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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赤炎的拳頭倏然收緊,那偉岸的身影緊緊地繃着,他抿了抿唇,冷聲道,「發現沒有。」
「什麼?」宋傾宇皺眉,不清楚他再說什麼。
喬赤炎皺着眉,眼睛輕輕地閉着,一臉的凝重,「安靜點,聽聲音。」
寂靜了,安靜到沒有人說話,喬赤炎聽到耳邊傳來微弱的滴答聲。
是鐘錶嗎?可是這聲音卻又不像……
喬赤炎皺了皺眉,身形一晃,從沙發下摸出一個小型錄音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錄音筆。」
這裏太危險了,那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除了竊-聽-器,監視器,竟然還有錄音筆的存在。
Amber依舊閉着眼,那天藍色的眸子轉的飛快,他迅速地分辨着,企圖捕捉到一絲絲的蛛絲馬跡,「安靜點!」
周圍瞬間靜了下來,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屏着呼吸安靜的聽着。
滴答,滴答的聲音,還在繼續。
Amber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睜開了眼,「是懷表的聲音。」
艾諾兒互相看了看,微微聳了聳肩,「我們這裏的人,好像,都沒有戴着懷表唉。」
「王。」Amber忽然間單膝跪在了地上,頭衝着門口,十分的恭敬,半晌,那門口閃出一個黑影來,調笑着說,「哎喲,我是King啦,A大叔,猜錯了哦,我只是戴了王的懷表而已。」
那女人牽着一個和喬漠然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那男孩臉上卻不是同齡人的天真爛漫,卻滿是肅殺,就好像是一個殺人機器一般。
「很久不見了,King。」喬赤炎確實和撲克組織有所接觸,但卻從未見到過那傳聞中的大王,Amber說他一直戴着面具,讓他不由得更加的好奇。
King微微一笑,偏着頭,有幾分俏皮的樣子,「誒,幹嘛這麼嚴肅,Amber,那女人張什麼樣子啊,這麼放肆。」
「撲克組織,紅心老K。」喬赤炎似乎是想起來了,「她怎麼會有龍少的竊-聽-器?」
龍少手下的臥底?竟然在撲克組織藏了這麼多年。
聞奇抿了抿唇,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卻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拿着那碎片,凝眉肅穆着。
其實他很清楚的看到那女人長得什麼樣,甚至覺得她的聲音都無比的耳熟,卻就是忘了在哪裏見到過她。
金髮藍眼,大-波BA……
「叮鈴鈴鈴鈴鈴。」艾諾兒的手機鈴聲從來就沒變過,依舊是這般的刺耳,看着手機的來電顯示,不由得一愣,「龍少的電話。」
喬赤炎點了點頭,艾諾兒接起了電話,「餵?」
龍少有些尖細的那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啊!艾諾兒!你們終極幫好像着火了!」
他幾乎是尖叫着吼出來的,艾諾兒離着電話遠遠地,冷冷的一皺眉,「你說什麼?」
終極幫着火?這是他的造謠,還是事實?
聞奇也愣了,終極幫也不是草棚,裏面應該不會有人,那又怎麼會着起火來?
