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北滅隋唐 192.第192章 是不是可以弄點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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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高演是被一隻兔子弄死的有些誇張，但是卻又絕對屬實！

    小說不是歷史，可是歷史卻比小說更傳奇，不得不說有時候歷史就是如此奇妙，就在斛律協濰水兵敗的消息傳到晉陽的數日前，一直在晉陽主持北齊政局的高演在一次騎馬打獵時，竟然因為一隻兔子的原因，墜馬身受重傷。

    當斛律協兵敗的消息傳到晉陽後，原本就身受重傷的高演越發的傷勢沉疴，雖然躺在病床上的高演有心撤換斛律協的主將位置，可是他一方面擔心這樣會讓前線的戰局更加危急危，另一方面也擔心讓原本還算忠於自己的斛律協離心離德。

    於是哪怕這一次斛律協兵敗濰水，喪師數十萬震驚了天下，可是他卻依然擔任着都督齊、濟州、青、光諸州郡軍事大都督，只是如今暫時保住自己權位的斛律協可不敢再來進攻王澤了。

    斛律協自己的危機是過去了，可是在晉陽的高演情況卻越來越糟糕，隨着時間的推移病情越發的嚴重起來。

    在去年秋天，通過武力政變奪取侄兒皇位已經成為北齊皇帝的高演，出於政治利害關係的考慮，暗中命令族叔平秦王高歸彥把自己的侄兒高殷秘密殺害，違背了當初他和高湛在老娘婁太后面前的誓言。

    結果沒過多久，高演的老娘婁太后便因兒子高洋、孫兒高殷的陸續喪命大受打擊，最終鬱鬱而終。

    作為高家數兄弟中在歷史中評價最高的高演，在心情平靜下來以後，又開始極度的愧疚起來，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逝去的兄長高洋和母親婁太后，另一方面他也擔心日後自己的兒子高百年會不會也得到高殷的這一下場。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種內疚的心情整日整夜的折磨着他，在去年入冬後不久，高演的神志就開始有些錯亂了，眼前總是會出現高洋、揚愔等人持劍要為高殷報仇的幻像，讓他日夜恐懼不得安寧。

    幸好當時出身於東魏宗室的高演老婆步六孤氏比較沉穩，連忙叫人來「驅鬼」，將煮沸的油在宮殿內外揚灑，命令太監、僕役們個個手持火炬，整夜圍着宮殿站立，防止「鬼魂」侵入宮殿。

    經過自己老婆主持的一番「驅鬼」儀式後，高演似乎覺得心理輕鬆了一些，在過完年後的一月中旬時，看到天氣日益轉暖，為了散心，他便和幾個隨從一道去郊外皇家苑囿的獵場中騎馬打獵。

    可是不想在馬匹奔跑時，一隻狡兔突然從路邊的樹叢中衝出，高演所騎的戰馬頓時受驚跳起，把高演從馬上重重摔下，高演本來就不精通武藝，被這麼可勁一摔，立時便多處肋骨折斷受了重傷。

    幸好高演身邊幾名隨從都比較忠心，當即秘密護送受了重傷的高演回到了皇宮，其後因為步六孤氏處置妥當，在開始的數日裏並沒有其他人發現高演受傷，但是高演受傷以後，病情急劇變化，以前的幻像又開始出現了。

    在接下來長達近月的時間裏，高演經常整日整夜不吃不睡，只是晚上經常大喊着求饒，神志稍一清醒，他就想起自己一旦死後應該由誰來繼承皇位的大事。

    當初高演發動政變推翻侄兒高殷時，一開始為了拉攏弟弟長廣王高湛，曾許諾事成後立高湛為皇太弟，等自己死後由高湛繼承皇位，可是等高演掌握了大權後卻立刻反悔，改立自己不滿五歲的兒子高百年為皇儲。

    原來被許諾為皇儲的高湛不僅沒能成為皇儲，只擔任了右丞相不說，手裏的權利還在不算的被高演藉機削弱，由此高湛豈能不恨高演。

    清醒時候的高演一想到這個問題便有些心驚肉跳：我當初欺負高殷年幼勢單，拉攏鮮卑勛貴和宗室子弟殺君篡位，可是誰又能保證我死後長廣王高湛不會把我的兒子殺了，自己當皇帝呢?何況高湛並不是那種仁義之人。

