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聞言,笑道:「老師,我也只會唱點通俗歌曲,並沒有興趣往音樂特長方面發展。」
他頓了頓:「而且,我是美術特長生。」
「啊?」評委老師愣了一下,這才笑道:「白楊同學還真是多才多藝。」
「那你先暫時在旁邊等一下吧,待會所有節目審核完了,被選中的同學還有事情要通知。」
這話語已經是默認白楊被選中了。
白楊點了點頭,讓到一旁。
「下一位——」
節目面試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不得不說,學校里有才藝的人還是不少,當然,絕大部分還是唱歌跳舞,競爭比較激烈,反倒是那些說相聲,朗讀之類的活動門檻比較低。
最後篩選下來十四個節目,武術,舞蹈,朗誦,彈唱,合唱,相聲,舞台劇,樂器演奏等等,幾乎照顧到了各種形式。
被淘汰的學生只能遺憾離場,留下來的人依舊擠了大半個舞蹈室。
「距離元旦節還有三個星期左右,大家要積極準備,儘可能的把節目效果排練到最好。」
評委老師站起身來,強調道:「當然,如果有特殊原因,可以聯繫我,這幾個星期的晚自習,我都會在文化樓值班。」
「兩個星期之後,進行集中綵排,希望到時候大家的節目都能夠更出彩。」
將所有人的班級和姓名進行登記,這場面試才算得上結束。
下午的休息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白楊自然沒有回教室,而是直接去了畫室。
又是只有椿欲晚安靜的坐在裏面,畢竟羅老師經常要提前到學校來,跟着羅老師一起來的她,自然經常到得很早。
「小魚丸你好呀。」
白楊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將背上的結他放到畫室的角落。
椿欲晚視線落在結他上,問道:「你從樓上下來的?」
「嗯。」
白楊點了點頭:「元旦文藝匯演的面試。」
「我之前不知道你還會彈結他。」椿欲晚語氣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白楊笑道:「想聽?」
「想聽!」椿欲晚點了點頭。
「有條件的。」白楊一屁股坐到椿欲晚旁邊:「跳舞給我看怎麼樣?」
「不要!」椿欲晚一如既往的拒絕。
白楊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學了這麼多年的舞蹈不展示展示多可惜啊,你今天沒去面試現場,那些跳舞的女孩子一個個熱情如火的,只恨不得觀眾再多一點呢。」
「我學跳舞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椿欲晚認真的說道:「只是我媽的要求而已。」
「她說可以鍛煉我的體態和氣質。」
「這倒是真的。」白楊認同的說道。
椿欲晚的體態非常好,無論是坐着還是站着,都十分挺拔,完全沒有普通人那種弓腰駝背的習慣,反倒更像是那些受過專業鏡頭訓練的明星。
氣質更不用說了,哪怕不學舞蹈,她的氣質也是獨一檔的。
「可惜了。」白楊感嘆了一聲。
如果椿欲晚願意參加元旦文藝匯演的話,她絕對會成為那天晚上最亮眼的那顆明珠——但這顯然和椿欲晚的性格背道而馳了。
「所以,你元旦節的時候會上台表演?」椿欲晚又問道。
「當然,不然我去面試做什麼?」白楊笑了笑:「不過,以學校的尿性,元旦文藝匯演肯定不會安排在元旦節當天,大概是這個月三十號或者三十一號吧。」
「好。」椿欲晚若有所思。
白楊轉開話題,嘿嘿一笑:「小魚丸,剩下兩套漢服什麼時候穿給我看?」
椿欲晚轉開視線:「你不用一直強調的」
她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我媽有事會晚點回去。」
白楊眼睛一亮,然後裝模作樣的感嘆:「羅老師真是太辛苦了,那只能我送你回去了。」
「她應該不會回來太早吧?」
椿欲晚瞥了白楊一眼,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吐槽道:「嘴角收一收,笑得太明顯了。」
有時候覺得,白楊這個人的壞心思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掩飾啊。
不過,有些奇怪的,自己似乎並不是很討厭對方這樣。
畫室的門被推開,曾佳能的聲音已經先一步傳了進來:「我居然忘記今天是文藝匯演的面試了!」
她興沖沖的走進來,盯着白楊:「聽說你被選上了?」
「誰告訴你的?」
「小倩。」曾佳能頓了頓:「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女孩,她今天也去面試了。」
「哦,我剛才看到了。」白楊笑道:「鋼琴獨奏是吧?」
