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文帝有些有意外,自連苕華進宮那一刻他就知道她。
他知道連苕華在丞相府里被如何對待,也知道她在這宮中受了多少欺負。
但這些與他無關,他也毫不在意。
靖文帝身為帝王,他在意的是王朝的穩定,政治的平衡。
只要大方向不出差錯,至於個人命運,他懶得去干涉。
可凡事見面三分情,當靖文帝看着連苕華委屈巴巴地跪在自己面前,心底反倒生出一絲旁觀者無作為的過意不去。
靖文帝拉起連苕華,問:
「為什麼?」
討好人是連苕華從小就會做的事,她張口答道:
「女子嫁人,不過憑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一個安身立命之處罷了。縱然靠着皇恩嫁了個好人家,其中冷暖也未可知。皇上仁慈,待下寬厚,卻是無人不曉。奴婢若能有幸伺候,便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連苕華的回答讓靖文帝有些意外。
凡女子提及嫁人,都在求一個疼惜自己的夫君,可她的回答倒有兩分抱怨命運不可控的意味似的。
連苕華見靖文帝久久沒有回應,擔心自己真假參半的心裏話,沒能說動靖文帝,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奴婢如今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得了這份皇恩,奴婢定要知恩圖報,誓死效忠。」
靖文帝一聽「噗嗤」笑了出來,問:
「你不是沒念過書,怎麼說話一套一套的?」
連苕華瞪圓了眼睛,誠懇地說:
「奴婢看戲啊!戲裏面的人都愛四個字四個字的說話。」
靖文帝無奈,拍了下連苕華的頭,道:
「但你也要想好了,你若要留下,朕不能為你保證些什麼,宮中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連苕華心底一陣冰涼,方才心底泛起的漣漪皆消失不見。
靖文帝就差沒挑明說,讓自己不要妄想靠皇恩上位。
連苕華卻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人心都是肉長的,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含羞抬眸道:
「奴婢只求一個恩典。」
靖文帝挑眉:
「什麼恩典?」
連苕華嘴角漾出淺淺的微笑:
「皇上得空繼續教奴婢寫字可好?」
靖文帝雙手抱胸靠在案邊,笑道:
「你倒是會討巧,空着手就要拜師傅。」
連苕華鼓起勇氣踮起腳,在靖文帝唇邊輕輕一吻,道:
「奴婢什麼都沒有,只能以身相許了。」
撲面而來的是少女身上輕柔的茉莉香。
拋開皇帝的外殼,靖文帝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送到嘴邊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
他抬手穿過連苕華頸邊的青絲,大手扶住她的後頸讓她抬起頭,接着低頭吻了下來。
連苕華第一次與男人唇齒相交,只覺腦子好似被雷劈過,一片空白。
靖文帝的手緩緩下滑,剝落連苕華身上的輕紗。
他帶着薄繭的手掌所到之處,皆激起連苕華肌膚的戰慄,她僵硬着身體,忘記了那些伺候皇上的規矩,只默然地接受着靖文帝的撫摸。
他看着眼前雙眼緊閉的少女,嘴角微微上翹,他從連苕華的唇角吻到耳垂,輕聲說:
「方才那一吻,算你送了束脩。為師今日便教人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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