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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盈是什麼人?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撲到呢?只見她將沈素心往懷裏一拽,身子滴溜溜一轉,便讓那人撲了個空。
這胭脂店也是他經常來的,就因為這裏是個低檔胭脂店裏,幾乎極少有什麼權貴之家的女眷出現。好色如他,不敢在其他地方放肆,生怕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但在這裏就沒問題了,這裏的都是一些小家碧玉,家中都沒什麼勢力。況且他只是言語調笑,動手動腳罷了,當真強搶民女,他還沒這個膽子。
他從沒見過如沈素盈這般俏麗的佳人,頓時有些色慾薰心,當真有些想把沈素盈拐回家的心思了。只是,他不過想想罷了,若當真這樣做,他還真的不敢。
其實,一邊的沈素心的樣子要更出色些,但畢竟她不過是個六歲的小女孩,他對這樣的小女孩還拉不下臉來。
沈奕尋見狀,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麼,忽然,沈素盈朝他使了個眼色,沈奕尋不禁一怔,忽然又微微一笑,後退兩步,擺出一副看笑話的姿態,沒有言語。
沈素盈將沈素心放在一邊,輕笑道:「這位公子,您這是要幹什麼呀?」
那人看沈素盈笑盈盈的,似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又見她衣飾沒什麼出奇之處,便以為她是害怕了,便來了勁,腆着臉笑道:「哥哥見小美人兒,心中喜歡,便想和小美人兒親近親近,不好麼?」
沈素盈笑盈盈的道:「公子才剛剛一見面,就這般動手動腳的,不覺得唐突麼?小女子方才可嚇得不輕呢!」說着,她怯怯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安撫自己狂跳的心。
那人的目光隨着沈素盈的手,便落在了沈素盈胸前。那微微的嬌挺之上,頓時更是垂涎欲滴,上前兩步,伸手便去握沈素盈的手腕,笑道:「小美人莫怕,讓哥哥安撫安撫你的小心肝兒!」
沈素盈笑盈盈的一轉身,輕巧的躲開了伸來的鹹豬手,輕輕推開兩步,輕嗔道:「哥哥怎生這般急?小女子膽子小!」
那人兩次被沈素盈躲開,又被沈素盈那一聲似嬌似嗔的「哥哥」叫得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對她更是多了幾分急切,再度向沈素盈身邊湊了過去,調笑道:「小美人兒。怕什麼?讓哥哥來好生疼你。」
沈素盈輕笑着,再度躲開,輕道:「小女子還不知,哥哥姓甚名誰,何方人士。怎麼能這般輕易的就跟哥哥親近呢?」
那人哈哈笑道:「哥哥乃是這洛州府首富,出陽縣布家人。我自然姓布,在家排行第二,名字嘛,單名一個遙字。」
沈素盈一聽,微一思索。臉色頓時有幾分怪異,心道,布遙?不要?不要啊!這什麼鬼名字嘛!果然很二!
但。她面上仍是笑盈盈的道:「原來是布二公子,小女子真是失敬失敬。」
布遙哈哈笑道:「叫什麼布二公子,叫我一聲布二哥哥即可。小美人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沈素盈微微一笑,心道:不二哥哥麼?嘴上卻是甜甜道:「小女子姓倪。家父甚是愛琴,遂以焦木琴為小女子之名。哥哥叫我一聲木琴即可。」
布遙輕吟道:「木琴,木琴,香木為琴,真是好名字啊!」
沈素盈輕笑道:「小女子謝布二哥哥讚譽!」心中卻應道:哎,兒子真乖。
而一邊的沈奕尋,面色雖仍是微笑,沒有變化,但那一雙星眸中早已滿是笑意。而不知何時,已是藏在他身後的沈素心,則早就笑彎了腰,很是努力的讓自己不笑出聲來,將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
布遙輕笑道:「那,現下咱們算是認識了,木琴呀,現在可願意和哥哥親近親近了?」
說着,他再次向沈素盈撲了過來。
沈素盈又是一個輕巧的轉折,閃開了布遙,掩口輕笑道:「布二哥哥怎麼還是這般着急呀?」
布遙又被閃過,心中已然有幾分不耐,道:「木琴呀!你布二哥哥家財萬貫,只要你跟了哥哥,哥哥必讓你一生穿金戴銀,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小美人兒,怎麼樣?你就從了哥哥吧!」說着,他再次向沈素盈湊了過去。他現下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將這個乖巧可愛的小美人兒給弄回家去了。
乖巧可愛麼?如果這個想法讓沈素心,或是沈家其她的姐妹,比如沈素顏知道了,定然會無比的同情的為他默哀的。
沈素盈後退幾步,她只是好玩,可不想當真跟這位布二公子親近親近。
她望着布遙,輕笑道:「布二哥哥,倪木琴家中雖貧寒,但父親也是讀書人,心高氣傲,可不能將我嫁給一個目不識丁之人!不要說父親了,便是倪木琴自己,也斷然不願。不知,布二哥哥可願意待倪木琴出題考考你呢?」
此時,沈素盈不由心道,父親啊,你雖身為大宏朝名將,但你到底還是個進士呢,算是讀書人了吧!算嗎?不算嗎?
