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
沃漢和藍樾幾乎是異口同聲,難得達成一次統一。
鷹野:「」
「也行。」只要不是讓阿沅去,一切都好說。
「那個」溫沅舉起手。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你有不同意見嗎?」沃漢詢問。
「倒也不是。」
「只是我想說,汪直不見了。」
他們一直在討論誰去當誘餌的事情,卻忽略了一直在外頭沒有進山洞的汪直。
方才她環顧四周,別說汪直了,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這小子應該也不會蠢到獨自一個人離開。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被抓了。
被流浪獸人抓了,或者是被獵獸族人發現,然後抓了。
溫沅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其他幾人。
「這小子,就嫌山洞氣味兒太大,說是受不了出去透透氣,怎的還被抓了!?」沃漢摸着腦袋瓜,就算是把他的頭髮都薅禿了,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端端的一個雄性,怎的就被抓了?
不知道大聲嚷嚷嗎?
他們耳朵都還不錯,但凡是發現出點聲音,他們絕對會聽見。
而且透氣,用得着離開很遠嗎?
「咱們分開找?」溫沅看了看藍樾,在看向鷹野。
藍樾點頭:「眼下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那我跟藍樾一起吧。」沃漢自覺排到藍樾身邊,不知為何,這兩兄弟莫名過於親密,好到讓他無法插入其中的感覺。
「行,若是留下來的消息沒錯,流浪獸人所在的位置,應該是西邊的一個山洞。」
「至於獵獸族,或許就只能被引出來,然後在想辦法,若是讓我們去找,恐怕為難。」
幾人商量一番。
最後還是決定由溫沅和鷹野去找獵獸族,按照溫沅最開始提出來的老辦法。
而藍樾和沃漢,則是快速去查探山洞,誰先發現汪直,就吹響鷹野給的小哨子。
「注意安全。」藍樾看了一眼溫沅二人,帶着沃漢率先離開。
等到確定兩人走遠了,溫沅這才掏出一個血包。
「這就是你說辦法?」鷹野瞪大眼睛,很顯然,對於溫沅掏出來的東西,他很感興趣且極為震驚。
畢竟這玩意兒一拿出來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這是血。
「當然,我可不會傻到給自己身上劃一刀。」她倒是想,只可惜沒有那個自殘的勇氣。
「好,我會緊跟在你身後。」鷹野點點頭,算是鬆了一口氣。
原本她提出來這個事情,鷹野不同意的點在於溫沅需要受傷,沒有獸人族新鮮血液的吸引,獵獸族不會輕易上當。
「你還是離遠些吧。」溫沅搖頭:「若是被發現了,後面再想繼續,可就沒那麼容易上當了,咱們最好是一次成功。」
「行。」看着溫沅堅定的眼神,鷹野咬咬牙答應,隨後變成一隻老鷹,飛遠了。
溫沅隨之將血包割開。
用一手割開衣服,將血包放在最裏面,戳了一個小口子,輕輕一摁就會出來的那種。
到了午間時刻,太陽變得毒辣起來。
一個瘦瘦小小的雄性,跌跌撞撞的在叢林中奔跑,邊跑邊回頭看,好似身後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在追他。
一路往前,路過的地方,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救命!救救我!」
「有沒有人救救我!」
悽慘的呼救,在靜謐的林間清晰無比。
「老大,這裏有個落單的雄性,還特麼受傷了!」
「這血聞着就香甜啊!」
一個黃色頭髮的男人站在樹上,一手勾着樹幹,一臉陶醉眼神貪婪的盯着前方努力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跑過來的小雄性。
「小心有詐。」被喚作老大的男人搖搖頭:「你可不要忘記了,桑月學堂那群該死的獸人,居然想要剷除我們。」
「雖然不自量力,但咱們也得小心警惕,萬一栽了跟頭,小命可就沒了!」
小弟撓撓頭,表示不解,眼神依舊貪婪,甚至盯着奔跑的身影,咽了咽口水:「老大,你如此厲害,還怕他們做什麼?」
「這裏可是咱們的地盤。」想了想接着道:「若是真有桑月學堂的小兔崽子跑進來了,想來不用我們出手,西邊山洞那位也該動手了。」
「他可是相當厭惡桑月學堂那群人。」
老大眼珠子轉了轉,猶豫着道:「再等等。」
「行!聽老大的!」小弟雖然饞的快流哈喇子了,但依舊忍了忍。
溫沅一個勁兒的往前跑,身後一頭兇悍的野獸緊追不捨,速度很快。
「救命!」
「救救我!」
一邊跑一邊喊,又要用手摁摁胸口處的血包,摁出點血來。
以營造一種用手按住都止不住血的假象。
系統出品的血包,那是真的和人血相差無幾,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不管是顏色還是氣味都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溫沅敢在嗅覺靈敏的獵獸族面前耍寶的原因。
「老大,那野獸可不作假,咱們要是再猶豫下去,別說喝湯了,渣都要沒了!」眼看着看中的獵物摔倒了,而追獵物的野獸已經近在咫尺。
甚至張開了大嘴,想要一口將他看中的獵物吞掉。
頓時小弟有些按捺不住了。
「吼!」斑紋老虎發狂了似的,張開碩大的嘴,露出尖銳的牙,蹦起老高,朝着溫沅的頭而去。
溫沅屏住呼吸,在心中倒數。
隱藏在暗處的鷹野捏緊拳頭,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沒動手。
這裏是他們最後一個沒有試探的地方了,若是還沒有,那就惱火了。
「死東西!老子看上的獵物你也敢搶!」
「給老子死開點!」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高高瘦瘦的人,一腳就將肥碩的斑紋老虎踢飛。
「你做什麼!?老子沒說再等等嗎?」一看到小弟衝出去了,老大當即急了,破口大罵。
「老大!我這不是想着咱們的口糧嘛!」小弟被罵了,縮了縮脖子,頗為委屈。
「吼!」班紋老虎被踢飛到樹幹上,站起身,甩了甩腦袋,對着二人又沖了過來。
直到被開膛破肚。
才躺倒在地,死的透透的。
「老大,咱這次可賺了!」小弟一見到老虎倒了,便笑呵呵的朝着老大邀功。
「屁話真多,將進酒給老子綁了,帶回去。」老大冷哼一聲,算是不計較剛剛的事情了。
「多謝你們救了我!」溫沅扶着樹幹站起身,另外一隻手捂住胸口,悄悄用力摁了摁,血沫子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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