    斟酌再三之後，暫時恢復神智的高演覺得，萬全之策便是除去兒子高百年的皇儲頭銜，重新確立高湛為皇位繼承人，將皇位傳給高湛，想來只要高湛得到了皇帝的位子便不會再對自己兒子下毒手了吧。

    於是在皇建二年，也就是今年一月底，傷重不治的高演下達詔令長廣王高湛繼承皇位，臨死前又給高湛寫了遺書一封，哀求高湛：「我死後你要好好對待我的妻子兒女，千萬別學我的樣。」

    面對着已經到手的皇位，高湛當時也答應了高演的請求，於是似乎放下心來的高演便溘然長逝，終年27歲，葬於文靖陵，諡號「孝昭阜帝」。

    皇建二年（560年），高演死後高湛繼位，改元太寧，是為武成帝。封原高演的兒子孝昭帝太子高百年為樂陵郡王，立妃胡氏為皇后，子高緯為皇太子。

    在後人看來事情應該就是完美解決了，但是事情哪裏有那麼容易，換了別人倒還有可能這事情就過去了，可是高湛不一樣，他在高洋幾兄弟中一向以心胸狹窄著稱，當初高演對他的欺辱他豈能不還回來？

    高湛回想起當初高演聯合他一起合謀誅殺楊愔等人時，曾答應事成之後立他為皇太弟，但高演即帝位後立自己兒子高百年為皇太子不說，還以親信厙狄豐樂為領軍將軍留守鄴城，不斷削弱當時擔任右丞相的高湛權勢。

    當初高湛內心極為憤怒，在去年冬天曾計劃與親信密謀起兵造反，當時交好高湛的宗室高元海也勸他以高演假借婁太后名義奪取帝位為由，招集文武百官，拘捕厙狄豐樂，殺尚書令高歸彥，重新擁濟南王高殷為帝，號令天下，以順討逆。

    不過後來在巫師占卜時說「不利舉事，靜則吉」，對巫師頗為信任的高湛這才放棄了武力政變的企圖，暗地裏慢慢等待時機，果然沒過多久，高湛還未付諸行動，高演便因打獵受傷不久便去世了。

    高湛這人非常無情，當初文宣帝高洋在世的後幾年非常荒唐殘暴，經常殘殺大臣，於是高洋的另外兩個弟弟永安王高浚和上黨王高渙時常勸諫他，結果有一次二人不小心惹怒了發瘋的高洋，被痛打之後鎖進鐵籠關到地牢裏。

    不久高演想起這兩名被關起來的弟弟又親自去看他們，在牢中高洋就突然又高聲唱起歌來不說，還逼迫兩個弟弟一同唱和，高浚和高渙倆人因為受到哥哥的迫害，心中極為悲切又氣又怕，因此唱的歌極為悲戚。

    聽到二人的悲切之情，高洋被感動的熱淚長流，於是便準備將兩個弟弟釋放出來，畢竟是親兄弟！

    可是這時隨同高洋一同去的高湛因為和永安王高浚不和，於是他當即對高洋道：「猛獸安可出穴？」

    一句話就斷了高浚和高渙的生路，當時怒急的高浚呼高湛小名：「步落稽，皇天見汝！」意思就是你乾的這些缺德事老天爺都看着呢！

    高洋聽了高湛的話之後一面唱着歌流着淚，一面抓過長矛往籠子裏亂捅，捅累了再讓侍衛們一起來捅，結果等高洋歌唱完了兩個弟弟也捅成了稀爛一灘肉醬，最後放了把火燒掉了事。

    高湛也不傻，當上皇帝後要想報復別人首先還是得鞏固好自己的位置，他先是為自己的兒子高瑋求娶斛律協的女兒為太子妃，一來是把這名後起的北齊名將拉上了自己的戰車，二來則是可以用斛律協來制衡其他尾大不掉的鮮卑勛貴。

    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太子高瑋那以後就是北齊的皇后，斛律協對此當然非常高興的答應了，可是這時斛律協的長輩斛律金卻反對道：我等勛貴本來便以戰功上位，何必求得外戚之位！

    他對斛律協說成為外戚不僅不是好事，反而很有可能招惹大災禍，可是這時還算年輕的斛律協並不將斛律金的話放在心上。

    高湛沒有幾位兄長的才能，卻有遠超他們的殘暴和昏庸，歷史上原本還算強盛的北齊便是在高湛的手裏走上徹底毀滅的道路。

    現在的歷史中雖然因為王澤的原因導致北齊損失了數十萬大軍，可是以北齊雄厚的國力，只要勵精圖治用不了幾年便可以迅速強盛起來，但是很可惜因為高湛的昏庸這已經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高湛即位後不到兩個月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就迎立他有大功的族叔、平秦王高歸彥外放為冀州刺史後不久就發動了叛亂，最終兵敗被殺。

