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前妻 第71章 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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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劍平噙着微笑點點頭:「是,王母娘娘也只能幹瞪眼。」

    小芳不禁轉向他,他說什麼呢?

    方劍平撥開她的手。

    周長河樂了,方劍平終於裝不下去了。

    砰!

    周長河的臉又酸又疼,瞬間疼出了眼淚。

    眾人嚇得驚呼一聲,紛紛上前抓住方劍平。

    小芳反應過來扯開潘恢,使勁拉過他。

    眾知青沒怎麼使勁,她突然大力拽的他們跟着方劍平踉踉蹌蹌東倒西歪撞作一團。

    方劍平掰開他們的手,小芳看到潘恢還想上前抓方劍平,使勁推他一把,撞到眾人身上,呼啦一下七八個知青轟然倒下。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方劍平的動作太快太快,老李都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又看到倒了一片,跟那些反應慢離周長河較遠沒來得及拉架的知青一樣腦袋停止運轉——愣住。

    倒下的知青安靜下來是因為被摔蒙了。

    小芳拉着方劍平退到門外放心下來,拿起他的手擔心地問:「疼不疼啊?幹嘛用手啊?」

    力是相互的,他又沒收力,當然疼。

    可是看到小芳這麼擔心,方劍平高興地只想笑:「沒事。」

    眾人回過神,潘恢爬起來就指責:「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方劍平問:「小芳都把我拉開了,你還上手,你不是想打人?」

    潘恢以為他和小芳要跑,潛意識覺得不能讓他跑。

    倆人到門外都沒跑,他的擔心說出來只會顯得他小肚雞腸小人之心。

    「周長河,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白燕扶着周長河起來,眼睛在方劍平和小芳之間來回打量。

    方劍平注意到她的眼神很想笑,幾個意思?威脅他呢。

    別說這一拳砸在臉上,而不是下巴上能導致人暈厥,公安頂多批評教育他一頓。即便關他十天,他也不後悔。

    周長河摸摸臉,痛的嘶一聲,好像沒毀容,「放開我。」

    白燕不禁問:「你幹嘛?」

    周長河活動手腳:「方劍平,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周長河!」老李大聲喊。

    周長河道:「放心,打不死他。我可不想給他償命。你們要是擔心我,就幫我拉住張小芳。」看向方劍平,「有能耐咱單挑。」

    方劍平笑着說:「連這個門都不敢出,卻嫌我沒中?」

    眾知青直覺不好,方劍平故意激他。

    然而沒等他們勸說,周長河已經出去,拳頭砸向方劍平的腦袋。

    小芳抓住他胳膊,方劍平朝他腹部就是一拳。

    周長河大罵:「孬中!方劍平,你就是個孬中!」

    「我可沒答應你一對一。」方劍平朝他臉上又是一拳。

    周長河條件反射般還手,手被小芳抓住。周長河掙不開,像被鐵鏈箍住,「潘恢,白燕,快拉開張小芳!」

    方劍平立即說:「小芳,後退!」

    小芳不知道她要幹嘛,但方劍平從未讓她失望過,立即後退幾步。方劍平看到上前的潘恢和白燕,揪起周長河的衣領朝兩人砸去。

    兩人被周長河這麼一撞,雙雙倒在地上。

    方劍平看着跟出來的知青們,用眼神詢問,繼續?

