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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孫瓚作為劉虞的故吏,十餘萬大軍的統帥,恰恰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朝廷的視野里,因此,他就成為了威脅。『≤,
李翊當時不顧一切把劉虞送回幽州,是因為擔心公孫瓚擁兵作亂。而劉虞回去之後,朝廷又擔心劉虞和公孫瓚會擁兵自重,自立為帝。隨着袁紹趕走韓馥佔據冀州,朝廷又擔心袁紹會乘虛而入,聯合公孫瓚、劉岱等州郡大吏強行把劉虞推上帝位。
總之,劉虞的存在,對振興社稷就是一個阻礙。
朝中大臣心中都有數,劉虞、公孫瓚兩人和袁紹等部分州郡大吏一樣,遲早都要消滅掉。但礙於李翊和太傅劉虞的特殊關係,誰也不願說。
現在李翊親自主掌權柄了,這個問題隨即也就擺到了他面前。
朝廷要尊奉當今天子,要振興大漢社稷,首先就要把董卓、袁紹和討董聯盟這些叛逆殺了。無論是挾持天子的人,揚言要廢黜天子、誣衊天子的人,還是威脅到天子皇位的人,都是死罪,都要殺,沒有商榷的餘地,早殺比遲殺好。
其次,朝廷要想以河北之地為振興根基,那河北之地穩定就是重中之重。而作為可能影響到這種穩定的青州諸多隱患,必須要在河北穩定初期把他們全部解決掉,以免將來養虎為患,振興大業功敗垂成。
現在公孫瓚率領大軍南下了,表露出了佔據冀州的野心。袁紹因為自己的霸業又想佔據洛陽又想消耗北疆的實力,所以他蓄意和公孫瓚鬧翻,向朝廷發出求援,把北疆軍引進了冀州。
袁紹想一箭雙鵰,李翊也想一箭雙鵰,兩人都把目標對準了公孫瓚。
公孫瓚如果不南下,安心的呆在河間國。而劉虞也好好地待在青州,甚至幫助李翊佔據冀州,趕走袁紹,然後像各地州郡一樣擁兵自重,對朝廷形成一定的威脅,朝廷和李翊短時間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但現在不一樣了,由於公孫瓚南下,擊敗了攻擊冀州的黃巾軍,而袁紹又被黑山黃巾軍牽制在冀州西南部,整個河北的形勢突然發生了巨大變化。
在這個時候,李翊隨即斷然決定立即動手。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時機,稍縱即逝,不容猶豫。
如此天賜良機,錯過了是要遭天譴的。
李翊和劉虞有故主之情,和公孫瓚有兄弟之情,但此刻面對岌岌可危的北疆和社稷,他也顧不上了。
只要是可能危及北疆安危和朝廷振興之策的人都要殺,與之相關可能會發生的事都要堅決消滅在預想和萌芽狀態。
這個無情的決定,讓李翊想起了過去洛陽的朝廷和大臣們要殺自己的事。過去那些大臣們要殺自己的理由是自己將來可能會危害社稷,而今天自己何嘗不是像過去朝中的那些大臣一樣對待別人?
李翊絕對非常地悲哀和無奈,自己已經完全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李翊也考慮到了北疆軍將士對攻打公孫瓚一事可能感到非常困惑,所以他特意派了賈詡南下冀州,一來是輔助李靖打好這一戰,二來,則是在適當的時候,要對諸將解釋清楚。
當前的形勢和去年、和前年相比,已經大相徑庭,許多事情已經不能按常理,按律法來衡量和處理了。大軍一切行動都要以拱衛社稷和振興社稷為前提,在這個大前提下,大軍無論做什麼事,採取什麼征伐行動,都是合乎律法的。
李翊請諸將不要有任何顧忌,放手而為,將來你們都是我大漢的中興之臣,都將名垂千古。
當然,這些話都是冠冕堂皇的官面話,在李翊的心中,想的可不是什麼振興社稷,中興大漢,而是他自己的霸業。
但就目前來說,二者並不衝突,甚至打着振興社稷、中興大漢這樣的旗號,能夠更好的為他未來的霸業服務。畢竟,現在很多人的心中依然存有大漢,如果李翊跳出來說我要為自己打江山,那恐怕下一刻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是眾叛親離。
就像是在另一個時空的曹操,他佔據了長江以北的幾乎全部地區,又掌握了漢獻帝劉協,甚至在鄴城成立了自己的小*朝*廷,可他在表面上還是尊奉漢室的。
有些事情心中可以想,甚至都可以做,但是嘴上卻絕不能說。
不過,對於公孫瓚和劉虞的感情,倒不是完全都是假的。前些年的時候,劉虞的確對他幫助不小,對此他是非常感激的。而公孫瓚,兩人在這七年來一直並肩作戰,感情更是深厚。可是,為了自己未來的霸業,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痛下殺手。
李信出身苦寒,這幾年雖然官職升得快,但他一直待在軍中,和許多黃巾系的將領一樣,他除了忠實地執行上官的軍令外,對其他事了解甚少。
