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重生在校園 【073】黃金操盤，鬼手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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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今次莫子涵等人的身份是美國黑水公司派出保護交易的保鏢，在華盛頓下飛機後，來接機的是CE那位一直以來潛伏在黑水，現已位高權重的黑水公司總經理樊歐。
樊歐身材勁瘦約有一米八高，是位美伊混血，但基因似乎稀鬆平常，長相頗為平凡，屬於那種扔在大街上都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類型，而當他穿着西裝筆挺佩戴墨鏡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煞氣。
所謂位高氣自華，樊歐便是頗有氣場之人，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幹練而嚴肅，即便與莫子涵幾人握手時，都很難在他臉上找到客套的笑容，哪怕是一絲表情。
用句俗話講，樊歐有着一張標準的死人臉。因為莫子涵等人直覺這個任務並不會如想像般簡單，所以近段時間尼克帶着狐狸老虎二人調查了已知的，跟此次事件相關的所有人的資料，其中就包括這個樊歐的。
樊歐是在CE當年執行的一場滅門任務中被組織收容的，資料顯示他是當年任務目標的獨生子，而他的全家正是被CE所滅門，當時他的年紀還小，不過兩三歲的樣子，即便如此，年幼的樊歐仍舊被注射了一支具有失憶功能的鹼劑，兩三歲的年齡，鹼劑的作用絕不可能讓他記得進入CE以前的事情。
這些資料想弄到可絕非容易，若是容易，以樊歐現在的地位豈不是也可以調查到自己的身世，那樣還不早就跟CE鬧翻了？
「尼克，狐狸，老虎，莫……」樊歐依照名單依次與眾人握手，只是到了莫子涵，單子上只有一個莫字，所以樊歐的眼神是在詢問莫子涵該如何稱呼。
「莫。」她微微笑了笑。
樊歐看了她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克魯斯先生後天才會抵達，明天我會把裝備給你們送過來，還有其他幾名員工你們也熟悉一下。」
樊歐指的員工自然黑水員工，黑水員工指的也就是今次共同保護克魯斯交易的保鏢。
樊歐是黑水公司總經理，工作任務是負責對外派遣人手，莫子涵等人都是在樊歐接到此次任務後中途安插進去的，其餘的黑水保鏢才是真正意義保鏢，而莫子涵等人的實際任務與這些保鏢的任務是背道而馳的，樊歐安排他們提前熟悉，自然也是不好在克魯斯面前露了餡。
至於這次的任務的僱主克魯斯先生，既然是知名的金融專家，又因何而做起毒品買賣交易，這個事情尼克幾人卻是一直沒有調查清楚，即便他們已經將這克魯斯所有的檔案以及他的老底都翻了出來。
「恕我冒昧，克魯斯先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起毒品生意的？他的資料我全部看過，平平無奇，除了在金融界出色的業績。」走出機場的路上，尼克無意間微笑問道。
樊歐面無表情地道，「對不起，我的工作任務只負責安排你你們的臨時身份，僱主與目標的老底不在我的勘查範圍之內。」
一句話堵得尼克沒有繼續開口。幾人對視一眼，執行了這麼多年的任務，身為CE王牌的他們還是首次遇到態度如此冷淡的接待人。
將幾人送到酒店，樊歐在留下一疊資料後便轉身離開了。
尼克當先翻開資料，一邊快速地瀏覽一邊說道，「是黑水保安的資料。」也就是明天他們要見到的那群人的資料。
莫子涵翻開看了看，狐狸便在一旁催促道，「晚上回來再看，我都餓死了。」
「在酒店叫餐？」尼克放下資料。
狐狸搖了搖手指，「還記得七年前來華盛頓保護武裝交易那次嗎？」
幾人對視一眼，隱約有些印象，狐狸就笑着打了個指響，「不知道那家的老湯麵還在不在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眼睛一亮，華盛頓華人街有一家著名的老湯麵，據說其下面的雞湯是經數日熬製而成，味美香濃讓人吃了流連忘返，雖說店面不大而且設施陳舊，但這家店可已經開了三十年之久，在當地名氣頗旺。
收拾了一下東西，幾人換了套便裝便出門前行，因為已是冬日，老虎的腦袋上就戴了個套頭帽，整個人看上去倒也不那麼扎眼了。
來到西克魯斯街時夜幕已經降臨，街上燈火通明好不熱鬧，因為這條街與華人街相連的緣故，可以見得街面上大部分都是三三兩兩的華人，看樣子學生居多。
整條街猶如國內的夜市一般，非常熱鬧，街燈明亮，街道的兩側都是小吃和排擋，除了中國的學生外，這裏也很受外國人的喜愛。
幾人行到一家掛着棕紅色牌匾的店面前，這房屋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屬於美式建築與中國裝潢的混搭。幾人走進門來，門口掛着的風鈴便叮叮噹噹的輕響起來，屋內幾乎已經滿了，四人就在靠近門邊的位置找了個空座，似乎因為天氣寒冷門口又經常有人進出，所以這裏倒是沒什麼人進。