龍少那邊傳來幾聲尖利的叫聲,掛了電話。
艾諾兒攤開手機,「你們怎麼看?」
「騙人的。」那女人帶着的小男孩冷冷的開口,那聲音沙啞的不像他這個年齡段,那眸光隱隱的閃爍着,堅定無比。
King牽着他的手,輕聲問,「小小,你怎麼會知道?」
木小小微微抿了抿唇,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錄音筆,沙沙沙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準備怎麼點火?直接掀了終極幫嗎?」陌生的聲音。
「當然不,讓一個小孩子去放火,冒些煙就足夠了,對了,還有殘血堂哦,上次他們把我打得可是不輕呢。」龍少那無比娘娘腔的聲音接口道,可接下來那無比冷清的聲音,可着實讓在座的心底一涼。
「終極幫我無所謂,但是,殘血堂,我要整個燒毀!」寧軒聲音很淡然,但卻夾雜着濃濃的恨意。
木小小把錄音筆放回了兜中,依舊是拽拽的,「聽到了吧。」
King嘴角微微一抽,「他喜歡四處瘋玩,機密文件聽了不少,可比那女人還要厲害多了。」
撲克組織的人,人人都是神出鬼沒的,木小小作為下一代的接班人,自然是學了不少。
艾諾兒搖了搖頭,拉着聞奇往外走,「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回去看看,萬一那小火燒起來,張緣一定會生氣的。」
Amber微微沉默了一下,頷首道別,「我也不放心,去看看。」然後跟着疾步出了門,相比是把張緣放在心上的。
剛才人還擠得滿滿的,一瞬間人全都走得一乾二淨,喬赤炎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淡淡道,「說吧,什麼事?」
King微微一愣,把身後一直拉着他的手的男孩子往前一推,「是他找你們。」那男孩子依舊冷冷的開口,「我爸爸說了,你配不配的上丁子冉,還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喬赤炎,你的敏銳度要更上一層樓,撲克組織的每一個人都這樣神出鬼沒的,你聽了這半晌,才發現懷表,很疏忽,如果你不在提高警惕,用不了多久,或許你,或許丁子冉,或許喬漠然,會被人在無聲無息間抹殺,我只是來警告你,儘管你縱橫黑白兩道,但是別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着,他又去拉King,準備走了,喬赤炎卻微微勾起了嘴角,「是你,太大意了。」
他不跟小孩子計較,微微一閉眼,再不說話,喬漠然哼哧哼哧的爬到他身上,很是疑惑,「爹地,你腫麼知道的啊?」
King拉着木小小,笑的很溫柔,「小小,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就是那個女人要往他身上撲的時候,他才會轉身往化妝間走,是你沒有留意到,他往咱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木小小抿抿唇,還是不甘心,「那他為什麼不說?」
King若有所思,「因為Amber把,Amber氣息和我們差不多,他覺得不危險。」
木小小抬頭狠狠地瞪了喬赤炎一樣,拉着自家媽咪消失在了門外。
洛小悠從沙發上拽起看戲看了很久的丁子冉來,「哎呦,走了啦,你不是要去D市嘛?」
丁子冉點點頭,對上他深沉無比的黑眸,「我儘量,很快回來。」
喬赤炎輕哼一聲,拎着喬漠然徑直走了出去,禁慾一周啊,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
終極幫內。
「你是哪位?」張緣看着面前的女人,皺着眉,剛才在那化妝間撞到了聞奇的女人,就是她嗎?
那女人微微一笑,坐在了中間的位置,遞給他一張紙,聲音傲慢而帶着些嫵媚,「看-看-吧,這裏是條件,同意,簽,不同意,撕掉。」
引入眼帘的,是一系列的條約,無非就是交出終極幫幫主之位,五百萬的錢,還附贈別墅什麼的,嗬!出手真大方。
張緣嘴角一勾,眸中已經斂去了那慌亂,抬眼平視着她,兩手拿着那白紙,撕拉一聲,扯爛,捏在手心,他似是發誓一般,「幫主之位,你要,可以隨時拿走,只不過那些錢,我不需要。」
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去拿走那幫主之位,那你儘管拿走好了。
張緣心底笑的十分的陰險,拳頭握的緊緊的,眉眼含笑,也似是在諷刺,「既然拿不走幫主之位,請你,滾出去。」
那女人眉眼彎彎,「再考慮下嘛,又不是我要幫主之位,五百萬呢,條件很豐厚啊。」
五百萬,並不是那個富豪能出得起的,而一個幫主,也不值得五百萬。
「幫主,失火了嗎!!!」聞奇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撇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微微一愣,「你是上次在小巷裏的那個女人!不對,你是撞了我一下的那個!」