    高歸彥是高湛老爹高歡的族弟，在高澄在世時就因為參加平定侯景的戰爭，因戰功獲封長樂郡公，孝昭帝高演在世時對高歸彥也是非常尊重。

    等到武成帝高湛即位後，晉封高歸彥為太傅，統領司徒，允許他帶領私人衛士三人帶着刀進入宮中，由此可見高歸彥的權位之隆重。

    自從高歸彥帶頭擁立武成帝登基後，鄴城內外所有的貴戚看到高歸彥權勢日盛後，都競相與他相交結，凡是高歸彥所到達的地方，舉座都被他傾倒。

    但是高歸彥位高權重之後開始志得意滿，經常出言傲慢無理旁若無人，這樣一來高歸彥得罪的高元海、畢義雲、高乾和等人都多次在高湛面前揭發他的短處，哪怕同高歸彥沒仇的大臣也議論認為他的權威震懾天子，必定會造成國家的禍亂。

    一次高湛到高歸彥家，召見魏收當面起草詔書，想加封高歸彥為丞相，結果一向名聲不怎麼樣的魏收也說「：陛下您以右丞相的身份即皇帝位，今天因為歸彥的威名太盛，所以才將這個職位讓出，怎麼能再加封這個職銜呢？」

    既然有那麼多人說高歸彥的壞話，高湛也開始仔細觀察高歸彥，發現他過去經常做反覆無常的事情，於是開始漸漸疏遠高歸彥，不久便授予高歸彥太宰、冀州刺史的職務，由高乾和起草加封的詔命。

    接到高湛的詔書後高歸彥憤怒的同時又很惶恐，雖然高湛賜給他的錢幣、布帛、儀仗、醫藥，樣樣都很周詳完備，但是高歸彥卻是被高湛在事實上趕出了北齊的權力中心。

    高歸彥回到冀州後心裏很不安分，心中是又氣又恨不久便陰謀叛變，卻被他的部下郎中令呂思禮告發，但高歸彥還是趁高湛返回晉陽的時機佔據了鄴城，聲稱只要殺死高元海、畢義雲、高乾和三人，自己死而無憾。

    但是高湛依然強硬的命平原王段韶剿滅了高歸彥，後來鄴城被攻破，他單人獨騎向北逃走。到了交津被抓獲，被戴上枷鎖送到鄴城，不久便「載以露車，銜枚面縛，並子孫十五人皆棄市」。

    高氏宗族平秦王高歸彥在冀州陰謀舉兵被鎮壓後，高湛為了鞏固自己的皇位，斷絕類似高殷被自己等人推翻的事情再次發生，開始大肆誅殺宗室諸王。

    太原王高紹德是文宣帝高洋第二子，也是高殷同父母的親兄弟，武成帝強亂自己嫂嫂高洋老婆李祖娥也就是高紹德之母李太后，因李祖娥殺死了與高湛的女兒，高湛大怒罵高紹德：「你父打我時，竟不來救！」並在李祖娥面前用刀環擊打並殺害高紹德，親自把他埋在游豫園。

    高澄的長子河南王高孝瑜因諫勸胡皇后不應該和做臣子的和士開握槊，又進言趙郡王高叡之父高琛死於犯罪，不應太親近他。

    於是和士開、高叡便對其加以讒毀，高湛大怒，在一次酒席上命高孝瑜飲酒三十七大杯，又讓人在高孝瑜回家的路上將高孝瑜毒殺。

    高孝瑜的三弟河間王高孝琬是高澄嫡子，聽說大哥被毒死，恨得扎草人射箭，以泄心中怨憤。

    和士開聽說後，又對高湛說：「高孝琬把草人當成您來射！」高湛命人鞠訊，高孝琬一個失寵的姫妾又誣稱：「孝琬畫陛下圖形夜哭切齒。」其實，那幅圖象是河間王生父高澄，兒子憶父，每每對之流淚。