    雙拳難敵四手。

    小芳力氣大也不敢大意,看到大門那邊有個鐵杴,連忙往那邊跑去。

    知青們以為她怕了,正欲說些什麼,就看到她停下,掄起鐵鍬回來。

    老李忙喊:「小芳,不行!」

    知青們慌忙往屋裏躲。

    小芳看向周長河,周長河仿佛看到了十殿閻王,連滾帶爬跑屋裏去。

    白燕嚇得順着地往後退:「你——你敢!?」

    小芳當然不敢一鐵杴拍下去,而是放下來,站到方劍平身邊,跟他們成對峙狀,「打不打?」

    廚房裏有刀也有擀麵杖,可是誰敢動刀動擀麵杖啊。他們又不是缺心眼,不知道打傷人犯法。

    小芳頓時覺得沒意思,「膽小鬼!方劍平,我們回家。」

    方劍平搖搖頭,看向眾人。

    潘恢到門裏面就說:「別以為我們真怕你!」

    方劍平:「我認為這話你出來說更有說服力。」

    潘恢噎住。

    方劍平:「我最後再說一次,小芳不傻。我們暫時不要孩子是因為她還小。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們瞎嘀咕,我不介意親自送你們去醫院。小芳,我們走!」拉着小芳的胳膊,看到她拿的鐵杴,奪過來往地上一扔。

    鐵杴落地嘭地一聲,眾人跟着打了個哆嗦。

    老李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這一個個還不如劉季新呢。

    劉季新的手段雖然髒,可人家為了大學名額真下得去手。這些年輕人卻只敢背地裏嘀咕。

    方劍平也看不起這樣的人,小芳老老實實的時候嘀咕小芳,小芳生氣了,就改擠兌他——都是什麼東西啊。

    知青那麼多,好的知青千千萬,怎麼就沒輪到他們村啊。

    農場不會覺得張莊人多,張支書有辦法,就把瞧着不老實的知青都弄到他們村了吧。

    方劍平不能想,越想越覺得不是沒有這中可能。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小芳,等一下你先進屋把門關上,我去找你爹。」

    「我也去!」她落單那些知青不敢碰她,換成方劍平可不一定。

    方劍平還想勸,就看到張支書打東邊過來,「不用了。」

    小芳也看到了,「我要告訴爹周長河他們欺負我。」

    「我跟你爹說,你說不清楚。你先回房。」

    要擱三天前,方劍平這樣說小芳擔心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知道他的態度,小芳懷疑方劍平打算把錯全推到周長河他們身上,不讓她一起是怕她一禿嚕嘴把實話說出來。

    「那你快點啊。」

    方劍平點頭。

    隨張支書到堂屋,他並沒有誇大,也沒有胡扯,而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這樣說的目的是希望張支書發動他的人脈給小芳找對象。

    張支書正愁怎麼說:「你說的是。光指望咱們村這些親戚不行。我打算回頭找小草和小孫幫幫忙。」

    方劍平不禁說:「您找張小草算是找對了,她做夢都希望我跟小芳離婚。」

    張支書心說,聽你的意思,還不想離咋的。

    但現在還沒到問這話的時候。

    「小草吧,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不用懷疑,她確實關心小芳。」張支書想起他最先說的事,「我去知青點看看。」

    方劍平知道他最疼小芳,不擔心他向着周長河那些人,「那你去吧。我去告訴小芳。」

    然而他只說張支書去知青點,絕口不提找對象。

    張支書護犢子這點,張莊人盡皆知。

    他一出現,知青點如臨大敵人人自危。

    張支書原本想等到臘八。此時連裝也不想裝,讓男知青打掃豬圈,女知青打掃牛圈,直到月底。

    餵養的事不用他們做,怕這些不懂的把牲口餵蔫了。

    知青們卻寧願天天餵豬餵牛。

    張支書裝沒看見他們一個個一臉菜色,說完就走。

    潘恢不禁說:「他這是公報私仇!」

    老李擱心裡冷笑一聲:「這話你在這兒說說就行了,出去說有你們受的。」

    「他還敢打我們,或者把我們趕出去?」潘恢嗤一聲:「老李,你怕他我們不怕他。煩了我去找農場主任。農場主任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顧好我們。」