布遙聽了沈素盈一席話,對她總是全名自稱,稍覺怪異,但也不以為意,又聽她要考他,不由很是自信的笑道:「你布二哥哥雖不敢說才高八斗,但也是熟讀詩書,隨便你來考!」
沈素盈輕笑道:「那先考文的吧。殘陽夕下,商賈西去,猜一個字。布二哥哥,你能猜得到麼?」
沈奕尋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嘴角微微勾起。
布遙想了想,道:「是……甘願的『甘』字麼?」
沈素盈輕道:「作何解?」
布遙道:「殘陽夕下,不是日頭落到地底下麼?日字放在地下,但又未完全落下,還冒個頭,不就是『甘』字麼?」
沈素盈輕笑道:「布二哥哥,你猜錯了呢。」
布遙又是想了好久,終於道:「不行,我想不出。」
沈素盈微微一笑。道:「好吧,那倪木琴再出一題,可好?」
布遙撫掌道:「好好!你出!」
沈素盈輕道:「這次考考武的吧!夜半時分,你行在一座獨木橋上,前有惡鬼攔路,後有餓狼追逐,你手中只有一張弓,一支箭,你射哪個呢?」
布遙想了想,道:「惡鬼乃是虛無之物。弓箭怕不能湊效,倒是餓狼,若是射的准。可以一箭射死。雖還有惡鬼攔路,但射死了追趕的餓狼,大可以掉頭返回,不去招惹那惡鬼。對了,我就是射狼!」
沈素盈眼珠兒微微一轉。輕笑道:「你就是射狼啊,好吧,算你對了。」
此時,沈素心的臉兒,憋得更加紅了。
布遙笑道:「木琴小美人兒,你布二哥哥還是不錯的吧?可足夠了?」
沈素盈又道:「可是。布二哥哥,你先前那一題沒答出,倪木琴須再考你一題呢!」
布遙笑道:「你且說說。我這次一定答得上來!」
沈素盈微微一笑,輕道:「布二哥哥,我家境貧寒,只有一頭豬和一頭驢。這眼看就要過年了,我家連肉都買不起。只能將這兩頭牲口宰掉一頭。可是,我爹這頭也捨不得。那頭也不願宰。布二哥哥,你說,該宰哪一頭呢?」
布遙笑道:「那有什麼,兩個都不要宰了,我給你家送去一大車肉就好了!」
沈素盈輕笑道:「這只是個問題,考校考校布二哥哥呢!」
布遙撓頭道:「這算什麼問題?又是考究什麼才呢?」
沈素盈輕笑道:「過日子,精打細算,也是一項才能呢!」
布遙想了想,道:「驢子還能拉拉車、拉拉磨什麼的,不如就把豬殺了吧!」
沈素盈掩口笑道:「布二哥哥真是聰明,竟然跟我家驢子想得一樣呢!」
布遙初時甚是得意,忽然又覺得不對,咂摸咂摸味道,忽然跳了起來,指着沈素盈,憤憤道:「你……你……你消遣我!」
沈素盈也不再裝了,雙手一叉腰,雙眸一瞪,道:「本姑娘就是在消遣你,你待怎樣?」
布遙手指顫顫的,指着沈素盈,顫聲道:「你……你……木琴你居然……」
沈素盈輕笑道:「哎,乖兒子!不過,倪木琴(你母親)我,好像沒你這麼大個兒子吧?」
布遙一張臉,頓時青了,轉瞬又黑了,指着沈素盈的手指顫顫巍巍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沈素心,早就在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了。甚至沈奕尋的臉色,都帶着幾分怪異。
就連店老闆和那些小姑娘們,也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
沈素盈又輕笑道:「殘陽夕下,商賈西去,將殘陽的殘字,去掉一個夕字,再將商賈的賈字,去掉上面那個西,再將其餘的部分組合在一起,是個什麼字呢?」
布遙的身子,顫抖的更是厲害了!
不等布遙說什麼,沈素盈又道:「況且,你一進門,我便知你是個色狼了,也不用如此堂而皇之的自稱『我就是色狼』吧?」
布遙的臉色由黑轉紅,由紅轉青,又由青轉黑,終於怒道:「好你個小娘皮!我揍你!」
說着,便揮着拳頭向沈素盈衝來!
然而,還沒等沈素盈有所反應,便聽門外一聲大喝:「住手!布遙!你幹什麼!」
布遙身子一滯,回頭望去。
只見一名儒雅的書生,正緩步走進門來。
這書生身量挺高,比沈奕尋還要高一些,但很瘦,一襲長衫,雖無什麼補丁,但已明顯有些破舊,一張略顯蒼白瘦削的臉上,很有見幾分清減。
沈素盈瞪大眼睛,心道,英雄救美耶!好狗血的戲碼!不過……這個「英雄」,怎麼瞧都不靠譜,而自己這個「美」,似乎也不太稱職了。或許,自己應該柔柔弱弱的,等着人家來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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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汶川大地震五周年紀念日,讓我們為汶川地震死難者默哀 ps:親們,能想着給白羽的書評區多留一些紀念麼?給白羽一些鼓勵,讓白羽能堅持下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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