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醫寵妃 066章 賢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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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舞看了看四周,見旁邊正有一處荒廢的茅草屋,便扶起女子往屋內走去。

    女子將身體倚在歐陽舞的身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被歐陽舞搭在肩上,雖是受了重傷,卻還是想自己使出一部分力氣,不想歐陽舞那般吃力。

    歐陽舞知道女子的意圖,便道:「你再使勁,我就不保證能救得了你了。」

    女子看了看歐陽舞,並不出聲,不由自主地,她開始信賴這個女子。她的深思開始恍惚了,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歐陽舞的身上。兩人費勁的到了屋內,歐陽舞將女子輕輕的放倒在地上的茅草堆上,見女子腹部的傷口由於剛才使勁鮮血流的很是恐怖。

    歐陽舞將女子安置好後,便走出茅草屋,從空間中取出治療的器具,這女子的傷口嚴重,已經不是簡單的藥物可以止血了。

    再進茅草屋時,屋內的女子已是接近昏迷,歐陽舞走至身旁,從藥箱中先取出一支密封的針管,撕開後將麻醉劑吸入管內。

    準備就緒後,便撕開女子傷口附近的衣物,將針管對準傷口的旁邊,緩緩的推進。本是昏迷的女子,感到腹部絲絲的刺痛,咬住舌尖令自己睜開眼來,看到歐陽舞正快速抽出針管,禁不住出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歐陽舞斜睨了她一眼,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只見她從藥箱中取出醫用針和線,穿好後,將女子的傷口輕輕合攏,拿起針線便縫補起來,一起一落,手法很是嫻熟。

    女子在歐陽舞打過麻醉後便已慢慢的不覺疼痛,看着歐陽舞嫻熟的手法覺得很是神奇,只不過她失血過頭,頭腦漸漸失去了意識。

    歐陽舞收了個漂亮的尾,輕輕的剪斷線,將針線放回藥箱,這才轉過頭來正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這個女子臉上的妝容已然褪盡,卻仍是擋不住她一身的氣質,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卻無端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高挑的身子掩在一襲長裙中,乍看倒像一位遇難的公主,等待着救贖。

    麻醉的效力還沒有過,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歐陽舞又從空間裏拿了顆補氣血的藥丸餵給她,見她已無大礙,伸了個懶腰,便準備起身離開,今日救她已經是做了善事,她可不想再惹麻煩。

    歐陽舞才剛站起來,卻見地上的女子眉宇輕疊,口中喃喃出聲:「爹爹!娘……不要!李顯耀,我要你不得好死!」

    李顯耀?榮國公府,皇后的兄長。是他呢!歐陽舞聽着女子的話不由陷入沉思,敵人的敵人或許是朋友呢。歐陽舞唇瓣微微勾起,俯下身將女子輕輕的扶起,不管如何,等她醒了再問問她便是。

    女子醒來時,入眼的便是雨過天青紗的帳子,想必是哪位少女的閨房。她的意識很快清醒過來,猛的起身,卻因動作太大稍稍拉扯了傷口,不由自主地用一隻手捂住腹部,眉目稍稍皺起。

    「你若是這般想死,就不需浪費我的藥物了。」有個清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女子順着聲音望去,這才發現在窗邊佇立倚着一女子,穿着一襲淡紫色的酈香錦緞紗裳,一眼看去便給人一種澄靜的感覺。她的眼眸明亮又帶着淡漠,眉宇間散發出濃濃的安嫻與靜謐。

    女子聞言眼神驟然變冷,恨聲道:「大仇未報,寧韻怎可先死!」

    歐陽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卻並沒有表現出半點興趣,只是撫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既然有此要報,那就好好珍愛自己吧。」

    女子仔細地打量着這奢華的房子,咬了咬乾涸的唇,仿佛是終於決定了什麼,她艱難的從床上起身走下,一步一步晃着走到了歐陽舞身前。

    歐陽舞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着一身白色裏衣,她堅定的目光平視前方,目不斜視,膚如凝脂,只不過失血的原因,晶瑩的皮膚在紅燭下顯得十分蒼白。她的纖腰若柳,那細腰不盈一握。烏黑澤亮的青絲垂掛下來,直鋪整個優美的背部,緊抿的唇部淡淡的透露出一股倔強。