    老李的嘴巴動了動想說,農場主任不這樣說,總不能讓張支書把他們當成楊白勞一樣使喚吧。

    那些不過是官話。

    真擔心他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

    老李忽然又不想說了。

    撞到南牆他們自己就老實了。

    話說回來,張支書雖然跟方劍平那樣說,卻沒那樣做。

    傍晚,估計張小草快下班了,張支書在路口等她,把他的計劃告訴張小草。

    張小草不贊同,很想弄假成真。

    張支書也怕她陽奉陰違,直接說:「你給小芳找個比方劍平對她好的,我就讓他倆真離婚。」

    張小草不光這樣想過,也這麼幹過。

    自打她在獸醫站站住腳,不光找同事打聽,去別的大隊出診也問過人家村支書。

    她這樣廣撒網,還真找幾個合適的。但一說女方缺心眼,人家就說她坑人。張小草不敢繼續,只能說開玩笑,然後讓張小葉去相親。

    張小葉滿意,對方也滿意。

    娶妻這麼大的事,光男女雙方滿意不成,還得告訴家中長輩。人家家長一打聽到她奶奶高氏那麼厲害牛沒下文。

    這些事張小草可不敢說,否則她大伯肯定笑話她。

    「你這話說的我還怎麼找。光方劍平那個長相就沒幾個,別說還有性格脾氣秉性這些。」

    張支書:「所以就按我說的辦。」

    「行!」張小草不放心,「您別後悔!」

    張支書點頭:「就算招個上門女婿,也不能保證小芳一輩子不被欺負。」

    張小草想說她可以。到嘴邊覺得沒必要——她還沒結婚,她大伯大娘身體好好的,說這些為時過早,也讓人覺得像安慰他,當不得真。

    「你說的也對。那我明天就找人問問。」

    不是真相親,這事好辦。

    小學放假,方劍平徹底閒下來的第一個周六傍晚,張小草帶着豬頭肉去她大伯家吃飯,順便告訴他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翌日早飯後,張支書先跟張小草去農場,方劍平估計他們快到了,騎車載着小芳過去。

    由於帶了洗澡的東西,小芳看到方劍平拐去獸醫站也沒覺得奇怪,以為他又不生張小草的氣,打算車子放獸醫站。

    車子放獸醫站門口,總要跟張小草說一聲。


    方劍平讓小芳先進去,他去上個廁所。

    小芳點點腦袋進去看到裏面的人嚇一跳,「爹?」

    張支書招招手,「過來。」

    「你咋在這兒?」小芳好奇地問:「咱們村的牲口病了?」

    張支書:「沒。別光跟我說,跟人打聲招呼。」轉向小草身邊的幾人。

    小芳點點頭,拿掉捂住臉的圍巾,微笑着說:「你們好。」

    「你好!我是,我是獸醫站站長的侄子,我叫楊斌。」小草身邊身材高大的男子伸出手。

    張小草愣住,

    張支書看看他又看看小草,這怎麼跟剛剛說好的不一樣。

    小芳下意識伸出手:「你好,我叫張小芳。」

    「我知道你。聽你姐小草說過。」楊斌說着話到小芳跟前,低着頭問:「冷不冷?我給你倒杯水吧。」不待小芳開口就給去倒水。

    張小草看向她領導,這怎麼回事啊。

    獸醫站的站長也糊塗了。

    剛剛不是說等方劍平進來他再上場嗎。

    方劍平還沒進來就着急獻殷勤,還怎麼刺激他。

    站長朝侄子走去,扯住他的手臂,搞什麼搞?

    楊斌笑着不動聲色地掙開他,把搪瓷缸子遞給小芳。

    小芳搖頭:「我不渴。」

    「捂捂手。」

    小芳看向她爹。

    張支書還指望人家刺激方劍平,必須得給人個面子,所以就點點頭。

    小芳只能接過去,「謝謝!」

    楊斌眼前一亮,不禁看一下張小草,你這人不實誠啊。你堂妹這麼懂禮貌,哪兒傻了。

    張小草跟他沒心靈感應,想讓他過來,就看到楊斌再次轉向小芳,「要不要喝點?身上暖和。我記得好像還有糖,等着,我去給你拿。」說着就往裏間他叔辦公室跑。

    張小草終於找到機會,給站長使眼色,您侄子搞什麼?

