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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並不好受,太陽穴隱隱作痛。
看到女人光潔白皙的背脊時穆修澤沉默良久。
昨晚終究是沒控制住自己,閉上眼腦子裏全是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借着藥勁他並不能很溫柔,加上素了兩年多,婉婉吃了不少苦頭。
拳頭捏了又松,他薄唇抿得緊緊,心裏悔意和另一股愉悅浪一般撲來,更多的是悔意和擔憂。
沉沉吐了口氣,事已至此,不論是什麼後果他也得受着。
楊婉婉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床邊有一身新衣服,一言不發穿上,下地,她感受到刺骨的疼。
混蛋啊混蛋,他簡直不是人。
房門適時被人推開,穆修澤穿着黑色襯衫,身高腿長,顯得有點肅穆寡言。
「吃點東西吧。」不太敢看她臉上表情,他走過沙發,把午餐放在桌上。
好在她沒拒絕,徑直坐了下來。
一室靜謐,只有她吃東西的細微聲響,穆修澤暗暗瞧着她未施粉黛的小臉,心裏沒底。
待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啞聲開口,「昨晚對不起,婉婉,是我混蛋沒管住自己……你有氣可以全部發泄給我,不要憋着,我什麼都可以承擔,當然,也可以對你負責。」
「什麼都可以承擔嗎?」楊婉婉擦了擦嘴,慢慢看向他,「如果我起訴你呢?」
穆修澤頓了一秒,斂眉,「好,我幫你找律師。」
看着他身上沉默的氛圍,楊婉婉動唇,「開玩笑的,真要走法律程序我在娛樂圈怕是也不好混,你昨晚也是情況特殊……都是成年人,不用斤斤計較。」
穆修澤身材好,床品也棒,反正她也沒有很吃虧。
她太坦然了,穆修澤準備的好多話都被堵死。
話里話外已經很明顯,她不想跟他沾上關係。
陪她吃飯到送她回去,一路上他都安靜溫柔,事事周到,卻不多話,有點小心翼翼。
楊婉婉自然發現了,「你昨晚說的那些話是……」
「都是心之所想,」他開着車,薄唇微掀,「給你造成困擾了,抱歉,你就當我說了醉話吧。」
看着他片刻,楊婉婉點頭。
——
洛煙醒的時候耳邊很吵,蟬鳴喧囂,讓人睡不好覺。
她懷疑屋子裏進了一隻蟬,一睜眼,果然有隻蟬在臥室,是被人抓進來的。
床頭柜上透氣玻璃罩里有隻羽翼很漂亮的蟬。
她靜靜看着好久,眼眶有點熱。
男人帶着一身的荷花清香進來,嬌艷的粉插在床頭花瓶,與清雅的茉莉相得益彰。
「你最近好像很喜歡送我茉莉。」
「不喜歡?」
「喜歡。」看着罩子裏抖動翅膀的蟬兒,洛煙微惑,「你親自去捉的?」
很難想像那個畫面感。
「小牛奶捉的。」
「啊?」
睨着她清潤訝異的眸子,祁肆徐徐不急道:「它在草地玩耍捉到個小東西,我一看是只蟬便跟它商量,它就給我了。」
洛煙忍俊不禁,「你怎麼跟它商量的?」
「我說你喜歡蟬,要送給你。」
哪有人會給妻子送蟬的。
不過,她就是喜歡他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溫柔。
「你還記得。」
「記得。」
「對了,我昨天看到雨點慈善的展示牌了,它跟鯨盛是什麼關係?」
祁肆思索片刻,薄唇輕吐出幾個字,「這個慈善項目時間挺早的了,我剛回沈家那年成立的。怎麼,你跟它有淵源?」
洛煙眸子看着他,眼色晦暗,目光一眨不眨,「你成立的?你怎麼會突然想成立一個慈善組織?」
那年剛回沈家,他終日麻木寡言,對生活失去念想,是祖母開導,許給他一個承諾,能替他做到任何事。
那時他還沉浸在對洛煙落水的愧疚和悲傷中,想到她悲慘的身世經歷,決定成立一個兒童救助基金,幫助像她一樣身世可憐,無家可歸的兒童。
祖母大力支持,慈善組織很快成立,資助範圍遍及全國,甚至對東南亞地區也提供了資助。
洛煙眸里蓄起輕薄水霧,呼吸有些顫,淚光里的人眉目依舊深邃,她嘴角一沉,抱上他脖頸。
「你相信因果緣分嗎?」
看着突然情緒脆弱的人,祁肆拍着她背脊,不知為何卻觸到她淚點,洛煙淚流不止。
「你一直不問我過往經歷,是不是不敢問,怕我想起來難過?」
她哽咽着,淚水滾進他衣領,「我本來也覺得不用告訴你的,怕你聽了更自責難過,但是,我真的好想告訴你,我從沒怪過你。是你救了我的命,祁肆,因為你我才能活到今天。原來冥冥之中,是你把我帶回你身邊的……」
感受着她的顫抖,祁肆蹙眉不語,把她抱得緊緊。
「那年我被洪水沖走,醒來時已經到了異國,當地人說着聽不懂的語言,我很害怕,便躲進一個廟裏。偶爾會有人來上香獻供,我躲在案桌下,等人一走就偷吃供品果腹。神廟裏其實很安靜可怕,第一次當着佛祖的面偷吃供品是很慌的,但實在餓的不行了……」她抽噎,「我就一邊磕頭贖罪一邊吃供品,生生挨了幾個月。」
祁肆眸底結了無垠黑霧,喉間如堵着黃連,苦味澀到心裏。
偷廟裏的東西吃。小地方的小廟裏能有什麼好的供品,無非是些瓜果,有點心都不錯了,肉食都吃不上,她就那麼撐了幾個月。
「後來呢?」他聽見自己有些抖得嗓音問。
「後來,到了冬天,人們都漸漸不來廟裏,我藏着的最後一點食物吃完後,便去外面找吃的,天氣太冷暈倒在路邊,被人發現送進了福利院,」洛煙吸了吸鼻子,「那個福利院是雨點慈善資助成立的,是你。」
聽完,祁肆愣了良久。
「你受苦了。」啞着聲音,他抹去她臉上的淚,「所以你後來才信佛,一直戴着串佛珠?」
「嗯。」
都是佛祖保佑,如果沒有那幾個月的庇護,她可能落入人販子手中,或許早就曝屍荒野。
「我以前不相信因果緣分,也不會把精神寄托在虛無的東西上,可冥冥中,總有無形的線牽引,」祁肆摩挲着她的側臉,溫聲:「明天祭拜過母親後我們去順光山一趟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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