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爺爺那天晚上,究竟遭遇了什麼,又和什麼人,替我定了個婚約。
總之,爺爺死後,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在所有同齡人都在發奮努力,刻苦學習的時候,父親對我的學習成績,倒絲毫不關心。
反而是爺爺留下來的那些書,每天放學後,都會讓我好好學習。
爺爺說得沒錯,我天賦或許真是很高,整整一箱書,在我十四歲時,基本上就已經看完。
並且,其中大部分的簡單術法,我都能輕易學會。
在十五歲那年,我也開始走上爺爺的老路,開始幫附近十里八鄉的鄉親,看一些癔症,相一些簡單的風水。
雖然爺爺已經去世,但附近村子的人,但凡遇到些詭異事,總會下意識的讓人來我家問問,有沒有辦法。
一來,都是鄉里鄉親,遇到麻煩了,抱着能幫則幫的想法。
二是,我身上的麻煩,還未消失,十八歲以後,那些劫難會接踵而至。
早一點實踐一下書中的術法,也免得到時候束手無策。
短短几年,我也在當地小有名聲,甚至偶爾還會有外地的人前來找我,尋求幫忙。
很快,便來到了我十八歲生日的那天,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安全起見,我讓父母去了外地親戚家,暫住一段日子。
而我,則留在老家的院子裏,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喲,長安,一個人在家呢,你爸媽呢?」同村的吳大嬸拿着鋤頭,剛從地里回來,熱情的朝我打着招呼。
「去外地玩了。」我笑着答道,心裏也忍不住想着。
吳大嬸會不會也算在爺爺所說的那兩個女人裏面呢?
畢竟他只是說兩個女人,並沒有說年齡,樣貌,是不是熟人。
隨後我搖了搖頭,自己瞎想啥呢。
一直等到下午,忽然,院外的鄉村小道上,出現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這女孩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穿着一身白色長裙,頭髮披散,並未化妝,但皮膚白嫩。
她手上拿着一張紙條,走到院子外後,朝裏面看了一眼,便開口問道:「請問是陳長安家嗎?」
我眼睛眯了起來,上前打開院門,小心警惕的盯着對方,問道:「我就是陳長安,你是?」
「你好,我叫秦薇薇。」女孩笑着伸出手,說道:「我是隔壁清朋縣後崖村的人,咱們村遇到些詭異事,村裏的長輩讓我過來請你去一趟。」
對於秦薇薇的話,我倒沒太在意,心裏反而想的是。
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能救我命的人呢?
還是會害我性命那一個呢?
我思慮片刻後,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
此時正值下午,太陽火辣辣的,若真是邪祟,怕也不敢頂着這樣烈日前來相邀。
「不急的話,就再等等。」我平靜的說道,想要等爺爺口中,那第二個女孩出現再說。
秦薇薇臉上雖然帶着幾分焦急,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我將她請進屋子休息,在院中靜靜等了起來。
等了好一陣,見爺爺口中那第二個女孩遲遲不出現。
我思索片刻後,便開口問道:「多久能到你們村?」
「大概一個半小時。」
「走,去看看。」
我看天色還早,便回屋,將一些符紙及對付邪祟的工具,放進背包里,垮上背包,便跟秦薇薇出發。
無論怎麼說,眼前的秦薇薇總有一半的概率是能救我性命的人。
我騎着家裏的二手摩托,載着秦薇薇便往後崖村的方向而去。
這農村的路,頗陡,秦薇薇坐在後面,也只能摟着我的腰。
聞着秦薇薇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幽香,我臉微微一紅,還是第一次載女孩。
沒辦法,從小到大,父親都告訴我,爺爺臨死前給我定過一門親事,談戀愛這種事,想都別想。
畢竟我爺爺神神秘秘,鬼知道他和什麼人定的親。
萬一出什麼岔子,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這一路上,我和秦薇薇聊着天。
秦薇薇自稱剛考上大學一年,放假回村休息。
畢竟是同齡人,倒挺聊得來。
後崖村坐落在隔壁縣的一座山上。
顧名思義,這座村子,坐落在一個頗為陡峭的懸崖旁邊。
整個村子不算大,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戶人。
剛到村口,便有一個年齡約七十歲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家,站在村口。
「這是我們後崖村的村長,姓古。」
「古村長。」我點了點頭,停下摩托車。
古村長穿着樸素,或許因為是鄉下人,皮膚很黑,滿臉皺紋,很是顯老。
「你就是陳長安吧,早就聽說你大名了。」
「走走,摩托車就停這。」
古村長很熱情,跟秦薇薇邀着我就走進村里。
村裏的人倒是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老年人。
青年人都罕見。
當然,這也正常,現在農村都這樣,年輕人外出打工,留下的,要麼是老人,或是小孩。
只不過,很快我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除了古村長和秦薇薇外,雖然村里其他人見了我,都是滿臉笑容的打着招呼。
但卻有些雙目無神,臉上的笑容,也極為古怪,僵硬。
這種感覺很是古怪。
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一尊蠟像衝着你笑一般。
路上,我的思緒被古村長打斷,他介紹道:「找陳先生你來,主要是咱們村有一口水井。」
「裏面到了深夜,就有女孩的笑聲從裏面傳出來。」
「咱們村,除了薇薇這個大學生外,就我們一些留守老人,也摸不清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便請你來瞧瞧。」
「等到了夜裏,我去看看便知。」我點了點頭。
很快,古村長便領着我到了一間木質平房。
「這屋今早我清掃過了,陳先生先在這裏休息,等到了晚上,薇薇會過來帶你去那口水井。」
我推開門一看,屋裏佈置倒是簡單,除了一張床,和衣櫃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原本還準備繼續再問問這古村長,關於那口水井的情況。
古村長卻招了招手,帶着秦薇薇轉身離開,離開前還叮囑了一句:「天黑了以後,陳先生就不要出門了。」
關上房門,我皺起眉毛,這整個後崖村,怎麼處處都透露着古怪。
忽然,我想起了前幾年,好像看到過的一則新聞。
我趕緊拿出手機,在搜索了一下後崖村。
第一個標題便是。
《本省清朋縣後崖村,於今年六月突發特大山洪,全村四十八人,全部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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