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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聽了這句話,登時同時為之劇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傳功長老厲聲喝問道:「白長老,你在說什麼?」
白世鏡連痛帶嚇,已經神智昏亂。他一面繼續拼命回收,瘋狂拍打身上那些螞蟻;一面嘶聲哭叫道:「大元兄弟,都是康敏這賤**出的主意,是她逼我乾的,我本來不想的啊。可是她勾引了我。我有把柄被她抓住了,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了,不得已才下手的。大元兄弟,饒命,饒命啊!」
此話一出,杏子林中所有人,都齊聲譁然。再也料想不到,向來鐵面無私的丐幫執法長老,居然會當真和有夫之婦私通,而且還勾結馬夫人,害死了馬副幫主。實在是武林中罕見罕聞的大醜事啊。
烏鴉怪叫聲中,馬夫人變得面如土色。她知道白世鏡這句話一出口,自己的全部所作所為,都再也遮掩不住了。
馬夫人絞盡腦汁,挖空心思,施展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把事情一步步推動到眼下這個程度。眼看即將大功告成,馬上就可以把喬峰推下丐幫幫主的寶座,讓他身敗名裂了。
沒想到,居然天降異變,以至於功敗垂成。此時此刻,馬夫人心情之沮喪和憤怒,完全可想而知了。反正已經真相大白,一切也無可挽回,馬夫人乾脆把心一橫,破罐子破摔。她也不躲避那些烏鴉了,就這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舉手指天,破口大罵道:「是我出的主意又怎麼?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個膿包,死了又能作什麼怪?老娘可不怕你。」
白世鏡神智已經昏亂,也聽不見馬夫人的說話。只是下意識覺得自己開口招供的時候,那些螞蟻似乎就咬得輕了些,也不像剛才一樣,拼命要往自己眼睛嘴巴鼻子耳朵裏面鑽了。但只要自己住口不說,這些螞蟻的攻擊就更加變本加厲。
執法長老不假思索,本能地哭叫道:「大元兄弟饒命!你老婆偷看到了汪幫主的遺令,再三勸你揭露喬峰的身世秘密,你一定不肯……她……她這才起意害你……」
馬夫人則尖聲叫道:「馬大元,你在哪裏?不錯,我是主謀,勾結白世鏡來殺了你。那又怎麼樣?有種的,你就出來,出來!鬼鬼祟祟地指使這些畜生來為男人,那算什麼?老娘就是看不慣你這副膿包樣子!半點大事也擔當不起的懦夫!你活着是個廢物,死了也是只膽小鬼!」
馬夫人越罵越狠毒,顯然心中積蓄有滿腔怨憤,非發泄不可,罵到後來,全是市井穢語,骯髒齷齪之極。
在場大部分都是丐幫弟子,有什麼粗話沒聽過?大伙兒有事沒事,本來也經常說粗話罵人。可馬夫人表面上一幅斯文雅致,溫柔端莊的模樣,一旦咒罵,竟然能夠罵得如此潑辣悍惡,絕對讓現場所有人都意料不及。而且,這許多污言穢語,其中居然有不小一部分,是連丐幫叫花子都從來沒聽見過的,那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一時間,丐幫弟子固然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時候。智光和尚,鐵面判官等人,更加大感尷尬。鬧了半天,原來自己這幫所謂的武林名宿,都被這名嬌滴滴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子,當成猴子一樣給耍了。這真讓他們情何以堪?
霎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啞口無言。蕭昇則拍掌大笑道:「這就叫做舉頭三尺有神明。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哈哈,哈哈哈~」
世間或許真有天意和報應,但這些螞蟻和烏鴉,卻和天意沒有關係。全是蕭昇的傑作。
當日在大昊皇朝洛京城的刑部操場裏,蕭昇和東荒之子鬥法。兩人各自運用強悍浩瀚的精神力量,侵入他人意識當中,強行壓制,然後奪取他人身體,任意驅使——這就是所謂的「武入無相」。
連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都可以任意侵奪其意識。那麼螞蟻烏鴉這種低等生物,憑着蕭昇今時今日的修為,要把它們當成工具去使用,又有什麼難度?
