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
駱耀國再忌憚君修臣,此刻也不能再裝孫子了。
他靠近君修臣,用力捏住君修臣的胳膊,語氣哀求地警告他:「我們駱家,也不是你隨便就能捏的軟柿子。」
「就算月容做了對不住阮小姐的事,我們也可以私底下商量賠罪細節,何必這個時候把事鬧大?」
駱耀國提醒他:「君家,現在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真的得罪了駱家,君家也不一定會站在你身後幫你。」
「君九,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
駱家有權有勢,他們欺負阮傾城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得饒人處且饒人?
君修臣的確想要毀了駱月容那張臉,但不是今天。
他今天過來,還另有目的。
君修臣突然俯身對駱耀國竊語:「煩請駱先生回去轉告駱老先生一聲,就說君九對三十年前那場汽車走私案很感興趣。」
他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而駱耀國只聽到這半句話,瞳孔便震盪起來。他像是被嚇到了,垂放在大腿邊的雙手都在輕顫。
沈恆安隱約聽見了『三十年』跟『汽車走私案』等字眼,他眸色深暗了幾分,不由地看向君修臣。
君修臣恰好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他微微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落座時,君修臣按住君如光的肩膀,他說:「如光,晚上去常思會所陪小九叔喝兩杯?」
君如光受寵若驚,連忙點頭應下,「好。」
沈恆安聽到這話,不動聲色地扶着駱月容走了。
*
駱月容被君修臣嚇得腿都軟了,後半場喜酒都沒敬了,直接以身體不適回房間躲着了。
阮傾城也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肚子說:「我去趟廁所。」
見她小臉皺着,表情看着是真的不舒服,君修臣立馬摘掉剝螃蟹的手套,牽着她的手起身去洗手間。
「我一個人就可以,不用你陪的。」阮傾城覺得君修臣有些大題小做了。
君修臣卻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阮傾城就沒再吭聲了。
上完廁所,阮傾城一邊揉按肚子一邊往外走。
見君修臣跟個守門神一樣站在女廁外,阮傾城加快腳步走過去挽着他的手臂。
注意到她的手還按在小腹上,君修臣擔憂地皺起眉頭,問她:「是要來經期了?痛經?」
「可能吧。」阮傾城推算了下時間,她的確是這兩天來經期。
但。
「不太像是經期痛經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阮傾城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不是疼,就是不舒服。
況且她一直有乖乖喝陳醫生給她開的治療宮寒的藥物,沒道理會疼。
她身上有一點不舒服,君修臣都很緊張,他當機立斷道:「去醫院檢查下。」
「沒必要吧,也不是很疼。」她能忍。
「有些病,一旦疼到受不了的地步,那就是很嚴重的程度了。」君修臣表情很嚴肅,將阮傾城唬住了。
她也擔心自己身體出毛病,便答應了。
阮傾城跟秦泱泱發消息,告訴她自己身體不舒服打算提前離開。
發完消息,她抬頭時,看見站在窗外花園裏的男人,不由得停下腳步來。
君修臣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也看見了那個留着狼尾長發的男人。
是徐尋光。
猶豫了下,阮傾城對君修臣說:「你陪我過去。」
君修臣扶着她去了花園。
聽到腳步聲,正在打電話的徐尋光聞聲回頭。
瞧見攜伴走過來的阮傾城和君修臣,徐尋光微微一頓。「沈先生,晚點聊。」
徐尋光掛了電話,將手機揣在兜里,盯着阮傾城跟君修臣看了片刻,率先笑了起來。
「看樣子,你都知道了。」徐尋光這話是看着阮傾城說的。
這話聽着沒頭沒腦。
但已知真相的阮傾城還是聽懂了。
「徐先生,我們聊聊吧。」
「好啊。」
阮傾城問君修臣:「一起?」
君修臣卻搖頭說:「我在這邊等你們。」
兩人在花園的陽光亭台下坐下。
徐尋光盯着阮傾城的容貌看了會兒,像是透過她的臉在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收回目光,不等阮傾城詢問,徐尋光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已經知道了shary的事,對吧。」
「嗯。今天才知道。」
點點頭,徐尋光有些感慨地提到:「我第一次看到君九先生時,他還不叫君修臣,叫宴昭。回國發展這段時間,總聽他們提到君九爺,卻從沒有將那聲名顯赫的君九爺跟宴昭聯繫到一起。」
「直到中秋節那會兒,他親自找到我,拜託我不要將shary的事告訴你,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認識的宴昭,就是君九爺。」
聞言,阮傾城也有些感慨,她說:「說實話,直到現在,我腦子裏還亂糟糟的。」
「亂才正常。你當了好幾年的阮傾城,突然被告知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阮傾城,心裏不混亂才不正常呢...」
又覺得自己的描述並不對,徐尋光沉默了下,改口說:「依我看,阮傾城是你,梨諾也是你,你始終是你。」
「但你不是我的shary。」
阮傾城只是佔用了shary名字的人,她並沒有搶走shary的人生。
徐尋光是搞藝術的,他是個浪漫至上的人,想法跟普羅大眾有些不同。
他指着胸口說:「只要我活着,我還愛着shary,shary就永遠不會被任何人替代。」
「所以阮小姐,你不需要對我感到抱歉。」
聞言,阮傾城暗自鬆了口氣。
「謝謝你,徐先生。」在決定跟徐尋光聊一聊之前,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會被徐尋光指着鼻子罵的準備。
但徐尋光的做法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會被徐尋光喜歡的shary,想來也是個獨特且富有魅力的人吧。「你有shary的照片嗎?」
阮傾城對shary還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連梨諾都覺得她跟shary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她就想看看她們之間到底有多相似。
徐尋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錢包。
這年頭隨身攜帶錢包的人不多了,但徐尋光還保留着這個習慣。
他的錢包裏面東西並不多,只有很少的幾張錢幣,跟他的身份證件。他從身份證後面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阮傾城。
「她是shary。」
阮傾城接過照片,低頭望去,不由得愣在當場。
正如司渝所說,shary跟她真的很相似,她們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容貌。
唯一的區別是shary受m國文化影響,她的妝感偏歐美風格,眼妝比較濃。
但阮傾城是美妝博主,她也出過歐美亞裔妝容教程,她自己化歐美妝,就跟shary一模一樣。
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真能像到這種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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