「對。」曾佳能哀嚎了一聲:「我本來想着去湊個熱鬧的,結果忘記了,可惡,錯過了提前看表演的機會!」
「保留點期待感,等元旦晚會的時候直接看成品不是更好?」白楊安慰道。
「還有三個星期呢。」曾佳能往白楊旁邊一坐,心中的失落很快被八卦之火取代:「白楊,小倩說你唱歌特別好聽!連評委老師都讚不絕口,打算招你去當音樂特長生了,是真的嗎?」
白楊本來想謙虛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唾手可得的裝逼機會,眉飛色舞的說道:「當然是真的!」
「可惜,我已經從文化生轉成美術特長生,再轉音樂特長生總有點兒三姓家奴的味道。」
「能有多好聽啊。」曾佳能狐疑的盯着他:「我感覺,是小倩對你有濾鏡,所以才誇你的。」
「什麼濾鏡?」白楊斜眼瞥她。
曾佳能頓時嘿嘿一笑:「雖然小倩很嘴硬,但是我絕對沒有看錯,她對你的態度十分特殊!」
「也許,她上次對你一見鍾情了也說不定哦。」
椿欲晚抬起頭,忍不住開口:「一見鍾情?」
「小倩.是你那個上次來我們畫室參觀過的朋友嗎?」
「對啊,晚晚你見過的。」曾佳能狹促的看着椿欲晚:「雖然她比不過晚晚,但是也挺好看的吧?聽到這個八卦,是不是感覺有威脅感了?」
「什麼威脅感?」椿欲晚有點兒迷茫。
「除了鍾溪鹿之外,白楊又被其他女孩子喜歡了耶!」曾佳能表情誇張的說道。
「所以呢?」椿欲晚歪了歪頭:「白楊被女孩子喜歡,是白楊的事情啊。」
「我和白楊只是朋友,他被誰喜歡,或者喜歡誰,並不會影響什麼。」
白楊認同的點了點頭:「小魚丸說得對。」
曾佳能張了張嘴,狐疑的看了看兩人:「只是朋友?」
「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白楊戳了戳她的腦門:「戴着有色眼鏡的人,看到的東西當然是帶着固有色的,別用你那些骯髒的思想來玷污我和小魚丸純潔的友誼!」
「都叫上綽號了,還純潔哩。」曾佳能捂着額頭,小聲的吐槽。
她又問道:「所以.白楊你怎麼想?」
「想什麼?」白楊愣了一下。
「小倩啊。」曾佳能擠了擠眼睛:「按你所說的,既然和晚晚是純潔的友誼,和鍾溪鹿的傳聞也只是緋聞,那要不要給小倩一個機會?」
「但凡你表個態,這個中間人我當定了!一定把你的態度好好的傳達給小倩!」
「想啥呢。」白楊哭笑不得:「別每天捕風捉影的,我要忙的事情多得很,完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他又強調道:「你也別去和人家添油加醋說什麼,給人家造成困擾。」
把曾佳能打發走,白楊開始準備今天的練習。
椿欲晚在旁邊削筆,有些猶豫的小聲說道:「白楊,你說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是為了拒絕曾佳能的朋友的說辭吧?」
「不是啊。」白楊隨口說道:「我真這麼想的。」
「我是老實學生來着,不早戀的。」
「老實學生才不是你這樣的。」椿欲晚根本不信白楊的說辭,她猶豫了一下:「如果換成鍾溪鹿呢?」
白楊挑了挑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你怎麼也被曾佳能傳染了?這麼八卦?」
「我這是為了更了解朋友的想法!」椿欲晚避開白楊的視線。
白楊想了想,道:「我的想法不會有什麼變化。」
他攤開手:「有些事情,我覺得在目前的年紀有些太早了。」
「只是因為這一點嗎?」椿欲晚低下頭。
「不然呢?」白楊問道。
椿欲晚咬了咬嘴唇,低聲說:「沒沒什麼。」
「反正,如果你決定要和誰在一起的話,不可以瞞着我。」
似乎是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她又連忙解釋:「我們是朋友,相互之間要坦誠的。」
「行。」白楊乾脆的回答:
「如果哪天我要談戀愛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他又嘿嘿一笑:「那你呢?」
「我什麼?」椿欲晚微不可查的一顫。
「你如果喜歡誰,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嗎?」白楊追問。
「不會有這種情況的。」椿欲晚搖了搖頭:「喜歡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於是白楊想起之前寫生的時候在河邊的談話。
那一晚的椿欲晚也說了同樣的話,只是,當時自己被擋在對方的心牆之外,對於對方的內心世界沒有一絲了解。
至於現在——
白楊笑了笑,面色如常的說道:
「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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