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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爺子身姿如鍾精神矍鑠,充耳不聞四周的挽留與嘆息很快走到台下,唐夭夭和唐婉婉上前一步迎上去。而這時一道清風匆匆掠過,定了定神仰頭便看到面容清俊的唐南意已經站在老爺子身後。他穿着手工訂製西裝身形頎長,前襟袖口處綴着金色修邊精簡而貴氣。
從唐夭夭的角度望過去,恰好是瑩瑩的水晶燈,他高挺的鼻樑與雅致的臉部輪廓被映照得如夢似幻,竟有種完美到不真實的錯覺。
視線左移,對面唐婉婉跟她同樣境遇,雍雅俊逸、睿智卓越的唐北瀟與唐南意一左一右站在老爺子身後,宛若兩座巍峨峰巒頂天立地。此刻沒有人不明白唐老爺子未語深意——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老爺子走後,連送賀禮祝壽詞的過程也自然而然免了。唐東愷簡單說了幾句後,接下來完全留給賓客自娛自歡。
直至見到現在這個冷靜肅然的唐北瀟,唐夭夭才恍然想起他和阿薇有一段的情感糾葛。從前唐北瀟輪椅度日,阿薇始終不肯放棄,在一個男人最艱難最脆弱的時候攙扶他,烙進他心裏。
而如今,因為自己的干涉,局面徹底不同於往日。唐北瀟仍然意氣風發甚至更盛,阿薇還能否進入這個男人銅山鐵壁般難以駐紮的心?
唐夭夭從不後悔改變了唐北瀟的命運,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若因為遭遇改變連同姻緣一起發生變化,若是這一次唐北瀟和姚淺薇成為兩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她多多少少總會遺憾。
儘管阿薇做的多表露得少,但從得知唐北瀟終於能站時那種發自內心的狂喜,足以讓她感受到阿薇愛慘了這個男人!
不過眼下一切還沒發生,只能看情況再製造合適契機了。
惦記着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姚淺薇,唐夭夭對唐大夫人的叮囑心不在焉左耳進右耳出。終於被放行後,立刻四處游離找人。
前前後后里里外外來回找了三四遍就是找不到人,唐夭夭真有些急了正想上樓,而這時不遠處一陣喧譁,隱隱約約發生了什麼。直覺不是好事,可當務之急還是找阿薇比較重要,那邊無論是歐陽菀還是唐婉婉都可以處理得很好。收回心思不欲再管,踏上台階沈婧刻意拔高音量像是讓所有人聽見的聲音,既矯揉又造作傳播開來。
「表姐我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你怎麼會偷白夫人的項鍊呢?這一定是一場誤會對不對?」
傾身向前的動作頓住,唐夭夭冷嗤一聲:沈婧,看來我對你的確是太過仁慈了。既然你每次總是不停在作死,那麼做表姐的不成全你怎麼忍心?
收回腳步轉身向事發中心走去。入目先是沈婧雙眉緊鎖面露擔憂,痛心又不願相信的絕版演繹「姐妹情深」秀。然後便是白姜氏捧着失而復得的寶貝項鍊捂在胸口,觀察夠了沒有絲毫殘損仍不肯擺休。
「原以為慕家後繼無人至少教養還在,沒想到唯一的後輩居然擅長雞鳴狗盜,這品行實在令人髮指!」
一方是如此咄咄逼人刀光劍影,而這邊被推搡在地的慕靈汐,粉紅裙擺逶迤了一地,精緻如畫的臉配着地毯上灼灼燦烈的桃花,還真是曼妙美麗相得益彰。前提是忽略她臉上狼狽不堪,眼噙淚花要哭不哭的怯懦表情。
「我……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
眼見眾人不肯相信,紛紛投來鄙視輕蔑的目光,慕靈汐毫無章法轉身哀求離她最近的沈婧,攥住她的裙角。
「你相信我……求你幫幫我……我真的沒有……」
想像一下,當你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向最厭惡的人搖尾乞憐,你會不會有一種吞多少只蒼蠅都無法相比擬的噁心感。至少正在經歷這種假設的唐夭夭,從頭到尾噁心透了。記憶中屬於慕靈汐的那張臉從來不會出現這種驚慌到不知所措的神色,她的不安和脆弱永遠不會暴露出來。
人前她總是高昂着下巴,擺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氣場強大高高在上的女王。何曾以如此落魄的姿態匍匐在別人腳下,向巴不得自己不得好死的禍首低頭?這樣做夢都不可能畫面如此清晰展現在眼前,除了諷刺和造化弄人之外,唐夭夭不知道還能感嘆什麼。
在沈婧洋洋得意正思考該如何進一步將腳下的人踩入谷底,唐夭夭帶着凜冽逼人的寒氣洶洶走到慕靈汐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如同看一隻絕望掙扎的螻蟻,淡淡的話里語氣全然不容置疑。
「站起來。」
