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給本聖女停下!」
看着陷入瘋魔狀態,毫無人性的林逍遙,南宮舞面色一紅,啐了一口,按耐住心潮澎湃,彈指打出一道赤色法力,沒入林逍遙體內。
林逍遙頓時沒了動作,仿佛被點穴了一般。
而後,南宮舞玉手一招,那留影玉符飛入手中,緩步上前,走到薛清霜面前,將留存的影像打開在她眼前晃動,笑眯眯道:
「沒看出來啊,咱們高高在上、心若冰清的薛清霜,原來也是個悶騷貨,發起情來居然這般放浪形骸,你看看你這表現,恐怕勾欄里的妓女也遠不如你啊。」
「感覺怎麼樣?」
「說說心得體會唄?」
「免了免了,就這下雨的地面,不用說本聖女也知道你肯定是芯滿溢足,畢竟本聖女可是下了血本的,連赤蛟魔丹都拿出來了。」
沒有想像中的竭斯底里,薛清霜神色無變,只是冰冷地看了一眼她,語氣很是平靜道:「你的目的已經達成,現在可以動手殺我了。」
聞言,南宮舞卻是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打打殺殺得多無趣,你這麼個絕世美人兒誰忍心殺,而且你還有大用處呢。」
薛清霜淡漠道:「你還想幹什麼?」
南宮舞晃蕩了一下留影玉符,緩緩開口道:「當然是發揮你的作用啊,你可是玄陽宗重點培養的存在,只要你為我所用,那今日之事便只有天知地知你我他三人知,你仍然是高高在上的仙子玉女,繼續享受無數人的頂禮膜拜,光環加身。」
「可若是你自殺或者做出什麼令我不滿意的事,那就很不好意思,你的表演便會傳遍整個大乾,想必你也不願意讓整個大乾的人都看到你這不堪的模樣吧?更不願意死後還浪蕩之名傳揚不止吧?」
「當然,若是你不在意這些,權當我廢話,本聖女奪了赤蛟魔丹精華後立刻放你走。」
聽到這番話,一直裝模作樣的薛清霜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眼神越發的冰冷。
這南宮舞的心思不可謂不歹毒,圖謀不可謂不大!
這是想要她做真陽宗的內線,以此來打壓蠶食整個玄陽宗。
這算盤打的,整個大乾都能聽見了。
若非有林逍遙這個意外,她今日絕對會萬劫不復。
「薛清霜,話我不多說,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應該怎麼做,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另外,你的這個小男人,我先替你好好照顧,若是某日你想他了,我會讓你見到他。」
說罷,南宮舞便伸出玉手,想要抓起林逍遙御空而去。
即便是要奪取赤蛟魔丹的精華,也不能在這個地方,畢竟那方法有些不堪。
只是,她這個願望註定不可能實現了。
就在這一剎那,薛清霜眼中浮現一抹嘲諷,彈指便是一道乳白色法力打出,快如閃電。
毫無防備的南宮舞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乳白色法力湧入體內,瞬間噴出一口鮮血,踉蹌着跌倒在地。
「你你」
南宮舞神色間滿是不敢置信,玉指顫抖地指着她,「你怎麼可能你明明。」
「明明怎麼?」
薛清霜冷笑一聲,一邊慢條斯理地披上白色輕紗,一邊俯瞰着南宮舞,「明明我中了你的圈套,修煉了玄女訣,陷入了欲望之海,應該將一個金丹境小子生生榨乾,且無法澆滅體內的陰火,陷入不可自抑的狀態對吧?」
「可結果,我不僅沒有害死金丹境小子,更是熄滅了體內的陰火,修為大漲,一舉踏入了法相境。」
「很失望,很傻眼是吧?」
「要不你猜猜,這是為什麼呢?」
感知到薛清霜身上散發的強悍氣息,南宮舞心中咯噔一聲,面色變得很難看,「你在裝,一直在裝,甚至為了能夠徹底拿捏我,不惜自降身份,讓這小子陪你演戲,但你怎麼可能突破境界?」
啪啪!
「有點腦子。」
「但不多。」
薛清霜拍了拍手掌,「既然你知道玄女訣是什麼功法,那就應該清楚,我憑什麼去化解,如何提升實力的。」
聽到這話,南宮舞瞬間想到了什麼,側首看向林逍遙,「他他不是尋常金丹境修士,他天賦異稟,身負絕世至陽體質?」
南宮舞的語氣間帶着驚訝和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這麼巧?
「正是。」
「你的赤蛟魔丹,對他根本無效。」
薛清霜神色間帶着一抹傲然,好似有林逍遙這樣一個男人,她也與有榮焉,「不僅如此,他還掌握着一門絕世雙修法門,遠在玄女訣之上,而且還身負丹湖,完全能夠承受元嬰境大圓滿的磅礴真氣,三者合一之下,不但幫我修復了傷勢,恢復了修為,更是通過雙修一舉突破到了法相境。」
「怎麼樣?」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得知答案之後,南宮舞險些當場自閉了。
這。
簡直就是無巧不成書。
天啊?
她究竟做了什麼?
居然將這樣的妖孽之子強行送給了薛清霜?
送給了她的敵人?
此時此刻,她忽然意識到,貌似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還白白送了一枚赤蛟魔丹?
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最氣人的是,她現在居然淪為了階下囚。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害人終害己。」看着南宮舞那挫敗的樣子,薛清霜心中一陣舒爽,嘴角浮現一抹戲謔和森冷,語氣玩味道。
「你想幹嘛?」察覺到薛清霜的不懷好意,南宮舞冷着臉道。
「我想幹嘛?」
「這得看你啊。」
薛清霜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見此,南宮舞心中滋生一種不妙的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她毫不猶豫道:「我把留影玉符毀了,保證今日之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另外,我再補償你一大筆靈石,你若是有什麼要求,我儘量滿足,你看這樣如何?」
南宮舞當即服軟,拿出自己的誠意,希望能夠化解恩怨。
如今,她被偷襲,傷勢不輕,已經沒有與薛清霜叫板的資格了,雖然心中很憋屈,但不得不做出取捨。
只是。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覺得呢?」
「你害我失去清白,讓我一輩子都被毀了。」
「你踐踏我的尊嚴,侮辱我人格,逼迫我對一個金丹境修士行禽獸之舉。」
「你用赤蛟魔丹,想要二人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
「你逼迫我成為你的內應,做玄陽宗的叛徒,覬覦我玄陽宗。」
「你知道這對於我意味着什麼嗎?」
薛清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道道冰霜雪劍刺入南宮舞的內心,以至於每一話落下,南宮舞的面色便慘白一分。
「你究竟想要如何,劃個道吧。」
她知道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善了,不付出沉重的代價,她絕對離不開這裏,只好硬着頭皮,強行鎮定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敢!」
南宮舞慌了。
一想到自己對薛清霜的所作所為,她便止不住不寒而慄,汗毛倒豎,就連雞皮疙瘩都一粒一粒冒了出來。
若是將這些手段都還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今後還怎麼活下去。
「你說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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