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一個多月時間裏,袁紹、劉表、曹操、劉備迅速聯手,他們一邊頑強阻擊我們進攻,一邊積極調整戰策,把各諸侯的兵力和錢糧源源不斷的運到中原戰場。相反,我大軍因為連續作戰,各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將士們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上上下下疲憊不堪。面對叛軍堅固的防守,我們再打下去,損失之大可想而知。」
「其次,大軍糧草輜重的供應開始緊張。前期作戰,我們動用了河北所有的兵力。中原戰場、關中、關西戰場、河內戰場、河南戰場、徐州戰場,都要損耗糧草軍械,朝廷的財賦支出太大,已經難以支撐了。」
「僥倖的是,我們在最短內完成了預定目標,打到了河南邊境佔據了兗州,和叛軍形成了決戰態勢,並將在戰場上迅速轉入相持階段。這為我們取得決戰勝利贏取了寶貴的。」
「從張飛率軍攻擊河內平皋城,南渡黃河開始,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們順利完成了中原大戰的前兩個目標。」
「第一個目標是快速推進到定陶和昌邑一線,以便大軍在中原立足,和叛軍持續交戰。第二個目標是攻擊前進,推進到浚儀、陳留一線,以便迅速形成決戰態勢,鞏固和穩定兗州。」
「現在這兩個目標都已完成,接下來就是決戰。決戰的目的是此次中原大戰的唯一目的,那就是重創叛軍,儘可能消滅叛軍的兵力,為平定天下做好準備。」
「形成決戰態勢到開始決戰,雙方都需要一段時間蓄積兵力和屯積糧草軍械,都需要在決戰前取得明顯的優勢。兵力和糧草的多寡對大戰能否取勝至關重要。前期作戰我們之所以能取得驚人戰果,就是因為我們在兵力和糧草上都有絕對優勢,但現在我們這兩個至關重要的優勢正在喪失。」
「我們決戰兵力的不足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我們,叛軍也知道,而這正是叛軍敢於在河南和我們決戰的主要原因。但叛軍有一點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還有援軍,我們的援軍就是大漠上的胡族諸部騎兵。」
「這支騎兵何時南下,有多少兵力南下,將取決於兩個方面,一個是朝廷能不能同意徵調大量胡騎南下中原,二是大漠上的雨季何時結束。」
「一般來說,七月下的時候,大漠雨季應該結束,如果胡騎想搶在大雪來臨前也就是十一月的時候返回到大漠,那麼他們南下中原的只有三個月,除掉路途上的兩個月,胡騎真正參戰的只有一個月,也就是九月這一個月的時間。」
「決戰如果定在九月,那麼我們距離決戰還有將近四個月的時間。在四個月的時間內,我們要和叛軍持續作戰,二十幾萬大軍和數十萬民夫的糧草消耗是個龐大的數字。」
「按照我們原先的籌劃,中原決戰階段的錢糧,一部分來自朝廷的屯積,一部分來自朝廷在五月春收後所征繳的財賦,還有一部分來自兗州、青州各郡縣的調撥。」
「青州的事情要好辦一點,畢竟它這兩年在河北的幫助下實力得到了很大恢復,但兗州剛歷戰火,從安撫百姓到征繳賦稅徭役都需要一段時間。我們急於在中原戰場和叛軍迅速形成決戰態勢,長期對峙,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贏得足夠的穩定兗州,從而獲得它的一部分財賦。」
「兗州自從曹操控制了全境後,在曹操等叛逆的治理下,實施了一系列恢復措施。比如組織流民屯田、開挖溝渠、鼓勵營商,鹽鐵專賣,去年還結合軍屯把兵制修改為士家制,這些辦法極大的穩定了郡縣,提高了財賦收入。」
「從曹操控制兗州開始至今已有五年,兗州幾乎沒有遭受太大災難。當年曹操為了防止黃河決堤,曾下令挖開黃河北大堤淹沒冀州,保護了兗州。」
「與諸侯聯軍北上攻打河北的時候,他又利用和劉備、公孫瓚三家聯盟的機會,藉口兗州窮迫,讓公孫瓚和劉備給他提供了大部分的糧草輜重,而早期出兵河北的時候袁術還給他提供了一部分糧草。袁術倒戈一擊攻打兗州後,因為兵力有限,僅僅佔據了幾個大城,對兗州並沒有造成致命打擊。」
「隨後曹操、劉備從冀州敗回中原,聯手攻打袁術。當時袁術佔據了徐州很多郡縣,劉備有求於曹操,當然義不容辭的承擔了兗州軍所有的糧草輜重。」