假如說世間真有天意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此時此地,蕭昇就是天意。
眼看着馬夫人和白世鏡兩個姦夫**,已經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統統說出來了。蕭昇這才微微一笑,暗地裏發出一個指令。頃刻間,那群烏鴉停止了學舌,紛紛撲騰着翅膀飛走。大群螞蟻也離開執法長老的身體,先後鑽進泥土,再也看不見了。
馬夫人萬念俱灰,氣喘吁吁地一下子坐倒在地。她臉色灰敗,不過片刻工夫,就似老了整整二三十年一樣,變得十分醜陋。白世鏡則好不容易重新恢復了神智,情知陰謀敗露,自己固然再也活不下去。更重要的,是畢生名聲毀於一旦。這簡直比殺了他還更難過。
萬籟俱寂之間,蕭昇微微一笑,道:「大哥,怎麼樣。我剛才說的,可沒錯吧?」
喬峰嘆口氣,喃喃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他可不信什麼鬼神天意之說。雖然不明白蕭昇到底怎麼辦到的,但還是感激地向這位結義兄弟,用力點了點頭。
頓了頓,喬峰又厲聲向馬夫人喝問道:「馬夫人,你到底為了什麼,居然要這樣恨我?甚至不惜謀殺親夫,也要揭破我的真相?」
馬夫人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道:「喬峰,剛才你那好兄弟不是已經說了麼。當年洛陽百花會上,會中的英雄好漢,哪個不為我的美貌神魂顛倒?可你這偽君子,不要臉的無恥之徒。眼光在我臉上掃過,居然沒停留片刻,就當我跟庸脂俗粉沒絲毫分別。我恨死你了」
喬峰愕然道:「什麼?妳就是為了這個?那時我只管顧着喝酒,沒工夫去瞧什麼牡丹芍藥、男人女人。你是我嫂子,我沒瞧見你,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失禮?你何必記這麼大的恨?」
馬夫人惡狠狠道:「當初洛陽花會上,不管多出名的英雄好漢,都要從頭至腳,向我細細打量。有些德高望重者,就算不敢向我正視,總要向我偷偷瞧上幾眼,那才快活。只有你,只有你……哼,就只有你始終沒瞧我。你是丐幫幫主,百花會中,女子以我為第一,男子則你居首,我再自負美貌,又有什麼用?那一千多人便再為我神魂顛倒,我心裏又怎能舒服?」
喬峰愕然發怔,深感不可理喻。帶了片刻,他又喝道:「白世鏡鐵錚錚的一條好漢子,就這樣活活的毀在你手中……那麼,剛才我二弟說,全冠清之所以反我,也是因為妳的關係,這話當真?」
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馬夫人冷笑道:「怎麼不真?我和白世鏡這老色鬼合夥殺了馬大元之後,又讓他出頭揭露你的身世秘密。呸,這老色鬼居然跟你講義氣,給我逼得狠了,拿起刀子來要自盡。
好啦,我便放老色鬼一馬,找上了全冠清這死樣活氣的傢伙。老娘只跟他睡了三晚,他什麼全聽我的了,胸膛拍得老響,說一切包在他身上,必定成功。老娘料想,單憑全冠清這傢伙一人,可扳你不倒,於是再去找徐長老出面。以後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說了罷。」
真相大白。眾人都回過頭來,望向全冠清。全冠清雖然雙腿打顫,可是到這地步,也只能繼續硬撐了。他大聲道:「你們這樣看我幹什麼?是,我承認和這**睡了幾覺。但那也是在馬副幫主死後發生的。馬副幫主之死,和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再且,喬峰這廝是契丹人,這又不是我污衊他的。咱們丐幫都是大宋好漢,豈能聽從一個契丹人號令?我之所以揭發他,也是為了丐幫着想。徐長老,傳功長老,你們說,難道我做得有錯嗎?」
全冠清這樣說話,徐長老和傳功長老都感覺無法辯駁。說起來,全冠清的所作所為雖然為人不齒,但假如較真的話,好像還真說不出他有什麼過錯,治不了他的罪啊。
喬峰冷哼一聲,沉喝道:「全冠清,你這次運氣好。不過你最好記住。多行不義,白世鏡就是下場!」
全冠清還想再說什麼,但目光和喬峰一觸,登時覺得心虛。當下趕緊低下頭,再也不說話了。
喬峰斥退全冠清,揚聲又道:「眾位兄弟,不管喬峰的身世來歷,究竟是怎麼樣的。但眼下,我仍然是丐幫幫主。既然是幫主,幫中兄弟被人謀害,我就必須為這位兄弟報仇雪恨。馬夫人……謀害親夫,白世鏡加害馬副幫主。兩人都罪該處死。有沒有哪位兄弟,對此有所異議的?」
馬夫人和白世鏡的罪行,已經被他們自己親口供認,大白於天下。既然如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就是天公地道的,當然誰也沒有意見。當下丐幫眾弟子群情激奮,紛紛大聲叫嚷起來,都一致要求,立刻殺了這兩個姦夫**,為馬副幫主報仇雪恨。
喬峰揮手虛按,讓眾人少安母躁。凝聲向徐長老道:「徐長老,你怎麼看?」
徐長老頹然嘆了口氣,恨恨道:「老夫當真瞎了眼,竟然被你們幾個姦夫淫/婦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張老臉真是沒法子見人了。」說話之間,徐長老大踏步走上前來,拿起一口明晃晃的丐幫法刀。
這是剛才喬峰挫敗了全冠清和四大長老的叛亂之後,白世鏡命令執法弟子拿出來,處置叛亂者所用的。那時候,白世鏡萬萬想不到,不過半個時辰之後,這法刀竟然就會用到自己身上。
萬眾矚目之下,只見徐長老手起刀落,一刀刺進白世鏡的心臟。這位執法長老悶哼一聲,當場斃命。徐長老又拿起另一口法刀,走到馬夫人身邊,同樣一刀割斷了她的喉嚨。由他們親手揪起的這場丐幫動亂,也由此降下了帷幕。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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