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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依苦惱地嘆氣,把護手霜扔進行李袋,走出房間。
小白的房間門正好打開,馬斯一頭亂髮、打着哈欠走出來,看到她,一點都不尷尬,很自然地打招呼:「堂嫂,早……」
「早。」
馬斯輕車熟路地去浴室梳洗,沛依坐在沙發上發呆。不一會,小白走出來,跟她的打扮差不多,脖子上也圍了一條絲巾。
小白看到她,條件反射地拉了一下絲巾,好像想擋住什麼:「依姐……」
沛依一驚,臉色發白,就感覺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一樣。
正這時,馬斯洗完臉出來了,說:「叫堂嫂!」
小白瞪他一眼,飛快地走進浴室,倒沒發現沛依的異常。
沛依急忙調整自己的情緒。
馬斯哼着歌,開心地回房,不一會穿成一朵花出來,把行李箱也提了出來。小白回來看到,控訴地說:「我還沒換衣服!」
馬斯一愣:「要換的你裝進去幹什麼?」說完老老實實把行李箱提進去。
沛依聽到小白說:「你出去!」
馬斯說:「不嘛,我幫你換!」
「混蛋!」
然後馬斯就關了門,阻隔了裏面的聲音。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兩人才換好衣服出來,鄒箏他們全都在這裏等他們了。
小白看到一屋子的人,滿臉通紅。馬斯尷尬地咳嗽一聲,聲音帶着沙啞:「走吧……時間足夠。」
鄒箏白他一眼:「小心勞累過度。」
「箏姐~」馬斯討饒一笑,「小白臉皮薄。」
小白瞪他一眼,氣呼呼地去幫沛依提行李。
馬斯的助理一嘆,也幫忙提行李,小聲對馬斯說:「你收斂點,你不想害了她吧?」要同樣是個巨星還好,粉絲不會有多大意見,可這只是一個普通人,還各方面都普通,粉絲會瘋掉的好嗎?
「知道。」馬斯撇撇嘴,有點不高興。談戀愛是他和小白兩個人的事,搞得好像國家大事一樣,不爽!
一行人離開酒店,直接搭車去了機場,在機場用了早餐,然後才登機。
馬斯疑惑地問:「嫂子怎麼這麼安靜?」
小白看沛依,驚了一跳:「依姐,你怎麼黑眼圈出來了?沒睡好啊?」
沛依點點頭:「有點失眠。」
馬斯嘿嘿一笑:「肯定是和我哥長途電話了,你們不會在電話里那啥吧?」
小白聽他不正經,伸腳踢他。沛依一驚——完蛋!昨晚忘記給歐奇勝打電話了!
馬斯躲開小白的攻擊,看着沛依:「幹嘛?你怎麼了?」
「沒……」沛依有氣無力地說。
「你不對勁啊……」馬斯收起手上的雜誌,「生病了?一會兒下了飛機,讓鍾岷看一下。」
「不——」沛依急忙拒絕。
馬斯不再理她,拿起雜誌繼續看:「看你臉都白了。我哥不在,我們可不敢讓你有絲毫閃失,你就別倔了。」說完擰眉,沛依這明顯是害怕加心虛,不會背着他堂哥幹了壞事吧?
在c市下了飛機,馬斯拽着小白,給鍾岷打電話:「你在哪裏?嫂子臉色不好,你給她看一下。」
沛依說:「我真的沒事。」
小白說:「你能不能放開我?外面可能有記者。」
「我們走vip通道。」馬斯掛上電話,「我們先到鍾岷那裏,然後一起吃午飯。」
汽車已經等在外面了,一行人上了車,直接去鍾岷的診所。鍾岷看着幾個公眾人物下車,無奈地說:「你們能不能低調點?」
鄒箏問:「阿笙在上面吧?」
「嗯,我先給嫂子看一下,等你們下來再一起去吃飯。」鍾岷完全不可能單獨約到鄒笙,想和鄒笙一起吃飯,也就指望着集體聚會了。
鄒箏疑惑地看着他:「話說……你幹嘛把診所搬到這裏來?」當年害她妹自殺的不會是他吧?
鍾岷一臉淡然:「先前的地方太偏了。」
「哦……」鄒箏點點頭,也不敢問。主要是上次還沒打聽到什麼,阿笙就要死要活了。她突然有點理解楚維。阿笙自殺時,她嚇得魂都沒了,不管是真是假,只有一個想法:只要你不自殺,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做什麼都行!