「這五年裏,曹操雖然屢屢出兵,但他巧妙利用當時的形勢,運用各種手段和辦法,有效保護了兗州郡縣,節約了兗州財賦。」
「北疆軍渡河南下後,由於速度非常快。一路攻城拔寨,呼嘯而下,並沒有肆無忌憚的在兗州燒殺擄掠,這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兗州的大部分郡縣,對兗州的百姓也沒有造成巨大的殺傷。很多地方因為距離馳道和城池太遠,當地的百姓甚至不北疆軍已經佔據了兗州。」
「根據張邈、劉翊、陳宮等原兗州大吏的推測,如果北疆軍能迅速佔據和穩定兗州,並讓兗州各地的百姓能照常春耕和春收,那麼兗州今年的財賦至少可以自保,可以把河北為了穩定兗州各地而準備調撥的大量賑濟錢糧節省下來。」
「這樣算下來,大軍的糧草輜重能不能支撐到決戰的時候,朝廷在六月底就能給我們一個明確答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在中原戰場上堅持到十月應該不成問題。十月之後,秋收結束,河北各地郡縣的財賦入庫,那時不論決戰是否結束,只要我們不輸,即使打成平局,我們也能牢牢控制兗州。」
「目前,我們雖然在中原戰場上促成了決戰態勢的形成,但並沒有進行決戰的足夠兵力和錢糧,所以我們當前的攻擊之策是以攻代守,和叛軍長久對峙。」
諸葛亮看看眾人,繼續說道:「隨着的延續,叛軍在兵力和財賦上都將佔據明顯優勢,不過由於此仗不論勝負如何,中原格局都將發生重大變化,而且這種變化將直接關係到叛逆們的生死,因此,叛逆們現在的首要之務是如何在聯手擊敗我們的過程中,確保生存的實力。」
「叛逆們的這種心態在近期南北中三個戰場上表現得十分突出。他們沒有誓死抵抗的決心,常常迫不及待的撤退了事。如果叛逆們一直保持這種心態,那麼他們反攻的威力要大打折扣,一旦被我們尋到機會,各個擊破,他們可能全線崩潰。」
「由此點出發,我認為叛軍在近期內反攻的可能很小,他們的抗衡之策估計是實施防守拖延之術,儘可能利用我們兵力、糧草不足的弱點,把我們的劣勢擴大到極限,然後再發動決戰,以求用最小代價給我們致命一擊。」
「我們則利用叛軍被動防守的機會,在局部戰場上集結優勢兵力,大量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為大軍擴大優勢,確保在九月轉入決戰創造條件。」
「另外,我們持久的攻擊對敵人的士氣也是一種壓制和打擊,可以讓叛軍在選擇反攻一事上無法形成統一意見,白白喪失反攻良機。」
諸葛亮說完後,諸將接着商討了一下兵力部署和攻擊重點,隨即紛紛告辭而去。
………………
許攸趕到開封前線,射書於北疆軍營,要求拜見大將軍。
李翊不想見他,對他的提議也沒絲毫興趣,吩咐前線將領直接拒絕。
「主公,我覺得可以見見。」司馬懿勸說道,「也許我們能從他嘴裏得到些什麼。」
李翊揮手笑道:「那你去吧,看看他說什麼。聽說此人孤傲自負,目中無人,也尖酸刻薄,你可要忍住,不要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司馬懿躬身領命。
………………
許攸一人一馬孤身進了北疆軍大營,看到接待自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當時就出言不遜:「河北人死光了?」
司馬懿微微一笑,說道:「聽說洛陽來了一個將死之人,大營里的河北人擔心沾上晦氣,一鬨而散了。我家主公無奈之下,只好讓我這個馬夫來接待了。」
許攸瞪着司馬懿「嘿嘿」冷笑道:「一個蠻人,無論他到大漢多少年,他也還是個蠻人,除了喂喂馬,連句人話都不會說。」
「如果河內司馬家說的都不是人話,那許子遠你嘴裏吐出來的恐怕就是獸語了。」司馬懿當即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
許攸愣了一下,上下看看司馬懿,問道:「你是司馬家的老幾?」
司馬懿淡淡的說道:「老2,司馬懿。」
許攸驚訝的打量了他一眼,搖頭感嘆道:「十年了,一眨眼就是十年了。你父親還好嗎?」
「家父父身體尚可。」司馬懿立即換上一付恭敬的笑臉,「家父經常提及叔父大人,對叔父大人頗為掛念。叔父大人近來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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