    白日裏見到她就覺得是位冷艷的美人,此時看着卻覺得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這種美與她的容顏無關,就是覺得單憑着她的氣質便令人心悅神怡。

    本是艱難站着的女子突然跪倒在地,低聲敘述:「我本是右丞相上官柯之女,名叫上官寧韻。」

    女子低低的聲音在這寧靜的空氣中緩緩的敘來,她本是右丞相之女,可右丞相一家卻在兩年前由於李顯耀的陷害一夕之間滿門抄斬,包括她那才兩歲的幼弟。上官寧韻雖逃過一劫,卻也自此無依無靠,所幸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淪落青樓靠賣藝為生,自然青樓里能直接與一些達官顯貴的碰上,也能搜集更多與她來說有用的情報。

    生活已是艱難,上官寧韻卻根本沒有忘記仇恨,說來也巧,李顯耀的兒子李恭素來喜歡尋花問柳,一眼便瞧上了在彈琴的上官寧韻。

    上官寧韻見到李恭上鈎,心中不知有多高興,仗着早年練來防身的一點武藝,更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從不接客的她,將計就計地將李恭引入房中,誘得他喝了不少酒,趁其不備想要刺殺,卻不想不敵李恭,腹部中了一劍才險險逃脫,之後便被歐陽舞所救。

    上官寧韻在敘說時神情很平靜,可藏在寬大衣袍里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幾乎陷到皮肉里去。她在說到李顯耀還的她全家滿門抄斬時,一雙眼睛幾欲噴出火來,她緊緊地咬着唇,臉上出現了憤恨與倔強。

    歐陽舞靜靜的聽完上官寧韻的話語,神色並無什麼變化,只是輕聲道:「姑娘為何與我說這些?」

    「因為我信你。」上官寧韻抬起頭直視歐陽舞,「我想賭一賭,我是否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哦?」歐陽舞挑了挑眉頭,「為了這樣的深海大仇,你隱忍了這麼多年,不怕我告密麼?」

    「你不會!」上官寧韻堅定道,眼底卻又露出一絲不確定,但是很快地,這抹不確定消失無蹤:「寧韻被姑娘所救,姑娘的醫術了得,定不是尋常人,若是姑娘肯幫寧韻,寧韻必能早日復仇!」

    歐陽舞亦是直視上官寧韻,似疑惑般問道:「我這人可最怕麻煩了,為何要幫你?」

    上官寧韻微一錯愕,片刻後便堅定的道:「因為姑娘既然敢救我,就說明姑娘有過人的膽識。姑娘若是幫得了寧韻,大仇得報後寧韻定為姑娘為奴為婢!」

    歐陽舞聞言嗤笑出聲:「雖說姑娘是個美人,但我卻不是男子,要姑娘為奴為婢做什麼。」說着歐陽舞將地上的上官寧韻扶起,繼續道:「好了,就算要報仇,也該先將身子先養好,等你養好後,再商量對策不遲。」

    很好很好,李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付她歐陽舞,她可一點都不想讓對方好過,如今有人要找李家報仇呢,她歐陽舞是不是應該推波助瀾一下,再說李家害得人家滿門抄斬,也是咎由自取。歐陽舞的眼眸微眯起,不顧上官寧韻欲言又止,喚了丫頭來伺候上官寧韻睡覺,接着便轉身出了房間。

    歐陽舞到了留園外,卻見不遠處站着一名男子,身材修長,白衣翩翩,烏黑的發垂順飄逸,用一根綢帶隨意挽起,比起往日裏多了幾分灑脫,此刻襯着月光下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歐陽舞愣愣地看着他,隨即唇邊的弧度勾起,她假意微一躬身,柔聲道:「深夜漫漫,不知道王爺為誰風露立中宵?」

