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確認千帆死了,請告訴我。否者,我就一直當他還活着。」秦玉道。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
囚答應了下來。
秦玉沒再說話,重新拉下面紗,然後離開了。
這屋裏就只剩下冷傾城和囚了。
「大長老,你剛才說,這字跡可能是別人仿寫的?」冷傾城聲音有些顫抖。
得而復失是最讓人絕望的事情。
囚目光落在紙條上,聞了聞,然後道:「這紙條上殘留着女性的荷爾蒙氣味,應該是一個女人寫的。」
「女人?」
冷傾城想了想,字條是姐姐給她的。
但姐姐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了,龍飛鳳舞的。
她沒有模仿別人筆跡的能力。
「難道是,冷月嫂子?」
「你想到了什麼?」囚道。
「你等一下。」
說完,冷傾城就跑了出去。
此時。
天權宗某處。
冷千尋手放在李千帆的身上。
「拿開你的鹹豬手。」李千帆道。
冷千尋沒聽,還又捏了捏,一臉感慨:「你別說,現在的科技真是厲害,這假胸做的跟真的一樣。我記得以前摸冷月,也是這種觸感,太逼真了。」
李千帆微汗。
當然一樣。
畢竟,他現在是若假包換的冷月身體。
「嗯?」
這時,冷千尋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李千帆的下半身,表情露出一絲困惑。
「李千帆,你這下面...瞅着沒什麼東西啊。」冷千尋道。
「裏面穿了緊身內褲。」李千帆硬着頭皮道。
「少忽悠我。雖然我沒那東西。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男兒身混日子,對你們男人還算是了解的。你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裏面有東西。」
冷千尋頓了頓,看着李千帆,又道:「你不會就是冷月吧?可你這性格看着的確像李千帆。」
她越來越困惑。
然後看着李千帆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她朝李千帆走了過來。
「喂喂喂,冷千尋,冷靜啊。」李千帆趕緊道。
「褲子脫了。」冷千尋又道。
「你變態啊。」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害羞的。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洗澡?」冷千尋又道。
李千帆現在也有些頭疼。
他變的是冷月的身體,自然是沒男人的東西。
如果讓冷千尋看到自己裏面沒東西,很多東西沒法解釋。
「我...」
就在李千帆猶豫着要怎麼拒絕冷千尋提議的時候,這女人突然把李千帆的褲子給扒了。
偏偏,就在這時,冷傾城也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冷傾城也是一臉黑線:「喂,冷千尋,你在搞什麼呢?」
「我脫我老婆的衣服,不行啊?」
「你連把都沒有,脫了能幹啥?」
「可幹的事情多了。譬如...」
這時,李千帆趕緊提上了褲子,乾咳兩聲道:「那個,傾城,你有事嗎?」
「嫂子,我哥,不,我姐給我的字條,是你寫的嗎?」冷傾城道。
「呃,為什麼這麼問?」
「囚長老說了,紙條上殘留着雌性荷爾蒙氣味,應該是女人寫的。我姐的字跡,我很清楚。所以,我只能想到你了。」
「等等,等等。」這時,冷千尋道:「雌性荷爾蒙氣味?這東西不是一般發情的時候才會有的嗎?」
她看着李千帆,一臉幽怨。
「月月,你想男人啊?」
李千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這時,冷傾城沒好氣道:「姐!我這邊說正事呢。你別打岔!」
隨後,她深呼吸,又看着李千帆道:「嫂子,千帆到底有沒有還活着?」
她現在的表情緊張、忐忑、不安。
「他的確還活着。」冷月道。
冷傾城大喜:「那,那我能跟他通電話嗎?」
「暫時不行。」
冷傾城臉上的表情瞬間又變回了忐忑。
「嫂子,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李千帆笑笑。
他伸出手,摸着冷傾城的頭,微笑道:「當然不是。只是,最近探查李千帆下落的人肯定很多。他們會通過監視你的行蹤而尋找李千帆。李千帆現在不方便露面。對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完,李千帆拿出了一個平安結。
有點丑。
這是冷傾城給李千帆織的。
李千帆一共收過兩個平安結。
一個是林沫沫織的,非常精緻。
那女人似乎做什麼都很完美。
還有一個就是冷傾城織的。
她並不擅手工織品。
她是聽說了林沫沫給李千帆送平安結後,自己也跟着網上的教學視頻自學編織平安結。
雖然很醜,但李千帆一直帶在身邊。
「是我織的!」
冷傾城大喜。
李千帆笑笑道:「這東西,他一直隨身帶着。既然我能拿出來,你還不相信他還活着嗎?要不然,這東西肯定落在空洞了。」
「可是,這麼丑,他會一直戴在身上嗎?」冷傾城又道。
她現在是典型的患得患失心理。
「那,這東西呢?」李千帆又拿出了他的麒麟玉佩。
冷傾城眼神大亮。
麒麟玉佩知道的人不多,冷傾城是其中一個。
她也知道,這玉佩是李千帆隨身必帶的物品。
看到玉佩後,冷傾城一把奪了過來,認真瞅了瞅。
「是真的!」
冷傾城徹底放下了忐忑和擔憂。
她把麒麟玉佩抱在胸口處,嘴裏一直碎念着:「太好了,太好了。」
李千帆看着冷傾城,眼神里充滿了柔情。
旁邊的冷千尋更鬱悶了。
「我老婆不會看上我妹妹了吧??難道她之所以產生雌性荷爾蒙,並不是因為男人,而是因為傾城?」
這推測『合情合理』!