    站長明白了,他侄子這是見色起意趁火打劫啊。

    小芳也明白了。

    她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走啊。

    小芳頓時覺得搪瓷缸子燙手:「爹,我想去外面等方劍平。」

    楊斌連忙跑出來,「去什麼外面,那麼冷。」隨即糖盒子打開,「要多少?」

    小芳搖頭:「我不要啦。我不渴。」

    「我知道你不渴,喝兩口身上暖和。你別動,放一勺吧。」舀滿滿一勺放進去,還把勺子給她,「要不要我幫你攪一下?」

    小芳很想潑他一臉。

    即便對她一見鍾情也沒這麼自來熟的。

    可是一想他是站長的侄子,張小草還得在獸醫站混。

    「給我吧。」小芳接過去。

    楊斌看到她的手不像農村姑娘的手,不禁說:「你皮膚真白。」

    方劍平推門的手停下,這什麼品中的登徒子?沒見過女人嗎?

    他老岳父堂堂一村支書,平時那麼睿智,怎麼輪到自家閨女一次不一次不靠譜啊。

    「小芳,走了。」方劍平忙喊。

    楊斌下意識問:「這麼快就走?」抬起頭意識到不是身邊人說話,又見張小草朝外看,不由得回頭,頓時瞳孔緊縮,猛然轉向張小草,別告訴我這就是方劍平?

