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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 補訂上面章節, 達到設定的購買比例, 就不會看到防盜啦~ 孝悌, 是吳進意的表字。
他字字真誠,舉手投足間又十分的懂禮儀知進退,倒讓蘇老夫人有些滿意了。
當初蘇瑜那丫頭自個兒上門將人給打了,人不計較也便罷了,還帶傷再次登門求娶, 可見其誠意了。原就是自己理虧在先, 此時自然也是不好拒絕的。
何況, 如今平南侯府正值危難,吳家卻能記着兩家的情意, 帶了如此豐厚的聘禮, 也着實讓她心裏安慰。
其實吳進意此人生的不錯,眉清目朗的,又素有溫雅謙和的名聲,蘇老夫人重規矩,對於這樣的人也是十分欣賞的。此時又見吳進意額頭還纏着紗布,分明是當初被蘇瑜所傷, 蘇老夫人也生了愧疚之心:
「阿瑜那丫頭被她父母在世時嬌慣壞了, 做事沒個分寸,原該我們登門致歉才是, 如今反讓你親自過來, 倒讓我這老婆子過意不去了。」
「老夫人說哪裏話, 阿瑜性情直率,恣意爛漫,我怎會真的將先前之事放在心上?還望老夫人替我向阿瑜美言幾……」
話還未完,突然有長鞭從門外徑自拋了過來,又驟然一轉,纏在了吳進意的腰身。
吳進意還未緩過神兒來,卻感覺身子倏然騰空,「嗖」的一下被那長鞭拽着出了屋子,又重重落在了地上。
如此粗暴將他拖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蘇瑜身邊會武的忍冬。
見吳進意一落地,蘇瑜從自己袖袋裏取出哥哥親手為自己做的手鞭往地上一甩,一鞭子實打實落在了吳進意的身上。
隨着他抱頭尖叫,蘇瑜又甩了一鞭子,嘴裏還破口大罵:「你這卑鄙下流無恥之徒,欺霸良家婦女,草菅人命,看來上次打得太輕,居然還敢登我蘇家門庭,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她咬牙切齒說着,一鞭鞭打下去,吳進意躲避不及,在地上翻滾着討饒。
等蘇老夫人和平南侯夫人花氏趕出來時,吳進意已經挨了蘇瑜好幾下,皮開肉綻的,老夫人大喝一聲:「孽障,你給我住手!」
忍冬瞧見老夫人陰沉的臉色,忙上前拉住了還在抽打着吳進意的蘇瑜,小聲道:「姑娘,夠了,別打了。」
蘇瑜默默收了手,不屑地用食指蹭蹭鼻子,側目看向地上的吳進意,語帶警告:「早就告訴過你,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沒想到你竟是個沒記性的,還敢到我家裏來。今兒個也便罷了,若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直接取你狗命!」
吳進意此時被打得分外狼狽,然瞧見盛氣凌人的蘇瑜卻不惱怒,反而強忍着疼痛站起來,十分謙卑地拱了拱手:
「阿瑜,我知道先前是我做了讓你氣惱的事,你如今打我也是應當的,我不怪你。可我今日上門求親是出自真心,我,我心裏是有你的……」
「你還敢說!」蘇瑜氣得又揚起了鞭子。
然而這一鞭子還未揮下去,蘇老夫人卻又開了口:「住手!大庭廣眾之下,閨閣女兒家哪個如你這般?」
旁邊的平南侯夫人花氏也跟着道:「阿瑜,你祖母說的是呢,女兒家就得有女兒家的樣子。前幾日你把吳公子給打了,如今人家不計前嫌,反而上門來賠禮道歉,你這做的又算什麼事?傳講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咱們侯府?」
蘇瑜看着二人一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架勢,心裏越發來氣:「大伯母這話何意,難道我打他便是無緣無故的不成?」