    月光下,夜重華的臉龐上帶着溫潤如玉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歐陽舞的身邊,長發隨風飛揚,有幾分狂亂不羈。他一把扯住歐陽舞的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舞兒這話說得不對。」

    「哦?」歐陽舞靠在他堅硬的胸懷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瓊花味,心不禁漏跳了一拍,「怎麼不對了?」

    夜重華將他的下巴放在歐陽舞的頭頂,神色很是邪魅:「本王是來抓夜不歸宿的王妃的。」

    歐陽舞聞言頓時噎住,猛的推開夜重華,神色很是桀驁:「誰夜不歸宿了?你這送出去的園子還想要收回去不成?」

    夜重華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歐陽舞重新摟回懷中,附在她耳邊笑道:「你怎麼出門連個丫頭都不帶?要不是我出去尋你,你可是不準備回去了?」

    歐陽舞白了夜重華一眼,剛想爭辯,又被夜重華搶了先:「聽說舞兒帶回來一名絕色美女,想必又是誰賞賜的美女?」

    歐陽舞一臉鄙夷地瞪了夜重華一眼:「怎地,王爺是嫌自己的群芳閣里的美女太少了麼?這樣吧,我現在再去搜尋搜尋,見到有美色的女子全都帶回來給王爺好不好?」

    歐陽舞說完就要掙脫開夜重華的擁抱想要離開,她還沒走幾步,就被夜重華重新抱了回來,緊緊地地抱住了他的腰際,歐陽舞直直地撞入了他的懷裏,任憑她怎麼扯拉,都未能掙脫開來。

    夜重華低低地笑:「舞兒最近是不是吃了杏子?越來越酸了,嗯,本王嘗一嘗吧。」

    歐陽舞瞪大了雙眼,剛想罵他無恥,卻沒想到被他扣住了下巴,接着,夜重華那性感的薄唇緘封住歐陽舞的雙唇,把歐陽舞的話語全都封在口中。

    該死,他又來這一招。

    夜重華的吻來得氣勢洶洶,卻也恰到好處。

    歐陽舞想要掙扎,卻被夜重華摟得更緊。她被迫抬起頭來,感覺到夜重華的舌尖滑進她的齒間,溫柔地舔舐着她的、重重地吸吮着,似是真的在嘗試什麼美味,歐陽舞只覺得自己心跳擂鼓,一時之間,呼吸都被掠奪了,大腦開始缺氧,意識變得空空的。

    那種莫名其妙的甜美思潮,從唇間擴散,朝着身體的四肢百骸傾入傳導,帶着一點一點漸熱起來的溫度,歐陽舞只覺得自己的思維都凌亂了,散成一片一片。她的原本要推開他,可是在這種讓人渾身發軟的親吻之中,她卻一時忘記了拒絕,竟然任由他這樣放肆。

    不知何時,直至歐陽舞覺得無力呼吸,嘴唇才得到釋放。歐陽舞立即大口呼吸,竟覺得連吸到肺里的氣體都是滾燙的。

    還未想太多,夜重華邪魅而又帶着誘惑的聲音附在她的耳邊道:「有一點點酸。」

    修長的指尖溫情地梳理着歐陽舞耳際微亂的秀髮,指尖有力按摩着她的頭皮,只覺得很舒服,歐陽舞只覺得自己被夜重華弄得迷迷糊糊的。等到歐陽舞反應過來,才發現居然沉淪在,發現自己竟然在夜重華的懷裏沉淪,氣惱地暗罵自己,接着便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歐陽舞也隨她。

    歐陽舞氣道:「厚顏無恥!」

    夜重華拉住她的手,聲音壓得極低:「其實一點也不酸,舞兒是甜蜜的呢。」

    夜重華看到歐陽舞被自己逗得鼓了臉龐,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了好了,不氣了,舞兒甜得跟蜂蜜似的。」

    歐陽舞想,最討厭你了!可她心裏即便是這樣想的,可臉上火辣辣地一片,她抬腿就走,夜重華跟在她的身旁:「本王群芳閣里的美人再多,本王也不會看她們一眼,本王的眼中只有舞兒一個,有一個舞兒就夠了。」

    歐陽舞的臉部灼熱得很,還從來沒有人與她說過這麼露骨的話,真是太討厭了!