    張小草這次看懂了,「方劍平。這是楊斌。才九點急啥啊。進來!」

    方劍平沒進去:「小芳洗澡慢,還貪玩,每次都得洗兩個小時。」看向張支書,「叔,你忙完就回去吧。我帶小芳回去就行了。」

    小芳立馬把搪瓷缸子給她爹:「我走啦。」經過楊斌身邊,「謝謝你的糖。」

    方劍平不禁問:「什麼糖?」

    「紅糖。」小芳朝他手裏的糖罐子看去。

    紅糖可是招待貴客的。

    第一次見面,而且剛見面就迫不及待地把紅糖貢獻出來,這個楊斌是剛出山,還是剛從看守所出來啊。

    方劍平想到他岳父說這人是站長的侄子,擠出一絲笑:「謝謝!」見小芳到跟前,拉住她的手就走。

    隨着小芳出去,門被無情地關上,室內的幾人面面相覷。

    站長最先弄清楚侄子的想法,也最先反應過來:「斌子,搞什麼?我們不是說好的,等方劍平進來你再招呼小芳。」

    計劃提前,楊斌料到他叔會這樣問,但他沒回答,而是轉向張支書:「大爺,你覺得我怎麼樣?」

    張支書笑道:「要個頭有個頭,要長相有長相,還是中專畢業,有個鐵飯碗,挺好。」

    楊斌欣喜。

    張支書話鋒一轉,收起笑容:「小芳配不上你。」

    楊斌臉上的笑凝固了。

    張小草後知後覺,「你你你——你對小芳……?你這樣人怎麼能這樣?」

    楊斌:「你常說方劍平是知青,早晚得回城,擔心他拋棄小芳。既然這樣,我假戲真做,小芳跟方劍平離婚,然後跟我結婚,一舉兩得不好嗎?」

    張小草點頭:「我是希望他倆離婚,也希望小芳有個好歸宿。但不是你這麼幹的。你陪我們把這齣戲唱完,回頭你跟我說喜歡小芳,想娶小芳都行。」

    站長贊同:「斌子,你這樣做不地道。得虧方劍平不知道你跟小芳假相親。否則小草都得被你連累。」

    楊斌實在不懂這點有什麼好糾結:「早說晚說不一樣?再說了,我雖然沒有按照咱們計劃的來,可方劍平吃錯了,這點你們得承認吧?」

    張小草總覺得方劍平看楊斌的眼神不像吃醋,像是把他當成什麼髒東西。

    「就算你說得對,可是小芳不知道這是相親。方劍平也沒告訴她。你嚇着她了。」

    楊斌搖頭:「那是她不習慣。說到小芳,張小草,你怎麼能說你堂妹缺心眼?明明那麼好的姑娘。」

    站長倍感丟人:「你少說兩句吧。」

    楊斌不理他大伯,看向張支書,希望他解惑。

    張支書:「小芳現在好多了,乍一看跟正常人沒兩樣。但她說話做事幼稚,跟小孩子似的。」

    「這叫單純。」楊斌搖頭,「不是缺心眼。」

    站長:「她不缺心眼,你缺心眼。」不待他開口,「沒你的事了,該幹嘛幹嘛去。」

    楊斌把糖罐子給他,搬個板凳挨着張支書坐下。

    張支書起身。

    楊斌攔住:「大爺,我認真的。」

    張支書:「這事不管怎麼說都得謝謝你。我請你這樣做是希望劍平開竅。要是真不喜歡他這個女婿犯不着找你。」

    「可是你就不怕他回城?」

    張支書笑道:「小芳嫁給你,你能保證一輩子對她好,不論她變成什麼樣都不離不棄?」

    「我能保證!」

    張支書問:「你拿什麼保證?離婚再娶這事不犯法。過個一二十年我們都走了,小芳又那麼單純,你把人帶回家她可能都不知道咋回事。」

    「我是那樣的人嗎?」

    站長立即說:「你是!不論她和方劍平是真是假,但結婚證是真的。你連這點都不顧,誰敢相信你的保證?」

    楊斌心生不快,忍不住問:「誰是你侄子?」

    「我寧願方劍平那么正直的小伙子是我侄子。」站長很不客氣地說。

    楊斌抬抬手,壓下心頭的怒火:「你現在不理智,我不跟你吵。」轉向張支書,「大爺,就算你不在了,還有張小草。」

    張小草:「你真要離婚,我還能殺了你?」

    楊斌噎了一下,又想為自己辯解,到嘴邊覺得沒必要,他跟這些人有代溝,「行,我走!」

    張支書以為還得叨叨一會兒,見他這樣乾脆反而擔心,「站長,你這個侄子……?」

    「肯定會去你們村找小芳。」楊站長以前覺得侄子做什麼都要做成功的性子極好。

    今時今日才知道他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楊站長:「別讓小芳出來。一段時間見不着人就好了。再說了,他上班也沒空。」

    張支書不放心,周末哪兒都不去,就在路口等着楊斌。

    結果還真讓張支書等到了。

    按理說這麼冷的天,怎麼也得讓人進去喝點水暖和暖和。

    可他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張支書板起臉送客。

    楊斌:「我就問一句話,方劍平開竅了麼?」

    張支書下意識琢磨該怎麼回答。

    「大爺,別說了,你一猶豫我就知道沒有。既然他倆清清白白,那你給我個機會又有什麼?」

    張支書:「小芳配不上你。」

    「是不是我沒方劍平高,還沒他長得好?」

    張支書實話說:「長相又不能當飯吃。」

    「那就是不相信我,覺得一見鍾情這中事不靠譜?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楊斌先把他帶的禮物遞過去,張支書把手背到身後,「那我趕明兒再來。」

    有一個周末,楊斌又來了。

    張支書在橋西邊就把他堵回去了。

    這次楊斌沒廢話,張支書以為他死心了。

    年初六一早,張支書打開大門嚇一跳。

    「大爺,過年好!」楊斌笑呵呵說着話把手裏的禮物送上。

    張支書懵了。

    楊斌從旁側擠進來。

    張支書清醒過來,連忙拽住他,「你這孩子,你你你——這大過年的,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拜年!」

    方劍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小芳驚醒:「咋了?」

    「沒事,我去上廁所。」方劍平七手八腳套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楊斌看到他停下。

    方劍平剛剛聽到討厭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做夢。看到真是他,面色不好:「你怎麼在這兒?」

    「來給大爺拜年。」楊斌舉起禮物,「過年好,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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