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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期間,觀月昭治郎又找到了一位來自法國的十分有實力的醫生,在治療遺傳疾病的領域相當有成就。
為了免於孫女的長途奔波,觀月昭治郎將那位醫生從國外請回日本,並對此抱有希望。
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每次的結果都不盡人意,觀月知還是十分配合,哪怕她知道是無用功。
與那位醫學博士會面後,觀月知在醫院再次接受了詳細的檢查,這位醫生需要詳細的檢查報告來了解病情。
檢查的項目繁多,等全部做完已經讓觀月知累極。
或許除了身體的勞累,還有來自最近兩天新更換藥物的不良反應所帶來的疲憊腐蝕着她。
眼睛最近老是不舒服,有時候看東西朦朦朧朧的,好在今天已經緩解不少。
心情好了一點的觀月知在路過藍鸚鵡的時候,想到那杯檸檬特調,再一次走了進來。
來到寺井老爹的面前,觀月知有禮貌的同他打了聲招呼,一轉頭又見了黑羽快斗。
他吃着巧克力雪糕,看起來享受又快樂。
「黑羽同學。」
「嗯?」黑羽快斗聽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是觀月知,「觀月。」
黑羽快斗自動省略了同學兩字,他覺得叫觀月似乎更好。
不過太親密的像青子呼喚的小知,他不知為什麼覺得有些說不出口,而且好像也有些不太合適。
「今天黑羽同學也在啊。」觀月知要了兩杯特調檸檬汁,然後坐在了黑羽快斗距離兩個椅子的位置上。
「來給寺井老爹幫忙。」看見觀月知今天穿着簡單,身上似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又出現了,以為她又生病時下意識開口問道:「你又住院了嗎?」
「沒有。」似乎是詫異於黑羽快斗會這樣問,觀月知有種被關心的錯覺和被發現的擔憂,連忙微笑着回答:「小知今天做了體檢。」
「原來是這樣。」難怪感覺像是在醫院裏待了很久的樣子。
「謝謝黑羽同學的關心。」
「咳,我沒有,只是問問。」被發現關心的黑羽快斗被自己的雪糕嗆了一下,這讓一旁的觀月知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姐的變化讓野澤時有些驚訝,他發現小姐似乎有些關注這個男生。
好像是小姐的同學,黑羽快斗。
正在此刻,寺井老爹將兩杯特調檸檬汁遞到了吧枱上。
「觀月小姐,野澤先生,檸檬特調好了。」
「辛苦您了,寺井先生。」
這吸引了觀月知的注意力,她端着透亮的玻璃杯,聞見一股十分清香的檸檬味,低頭抿了一口,酸甜可口的味道讓整個人都覺得美好了。
觀月知眉眼不自覺的盪起一抹喜悅,觀察她的三個人把這一幕收入眼中。
似乎這股淺淺的檸檬味讓身上的消毒水味都淡去了。
這次的檸檬汁觀月知沒有浪費,她喝掉了大半。
謝絕寺井老爹再為她調製一杯的提議,觀月知此刻心情愉快,一轉眸看向了角落裏的鋼琴。
她目光在上面定格一瞬,然後回頭詢問寺井老爹是否可以讓她彈奏。
對於這麼可愛的觀月知,寺井老爹自然十分樂意。
得到允許的觀月知脫下手上的白色手套。
在燈光下白的發光的手背上有一抹礙眼的青紫,這被黑羽快斗捕捉到了。
那是……
在黑羽快斗思索的時候,觀月知已經坐到了鋼琴前,看着眼前的黑白琴鍵,她伸出美麗修長的手。
手指在琴鍵上跳躍,一曲《秋藤物語》流瀉而出。
這是觀月知自己所創的歌曲,因為在萬物蕭瑟的秋日,她看見院子裏本該變得枯黃的紫藤蘿長出一串花苞。
在秋風中綻放,絲毫不懼季節所帶來的毀滅。
堅強又美麗。
破碎凋零的她,是否能像這串紫藤蘿綻放奇蹟。
彈琴的她仿佛變成另一個人,變得安靜,沉靜又專一。
不得不說觀月知的鋼琴彈的極好,仿佛與鋼琴融為一體,琴就是她,她就是琴。
聽着如此美妙的音樂,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黑羽快斗和寺井老爹也看着她。
觀月知的琴音野澤時已經聽過多次,除了鋼琴小姐還會許多樂器。
她雖然身體羸弱,但是對於這些從沒有放棄。
一曲終了,有人鼓起掌來,觀月知抬頭露出一抹笑意,她再度走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觀月你的鋼琴彈的真好。」黑羽快斗並不是無腦夸,事實就是如此。
「之前特意學習了過這些。」因為生病在家無聊時,她特意學習的鋼琴,也全當無聊的時候解悶罷了。
「真不錯,不過這個曲子我好像沒聽過。」
「因為那是小知自己譜寫的鋼琴曲。」
「……」自己寫的曲子嗎?黑羽快鬥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沒想到觀月知如此出色。
剛剛這首曲子十分不錯,他很喜歡。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呢?」
見黑羽快斗似乎很感興趣,觀月知喝下最後一口果汁,輕聲道:「秋藤物語,是小知看見秋天的紫藤蘿開花而有感而發的曲子。」
「秋天的紫藤蘿?」可紫藤蘿的花期並不在秋天啊?