    夜重華雖然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卻也知道她定是羞澀了。他跟在她身後半晌,唇角無聲無息地勾了起來,他輕聲問道:「舞兒打算如何做?」

    歐陽舞微一愣神,從方才沉浸的思緒中走出來,很快便反應過來夜重華指的是上官寧韻,果然,有什麼事能瞞過他的眼睛呢。歐陽舞轉過身來,盯着他的眼,唇角漾開一抹弧痕:「問我怎麼做,還不如看看皇后接下去要怎麼做了。」

    夜重華看着歐陽舞眉飛色舞的身材,張揚的眼神,低低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很有主意。」

    「那是自然,她怎麼不讓我好過,我便怎麼回敬給她。」

    次日,夜重華醒得很早,歐陽舞覺得旁邊一動,她很快便醒了過來。夜重華總是玩笑說沒有她睡不好,而她似乎也有點依賴了他的懷抱,他不在,她也睡得不香呢。歐陽舞迷迷瞪瞪地張開眼睛,看着夜重華起身。

    夜重華見她睜開眼,便俯在她的耳邊道:「今日父皇宣我進宮議事,舞兒要不要一起?」他貼得那麼近,順便在她的耳朵上親了一下,燙燙地撩到歐陽舞的心裏去,歐陽舞打心裏討厭皇宮這個地方,卻聽到夜重華道,「今日說來也是母妃的生辰。」

    聽到今天是婆婆的生日,歐陽舞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賢妃娘娘的生辰?你怎麼不早說,我自然是要去的。」

    歐陽舞看到夜重華的唇邊泛出淡淡的笑意來。

    夜重華起來與賢妃的關係並不是太親密,不過畢竟是血緣相連的母子,他又怎麼會疏忽她呢,否則也不會在她的面前提起了。

    夜重華似是想到了什麼,淡聲道:「今日亦是麗妃的忌日,麗妃是父皇曾經很寵愛的女子,因此父皇每年到這日心情都不太好。所以母后的生辰久而久之也沒有人記得了。今日我若是抽不出空,你就替我陪母妃一起吃頓飯吧。」

    「我知道了。」歐陽舞推了推夜重華:「好了,你出去,我要更衣了。」

    夜重華勾着她的下巴:「做什麼要出去,我就是不出去。」

    夜重華看起來心情很好,一張勾魂的俊臉靠得她極近,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歐陽舞心中暗道:這種妖孽,再這樣勾引她幾次,她都要防備不住了。上天待他真是不薄,給了他一張這樣完美而精緻的臉。

    夜重華見歐陽舞吃吃地盯着她看,聲音越發低沉誘惑:「舞兒這樣看着我,可是想要勾引本王?」

    歐陽舞無語地瞪了夜重華一眼:「要勾引你還需要這樣?」

    說完也不再理他,你不走我走好了!她冷哼一聲,推開夜重華便起身,翻過夜重華站到了地上。夜重華看着歐陽舞的動作,眼中笑意越發濃烈,心情自是很好。

    歐陽舞起身梳妝打扮完畢,回頭卻見夜重華還倚在床頭,沒有動彈。她便沒好氣的道:「你怎麼還不起來?不是要進宮嗎?」

    夜重華笑站起來,一頭烏黑的頭髮垂掛在腦後,他在歐陽舞面前站定,歐陽舞愣了愣就聽到夜重華道:「來,替本王更衣。」

    歐陽舞滿臉黑線,看着他一臉習慣了指使別人的大爺模樣,思忖片刻。望着他微眯雙眼滿臉享受的樣子,不由邪笑着伸手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面巾,邪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夜重華。