畢竟,百合之間,也會亢奮。
這時,冷傾城的手機響了。
是囚打來的。
「啊。我差點忘了。」
冷傾城頓了頓,又道:「怎麼辦?要不要跟囚長老說千帆還活着?我看他的確很擔心千帆。」
「這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暫時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李千帆道。
他之所以隱瞞身份,就是想暗中觀察。
他早晚是要去天武大陸的。
畢竟,自己之前看到的未來鏡像里,林沫沫在天武大陸的零號空洞內被人偷襲殺死。
他必須要去阻止這個事。
但有空洞阻礙,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沒法前往天武大陸,包括他的一些親朋好友。
所以,他建立了天權宗,想要守護這些人。
但在自己離開前,自己必須摸清楚,誰忠於自己,又有誰心懷不軌。
他要考察的目標中,也有囚。
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本身就有很多疑點。
當然,截至目前,囚並沒有對李千帆構成安全威脅。
「我知道了。」冷傾城道。
片刻後,冷傾城回到了囚那裏。
「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囚道。
冷傾城搖了搖頭:「我剛才去問了我姐,她說是她模仿的千帆的筆跡。」
這一次,冷傾城吸取了之前的失誤,情緒控制很到位。
囚看了冷傾城一眼,淡淡道:「你是去見冷月了吧?」
「我...」
在囚犀利的眼神下,冷傾城所謂的演技根本站不住腳。
「冷月知道李千帆的下落?」這時,囚又道。
冷傾城頭皮發麻。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算了。不想說就算了。」囚頓了頓,又淡淡道:「不過,對外還是那套說辭,我們也無法確認李千帆的生死。這樣的話,很多宵小之輩就會忌憚,不敢亂來。我們天權宗可免去很多麻煩。」
「我知道了。」
說完,冷傾城趕緊離開了。
在囚面前,她感覺自己根本藏不住秘密。
在冷傾城離開後,囚突然輕嘆了口氣。
「所以,大小姐,你和李千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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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冷傾城走後。
李千帆轉身的時候,冷千尋正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又怎麼了?」
「冷月,你為什麼會有李千帆的玉佩?」
「其實就是,我在神農架空洞周圍隨便轉悠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從空洞裏逃出來的李千帆。他受了傷,需要緊急找地方療傷,就把玉佩和平安結交給我,讓我報平安。後來,聽說在辦他的追思會,他就改變了主意。他要詐死,隱藏起來。」李千帆道。
「原來如此。」
「對了。千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說完,李千帆就趕緊離開了。
冷千尋有些鬱悶。
「看來,月月的確在躲着我。」
不過,冷千尋想多了。
實在是,李千帆的『變身時間』要到了。
他這個變身術是需要精神力維持的。
李千帆並沒有從天權山的正門離開。
他用最後為數不多的精神力再次施展了變身術。
變成了一隻貓頭鷹。
李千帆之前在神農架原始森林的時候就收錄過一隻貓頭鷹的身體數據。
沒人會注意到一隻鳥的行蹤。
也沒人把李千帆和一隻貓頭鷹聯繫在一起。
變身這東西,的確存在。
但即便是囚這樣特殊的體質也只能通過改變臉型、身材而達到變身的目的。
而從人直接變成動物...