「嗯,這讓小知想起了自己。」她低垂眼眸,似乎並沒有思考太多,只是想宣洩一下心中長久積壓的痛苦,「蕭瑟秋風中的最後一點繁花,如同破碎枯萎前的最後一次綻放,堅定又勇往直前,那是小知沒有的,嚮往的東西。」
話音落下,觀月知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言,再沒有多說什麼,但情緒似乎因此變得有些低落。
對情緒變化敏感的黑羽快斗發現了她的變化,他暗自懊惱自己說錯了話。
似乎為了轉移此刻的悲傷氛圍,黑羽快斗幾乎是脫口而出,「讓我給你表演魔術吧。」
「魔術?」提到魔術讓觀月知想起來,她了解到的關於怪盜基德的資訊,其中有提到怪盜基德是魔術大師。
她之前特意找時間了解一下魔術,只是沒想到黑羽快斗會這樣提議出來。
「好啊。」她坐正身子,以端正的姿態來欣賞黑羽快斗的表演。
黑羽快斗朝她笑了一下,俊朗的少年此刻如同發着光的太陽,讓人忍不住直直的關注着他。
黑羽快斗並沒有表演太高明的魔術,卻依然讓人覺得精彩的目不暇接。
看着白鴿從黑羽快斗的掌中飛走,觀月知不由想起了怪盜基德。
想起他化作白鴿從她的眼前匆匆離開模樣。
在酒吧的燈光下,眼前的少年仿佛鍍上了一層炫目的光。
耀眼的仿佛是華美的月。
他看着她露出的笑容仿佛盛開的花朵,讓人感覺到他的專注與熱情。
與怪盜基德明明近在眼前卻似乎隔着萬水千山的感覺不同。
光太刺目了,觀月知看着站在燈光下的少年,看着他的表演,心臟仿佛得到了短暫的治癒。
她似乎看見了基德,看見了月光下的那個紳士又疏離的神秘怪盜。
觀月知下意識起身走出一步,她向眼前光影里的人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抓到你了……」她似乎陷入了無意識的迷幻,口中輕輕的呢喃着:「抓到你了,基德。」
她的話和動作讓表演魔術的黑羽快斗嚇了一跳,手裏的道具哐當掉了一地,身體立刻僵硬起來,猛地低頭看向抱住自己的觀月知。
就連野澤時都沒想到小姐會突然撲過去,嚇得馬上上前想把人拉開,但在聽見那句小小的聲音時,動作一愣。
寺井老爹差點摔了手裏擦拭乾淨的玻璃杯。
感受着對方緊緊環着他的腰,這樣親密的姿態,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不過黑羽快斗的心跳的更厲害,他幾乎是帶着驚異顫抖的語氣問道:「觀月?你說什麼?」
剛剛她說啥??基德???!!難道他暴露了嗎?!
與基德截然不同的聲音在觀月知耳邊響起,這讓觀月知一下回到現實。
回神的她帶着一絲迷茫與失落,但是等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整個人仿佛一瞬間失去血色,嚇得退後一步,被野澤時匆忙扶住才堪堪站穩。
「小知小姐?」野澤時擔憂的看着她。
看着眼前驚訝的黑羽快斗和寺井老爹,和目瞪口呆看着她的不知何時圍過來看黑羽快斗表演魔術的酒吧客人。
她剛剛……毫無淑女風範的對同學做出了極失禮的舉動。
觀月知面色一白,不知道為什麼她剛剛看見了怪盜基德,忍不住撲上去,想抓住他。
結果,那個人不是怪盜基德,卻是自己的同學。
「抱……抱歉。」觀月知語氣中帶着顫抖,似乎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經歷了什麼社死的事情。
她面帶絕望的看着黑羽快斗,已經想到了未來自己社會性死亡的瞬間。
「剛剛?」黑羽快斗看着比他還驚訝的觀月知,腦中全部都是觀月知稱呼他基德的那句話。
「小知剛剛把黑羽同學看成怪盜基德,抱歉,小知不是故意的……」她愧疚的朝黑羽快斗鞠躬,「給你造成的困擾,實在抱歉。」
「……原來是看錯了嗎?」黑羽快斗眉頭並沒有舒展,相反他疑惑的盯着她。
「實在是抱歉黑羽同學。」觀月知此刻尷尬的不行,她只能下意識尋找藉口,「我昨晚沒有睡好,抱歉黑羽同學。」
說罷她幾乎要落荒而逃,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敢在藍鸚鵡待下去了,只能趕快告辭。
野澤時知道那是小姐的藉口,配合的將外套遞給觀月知穿上。
「小知先告辭了。」表情已經恢復正常,觀月知朝兩人鞠躬,然後快速的逃離現場,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野澤時向兩人表示抱歉,然後快速的跟上小知小姐的步伐。
目送觀月知離開的寺井老爹看着看不知在想什麼的少爺,忍不住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
不過剛剛觀月小姐說,她沒睡好出現幻覺……可這也太精準了吧。
莫非這就是緣分嗎?剛剛看起來觀月小姐和少爺好像很配嘛。
原來觀月小姐也是基德的迷妹啊。
魔術表演因為意外而打斷,看着散去的客人,黑羽快斗不知在想什麼的走回座位。
他的偽裝絕對不可能被識破,剛剛觀月說的話在他腦海里反覆回放,沒睡好導致看錯嗎?這怎麼可能?