    待到了跟前,便將面巾拉直,衝着夜重華的脖子往後一扯,整個人往前一撞,便將夜重華撞回到了身後的床上,自己卻如兔子般迅速起身,退到了門口。

    夜重華被歐陽舞撞到床上,睜眼抬頭看見歐陽舞略微得意的眼神。其實他完全可以不被偷襲成功,不過,可看到她流露出來的調皮笑容,他又覺得很值得。他不知道別人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只要她對自己笑,他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待到二人用完早膳收拾好進宮時已過辰時,夜重華本想送歐陽舞到賢妃處,卻被歐陽舞趕走了:「父皇找你議事呢,怎好遲了?」


    夜重華有些不確定:「可……」

    「我又不是孩子了,自己認得路。還有給母妃的禮物,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與夜重華分道之後,歐陽舞帶着竹綠往賢妃的怡坤宮走去,竹綠在旁邊好奇道:「王妃,您給賢妃娘娘準備了什麼禮物?」

    「這個啊……先不告訴你!」歐陽舞唇角一勾,她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安慰夜重華的,其實她還沒想好要送給賢妃娘娘什麼禮物呢,她還從未見過賢妃娘娘,並不知道她的喜惡呢,這要等她好好打量好才好。

    說起來這個賢妃娘娘對自己很是不喜呢,幾次都稱病不見自己,歐陽舞失笑,想必是她名聲太差了吧。歐陽舞邊想邊打量着周圍的精緻,整個花園古雅幽靜,又不失宮廷大氣。

    歐陽舞只覺賞心悅目,突然腦子中卻響起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聲,慢慢的浮現出小麒麟正用它的一雙爪子揉着眼睛,沒一會兒便放下雙爪,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着外面。歐陽舞一看小麒麟想張嘴,便覺腦袋脹痛,果然,小麒麟興奮道:「主人,我們是在皇宮裏面哦!」

    歐陽舞很是鄙視的回道:「你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小麒麟嘿嘿笑道,噓聲道:「所以我知道這裏是皇宮嘛,嗯,皇宮裏的風景就是好!主人,要不把這裏放進空間吧,那樣我就可以在裏面玩了!」

    歐陽舞青筋暴跳:「小麒麟,你真是太有想法了!」

    「那是,誰讓我是小麒麟嘛!來嘛主人,你把皇宮裝進去吧!」

    看着小麒麟沾沾自喜的樣子,歐陽舞暴喝了一聲:「給我閉嘴!」

    剛過一個拐角處,便迎面碰上從另一條道上緩緩走來的二公主夜筱玉。

    夜筱玉意外地在這裏歐陽舞,臉上不由露出幾分錯愕,對於這個皇嫂,夜筱玉心裏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先前李芳菲還在時,說了歐陽舞不少壞話,導致她對歐陽舞的印象很不好。可後來見了幾次,卻覺得歐陽舞一點也不像李芳菲說得那般一無是處,虛有其表。

    她滿腹經綸,出口成章,曲聲驚艷。更重要的是,她待人溫和,並不會擺王妃的架子,單看她旁邊的丫頭歡愉的神色便知道她是位好主子。

    歐陽舞打扮得恰到好處,並不花枝招展又不是王妃的身份,她身着一襲潔白明亮的水仙裙,頭髮梳成了一個簡單卻不失高貴的髮髻,上面斜叉着一枚南海墨曜玉粉簪。陽光照耀在她身上,臉上又帶着恬淡的微笑,整個人氣質如蘭、明麗動人。

    這樣的歐陽舞着實讓人討厭不起來。

    正想着,便見歐陽舞對着自己溫婉一笑。

    夜筱玉只得上前,對着歐陽舞伏了伏身子,道:「二嫂。」

    歐陽舞看着眼前有些拘謹的夜筱玉,倒是更喜歡夜姚那樣子的爽朗,笑道:「筱玉不必多禮。」

    歐陽華對夜筱玉有幾分印象,她是重華的親妹妹,不過歐陽舞對她倒不如對夜姚熟悉,歐陽舞與她不是很親近的,不過歐陽舞看得出來她是個心善單純的女子。她頁聽夜重華說過,他這妹妹很是天真爛漫,換言之,很容易被騙。

