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阿水整個身體被拍飛。
而灰熊,似乎是因為用力過猛,然後整個身體旋轉半天后,倒地了。
杜鵑正好趕到,然後舉起鋼叉,連續不斷地狠狠插入灰熊體內。
血液迸射,嗷嗚半天的灰熊,總算是沒有了動靜。
杜鵑這才起身,奔向遠處被灰熊拍飛的阿水。
「阿水,你怎樣了阿水?」
任憑杜鵑如何使勁,阿水只知道抱頭痛苦哀嚎。
此刻,在阿水的腦海中,好多畫面在快速切換,同時他也記起來,自己叫做陳煊。
一大群黑冥幽狼...一隻巨大妖禽...然後他拋出兩顆源丹擊退妖禽。
就在他重新降落身形,保持低空飛行時。
異變再生。
一條匹練陡然從下方飛出,將他整個人卷了下去。
危急時刻,他丟出最後的兩顆靈源丹,雷光爆射。
雖然破開了匹練,但同時激怒了匹練的主人。
一隻巨大的豹眼金睛蛙跳出地面,直奔他而去。
這隻豹眼金睛蛙同樣是七階後期妖獸,一個跳躍可達萬米,就是他全力瞬移,都無法逃脫。
期間,陳煊不得已只能將五行源丹不停襲擊,防止被豹眼金睛蛙再次捲入匹練。
又不知跑了多少距離後,看到豹眼金睛蛙並沒有追上來。
陳煊欣喜之餘,趕忙服下兩滴極品龍涎。
現在他身上,沒有靈脈,沒有靈石。
唯一還算充足的只有龍涎,兩萬多滴。
至于丹藥,他在進入死亡之眼前,雖然煉製不少時間的丹藥,但大部分都是在研究高階丹方,真正的成丹,以及適合他服用的丹藥,並不多。
兩滴龍涎吸收後,靈力並沒有完全恢復,他又服下了一顆九草絳元丹。
七草絳元丹適合元嬰境,九草絳元丹則是適合出竅境。
忽在這時,眼前的荒漠中,陡然出現一大群雙頭蠍尾獸。
陳煊一個沒注意,被一隻雙頭蠍尾獸的蠍尾刺中。
本來以他的混沌元嬰,是能自動化解毒素的,可是此刻被這雙頭蠍尾獸刺中,瞬即發現思維致幻起來。
怪不得連豹眼金睛蛙都不敢過來,這雙頭蠍尾獸確實厲害。
前有雙頭蠍尾獸,後有豹眼金睛蛙。
陳煊無奈選擇左邊突圍,不久後看到大片叢林,古樹參天,荊棘密佈。
他顧不了這麼多,一頭扎了進去。
可他哪裏知曉,這裏竟然又是花冠蟒獸的地盤。
一番交鋒後,陳煊傷重逃離。
他記得,最後應該是深入叢林,來到一處懸崖前,面對身後的多條花冠蟒獸,他跳下深不見底的懸崖。
後來,他應該是到了這裏,被叫做杜鵑的女子救起。
「阿水,你怎樣了?」
陳煊放手抱頭的手,看着眼前的女子,輕聲道:「我叫陳煊。」
杜鵑愣了兩息,才反應過來,「你恢復記憶了?」
陳煊點頭,他雖然恢復了記憶,但識海依然緊鎖,丹田也無法調用。
看來那雙頭蠍尾獸的毒不除,他是沒辦法恢復的。
「我中了雙頭蠍尾獸的毒,需要解毒。」
聽到中毒,杜鵑又緊張了起來,「我現在去幫你採摘藥草。」
陳煊知道之前對付灰熊,杜鵑也應該受傷了的,忙道:「不急,我們先回去,明天採藥不遲。」
回到村寨後。
在杜鵑的解說下,村民得知陳煊以一己之力殺死灰熊,雖然驚訝,但卻不太相信。
直到幾個年輕的獵人進入叢林,帶回了灰熊的屍體,他們才相信,阿水果然殺死了灰熊。
同時他們又非常懊惱,為什麼他們不跟着杜鵑去。
一個傻子都能獵殺灰熊,他們隨便一個去,肯定也能...
「阿水,不,陳煊,我能叫你煊哥嗎?」
同時,她的臉頰上,飛快浮現一抹紅暈,且向耳後蔓延着。
見此情形,在這裏生活了三個月的陳煊,豈會不知。
在杜家寨,只有媳婦稱呼丈夫時,才會親昵地加上一個哥。
陳煊語重心長地道:「杜鵑,我是外面之人,遲早是要離開的。」
杜鵑道:「我知道。」
語氣中的肯定,讓陳煊好似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在這個杜家寨,陳煊接下了杜鵑的選婚要求並已完成,要是他不答應的話,杜鵑會被認為是沒人要,以後她在村子裏根本抬不起頭。
「你想叫就叫吧。」
陳煊話落,杜鵑笑面如花地看着他。
杜鵑很漂亮,就像一朵不染污濁的白蓮花,聖潔清麗。
「煊哥,你中的毒需要怎麼才能解?」
杜鵑從小跟着父親採藥,對一般的藥理病理還是知曉的,可陳煊體內,她並沒有發現中毒現象。
「雙頭蠍尾獸是五階妖獸,它的毒,普通藥材解不了,得用靈藥。」陳煊說道。
杜鵑心神震顫,妖獸,靈藥,難道陳煊是...?
她按下心裏的反應,「煊哥,什麼是五階妖獸,什麼是靈藥?」
陳煊知道,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的杜鵑來說,太過玄幻。
但他需要的靈藥,還得依仗杜鵑。
「妖獸就是擁有跟人一樣的靈智的野獸,而且還可以施展法術神通,而靈藥,則是年限達到三十年以上的藥材...」
陳煊耐心地講解着,在他說完後,杜鵑突然問道:「那你是仙人嗎?」
所謂仙人,於凡人來說,他不就是麼!
「我是修煉法術之人,但不是仙人。」
他以為杜鵑還會繼續追問,可對方『哦』了一聲後,便說起了靈藥相關。
杜家寨周圍有四座山峰。
如果說哪裏有陳煊說的靈藥,那麼只有雲霧峰上才有可能。
因其峰上終年濃霧不散,少有人進去。
為了保證雲霧峰上確實有靈藥,杜鵑還特意去詢問了族老杜韋德...
第二天一早,陳煊打算獨自去雲霧峰,可杜鵑不放心,硬要跟去。
就在他們打開門時,發現外面站着一人。
「朱重剛,你在這裏幹嘛?」杜鵑問道。
「杜鵑妹子,你不能去雲霧峰?」朱重剛重重說道。
「為什麼不能去?」
「去了就回不來了...」
見對面兩人看向他,他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那裏很危險。」
陳煊略帶深意地看了朱重剛一眼,然後離去。
杜鵑尾隨,只留下朱重剛恨恨地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
雲霧峰下。
杜鵑老遠看到陳煊站在入山口,以為是要阻止她。
「煊哥,人在裏面很容易迷失,多個人進去...」
陳煊則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拉着杜鵑的手,快速鑽進叢林,隱入雲霧之中。
杜鵑作為村裏的村醫,平時倒是經常與人觸碰,但如今天這般,被男子牽手,還是第一次,不由面紅耳赤起來。
陳煊雖然法力未曾恢復,但五官何等強悍,早已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在心底默默囑咐自己:要保持好距離,千萬不能害了人家。
忽在這時,外面入口處傳來說話聲。
一個聲音道:「他們進去了沒有?」
另一個聲音回答:「進去了,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你小子不會是他娘的慫了吧?」
「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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