現在於蝶用這招,也難怪楚維會中招了。
沛依、小白、馬斯走進鍾岷的診所,護士看着兩個大明星,腦袋當機。
鍾岷揮揮手:「幹嘛呢?」
「我要簽名……」護士說。
「一會兒給你簽,你先工作。」
「哦……」護士暈乎乎地飄走。
鍾岷帶着幾人進了阻隔起來的小會客室,外面的人看不到。沛依說:「我沒事,就是沒睡好而已。」
鍾岷看她臉色不佳,拿着溫度計過來:「老大在就算了,他不在,我可不敢掉以輕心。」說完就把溫度計往她嘴裏插。
沛依嘴一撅,認命地含住。鍾岷拿着一個超小的枕頭,放在茶几上,要給她把脈。
沛依忍不住一笑,含着溫度計口齒不清地問:「你到底中醫還是西醫啊?」
「中西醫結合!」鍾岷白她一眼,「別說話!」
「唔……」
小白在旁邊看得興致勃勃,問:「你有沒有鶴頂紅啊?會下毒嗎?會用銀針嗎?」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鍾岷說。
馬斯突然對他說:「你幫小白也看一下。」
鍾岷望着他。
他低頭在他耳邊說:「我怕她懷孕。」
鍾岷覺得腦子暈了一下,放開沛依,拿出溫度計一看:「沒事,沒休息好就好好休息吧。」然後給小白把脈。
小白望着馬斯:「我怎麼了?我又沒病!」
「你最近不是挺累的麼?」馬斯笑着說。
小白頓時惱羞成怒。
「的確有點虛……」鍾岷亦真亦假地說,「我給你開點滋補的藥材,可得好好補補,女人的身體大意不得,一不小心就痛苦一輩子。」
沛依坐在一邊,走神地看着他們。
鍾岷把完脈,低聲問馬斯:「你們多久的事了?」
馬斯說:「就這個月。」
鍾岷翻個白眼:「老中醫也把不出來啊!你真擔心,就用點高科技吧。」
「你們咕噥什麼?!」小白問,總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沒,我擔心你。」馬斯說。
小白皺起眉,低頭不理他。
鍾岷給小白開了一些滋補的藥膳,寫了幾個食譜,給馬斯:「人家好人一個,你別瞎玩。」
馬斯低低一笑:「我爸媽都見過她了,我哪敢玩?」
鍾岷失笑,有點羨慕嫉妒恨,看着坐在一邊的沛依:「嫂子身上沒問題,不過……心上好像有問題。」
馬斯很乾脆:「管她呢!她要敢背叛我哥,我饒不了她!」
鍾岷一笑:「你還是管好你的小白吧。她才不會背叛老大,就算真背叛了,我們也做不了主的,你也不看看老大多喜歡她。」
馬斯撇撇嘴:「也是……嘖,兩個人的事,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擔什麼心啊?」
鍾岷點頭:「正是!」
————
第二天,沛依去電視台拍戲。因為是現代戲,演員大多數時候都穿的自己的衣服,只有特定場所或者情節需要才會換上劇組提供的服裝。
沛依穿着嶄新的秋裝,圍着絲巾,坐在化妝間等着化妝。一會兒肯定要取下絲巾的,就算不取,頭一抬,也很容易被人看到。
小白拿着劇本問:「依姐,你怎麼了?怎麼不看劇本,一會兒就開拍了。」
沛依看着她,伸手扯掉脖子上的絲巾。
小白接過來:「我叫阿澤過來給你化妝……啊!」她突然看到沛依脖子上的吻痕,驚了一跳。
沛依看着她,一臉悲傷。
她呆了。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她被馬斯翻來覆去吃過n次了,同樣的經歷也有,絕對找不到第二種解釋。可是,歐老大不在啊!!!
「怎麼了?」有人過來問。
「沒事。」小白說,「你們忙,今天我給依姐化妝!」
「啊?」化妝師阿澤正好走過來,「你化?」
「對!」小白說,「我還行的。」說完先拿絲巾給沛依圍住,等阿澤走開了,就去把化妝間的門關上。
沛依說:「這是意外……你不要說出去。」
「我不會說的。」小白小聲說,拿起粉刷,看到旁邊幾十種顏色的胭脂,眼睛一暈,「依姐……怎麼化啊?」
沛依說:「我自己來吧。」她平常出門都是自己化妝,而工作時化妝師給她化的時候,她會看到一些,所以基本的都會。
化好妝,走出去,阿澤正在給主演補妝,回頭一看,笑道:「小白手藝不錯啊。」
小白受之有愧:「澤哥過獎,改天我向你學兩招,以備不時之需。」
「行~」阿澤也不吝嗇,反正小白是連基礎都沒學會的,教她點基礎,也不會產生威脅。
拍完戲,走出攝影棚,看到雲朵。沛依疑惑地走過去:「你來採訪?」
雲朵搖頭:「想找你吃飯。」
沛依看她臉色,估計於蝶這些日子折騰得夠嗆。沛依轉身對小白說:「要不你先回去吧。」
小白問:「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啊?」她才不要去見馬斯,很容易淪陷的。
沛依一笑:「好吧。」然後看着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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