人類沒有這種神通。
不過妖獸可以。
妖獸化形後可以變成人的模樣,也可以恢復妖獸體型。
兩種形態可以自由切換。
不過,妖獸化形後,實力會受到壓制。
只有妖獸本體才能發揮其全部的實力。
「我這時鐘之眼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感覺,每一項能力都那麼變態。」
離開天權山後,李千帆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解除了變身術。
他戴上口罩和面具,匆匆離開了。
大約數個小時後,李千帆重新回到了神農架原始森林。
連接天武大陸的空洞就在神農架的深處。
不過,他這次重回神農架,並非是為了再闖空洞。
而是去找真正的冷月。
冷月的藏身之處也在神農架森林的某處。
他決定假冒冷月身份之前,就已經去過冷月之前藏身的那個山洞。
冷月還在那裏。
李千帆跟她說了,想易容她的模樣去參加追思會。
冷月也同意了。
晚上八點多。
李千帆再次回到這個山洞入口。
這個山洞非常偏僻,想要到這裏需要經過繁密的草叢。
更重要的是,這山洞入口有用於隱匿的陣法。
就算有人不小心誤入到這裏,也不會有人發現這裏有個山洞。
冷月已經把關閉陣法的方法教給李千帆了。
關了門口的陣法後,李千帆就進了山洞。
然後,又重新激活陣法。
這才朝山洞深處走去。
有炒菜的聲音響起,同時伴隨着芬香撲鼻的飯香。
來到山洞深處的大廳,冷月正在用煤氣灶炒菜。
「猜到你快回來了。再稍等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冷月輕笑道。
李千帆也是笑笑道:「你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沒想到還這般賢惠。可惜,讓你嫁給一個女人,實在是...」
冷月搖了搖頭:「嫁給誰並不重要。只要你覺得值,就行。」
她頓了頓,又道:「與千尋的婚姻,雖說兩個女人做不了很多事情,但還是有很多快樂回憶的。」
「喔,聽起來很讓人興奮啊。能不能展開說一下『快樂的回憶』?」李千帆道。
冷月翻了翻白眼:「你啊。身邊美女成群,按理說,你應該已經膩煩了與情色有關的東西。」
「怎麼會?我玩二次元抽卡遊戲,不管出多少遊戲老婆,只要對口味,符合xp,我都會抽抽抽。」李千帆道。
「怎麼?我也符合你的xp嗎?」冷月輕笑道。
「你聽得懂xp嗎?」
「不就是性癖嗎?有人是福瑞控,喜歡狼人,也有人喜歡貓娘。有人喜歡大雷,有人喜歡平胸。」
「喔。冷月,你好懂啊。」
冷月笑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玩美少女抽卡遊戲,我也收集了很多二次元老婆。」
李千帆眼前一亮:「喔。我們是同道中人啊!這麼多年,終於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了。」
「行了,別興奮了,先吃飯吧。」冷月又微笑道。
一張餐桌,六菜一湯。
還有一瓶茅台酒。
瓶身通體為土黃色泥裂構造,印有「金桂葉」金獎標以及年份「30」字樣,背面雕刻着陶藝燒制而成的醬色神龍,瓶底的有「國酒茅臺」字樣。
對只有兩個人而言,着實豐盛。
「聽說你喜歡吃糖醋裏脊,嘗嘗。」冷月微笑道。
李千帆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你不會是怕我在菜里下毒吧?」冷月道。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李千帆突然道。
「呃,為什麼這麼問?」
「這瓶茅台可是你一直珍藏的酒,囚多次想喝,你都拒絕了。」李千帆道。
冷月也是沉默下來。
少許後,她才微笑道:「我好像一直沒和你說我的身世。你想聽嗎?」
李千帆點了點頭。
對冷月的身世,他現在只知道她來自天武大陸。
冷月是私生女,父親是天武大陸某個九星宗門的宗主。
追殺他們的,大概率是她父親的正宮妻子派來的。
至於其他的,李千帆就不太清楚了。
冷月之前也一直對她的身世保持着緘默。
但現在看,她終於是要跟李千帆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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