    她今日穿了件淡黃色的紗裙,顯得整個人更加的清純天真。

    夜筱玉微微抬頭看着歐陽舞滿臉的善意,不覺放鬆了些,問道:「二嫂這是要去哪兒?」

    歐陽舞拉着夜筱玉,道:「今日是母妃的生辰,筱玉可要同去?」

    夜筱玉點了點頭:「正好筱玉也是要去看母妃呢。」

    兩人便一起緩緩的朝着賢妃處走去,歐陽舞不經意地看了一旁的夜筱玉,她沉默寡言一言不發,歐陽舞在心中暗嘆道:公主怎能這樣沒有活力呢。

    歐陽舞此時突然聽見夜筱玉呀的一聲出聲,歐陽舞微微側身便見夜筱玉的修齊的指甲略略有些翹起,翹起的地方勾住了衣服上的輕紗。

    夜筱玉正懊惱的看着手指,像個做錯了孩子一般盯着手指發呆。歐陽舞唇角慢慢彎起一個弧度,微一思索,剛想將手伸入懷中,便看到小麒麟舉着一個東西在草地上華麗麗的轉圈,轉得歐陽舞都快頭暈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手裏舉着的那隻赫然便是歐陽舞剛才想要拿的很是可愛的兔子指甲剪和一瓶裸色指甲油。

    只見小麒麟將指甲剪和指甲油舉到自己的眼睛旁,兩隻眼睛更是閃閃發亮,歐陽舞看着小麒麟略略有些無語,每次見到他就想抓着他暴打一頓,它簡直是可愛死了!

    小麒麟拿着指甲剪和指甲油遞給歐陽舞,扭來扭去:「主人,你看還是小麒麟了解你吧!」

    它的那對黑色的小眼睛更是晶亮:「快誇我吧快誇我吧。」

    歐陽舞拿過小麒麟手中的指甲剪和指甲油,還是夸道:「嗯,小麒麟就是聰明。」

    得了誇獎的小麒麟蹦躂着開開心心的一邊打滾去了。

    夜筱玉還在發呆,卻見歐陽舞抓了她的手來,將她的手輕輕托起,一手用一個外形很是可愛的鑷子模樣的器具慢慢的修整自己的指甲,不一會兒,便見原先翹起的地方已被休整好,比之先前更加好看。

    夜筱玉看着歐陽舞細心的為她修指甲,她低着頭,臉龐若靜美的瓷器,在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的溫柔,她心裏不由感動,心裏對這個皇嫂便是親近起來,剛想開口,歐陽舞便已抬頭,看着夜筱玉笑道:「這個給你,修指甲也不容易傷到手。」

    說着便將折好的指甲剪放到夜筱玉的手中。

    夜筱玉拿起手心裏的指甲剪,指甲剪的外形是只兔子,夜筱玉看着便愛不釋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小心翼翼地捏着指甲剪左觀右賞,她的臉上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對歐陽舞道:「謝謝二嫂!」

    歐陽舞往夜筱玉的手中放上了另外一樣東西,繼續道:「這是指甲油,也就是你們平日裏用的蔻丹,塗在指甲上可以防止指甲像剛才那樣翹起,可以這樣用的……擰開。」

    歐陽舞示意夜筱玉伸出手來,示範着把指甲油塗在她的指甲上,裸色的指甲油塗在指甲上並無誇張的顏色,卻瑩瑩如玉十分漂亮。

    夜筱玉瞪大了眼睛,從歐陽舞的手裏又接來了指甲油,看着手中的靜美的瓷瓶,表情很是神奇,把玩着歐陽舞給她的兩樣東西,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開心的道:「皇嫂真厲害,這些東西好神奇。」