    但是高湛怒極，把高孝琬抓進宮中，派衛士用皮鞭猛抽打高孝琬，後來高湛覺得不過癮又命親衛用鐵錘將高孝琬的兩腿打斷，高孝琬最後活活疼死。

    高湛殺死了自己親兄弟的兒子後還不算完，又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其他兄弟，不久高歡之子平陽王高淹、彭城王高浟先後被殺。

    殺死了這些宗室後，高湛總算是暫時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不久高湛又因為出現了「白虹貫日」、「赤星見」的天文星象，認為不祥，想殺高演的太子、時為樂陵王的高百年以壓制鎮服災禍。

    這時就有個曾教過高百年書法的博陵人賈德胄跳了出來，秘密向高湛報告高百年寫書法時曾描寫過數個「敕」字。因「敕」字有皇帝命令的意思，高湛抓住這個藉口，傳召侄子入宮，虐殺高百年。

    高湛大殺宗室的同時又寵任一批鄙陋無知的小人，西域商胡後裔和士開因善握槊之戲，且滑稽諂媚，更因為私通胡皇后，結果在胡皇后的要求下升任侍中、尚書右僕射，而高湛竟然絲毫不知情。

    而和士開也竟然勸說高湛，自古帝王無論是堯、舜那樣的聖主，還是桀、紂那樣的昏君，死後都成灰土沒什麼兩樣，陛下宜及少壯，恣意作樂，縱橫行之，即是一日快活敵千年。

    就是這樣一個佞臣，高湛卻極為賞識他，在後來臨死前竟稱和士開有伊尹、霍光之才，把朝廷大政託付給他。

    在高湛當政的這一年（太寧初年）一直到他當太上皇的天統四年十二月死前，這八年時間裏高湛一直居晉陽控制朝政，這段時間也是北齊國力迅速衰落的一段時間，在高湛、高緯父子統治時期，由於政治腐敗和政爭頻繁，北齊迅速走向衰亡。

    可是不管怎麼說，北齊的衰落對於王澤來說卻是一件好事，自從高湛即位後只是命令斛律協等人謹守青州一線，齊軍再也沒有去進攻過濰河以東的地盤！

    另外北齊的老對手北周在南陳吃了一點不小的虧，在長江沿岸與南陳作戰的北周大軍終於因為不適應長期在潮濕陰冷的南方，導致大批士卒生病戰力減退而敗退回了江北。

    在進攻南陳失敗後，北周開始重新將目光投向已經衰弱許多的北齊，掌管北周朝政的宇文氏家族知道，雖然他們這一次在江南失敗了，可是只要能夠消滅北齊統一北方，那麼在南陳手裏吃的虧早晚是可以討回來的。

    相對於吃了虧的北周，南陳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小，可是南陳新任皇帝陳茜卻非常得意，在北周南征大軍被擊敗後，陳倩親自率領韓子高、章昭達、侯瑱、韋載、徐陵、杜稜等十餘名大將十萬大軍再次北伐。

    這一次北周因為征討南陳的失敗後，因為國內又一次發生了刺殺宇文護的大事導致朝中局勢動盪，南陳順利收復了潛山以西大片土地不說還一直攻佔了隨州，打到襄陽城下。

    雖然很可惜的沒有奪取襄陽這個長江門戶，但是向西進攻的大將淳于量卻藉機攻破了江陵城，梁帝蕭詧投火而死。

    這個在歷史上被稱為西梁，一直存在到北周滅亡依附於北周的傀儡國家，被北伐的南陳大軍提前數十年給消滅了。

    淳于量攻滅西梁後率軍繼續向西進攻，意圖奪回被北周在侯景之亂時奪走的益梁二州，因為益州三峽的地勢險阻未能成功，但是奮起的南陳大軍還是奪回了硤州（後世長江三峽東部的西陵峽地區）形成了與北周平分三峽險阻的有利條件。

    隨後南陳借着大勝餘威席捲光復了整個洞庭湖流域不說，還繼續攻略下了沅水中上游（後世貴州東部）地區，對比起原來歷史上的南陳的情況，如今的南陳可是強大太多了。

    就在陳茜志得意滿的時候，遠在三齊的王澤正在和父親王勇等人為自己治下聚集的這二百多萬百姓的口糧操碎了心。

    自從得知北齊又一次的朝政變更之後，王澤終於放下心來不用再去擔心北齊的進攻，只是如今南陳的日子混得這麼好，似乎嶺南也已經開發了不小的地盤，是不是可以從陳茜那裏得一點援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