「這吳進意表面上倒是個謙謙君子,可他背地裏做的那叫什麼事兒?姦污良家婦女,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怕惹出事來,又逼着人喝墮胎藥,害得那姑娘如今落了個瘋癲之症,爹娘上門討說法,結果也讓他命人給打瘸了腿,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這等敗類,若非有個做承恩公夫人的姨母護着,就該割了那玩意兒去宮裏當太監!」
這事當初蘇瑜上門將吳進意暴揍一頓後便鬧了出來,蘇老夫人和花氏兩人也是知道的。
可一聽這話蘇老夫人仍是來氣:「一個姑娘家,瞧你嘴裏不乾不淨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這話是你這閨中女子能吐口的嗎?」
吳進意適時上前來,對着蘇老夫人和花氏鞠躬:「老夫人,夫人,這事原是我的不對,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實在不知道自己竟做了那樣的事。我讓那姑娘墮胎,原也是為了阿瑜以後嫁過去不至於受委屈的。至於那一家人,我已經讓人送了銀子過去安撫,更是花了錢給那姑娘治病,如今人已經有所好轉了。」
花氏看向蘇瑜:「這吳公子的確做了糊塗事,可男人嘛,誰年輕時候沒有犯過什麼錯呢?你瞧他已經處理妥帖了,阿瑜你又何必執拗呢?若說生氣,前頭你上門已將人給打了,如今氣也該消了。」
蘇瑜嗤笑:「他害了人,如今給點銀子就完事了?他若真有良心,就去把人家姑娘給娶了,照顧她一生一世,我也敬他是個男人!」
「胡話!」老夫人斥道,「你與吳公子的親事是你祖父在世時訂下的,哪能說退便退了?讓他退了親去娶個平民女子,這是在打我們侯府的臉面!」
「祖母這話錯了,吳進意這等敗類,我若真嫁過去,那才是在打我們侯府的臉呢。莫不是這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平南侯府的姑娘就非得嫁個這樣的不成?」
「大膽,這是你該與祖母說話的態度嗎?」老夫人氣得拿拐杖敲打着地面,身子都跟着顫了起來,「天下男人是沒死絕,可這門親事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母親別生氣,當心自個兒的身子。」花氏忙上前攙扶着,又低斥蘇瑜:「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祖母說話的,還不快向你祖母認錯,說你答應這門親事了。」
蘇瑜唇角揚起一抹譏誚:「若大伯母覺得吳進意是個好的,你讓四妹妹嫁過去也就是了。左右當初祖父在世時,只說蘇吳兩家聯姻,也沒說一定得是我不是?」
聞此花氏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她一共三個女兒,大的嫁給了太子成為太子妃,次女早夭,四丫頭可是她捧在掌心裏養大的。
在花氏看來,她的四丫頭溫婉大方,姝名在外,日後必然是要往高了嫁的,自然看不上吳進意這樣的貨色。
不過這話她自是不好說的,只笑着道:「長幼有序,你是老三都還未出嫁,怎麼就輪的上你四妹妹呢?」
蘇瑜豈不知道大伯娘肚子裏那些小九九,也懶得與她多費口舌,只又暗含警告地看向吳進意:「我的親事我自己說了算,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手裏的鞭子可是不會心疼人的。」
說罷,她揮着鞭子往地上一甩,周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還不快滾!」
吳進意被那鞭子揮得一個哆嗦,也顧不得旁的,直接逃也似的溜走了。
蘇瑜瞧了十分滿意,哼哼鼻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老夫人卻被氣得不輕,臉色都跟着綠了:「瞧瞧,這性子簡直跟她那個死了的娘一樣,真是氣死我了!」
