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海心裏偷笑,臉上卻面若冰霜。
「你廢這些話做什麼?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嗎?趕緊走吧!和離了,你就已經不是我溫府之人了。」
瞿氏見他答應下來,一顆心徹底放下來。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溫承霆的婚事。
女方家若是知道她已經和離,這婚事,說不定會出現變數。
所以她才做這樣的計較。
「銀星,東西可都已經收拾妥當?」
銀星頷首:「收拾好了,咱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了,就只是一些衣裳。」
「好,走吧!」
瞿氏從銀星懷中抱過溫淺淺,大步離開瞿氏。
等走出溫府大門的那一刻,她重重吐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
只覺得今天的天,格外藍,雲,格外白。
心情,也格外好。
「錦娘!」
不遠處傳來喊聲。
瞿氏等人打眼看去,看到瞿家人整整齊齊等候在那邊。
甚至連懷有身孕的元氏都來了。
「爹!娘!」
她抱着溫淺淺快步走過來。
瞿首輔輕輕點頭,眼眶卻是紅了。
瞿夫人更是直接伸手保住了瞿錦芯。
「錦娘,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嗯!我們等到了我終於和離了」瞿氏泣不成聲。
偷偷跟到門口看的溫澤海見瞿氏撲倒在瞿夫人的懷裏哭成了淚人,心裏更加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瞿氏,果然是捨不得他。
昨晚說的那些話,也都是氣話。
還好她還算有良心,知道不想連累自己,最後還是跟他和離了。
這樣的女人,雖然蠢笨了些,倒也不失真心。
等日後他成了首輔,就勉為其難,將她接回來吧!
溫澤海不再偷看瞿氏,轉身朝月雅院去。
他要告訴韓氏這個好消息,他的兒女,成了他真正的兒女。
溫弘深,他也可以在今日正大光明接回來了!
很快,溫澤海和韓氏的一家四口就團員了。
而瞿氏也跟瞿家人團圓了。
瞿家張燈結綵,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色。
「你的屋子就安排在你出嫁之前的錦繡閣。我叫人重新修整了,你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缺的。至於霆哥兒,就住在治哥兒隔壁的院子。」
溫承霆點點頭,他對住的沒有什麼要求。
只是瞿氏的表情卻是微微一怔,隨後說:「娘,錦繡閣我想改個名字。錦繡這兩個字會讓我想起錦繡院。」
「好,好!改!你說,改什麼?」
溫承霆這時候開口:「不如,就叫撥雲閣吧!」
溫淺淺拍拍小手:【這個名字好!撥開雲霧見天日,娘親走出了迷糊,要重新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瞿夫人笑道:「好!就叫撥雲閣!」
瞿氏回到撥雲閣,這兒什麼都沒變。
那些「輸出去」的嫁妝,整整齊齊都放在撥雲閣的庫房裏,一樣沒少。
「從今往後,淺淺就不叫溫淺淺了,叫瞿淺淺。淺淺,你可喜歡這個名字?」瞿首輔問。
瞿淺淺連連點頭:【喜歡!溫這個姓,晦氣!】
一群人哈哈大笑。
懷孕的元氏也高興得合不攏嘴。
「以後我就能天天見到淺淺了!」
雖然她現在自己也已經懷孕,但對瞿淺淺的喜歡還是一如既往。
而且她會時刻記得,能有這兩個孩子,都是淺淺的功勞。
所以妯娌矛盾什麼的,不存在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一起用了飯。
只是瞿氏回來後,瞿首輔的關注重點就放在了瞿行舟身上。
「你!到我書房來!」
瞿行舟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祥。
吃完飯正要溜走,就聽到溫淺淺的心聲說:【小舅舅,你要是逃走,一定會後悔的。】
瞿行舟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其他人。
見其他人都神色如常,知道這心聲溫淺淺只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
他正好奇為什麼會後悔,就聽到瞿首輔喊他:「來我書房!」
「是」
剛才遲疑了那麼一下,逃跑是逃不成的了,他只能硬着頭皮跟着瞿首輔去書房。
等到了書房,瞿首輔卻是罕見地露出了一個笑表情。
「我叫人畫了幾幅京師貴女的畫像,這幾個貴女我都覺得很不錯,你看看,你最中意哪一個,我幫你上門說媒!」
瞿行舟下意識擺手。
「不用了,我現在還沒有成親的打算」
話音剛落,他的餘光瞥見了放在最上頭的那張畫像,畫像右下角寫着畫中之人的名字。
年瑩若。
他的目光瞬間一凝。
年瑩若不就是那天,他在梧桐長街遇到的那位女子嗎?
淺淺當時說,她是自己的正緣,並且她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自己被自宮後,她也對他不離不棄
想到這,瞿行舟心下突然做了決定。
他拿起那張畫像,鄭重地對瞿首輔說:「爹,我要娶這位年小姐,還請爹爹早日為我上門提親!」
瞿首輔瞬間愣住。
他還以為這個小子會反抗得厲害,還打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硬逼着他選一個。
卻沒想到
「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你認識這位年小姐?」
瞿行舟點點頭,半真半假地說起了那日梧桐長街之事。
誰想瞿首輔抬腳就是一腳。
「你竟然敢把淺淺偷出來,你找死!若是淺淺出了差池,你十條命都不夠砍的!」
瞿行舟吃痛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爹,我可是你親兒子!」
「親兒子下腳才要更狠!」但隨即,瞿首輔又露出了笑容:「既然你的確心悅這位年小姐,那擇日不如撞日,明日,爹就幫你去提親!」
「明日?這麼快??」
「怎麼?你要等到下輩子才算不快嗎?」
下輩子
瞿行舟又想起了溫淺淺說的他的未來。
他一咬牙,說:「好,明日就明日!我、我跟爹爹一塊去!」
瞿首輔又是愣住,但臉上的笑容隨即擴大。
他這個榆木疙瘩的兒子,總算是開竅嘍!
轉眼到了第二日。
昨日瞿首輔就已經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年大學士早知道二人要來。
年大學士同瞿首輔早年就認識,對瞿家算是知根知底,十分滿意。
「只是我這女兒看似柔弱,卻是個倔性子。同不同意,得看她自己。」
「那是自然,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不是那迂腐之輩,孩子們自己喜歡,才是最要緊的。」瞿首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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