被唐夭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戾氣威懾,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照不宣靜觀其變。慕靈汐尚未來得及反應,唐夭夭再次下達命令,這次明顯比上一句又冷淡上幾分。
「給我站起來,你父母給的膝蓋,不是用來讓你跪在別人腳下!」
擲地有聲這一句,砸得周遭鴉雀無聲,唐夭夭連拉帶拽硬是把慕靈汐從地上帶起來,再也懶得看她直接走到白姜氏面前,徑自將她寶貝不已的那串項鍊用食指勾起舉過頭頂,借着亮光賞玩。在白姜氏一頭霧水之時,把項鍊重新放回她手中,誇讚道。
「這串鑽石項鍊的是百年難遇的珍品,難怪白夫人如此愛護。」
雖然唐夭夭這一番言行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可對于慧眼識珠欣賞她這寶貝的人,白姜氏還是很願意給好臉色的。
「唐小姐果然就是有眼光,我這……」
「白夫人剛才說了雞鳴狗盜之徒,其行為令人髮指。那麼我倒想問一問,不分青紅皂白胡亂給人安罪名,沒查清真相妄自對別人的家教指手畫腳,這樣的品行是否令人堪憂?」
沒給白姜氏炫耀的機會,唐夭夭截斷了她的沾沾自喜,話鋒一轉犀利而不留情面。白姜氏顯然沒想到唐夭夭是來為「小偷」伸張正義的,頓時臉色不好看了,沒好氣的說。
「她有膽偷別人項鍊還沒膽子讓人說了?」
唐夭夭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分毫不讓。
「如果我能證明,真正手腳不乾淨的人不是慕靈汐,請白夫人為自己不當的言行嚮慕小姐及慕家道歉!」
語氣之篤定,態度之堅決,讓白姜氏臉上閃現過猶豫的神色。可唐夭夭根本不給她反悔的機會,在白姜氏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轉身面向圍成一圈並且越聚越多的人群,從容笑道。
「各位一起做個見證吧!」
「請稍等片刻。」唐夭夭穿出人群尋找證據,聞訊趕過來的歐陽菀走到她身邊放低了聲音提醒道。「夭夭,這可是你爺爺壽宴不能搞砸了,牽扯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唐夭夭對歐陽菀笑着搖搖頭:「別的事可以聽您的,但這件事不可以。真正偷項鍊的人正是拿捏住這種場合下我們不想鬧大的心態,才會有恃無恐,認定此事會不了了之。
敢在爺爺的壽宴上放肆,不還她個身敗名裂,怎麼對得起她這份「膽色」?」
眼見歐陽菀依然不甚贊同,唐夭夭知道這是上流社會每個人的通病,遠離與己無關的是非、避免牽扯任何破事、明哲保身。同樣理解歐陽菀的心情,不想女兒攤上這趟混水,不想她捉魚不成一身腥。
可歐陽菀不懂,她不是多管閒事伸張正義,而是沒辦法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人誣陷欺凌,冷眼旁觀什麼都不去做。沒辦法聽到自己曾經用畢生幸福維護的家族榮譽,被人狠狠踩在腳下貶低的一文不值。
唐夭夭很快重新回到眾人視線內:「接下來請大家看一段視頻。」所有人有些摸不着頭腦,紛紛順着她的手勢看過去,高台上方大頻幕正播放着自入場截止到剛才的一段視頻錄像。
可關鍵是眾人瞪大眼睛,從頭看到尾什麼都瞧不出來,那個小偷順項鍊的過程連鬼影都沒有。大多數人從開始幾分期待轉為質疑,這唐家丫頭看起來不滿十八歲吧?毛都沒長全就想學人家破案,弄得一出接一出跟真有幾分能耐似的,假把式!不過,礙於唐夭夭的身份,就算心存不屑也不會表現出來。
將各色人的臉色收入眼底,當然包括沒有錯過視頻播放前沈婧花容失色,以及播完之後明顯放鬆的表情。唐夭夭不慌不亂看夠了才開口。
「剛才大家看到的是自入場至事件發生的監控錄像,從錄像中我們可以確定以下幾點:
一、進入會場之後,姚小姐拉慕小姐到了一個監控不到的位置,約莫五分鐘後率先離開。而慕小姐一直呆到宴會正式開始走出來站在人群後方,直到被指偷竊這段過程中從未與白夫人有過任何接觸,兩人之間最近的距離也在五米之外。
請問有誰能在五米以外的地方偷東西?那需要一雙多長的手?」
這時候投影由原來的視頻,切換成截取的部分畫面,唐夭夭繼續說道。
「二、但凡公眾場合一定會有攝像頭,真正的小偷不是傻子順手牽羊的時候一定會避開。隱蔽的死角引白夫人過去並不容易,最適宜的地方只有一個——洗手間。
從大頻幕反覆循環的畫面我們可以看到,在洗手間門口白夫人的項鍊還在,而出來時脖子上的項鍊就已經不見了。
由此,視頻中這短短的三分鐘內,在白夫人之後進入洗手間的共有八個人,這八個人中有一人是真正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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