細細的回憶着兩個片段,卻發現了點點的不同,面前的女人脖頸後面有一顆很明顯的痣,而撞了他的那個女人,明顯沒有,而且一個是捲髮,一個是直發。
艾諾兒皺了皺眉,「她是誰?」
他也猛然間想起,前天,在那小巷子中,確實是看到一個女人和寧軒交接,而且確實很像她。
那女人笑笑,也並不去解釋,「我只是一個為愛成痴的女人,從生下來,直到死,也會為他賣命。」
艾諾兒視線一凜,她是和寧軒交接的那個女人,而且聲音也很相似,「寧軒讓你來的,是嗎,你叫什麼名字?」
「于晴晴。」其實這女人笑起來很妖媚,很漂亮,只可惜是寧軒不去珍惜。
艾諾兒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張緣驀地開了口,「寧軒讓你來的,是嗎?」
于晴晴點了點頭,Amber從外面追來,看着這女人,忽然間一愣,「紅心K?」
張緣也開始重新審視她,確實,很像。
五年前的紅心K,還是一個小孩子,可轉眼間,也變得這麼的成熟嫵媚。
于晴晴一愣,嬌笑起來,「A大叔?你忘了嗎,我和墨墨是雙胞胎姐妹啊,雖然長得像,但是我們不一樣的!」
Amber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隨即反應過來,「你是龍少的人?」
于晴晴眨巴眨巴眼,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是呀,我只是在跟着寧軒走,龍少不怎麼熟啊!」
Amber陷入深思,艾諾兒環視一周,擰眉冷哼道,「於墨墨。」
「什麼?」張緣不解,於墨墨是撲克組織里的紅心K,沒有錯啊。
「該死的,於墨墨才是主謀,你們竟然讓她在撲克組織混了這麼多年!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麼?!」
——《噬心,擒拿逃婚爹地》——
丁子冉和洛小悠走了,那屋中又恢復了原本的安寧,喬赤炎揉揉眉心,坐在電腦旁剛摁了開機鍵,手機就不停地震動了起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寧軒打-過-來的。
喬赤炎滑屏接起了電話,卻沒有急着說『餵』電話那頭卻也沒聲音,寂靜的詭異,可顯示屏上仍然顯示着通話中。
「喬赤炎,給你三天時間,我要你把殘血堂交給我。」寧軒的聲音無比的低沉而略帶沙啞,但是卻很有底氣,喬赤炎並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底氣。
唇角微微一翹,他在電腦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你有幾成的把握?」
寧軒在電話那頭輕嗤一聲,「百分百。」
「哦?是嗎?」喬赤炎繼續打字,依舊毫不慌亂的道,「寧軒,你有沒有忘記,我手上還有丁子冉。」
寧軒那邊沒有了聲音,喬赤炎也不再說話,只是完成着熒光屏上面的那收購計劃。
突然間,那邊傳來玻璃杯子被打碎了的聲音,緊接着傳來寧軒的怒吼,「喬赤炎,你竟然把一個女人當做籌碼,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喬赤炎低低的笑,「不是籌碼,而是我心裏很確定,她是我的,從五年前,直至這輩子。」
「你能給她愛嗎,她要的你能給嗎?喬赤炎,放手吧!你和丁子冉,不是一類人!」寧軒在電話那頭氣的跳腳,握着電話的手青筋暴露,十分不淡定。
喬赤炎抿了抿唇並不說什麼,寧軒以為他認輸,更加乘勝追擊道,「不愛她,就趁早放棄!喬赤炎,我說過了,你們不配!」
「不要自以為是的說誰配或不配。」喬赤炎冰冷而略帶嚴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寧軒渾身猛然一顫。
喬赤炎聲音很低,就像鬼魂,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追溯着那幾年之前的回憶,「寧軒,別忘記你和她也曾經說過天長地久,你也曾說過一輩子和永遠,你留給她的是什麼?就是為了讓她險些放棄自己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那麼一點,就毀了她一輩子。」
「或許我不能給她什麼承諾,我說不清楚我能有多愛她,但是我唯一肯定的,她會是我的,一輩子。」
他從不輕易給別人許下承諾,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會脫離他的掌握,有些事情他辦不到,但是他心裏明白,他給的承諾,一定會拼盡全力做到。
寧軒在電話那頭靜默了,半晌,他憤恨道,「等着,給我三天,我要你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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