    歐陽舞輕笑搖頭:「筱玉喜歡就好,不過不要告訴別人哦。」

    「嗯!那是自然,謝謝皇嫂!」夜筱玉滿臉喜色,不自覺的將手挽上歐陽舞,拉着歐陽舞往前走去。

    歐陽舞失笑,不過是個小女孩,不過一兩樣小玩意馬上就收買了她的心呢。

    在一旁呆着的竹綠看着也很是高興,她也看得出來有一些似乎並不喜歡王妃呢,不過如今王妃與人關係交好,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褪去了剛剛的拘謹,夜筱玉天真浪漫的本性漸漸顯露出來,與歐陽舞說了好些話,直至到了一座清秀雅致的宮殿前,夜筱玉才道:「這兒就是母妃住的怡坤宮。」

    因為賢妃怕被人打擾,竹綠便留在外邊,歐陽舞跟着夜筱玉進來,根本無需稟報。這是歐陽舞第一次進怡坤宮的宮殿,到覺得此處清雅別致,並無多少奢侈品。

    夜筱玉一見到賢妃就朝她奔了過去,目帶笑容:「母妃!」

    賢妃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一個畫師正在執筆臨摹她的容顏。賢妃見是夜筱玉,展顏一笑,對着夜筱玉嗔道:「你這孩子,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沒規矩。」

    夜筱玉坐到賢妃的身旁,笑道:「在母妃面前又有什麼關係?」

    夜筱玉是完全遺傳了賢妃的性子,單純天真,在這宮裏卻是不容易立足,若不是夜重華,這母女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歐陽舞靜靜地看着她們母女親親熱熱地說話,便上前來,微微屈膝,略一俯身,道:「舞兒見過母妃。」

    賢妃這才看到一同進來的歐陽舞,臉上的笑容一時僵硬下來,臉色也不如先前好看。她不喜歡歐陽舞,一點也不喜歡。她的兒子夜重華是西陵國最優秀的男子,那也應該有一名優秀的女子配得上他才是,可歐陽舞……!

    她先前便聽皇后和其他妃子說過,重華用六座城池求娶她,惹來皇上的斥責。而且她還聽說,歐陽舞陰狠毒辣,殺人於無形,李芳菲被人凌辱致死就是因為她,這樣的女子她又怎麼敢見?

    賢妃心性單純,信了這些流言,對歐陽舞有極深的成見。先前幾次,她都以裝病拒絕與歐陽舞相見,今日,今日怎麼的,賢妃卻始終壓不下心裏的那一絲介意,仿佛看不見歐陽舞一般,並不理會還在屈膝而立的歐陽舞,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夜筱玉。

    夜筱玉不明所以,呵呵地笑道:「今日玉兒在路上碰見了二嫂,就與她一塊兒來了。母妃,二嫂朝你行禮呢!」

    賢妃再次瞪了一眼夜筱玉,視線也不得不落在歐陽舞的身上,她神色安然,不卑不亢,雖是屈膝而立,卻仍是掩蓋不住那一身的光芒,她微微低頭,不急不躁。

    賢妃輕嘆一口氣,語氣平淡:「你坐吧。」

    歐陽舞在一旁隨意坐下,心中暗想今日是過來為她慶生的,她對待她的表情這樣冷淡,令她連討好的心思都沒了呢。

    夜筱玉本見到賢妃忽略歐陽舞有幾分不滿,剛想詢問出口:「母妃,皇嫂她……」

    夜筱玉還未說完便被賢妃打斷:「筱玉,來,一起看看母妃的這幾張畫像。」

    夜筱玉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她隨着賢妃走到畫像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片刻後甜甜笑道:「母妃變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呢!」