今天賈詡不厭其煩地說了許多,但對李信來說,他無法理解這些兵事背後所蘊涵的東西。他腦子裏只有兩個印象,一是北疆軍要同時在兩個戰場作戰,主要目的是奪取冀州,二是打公孫瓚不是因為他有罪,而是因為他跟錯了人,待錯了地方,不死也得死。
李信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跟錯人。現在無論誰在統領公孫軍,只要不是絕對忠誠於主公的人,都會死。什麼天理、律法,都是狗屁,你擋了我的路,就是親兄弟,我也要把你砍了。理由?什麼理由都不要,我說你是奸侫你就是奸侫,我說要殺你就要殺你,不要理由。真要說理由,那就是因為我拳頭比你大,官比你大,權勢比你大,這就是理由。
賈詡說完了,抬目四顧,示意諸將可有疑問。
李信抓抓頭,問道:「文和先生,我們打完了公孫瓚,是不是再調頭打袁紹?」
「如果我們能在四月左右徹底擊敗公孫瓚,大軍隨即就會攻擊袁紹。」賈詡搖頭道,「但這太困難了,一是我們受關西戰局的影響,關西、關東的形勢將直接決定我們能不能順利佔據冀州。其二,當前的形勢變化太快,這一兩年來,一個月一個樣,朝廷和我們一樣,都無法準確預測到下一個月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明年我們的目標只能是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穩定河北之地,其他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諸將若有所思地連連點頭。
李靖指着鮮于輔、鮮于銀、徐晃三人道:「你們三人還有什麼疑問?對朝廷聖旨還有什麼懷疑嗎?公孫瓚能不能打?」
「文和先生這麼一說,我們心裏就有數了。」鮮于輔大大咧咧地拱手賠罪道,「拿下冀州,擊殺公孫瓚和袁紹,這河北之地就是我們的地盤。這個仗,不但要打,打死了也值。」
李靖瞪了鮮于輔一眼,說道:「什麼叫我們的地盤?這是大漢江山,是大漢州郡,瞎說什麼?」
鮮于銀和徐晃也齊齊拱手賠罪。鮮于銀笑道:「下官緊緊追隨主公,絕不做第二個公孫瓚。」
徐晃面無表情,說了幾句尊奉天子和朝廷旨意,遵從主公軍令的話,然後默默地站在了一邊,心事重重。
社稷之亂,形勢之複雜,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所認知的範圍,這讓他茫然無緒。感覺自己就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前景。社稷還有振興的一天,百姓還有安居的一天嗎?
………………
馬頰河東岸,討逆將軍大營。
公孫瓚手拿李翊的書信,站在大帳的門口,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心裏一片陰霾。
這份信是李靖派人送來的。
李翊先是在信中暢談了昔日的友情,但接着李翊話鋒一轉,半勸撫半威脅,請公孫瓚立即率軍回河間國。
公孫瓚當然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李翊翻臉,和北疆軍開戰。雖然自己十分迫切需要拿下冀州,但面對強悍的李翊和北疆軍,自己的確沒有多少戰勝的把握。打贏了或者平分秋色都好說,一旦打輸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因此,哪怕是先前李翊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搶佔了中山國和常山國這兩個他新佔據的郡國,公孫瓚也把這口氣給忍了下去。畢竟,那兩個郡國,他占的也不是名正言順,李翊以朝廷的命令佔了過去,他也沒啥話說,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身後,田楷、公孫范、嚴綱、關靖、劉備等人也在激烈地爭論。
田楷、劉備一致反對和北疆軍作戰。北疆軍的背後是長公主、是朝廷,是驃騎大將軍,和北疆軍作戰,就像和朝廷的北軍作戰一樣,首先陷入了大義上的被動。
其決,北疆軍實力太強悍,這些年無論在剿滅黃巾軍、平定叛亂的戰場上,還是在征服塞外胡人的戰場上,亦或是在跟董卓的西涼軍作戰的戰場上,都是屢戰屢勝,從無敗績。張寶、張梁、張角、遼東叛軍、遼東胡族、匈奴人、烏桓人、鮮卑人、董卓、孫堅……這些人都敗在了北疆軍手上。此仗不可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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