花氏幫忙順着她的胸口,勸道:「母親何故生那樣大的氣,她可不一直就那個樣兒,都是二弟妹在世時給慣壞的。」
提到蘇瑜的娘老夫人就來氣:「禍害,全都是禍害!俞氏害了你二弟,如今這死妮子是要害咱們整個侯府啊!」
「誰說不是呢,」花氏扶着老夫人進屋,「如今丞哥兒在前線吃了敗仗,陛下指不定哪日就會降罪到咱們蘇家,這幾日我總擔心呢,承恩公府若退了與丞哥兒的親事,那可怎麼好?」
「這……不應該吧。」老夫人由花氏攙扶着坐下,又接過下人奉上的茶水,「當初這親事可是承恩公府親自上門求得,更是讓貴妃娘娘賜了婚。」
花氏嘆道:「他們主動提的親不假,可此一時彼一時啊。當初丞哥兒年少有為,名譽甚遠,與承恩公府孟家的姑娘自然是相配的。可如今呢,丞哥兒在邊塞連丟三座城池,連聖上都給惹怒了。母親,那公府里的姑娘是何等金尊玉貴的人物,誰知道她還看不看得上丞哥兒?」
越說老夫人心裏越亂:「大丫頭嫁去太子府也幾年了,卻一直沒能生個子嗣,偏還善妒,陛下和太子本就對她極為不滿。如今咱們蘇家風雨飄搖,她這個太子妃根本指望不上,能依仗的也唯有丞哥兒與承恩公府的親事了。這親事若黃了,平南侯府怕就在這皇城之中無立足之地了。」
花氏道:「好在承恩公府如今並無什麼動靜,看來也不是那等趨炎附勢之輩。只是,這吳進意的母親和承恩公夫人是嫡親姊妹,阿瑜若是得罪了吳家,不知道承恩公府會不會生氣……」
「哼,就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難道還反了天不成?不管怎樣,三丫頭跟吳公子的親事不能退,我老婆子還好好活着呢,這事豈能由她自己說了算?」
聽老夫人這樣說,花氏也就放心了。
蘇瑜以後怎麼樣她不在意,嫁得其所才是最要緊的。
只要不得罪吳家進而得罪承恩公府,日後但凡他們蘇家跟承恩公府沾點兒親,那麼四丫頭的親事便不會太差。
——
經歷了吳進意提親這事,蘇瑜這會兒也沒心情再去上街買什麼衣裳了,回到自己的邀月閣,直接便上了閣樓。
忍冬怕她心情不好,端了雪梨羹進來奉上去:「姑娘,小膳房剛熬好的,喝點兒吧。」
蘇瑜在坐榻上倚着,瞧見那雪梨羹倒真覺得有些口渴了,坐直了身子接過來,用湯匙舀上一勺送入口中,又連連點頭。這雪梨真不錯,甘甜清冽,很是潤喉。
蟬衣在一旁候着,思索着道:「姑娘,今兒個吳進意怎麼就突然來提親了呢,還帶了三倍的聘禮,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作風。」
「我也納悶兒呢,上回我去吳家把他打得不輕,他當時是記恨我的,還說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娶我這種潑婦,如今怎麼突然變卦了。」
蘇瑜說着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抬頭,「他這是在耍什麼花樣吧?」
蟬衣搖搖頭:「奴婢也想不明白。」
蘇瑜也懶得多想:「管他為什麼呢,左右我是不會嫁給他這種衣冠禽獸的,他要再敢來提親,我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她說着揮了揮拳頭,臉頰氣得鼓鼓的,倒顯得煞是可愛。
蟬衣看她這般,禁不住便笑了。隨後又兀自嘆了口氣:「姑娘自然是不想嫁給那等人的,可是公子遠在邊關,萬一老夫人和夫人非要讓你嫁怎麼辦?」
蘇瑜不以為然:「那不是有忍冬嗎,到時候她帶我逃婚不就是了。」
忍冬一怔,逃婚?
蟬衣道:「這個時候了,姑娘怎還說笑呢。」逃婚,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兒。
蘇瑜看向她:「我可不是說笑,如果祖母和大伯娘她們敢來硬的,我真的會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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