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地控制輿論的方向,也為了報紙可以做得更好。
趙昕沒辦法,只能是先自己親自來。
至於朝堂那邊反正,暫時也沒什麼大事。
交給歐陽修他們,讓歐陽修他們給自己噹噹耳目也就好了。
像歐陽修的人品,趙昕覺得,還是可以相信的。
因為對方就不像是那種會成為奸臣,然後有大事會瞞着自己的人。
而報紙說是《日報》,自然,這肯定得每天都要更新。
只不過新聞這種東西,確實目前有點少。
因此,時不時地,趙昕也只能是拿其他的東西來湊湊數。
比如說:
招工啟事。
又比如說:
連載一些好詞好句。
這當然難不倒趙昕了。
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了辛棄疾,對不起了,李清照。
然後
趙昕就把這兩人的詞,還有詩句都給抄了出來。
看得陳圓圓,也是一愣一愣的。
畢竟
雖說現如今已經是大宋了,而且即將迎來它文化最鼎盛的時期,可像是辛棄疾、李清照的詩詞,還是有點太過分了。
陳圓圓看後便問道:「這是誰寫的詩詞?」
趙昕便道:「別人寫的,寫得怎樣?」
陳圓圓便道:「清新脫俗,比市面上讀過的,都要好。」
趙昕:「拿來給報紙,填充一下內容。」
以後
專門開一個詩歌的欄目。
自己編太累了,得找其他人,順便收羅一下別人的作品才行。
而等報紙上街以後。
這東京城的百姓,也很快便知道了一個叫做『詞中之龍』的人。
還有一個,更拽,給自己起名『千古第一才女』。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有人在讀完了這位『詞中之龍』的詞以後,也是議論道:「這『詞中之龍』應該是作者吧?」
「可這詞,似乎也沒怎麼詞中之龍,這人怎麼這麼大的口氣。」
隨後,又有第二個人道:「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說實話,我也沒看出來,這有多千古第一才女。」
「當然!有一句說一句,這舴艋舟,以及愁,確實寫得好。」
其實
這詞都好!
只是
大家不滿的是,你們憑什麼敢自稱自己是詞中之龍,還有說自己是千古第一才女。
我都沒敢這麼說。
這兩人好囂張!
還有人拿了詞去找歐陽修等人點評。
歐陽修自然也不知道這麼囂張的兩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相比起目前大宋的詩詞來說,這兩位作者的詩詞,的確很有自己的風格以及特色。
只能這麼說。
趙昕也是順便向所有人收集詩詞。
下面一行小字,寫着,如被錄用,可得一百文報酬。
眾人一看,一百文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當然了!
相比起很多人的潤筆費來說,這一百文肯定不值一提。
不過
由於都知道是豫王殿下開的,不少人還是踴躍參加。
一來!
說不定能憑藉此在東京城給自己增長一些名氣。
二來!
搞不好以後還能被豫王殿下給看上。
也是因為這樣,隨着一批文人士子的帶動,這報紙也慢慢地開始火了起來。
而且其實
這古人平常在家裏,又能有什麼消遣呢。
這報紙也不貴,隨手買一張,每天都能看到新的連載,還能欣賞詩詞,還可以在上面找工作,還可以發佈買賣的信息。
這何樂而不為。
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還是一些正在考科舉的,甚至是平民百姓,都逐漸地開始接受這樣的事物的存在。
而報紙的銷量,也一點點慢慢地提升了上來。
半年後
經過趙昕的經營,這東京城內的百姓,也已經儼然慢慢地養成了讀報的習慣。
雖說可能一份報紙,會有好幾十人一起看。
但最起碼!
喜歡讀報這習慣,卻是留下來了。
而詞中之龍、千古第一才女,也被不少人暗暗猜測,是不是說的趙昕,跟陳圓圓自己。
以至於進宮去的時候,苗娘子都問,這詞中之龍,以及千古第一才女是怎麼回事。
趙昕只能咳嗽了兩聲。
不認識,不熟。
陳圓圓看趙昕這副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陳圓圓私以為,那些詞,就是殿下自己想的。
不然你試想想啊,這半年來,隨着詞中之龍,以及千古第一才女的詩詞越來越多,那這兩人為何從來都沒有露過面?
雖說
一些詩詞裏邊的內容,確實不像是殿下寫的。
可問題是
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詞,卻一直都沒有名,這就很奇怪了。
當然!
大人們最終也沒有深究。
畢竟陳圓圓要真不是千古第一才女,你又強迫人家寫一首看看,最後人家真的寫不出來,那可就完了。
陳圓圓、苗娘子、俞娘子、還有娘娘這邊其樂融融。
而張娘子這邊,卻是越發地暴露出她不太喜歡自己的養子的這個事實。
是的!
畢竟誰喜歡別人生的兒子呢?這自己生的,萬一長得醜一點,說不定都不喜歡。
更別說這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了。
趙禎其實從一些細微的事情上,也可以看出來。
只是
一直都沒怎麼出聲。
這賈婆婆也是勸張娘子道:「這好歹也是官家親生的,您就不能把它真的當成自己的兒子?」
張娘子也是耍性子道:「可到底不是我親生的。」
賈婆婆便又道:「你還想不想當皇后了?」
張娘子想肯定想,只不過
隨後又道:「有那個人在,就算是他長大了,又能如何。」
賈婆婆也只能是耐着性子道:「萬一呢?」
「官家的孩子夭折又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了。」
「您還是得把握住機會才是。」
「接下來可不要在官家的面前表現得就算是要抱着都很為難的樣子。」
一開始這賈婆婆確實有想過要換個嬰兒。
可問題是
這必須符合各種條件才行。
比如說官家正好要去冬祭,出去兩三天,不一定能及時地趕得回來。
還有就是,要買通宮裏的侍衛,這一點倒是不難。
因為宮裏的侍衛,其實早就是入內都知楊懷敏的人了。
這皇城司,早就腐敗爛透了。
可最終她們卻沒有這麼做。
因為真的生下了一個皇子,那就不需要去換了。
然而
雖說已經去掉了這樣的步驟。
只能說離她們最終的目標,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主要是,這官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好像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那位豫王殿下。
這照理說,一個皇子,擁有這麼大的權力,早就該被廢、被提防了吧。
可官家卻寧願真的把所有事都交給對方去做,去打理。
賈婆婆也只能是寬慰自己,等這小皇子再過個十年、八年,希望能稍稍地動搖一下下官家對那位豫王殿下的信任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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