    哪個女人不愛聽好聽得話,賢妃臉上因為見到歐陽舞的不悅頓時消失,她拍着夜筱玉的手道:「你這孩子,怎能取笑母妃呢!」

    夜筱玉嬌嗔道:「哪有,母妃真的是十年如一日,比以前更漂亮了!」

    賢妃笑的更是開心,笑過後卻是嘆了口氣:「哎,畫得好看的是這張畫,我總覺得這幾張畫像怎麼都不像我。」

    賢妃的話令在一旁佇立的畫師羞愧的低下頭,他跪倒在地上:「賢妃娘娘,是小的技藝不精,求娘娘饒恕。」

    「罷了,你走吧。」賢妃似有些煩躁地揮退了他,畫師忙收了東西匆匆離去。

    「他們總是把我畫得年輕十歲,何必呢,我想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畫像!」

    歐陽舞見賢妃有些不悅地盯着自己的畫像看,便淡淡站起身來:「母妃,舞兒倒有一法可以一試。」

    賢妃這才像是注意到歐陽舞一般,臉上帶起了一抹譏笑:「如何,莫非你認識比林奕更好的畫師?」

    夜筱玉見歐陽舞站出來,不由有點着急。歐陽舞確實是有才華的,不過賢妃有個癖好,她喜歡照琉璃鏡中的自己,也希望能有畫師替她畫一張逼真的畫像,林奕已經是宮中最好的畫師了,可他畫得畫像總不能讓她滿意。

    歐陽舞卻並不反駁,只是緩緩起身,淡笑着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包,拉開鏈子便從裏面拿出一個淺白色的方形物體——拍立得。

    歐陽舞將拍立得開機,對着賢妃稍稍調整了角度,微微按了按鈕,不一會兒,便從裏面出來一張照片。夜筱玉跑到歐陽舞的身邊,接過歐陽舞手中的相片一看,不覺驚訝出聲:「呀,皇嫂,母妃怎麼在這裏面?」

    歐陽舞並不理會夜筱玉誇張的叫聲,只是不經意地解釋道:「不是,這只是母妃的畫像罷了。」

    賢妃忍不住好奇,夜筱玉急忙將照片遞給賢妃:「母妃母妃,這張畫像好逼真啊!」

    當賢妃看到這張照片之後,神情比夜筱玉更加激動,她站了起來,這才是她一直要追求的東西啊,比畫像更加的真實,這就是真實的自己啊!

    賢妃臉上很是滿意,歐陽舞趁機道:「母妃可以去那邊擺好姿勢,舞兒替母妃多拍幾張吧。」

    賢妃看到歐陽舞手裏那個小小的東西,心裏好奇得很。可又不敢多問,怕自己孤陋寡聞鬧笑話,她走回至剛才的座位旁,依舊是那副端莊大方的神態,歐陽舞從不同的角度給賢妃拍了好幾張。

    看到照片的賢妃早已忘了先前對歐陽舞的想法,終是忍不住問道:「這到底叫做什麼東西,為何我以前從未見過?」

    歐陽舞笑了笑,把拍立得舉到賢妃的面前:「今日是母妃的生辰,舞兒也不知道送什麼好。若是母妃若是喜歡,這便送給母妃了。」

    歐陽舞說着便將拍立得遞給賢妃。

    賢妃拿過相機,臉上是濃濃的喜悅之色,她知道她的生辰之日!她還沒開口,歐陽舞已經站在她旁邊來了:「這個是開關,想要抓取什麼畫像……嗯,然後按一下這個就可以了。」

    歐陽舞不疾不徐地向賢妃介紹這個拍立得的特點,用法。賢妃不自覺地點頭,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歐陽舞了,她溫柔大方,舉止有禮,一點都不像他們口中說得那樣,囂張跋扈,厚顏無恥,她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自己的兒媳婦了,是夜重華喜歡的人,想到這裏,賢妃心中的那抹溝壑也平了許多。

    賢妃得了這個拍立得,便想要使用功效,三人便一起來到了後花園。歐陽舞利用光和優美如畫的背景替賢妃和夜筱玉拍了不少美美的照片,惹得她們兩人興奮不已,

    正在此時,門外跨進一人,一雙含笑的眼睛落在歐陽舞的身上,聲音沉穩無波:「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呢?」

    歐陽舞順着聲音望去,一襲翩然華麗的金絲外衫落入視野之中,軟軟的微風吹拂,玉帶下的流蘇翩然翻飛,更顯得優雅貴氣。夜重華望着歐陽舞手中的東西,還未再開口,就聽到夜筱玉像只蝴蝶一般飛向了他,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他看,神色很是開心:「皇兄,你來的正好,皇嫂正在給我們拍畫像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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