沒睡好會把一個人看成另一個人?
拿下扎在衣領上的鴿子羽毛,想起剛剛觀月知撲過來的模樣。
像是抓到了什麼寶物。
讓他不由想到……有這麼喜歡怪盜基德嗎?
坐在車上的觀月知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鬧出這種大烏龍事件。
真是的……都沒臉見人了。
她無奈又羞怯的扶額。
這註定成為少女一個不能再言說的小秘密。
不過,這次出現幻覺,會不會和新換的藥有關係呢?
如果是的話,又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副作用呢?
觀月知抿唇,她思索了片刻,還是同野澤時說明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疑似藥物影響,野澤時本想立刻給松本醫生打電話,但觀月知表示再觀察一下,說不定真的是淺眠的原因。
野澤時嘴上答應,但對小姐的健康問題不能有任何馬虎,心中默默記下打算等晚一點詢問松本醫生。
這次意外事件過去沒兩天,關於觀月知的病,這位鼎鼎大名的醫學教授在看到檢查報告後眉頭就沒有松下來。
他反覆觀看了結果,最終只能在觀月昭治郎期待的眼神中緩慢的搖了搖頭。
並不打算美化或者是隱瞞的醫生直言不諱,哪怕是已經聽過無數次的觀月昭治郎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觀月小姐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他嘆了口氣,將報告塞回厚厚的文件夾內,略有遺憾的說道:「她的免疫系統因為基因缺陷會一直攻擊體內的各種器官,最後在多臟器衰竭中死去。」
「現在看來心臟已經開始受損,從觀月小姐的藥物處方記錄來看,已經在使用特定藥物來維持了。」醫生扶了扶鏡框,目光停留在某個名目上,發現這似乎是今年新出的藥物,連這都用上了。
想來這位松本醫生也在努力維持病人的生命,可惜病人已經病入膏肓了……
「身體情況不容樂觀啊,粗略估計……還有最多兩年的時間。」醫生嘆息一聲,冰冷的說道:「請您節哀。」
這倒是比之前的結果長了那麼幾個月,可觀月昭治郎依舊覺得喉頭髮緊,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似乎是見多了此類絕望,醫生並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動容,這個老人……似乎只有一個孫女在世了。
真是命運弄人,如果他的唯一的孫女死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讓這個身體埋入半截黃土的人抱有期待呢?
為了讓這樣的遺憾再少一些,哪怕知道很多時候依舊無力改變什麼,但做為醫生,他們也要努力堅持去拯救。
似乎是為了安慰這個悲傷的老人,醫生嘆了口氣,隨便說了一個故事。
「您知道潘多拉嗎?」
「一塊包裹在藍色寶石內的紅寶石。」
對於醫生的話觀月昭治郎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醫生也不在意,仿佛回憶似的說道:「傳說如果得到這塊寶石,當一萬年才會路過地球的寶雷彗星接近地球時,將「潘多拉」之石對準滿月,就會流下一滴眼淚,只要吞下這滴眼淚,就能長生不老。」
他似乎說着什麼玄幻故事,離譜的讓人覺得怪異。
「用不了多久,就是寶雷彗星路過地球的日子,說來也巧,有人推算過,那天好像正是滿月呢。」
看着觀月昭治郎探究的目光,醫生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或許這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也說不定。」
說到這觀月昭治郎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但下意識攥緊的手 還是暴露了什麼。
隱去面上的嚴肅,觀月昭治郎對醫生表示感謝,然後調整了面部表情,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些。
因為孫女還在外面等待他的啊。
看着老人滿面笑容,背影卻十分落寞的醫生輕輕搖了搖頭,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他隱隱約約聽見門外一個關愛子孫的老人,隱藏自己的悲痛,笑着安慰那個苦命的孩子。
潘多拉……觀月昭治郎喃喃自語的說着那塊寶石名字,看不清情緒的眼眸滿是堅定。
只要能救回孫女。
只要能留住他可愛的小知。
做什麼,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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