窗外再次響起了一聲宛若爆炸的雷鳴,雲歌被嚇得眼睫一顫,臉上浮起了幾分恐慌,她立即跑回床上蜷縮成一團。
直到又一次雷聲響起,雲歌猛地坐了起來,她抱着被子,臉上還有些害怕,像是猶豫着什麼,過了幾秒,她抱着枕頭,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扣——扣扣——」
雲歌已經持續地敲了好幾分鐘的門,她緊緊抱着枕頭,臉上的懼意越來越深,連原本還有些節奏的敲門聲都徹底凌亂。
走廊也暗得嚇人,盡頭的窗戶是不是划過一道慘白的閃電,下一秒又是震得人心神一顫的雷聲,雲歌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眼眶也生起了幾分紅意。
「為什麼不開門,開門啊」
「桑時泉。」
莫名的冷風從耳畔拂過,雲歌縮了縮脖子,突然感覺一陣寒意,她抱着枕頭,緩緩蹲下身,縮成一團。
似乎已經放棄了敲門,就這麼打算在桑家二少爺的門口蹲一夜。
卻不料,剛蹲下沒多久,原本怎麼都敲不響的房門突兀打開。
少年只穿着家居服,脖子上還掛着耳機,就這麼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着蹲在門口的小嫂子,語氣不爽:
「大晚上的,嫂子來我這來幹什麼?」
雲歌眼眶唰的一下紅了,她委屈地看向桑時泉,抓着對方的家居褲:
「我怕這裏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小泉,我害怕」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桑時泉雙手抱臂,不為所動,但被對方抓着褲子的那條腿,早就僵得不像樣子了。
這女人,都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大晚上的蹲在他門口,扯他褲子,到底在想什麼!
很快,桑時泉就知道他的小嫂子在想什麼了。
「在孤兒院的時候,每次打雷,他們都會陪着我。」雲歌小聲說,「我不想一個人睡」
「你不想一個人睡,我就想兩個睡了??」桑時泉暴躁地揉了揉頭髮,「拜託,你是桑時玉他老婆,我是他弟,小叔子和小嫂子睡——艹!」
窗外再次響起了一陣雷聲,雲歌條件反射地將頭埋在膝蓋,手捂住耳朵,卻像是忘記一隻手還緊緊抓着少年褲腿,在縮回手臂的時候就這麼直直地扯掉對方格外寬鬆的家居褲。
桑時泉及時抓住自己的褲腰,臉漲得通紅,罵罵咧咧:
「你能不能有點女人樣子,你踏馬扯到我褲子了小嫂子!!」
窗外的雷聲轟鳴,偶爾出現一道道慘白的閃電,那樣慘白的光穿過透明堅硬的玻璃,照亮幽暗陰冷的長廊,將牆壁上映出門口一站一蹲的兩個人影。
細微的水光在雲歌臉上一閃而過,桑時泉聲音一歇。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低低『艹』了一聲,轉而彎腰將地上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嫂子抱了起來。
雲歌將臉埋在枕頭,脊背微微顫抖。
桑時泉頭疼得要命,房門被砰地一下關上,他站在玄關,惡狠狠地威脅:
「你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雲歌渾身一僵,過了一會兒,她從枕頭裏抬起頭,室內的光線昏暗,但桑時泉還是輕易就看到了那雙瀲灩着水光的明亮眸子。
那雙眼清晰的倒映出桑時泉的臉,墨色的眉弓微皺,臉上透着極度的煩躁,但眼底深處卻隱藏着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佔有欲。
桑時泉看到那雙漂亮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只殘留着紅意。
【NPC任務二:勾引二少爺逃離冥婚(任務進度10%)】
「謝謝小泉。」雲歌抱緊手裏的枕頭,又往少年懷裏靠了靠。
桑時泉像是被突然驚醒一樣,有些尷尬地抱着雲歌往床的位置走去,暗淡的壁燈掩蓋了他紅得滴血的耳根。
好、好軟
女孩子都像小嫂子這麼軟嗎?
桑時泉頓時不自在極了,雙手僵硬地抱着懷裏的人簡直無處安放。
哪裏都軟,會不會一不小心被他捏壞了啊他剛剛不小心用力就捏壞了一個鼠標
而且小嫂子怎麼就穿着浴袍出來了,就算以為這棟樓沒其他人也不能這麼穿啊,更別說還有某些老不死的東西。
真他媽服了,穿這麼薄,這麼露,抱一下就會露出大腿,他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注意點這方面??
等等,不對!
小嫂子也知道他滿十八歲了,難道是故意這麼穿想勾引他?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桑時玉死了,這個虛榮拜金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用途,肯定想攀附一個更有前途的人。
畢竟正常人誰想嫁給死人守活寡啊
尤其是小嫂子這麼軟
桑時泉耳根的紅意不知不覺蔓延到了臉上,他做賊心虛似的飛快將雲歌放在床上:「你睡吧!」
雲歌將枕頭放在床的另一邊,微微仰起頭,詢問似的看向背着光看不清面容的少年:
「這邊可以嗎?」
都說燈下看美人,桑時泉在這一刻深切地理解了這句話。
他一向知道他這個便宜小嫂子有着一張綺麗得不似人類該有的面容,如同鬼魅般無聲地引誘身邊的所有人,就像現在這樣,仰着纖細白皙的脖頸,將那張完美的臉暴露在燈光下,輕易就讓他呼吸一滯。
桑時泉渾身僵硬地移開視線,正要點頭,卻冷不丁看到浴袍領口下那抹若隱若現的春色,以及浴袍下擺伸出的筆直小腿
下一秒,他鼻腔一熱,一抹紅色直接滴落在地毯上。
雲歌愣了一下,桑時泉臉上露出不可置信,連忙捂住鼻子,沖向了洗手間。
雲歌:「」
難道是年紀太小,還沒來得及變態?
但不應該啊,從見到桑時泉那一刻起,對方身上那種隱秘的暴虐和極不穩定的精神狀態都無時無刻讓她汗毛直立。
這人很危險,甚至身上有種近乎喜怒無常的惡意。
雲歌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探查對方的惡意從何而來時,就先看到對方這樣少年氣又莫名狼狽的身影。
她目光微閃,有些慌亂地下床,拿着紙巾到了洗手間:
「小泉,用紙巾擦擦。」
桑時泉好不容易止住血,冷不丁看到只及自己胸口的小嫂子朝他舉起了紙巾,寬鬆的領口因為這個動作再次走光,他鼻腔又是一熱,連忙低頭開水,臉上升起一股燥意:
「紙留下,你出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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