「四碗老湯麵！」狐狸高聲叫道。
店裏立即傳出熱情的答應聲，不出五分鐘，四碗熱氣騰騰的老湯麵便被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端了上來，同時收取了狐狸遞出的現金。
「久違的味道啊！」喝了勺湯，狐狸有些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天色還早，一會吃完就在街上逛逛唄？」
幾人都點了點頭。莫子涵拿起勺子喝了口湯，再抬眼看向對面的三人，心中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時過境遷，這麼多年過去，經歷了生死離別，物是人非，沒想到多年後幾人再次坐在了一起，又坐在了這家店裏。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從外被人推開，莫子涵隨意掃了一眼，就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Andy和楊景清先後走進來，在她們身後還有着幾道身影，看年齡都差不多大，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幾人圍着圍巾裹着大衣進門，進到屋裏直搓手，「冷死了冷死了，這華盛頓晚上可真夠冷的。」
「入冬了嘛，Andy你說的就是這家店？」一名短髮女子打量着見面眼中露出些嫌棄的神色。
Andy見狀便是一笑，「你可別嫌這店小，東西做的絕對讓你回味無窮，我去年過來也是朋友帶我來吃的，非常棒。」
那女子便笑了笑，表情有些不以為然，但抬眼掃了一圈，見這店裏人滿為患已經沒了座位，就心知Andy說的恐怕不假。
「咦？」楊景清最先看到了莫子涵，Andy順着她的目光望來，頓時露出笑容，衝着朋友招呼了一句便獨自走了過來，楊景清就跟在她身後。
因為莫子涵等人就坐在門邊，所以距離他們也就幾步之遙。
「莫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Andy微笑着看向莫子涵，再抬眼打量，與莫子涵同桌的幾人都是相貌出色，而且頗有些生人勿近的味道。
「董小姐。」莫子涵微笑着頷首。在離開前，莫子涵已經批下了東鷹與Andy所在集團的合作事宜，而對方在海城足足呆了近半個月也沒有見到莫子涵，算是吃了些苦頭，而在合約簽署以後，Andy依舊沒有見到莫子涵，所以就帶着楊景清乘飛機回到矽谷，緊接着就接到公司的下一個任務，跟着同事們收拾行裝來到了華盛頓。
沒想到在黃海想見而不得見的莫子涵，竟然被她在華盛頓遇上了。
「是這樣的，對於在黃海市的事情我一直希望對您鄭重的道個歉，再表示一下感謝。」Andy微笑說道。先前讓她道個歉比什麼都難，現在合約簽下來了，在眾多公司的競爭中她為公司取得了勝利，而其公司最近正準備將大量資金轉投到亞洲這塊正在騰飛的肥肉上面，她取得了與東鷹合作的機會自然是為公司鋪下了康莊大道，升遷在即的她此次道歉與感謝倒是真誠得多了。
莫子涵就笑了笑，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楊景清。後者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眼鏡，衝着莫子涵靦腆一笑。只有她知道，莫子涵這次之所以能同意與她們合作，都是她的緣故。
這邊Andy與莫子涵說話，等在門口處的幾名男男女女可就等不及了，大部隊好像說了幾句什麼，就一起走上前來。
一個男人笑着道，「Andy姐你朋友啊？反正都沒座了就一起坐吧！」
「服務生，加幾把椅子！」
「你看你有朋友也不吱一聲，我們在門口等得快凍死了。」那短髮女人笑着埋怨了一句，最先拉過一張空椅坐在了莫子涵身邊的座位。
在他們看來這四個人是Andy的朋友，既然在這遇上了，又沒有座位，哪有不同坐的道理。Andy還站着，其他幾個人倒是自來熟似的坐了下來，與莫子涵和狐狸尼克老虎幾人打着招呼自我介紹。
那短髮女人名叫倪雪，梳着目前比較流行的沙宣頭，還有一名黑髮過肩的女人名叫夏萍萍，劉海整齊蓋住眉梢，有着一雙精明會笑的眼睛，經她自己介紹，她是倪雪的助理。
還有兩個男人，一人叫做黃小東，一人叫做黎濤，黎濤似乎是黃小東的助理，跟楊景清身份差不多，而拿黃小東似乎就跟Andy在公司的身份有些相仿。
看來倪雪、Andy、黃小東就是他們公司此次任務的主力，夏萍萍、楊景清和黎濤則是副手。
「六份老湯麵！」先前說話的黃小東學着隔壁桌的模樣叫道，然後笑問Andy，「我還挺聰明的吧？」
Andy尷尬而笑，對莫子涵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莫小姐。」
莫子涵四人坐得本就是一張長方形的六人桌，現在這張桌子卻是坐了十個人，稍顯擁擠。
莫子涵倒是覺得無妨，總不好讓人家熱臉貼了自己的冷屁股。
倪雪坐在莫子涵身旁一邊搓着手一邊嘆道，「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請得動李昂。」
