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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南煙聽到卓香雅把與御璟陽之間,在他含了藥飲入睡之時所簽定下的協議。
素來清冷的眉眸,稍漸微深,凝緒淺歇。
少傾,未作其它之言。
只是揚起尊貴的眉梢,薄美的唇輕勾起一縷極美的餘韻,淡淡的問道:「那你願意隨朕去麼?」
賀蘭南煙的這句話,似是委婉的輕探,透着股與生俱帶的孤高,與骨性里不肯卑微的絕傲。
問的卓香雅一怔,思緒里半晌沒有弄得清楚,賀蘭南煙問給他的這句話里,所代表的,隱藏起來的那份含義是什麼。
何為願意?何為不願?
若是甘願,應該去向哪裏,若是不願,那豈不是,把賀蘭南煙的君王之威,未曾放在眼裏?
無論任何選擇,好像在這樣沒有因由結果的問題里,都不是一個能夠出現的,最為妥帖的答案。
「額皇上,怒初月愚笨,聽不太懂皇上的意思。初月還有藥理需得研究,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初月告退。」
卓香雅站起身,腦袋裏混沌不清。
急忙向賀蘭南煙行了禮,就打算萬事走為上策,先逃了賀蘭南煙那雙漂亮的美眸里,泛散出來的壓迫感再說。
「呵呵,朕允許你走了麼?」
身上的傷口,傳來一股巨大的疼痛。
賀蘭南煙不知從哪裏生來的力氣,在卓香雅步子剛要邁開的時候。
倏的,伸手扯住卓香雅的手袖。
帶着幾分瞬間強勢的氣息,促不及然的,把卓香雅拉向他的面前。
「皇上?」
卓香雅只感覺到手上忽然被一波勁道撕拽的步了離了地。
下一秒,砰的一響,整個人就被延至手腕處的勁道給扯了開去,直直的,撞入躺在床榻上無法全身盡起的美男子身上。
「唔!」
本就泛着疼痛的傷口,被突然來到的女人意外的砸到。
賀蘭南煙月眉一蹙,瞬息消了聲音,鬆了扣在卓香雅手腕上的力道。
但是卻硬是忍着疼痛,把卓香雅想要掙紮起來的身子擁在懷裏,緊緊的,不肯鬆開。
卓香雅在賀蘭南煙的懷裏,擔心會壓到賀蘭南煙剛剛處理過的傷口。
掙了幾下,未敢用太大的力氣。
眼神一瞥,望見賀蘭南煙擰緊的越發厲害的眉額,卓香雅無奈的停止掙動。
雙臂撐在床榻,的榻板上,儘量不讓身體太壓在賀蘭南煙的身體上。
賀蘭南煙少了卓香雅不停掙來擰去的重力,眉額舒緩些許。
吸了一口冷氣,美眸里的餘光瞥向身側兩邊,看了眼卓香雅撐在床榻上的手腕。
忽然,抿唇一笑,勝似繁花。
「你,擔心朕?」
擁在卓香雅身上的手臂,緊緊的貼着卓香雅的腰側摟扣住。
賀蘭南煙靠近卓香雅的耳邊,頓着聲音疼的一絲輕顫,笑問。
「呃不擔心,難道還是盼望你的傷口早點壞掉不成?皇上,不要胡鬧了。快鬆開我,給別人看到,成什麼樣子?」
卓香雅被賀蘭南煙明知故問的話,惱的無語。
她見過那麼多的病人,就沒見過像賀蘭南煙這麼能忍,能瘋的。
眼看着賀蘭南煙再次喝藥的時間就要到了,要是被前來送藥的小太監,或是小宮女的,給看到了她們的樣子。
別說他身為皇帝的威風,那是自然無人敢談,可她呢?
神醫借替皇上治病的機會,以妖心誘`惑皇上?
諸如此類的話語,卓香雅都不用打草稿,就能想得出來。
可惜,賀蘭南煙似乎沒有想到這些,亦或是,即使想到了,也不是太那麼在乎。
畢竟麼,七載後宮無女人,空蕩蕩的,只有御璟陽一根柱子似的戳在皇宮裏。
他身為國君,身為皇上,最基本的,身為一個男人,哪裏有拒絕誘惑的理由?
因此,卓香雅是急着想與賀蘭南煙解除某些容易產生曖`昧的事情。
可賀蘭南煙,卻是完全把曖`昧的情感,無邊無盡的去渲染。
人,他不準備放手,心,就算是暫時得不到,那他也要探上一探,好讓他明白在眼前的女人心裏,是否已經裝了什麼樣的男人。
不然,為何他如此相問,她都要逃他?
兩個人女上男下的身影,以一種極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姿勢出現在床榻上。
如果是站在門外的角度望向床榻上,此是男女相依的姿勢,一定會臉紅心跳的害羞躲避。
讓曖`昧不清的誤會,成為太監宮女們口中的飯後閒談。
這時,一名秀色端莊,容顏玉美的男子,手中端着藥碗走向賀蘭南煙休息的屋子,踩着無聲的步子走來。
「初月,藥好了,我替你拿——」
秀美的男子,挑開屋門處的紗簾,一眼望向本該陪在床榻前,如今卻壓在床榻上的女人身影。
話語溫柔,軟若棉絮。
卻忽然止住,消了聲音。
被其拿在手上的藥碗,顫顫悠悠,悠悠顫顫的,終是受了萬般難忍的驚慌,隨着藥盤的傾斜,摔向地面砸去。
啪!
迸了滿地的藥汁,一股清怡的藥香,彌繞滿室。
賀蘭南煙與卓香雅同時望向門口處站着的男子,彼此相視一眼,分別在心裏泛起一個相同的疑問。
怎麼他們兩個,一旦發生些什麼事情,就總是會有這個名字喚作君獨卿的男子出現?
「初月,皇上,你、你們是在做什麼?」
君獨卿站在門口處,眼神驚嚇的瞅着在榻上,分明好像是他相中的女人,主動撲上去一樣的畫面。
心裏雖然很不願意相信,被他看到的這個場景是真的,可是,他還是想知道事實的答案。
「呵呵,你說在做什麼?你覺得是什麼,便是什麼好了。」
賀蘭南煙躺在床榻上,美眸里映着卓香雅霎時怔住的僵硬影子。
薄唇微挑,勾起一絲蒼白無力的笑容。
雲淡風輕的話語,逸出唇瓣。
輕緩的放開扣在卓香雅腰側上的修長手臂,似是純心,要讓君獨卿看個清晰。
從君獨卿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得到賀蘭南煙大致上是從卓香雅腰上放下手臂的動作。
根本無法具體的看到,在賀蘭南煙放下手臂的過程中,玉白的額頭上,已然滲出絲絲疼痛泛出的水光。
屋子裏響起賀蘭南煙回給他的答案,這樣的回答,讓君獨卿的心,冰涼的,陷進一片泥濘了傷心的灰暗。
【可能是昨天用腦過度,今天明顯跟不上思維,頭痛的厲害。碼了一晚上,只出來一章的份量。好丟人!等文的親們,都先睡吧!小殤再慢慢思考,慢慢碼。辛苦了。可能到明天早上,就能把今天欠下的,補上了。親們辛苦了啊。明天會從293票開始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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