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敏銳的察覺到男人逐步侵略的意圖。
和變態共處一室太危險了,她必須將這個人打發出去。
她緊張又拘謹地說:
「我是肖意的妻子,您既然是他的上司,為、為什麼剛剛敲門那麼那麼嚇人,還能打開我家的門。」
習斯年眸光幽深,在雲歌因為害怕低頭躲避時,他早就用露骨又放肆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里里外外看個透。
肖意的妻子?她的妻子竟然是這麼一個寶貝,難怪從來藏着掖着不帶出來。
習斯年勾起唇,笑容偏執,不過,這個寶貝妻子很快就是他的了。
他語氣溫柔地開口,話里極盡挑撥:
「抱歉啊,肖意來公司後從沒給我們說過他有妻子的事,我們都以為他是單身,還給他介紹過幾個女同事來着,他也沒拒絕」
雲歌眨了眨眼,想到自己的身份,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難過。
習斯年眼底的笑意加深,又隨便扯了個理由:
「昨天我和肖意提過早上一起走,所以在家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就過來找他。只是沒想到你出聲了,我還以為他家裏進賊了,所以動作粗暴了些,真是抱歉,嚇到你了嗎?」
雲歌抿着唇抬頭,看向男人的眼底將信將疑。
像是一隻警惕敏感的小兔子。
習斯年又用力地咬着牙根,克制住心裏生起的重重欲望。
冷靜點,可別嚇壞了他未來的妻子。
他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手上的鑰匙:
「這棟公寓是公司租給員工的,他沒告訴你嗎?我是他上司,自然是有公寓的鑰匙,所以進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維護下屬的財產安全,也是我應該做的。」
雲歌像是終於信了,她眼眶微紅地說:「您剛剛嚇到我了。」
習斯年溫柔輕哄:
「對不起,是我不好,要不你去我家坐坐休息一下,我讓物業上來給你修一下門。」
這算盤子快打到臉上了。
雲歌委屈地搖了搖頭:「我丈夫不讓我去別人家,您走吧,我自己可以喊物業。」
習斯年沒動。
雲歌抬起頭,漂亮的眼睛露出幾分疑惑:「您不是要上班嗎,我丈夫已經先下去了,您不用去找他嗎?」
說着,在習斯年還沒來得及找藉口糊弄時,雲歌眼底露出幾分驚慌:
「難道您剛剛的話是騙我的?」
習斯年垂下眼眸,定定地盯着雲歌驚慌害怕時眼尾生起的那一抹殊麗,內心早就爬滿了陰暗恐怖的爪牙,面上依然裝得斯文。
「怎麼會?」
他溫柔輕笑,朝雲歌點了點頭:「那不打擾了,我先去找肖意。」
雲歌緊張地看着習斯年離開,不緊不慢地進了電梯,看到電梯的數字減少,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關上被男人敲得向內凹陷的防盜門,拿着鞋柜上的菜刀放回廚房。
這真的是正常人嗎,敲門的力氣,奪刀的速度,一個普通的公司高層會有這樣的身手嗎
雲歌心裏懷疑,尤其是對方扯出的理由,真的可信嗎對方究竟是不是會殺害她的兇手?
雲歌盯着面前放好的刀,站了一會兒,忽然去門口換好鞋,抓着斜挎包就出門。
不管怎麼樣,待在家她就是一個不動的靶子,尤其是在兇手還不確定的情況下。
電梯很快抵達她所在的樓層,門一開,雲歌正欲進去的動作突然停了。
她渾身僵硬的看着電梯裏本已經離開的人。
男人勾起斯文溫柔地笑:「又見面了。」
雲歌:「」
雲歌張了張嘴,看着殺了個回馬槍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習斯年真的是會殺害她的兇手?
她緊緊地盯着習斯年,對方沒有半點要出電梯的想法,顯然是早就在這裏等候
電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進出再次闔上,雲歌攥着斜挎包的帶子,一動也不動。
即將闔上的電梯門被習斯年伸手擋住,那張俊美得令人恐懼的臉再次出現在雲歌眼前。
他緊緊盯着雲歌:「不進來嗎?」
雲歌不動。
他收了臉上的笑,眼睛又黑又沉,微冷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雲小姐不是要出去嗎?還不進來?」
雲歌敏銳的意識到男人已經在克制的邊緣了,立刻抓着挎包進來。
一進電梯,她就所在靠近門口的角落,低着頭一聲不可吭。
習斯年身邊那種令人膽顫的氣場已經消失了,他微笑:
「雲小姐怎麼突然要出去了?不等物業上來修門?」
雲歌緊張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她沒回答。
那一眼似蹙非蹙,萬種風情,卻看得習斯年骨頭一酥,全身的內臟像是爬滿了蟲蟻,難耐異常,他喉嚨發出一聲古怪的吞咽聲,緩緩的靠近雲歌。
「雲小姐,怎麼不回答我?」
他輕輕朝雲歌耳邊吹氣,看着那飛快變得通紅的耳垂,難耐地咬了咬牙根。
雲歌按了一樓,終於轉過身,她眼眶發紅,眼底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
「習先生,我丈夫,這兩天好像有點奇怪。」
美人眼尾發紅,含淚欲哭,本該惹人憐惜,但習斯年看着這一幕,心裏興奮異常,他興奮得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怎麼說?」
雲歌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語氣也有些羞恥:
「我丈夫這兩天回到家,很少和我溫存,他總是一個人坐着不說話,也不理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習先生,您是他上司,是不是他在公司里壓力太大了啊。」
習斯年咀嚼雲歌的話,心底的興奮變成強烈嫉妒,他壓抑着沒開口。
雲歌繼續道:「他總不讓我出去工作,一個人又那麼累,我心疼他,這才想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出去找份工作減輕他的壓力。」
她祈求地看着男人:「習先生,您能別告訴我丈夫嗎?」
雲歌的容貌綺麗得宛若神跡,她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祈求的看着別人時,就連最兇惡的惡徒,都會被勾起惻隱之心,答應她的一切要求。
但面前這個變態顯然段位更高。
他確實軟下了目光,心生憐惜,但他緩緩搖頭:「不行。」
雲歌欲哭不哭地看着習斯年。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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