「聽說這傢伙是漫天要價更會坐地起價，嘴損得能把死人氣活了。」黃小明接過老湯麵，說完猛吃了一口，連連點頭稱讚。
黎濤就搖頭道，「那你們說公司為什麼非得找他，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那是因為你們公司知道李昂除了是位極能討便宜和漫天要價的黑心鬼外，更是華盛頓金融市場上當之無愧的搖錢樹，這麼些年能請動他的就沒有不大撈一筆的。」坐在一旁的狐狸撇了撇嘴，捧着碗將老湯麵干光。
「你知道李昂？」黃小東饒有興趣地看向狐狸。
狐狸笑嗤笑道，「不知道。」
倪雪也轉目看向她，「你剛才不是說李昂呢嘛？」那口氣明明就是知道李昂。
狐狸撇嘴，「懶得知道他。」
莫子涵、老虎、尼克三人對視一眼，頓時就都是一笑。尤其是莫子涵，若不是他們提到李昂，恐怕她都將這位大隱隱於市的鬼手給忘掉了。要說這李昂跟狐狸可是還有着莫大的淵源呢。
李昂是華盛頓股票證劵交易市場上的黃金操盤手，但更多的人願意稱呼他為鬼手。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在十年前便聲名鵲起，風頭一時無兩。
李昂本身沒有很高的學歷，事實上作為股票操盤手並不需要如何高的學歷，因為金融市場並不存在諸如物力與數學之類的真理，交易的藝術成分遠遠超越於科學。據聞李昂十四歲那年就已經嘗到了買賣股票證劵的滋味，當時他在波士頓一家經紀店工作，每周只有幾美元的薪水，工作內容是往行情板上記錄行情。
而他非常的聰明，很快就可以用百分比來表示價格的起落，每天傍晚他都會將這些行情記錄在自己的記事本上，而後回家研究，他很快地就從中看出某些股票的價格變動趨向。那個時候波士頓有許多用顧客資金做買空賣空交易的投機商號，那些店面的櫃枱簡直就像是賭場，顧客們自以為能測算出貨幣和各種股票指數的漲落，當你每按多少錢下注，如果股票指數上漲你就贏了，但是如果股票下跌十個點，你就等於是輸了十倍。
而李昂在數字上面的天賦和他在指數賭博上的特殊本領終於使得波士頓地區的每一家做買空賣空投機生意的商號都將他拒之門外。在那個有人變騙局戲法，有人扮演哈姆雷特悲劇角色的年月里，李昂就好像上帝賜給了他做股票的天才一樣，靠着敏銳的嗅覺總能及時嗅出別人耍花招的戲法，成為了一個熟練的空頭投機商。
到了現在，甚至僅僅有人謠傳李昂賣空，就會使得某一種股票下跌。
倪雪、黃小明、夏萍萍和黎濤紛紛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紅髮女子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跟那傢伙打交道，吃人不吐骨頭的，最後的大贏家只能是他。」狐狸放下碗，毫不顧忌形象地擦了擦嘴，瞥着一眾人說道。
倪雪聞言就看向Andy，小聲問道，「你這朋友是幹什麼的呀？」說罷瞟了莫子涵一眼，卻見莫子涵從聽到李昂的名字就一直沉思着什麼，根本沒有去聽她們說些什麼。
聽那紅頭髮女子說話，好像對李昂這個人嗤之以鼻，出現這種口氣通常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熟人，要麼就是吃過他虧的人。
難不成Andy這朋友的朋友還跟李昂是認識的？
Andy就將目光看向了莫子涵，剛要說話，楊景清卻搶在前面開了口，「她是我表妹。」說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邊又衝着Andy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她想莫子涵的身份隨便暴露總歸是不好的，說不定人家不願意暴露呢，有錢人出行都得藏着掖着點，否則不說安全問題，麻煩也容易一筐接一筐的。
倪雪先前還道這些是Andy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楊景清的親戚，幾人頓時就感覺自然多了，談話間也多了份隨意。
「這也不是我們想不想打交道的問題，工作需要，上頭派的任務，要是這回談不攏，咱幾個的年終獎都得泡湯。」黃小明隨意地笑了笑。
且不說他們的談話內容，此刻莫子涵卻是打起了別的主意。東鷹現在面臨着收購浦江集團的難關，若是李昂肯出手，事情說不定就容易多了。
畢竟有異心的元老們手中股份十分有限，想拿下浦江集團所有股份，就得從股票入手，若是與浦江集團在交易市場明刀明槍的開戰，莫子涵一直沒有什麼十分的把握，但有了李昂，事情就大有不同。
「幫我聯繫李昂。」陷入沉思的莫子涵忽然抬起頭來看向狐狸。
後者吃驚地看着莫子涵，「什麼？」語罷她反應過來莫子涵的要求，當即面色難看地搖頭，「開什麼玩笑！」
「開什麼玩笑？」倪雪和黃小明亦是異口同聲，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李昂近幾年早就不出山了，自己在赫克大樓十八層開了個辦事處，擁有六十多名員工為其效力，是誰說聯繫就聯繫的？
莫子涵知道別人或許請不動，但狐狸若是肯請，這李昂八成是要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