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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想要勸她,就算沒有她,世界該怎樣還會怎樣。
可人的責任心是不一樣的,他不屬於這個時代,都有着拯救世界的欲望,朱柒會有怎樣的負面情緒,不是他能改變。
兵器室實際上是參觀用的,所以也不算小,十一個人在裏面也還寬敞。
劍道館在這邊陳列兵器為了噱頭,除了不好用之外,材料沒的說。張生拿了長槍站在門口。高進拿的是刃長一米五的太刀,李念真取了十字槍,伍原拿了另外一杆薙刀。
張生注意到沈碧君沒穿劍擊服,還是她的古典長裙,腰上掛着十合鞘御刀子,另外一邊別着朱紅色刀鞘的脅差。她的雙手都戴了深紅色手套,很薄,有着金屬質感。能當魔方社的頭兒,做這些人的大姐,沈碧君一定有出眾之處。
那手套就很古怪,張生感覺和自己的開顱者類似,有特殊的力量。
朱柒手裏提着杖刀,腰上綁着一瓶礦泉水,跟在沈碧君身邊,沈碧君另外一邊是手持兜割的安娜。她的兜割有刃,雖然說也有帶刃的形制,可很少見。大概劍道館為了招攬生意,把武器能的鋒利點顯得牛逼吧。
安娜身上還掛了一個單拐,這玩意要是沒練過,還不如甩棍好用,練過的話對抗刀劍很好,但是最好雙持。
兵器室一門一窗,都比較狹窄,適合防守。
李念真和高進守着窗子,他身後跟着一個短髮女孩,手裏拿着索鐮。她叫宋雲霞,李念真被白狐擊倒之後躺地上不起來,就是她過去查看的。
高進身後的姑娘叫高麗,是高進的妹妹,她身高和沈碧君差不多,手裏提着一把直刀緊隨高進。剩下兩個女孩都是武士刀,形制不同而已。
張生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可能戰鬥力有不行的,但沒有嬌小姐。
天空之中巨大的陰影俯衝下來,這次等蝙蝠沖的更近,白狐才彎弓,一箭穿透了蝙蝠的腦袋。蝙蝠摔在台階下,還開合着狗一樣的嘴巴,裏面細密的牙齒讓人不寒而慄。世界上最大的蝙蝠也沒它大,更不會有這樣的牙齒。
外面喪屍一樣的怪物在撞擊院門,伍原拍着胸脯道:「還好門比較厚。」
話音未落,就聽到咔嚓一聲,一個烏黑的鐵鈎穿透木門。
張生回頭對伍原道:「你頂住我的位置,別出去,我撤回時你接應我。」
「張生!」朱柒想要阻止。
張生一手提着長槍,一手握住手槍,對朱柒道:「我經驗多,你們都好好觀察。」
他出了門,一步跨過台階,直奔院門而去。木頭的門被鐵鈎刨得稀爛,張生選擇了接受挑戰,然後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
船長帽,鐵灰色的眼睛,絡腮鬍子,右手裝着鐵鈎,左手拿了一把短筒火槍。
青紫色的皮膚下就像是有蚯蚓在爬行,有着極強的視覺衝擊力,可惜張生在末世見過更噁心的玩意,他直接一個封禁之棺釋放出去。
封禁之棺是單體攻擊,不會影響到別的人,只有張生自己和目標,能聽到那長釘入木的聲音。沉悶、絕望,要把你永遠封禁在黑暗裏。
封禁之棺對人類的影響小於怪物,船長先生顯然不是人,可是封禁之棺也只讓他動作略有遲緩,沒能有瞬間的定格,他朝着張生舉起短筒火槍。
張生皮膚顫慄,按理說這種古老的火槍射在他身上,連重傷都不該用,可是他的臨危和堅韌技能同時被動觸發。張生手裏的HX2000槍口立刻一偏,9mm彈丸射在船長的手上,子彈叮的一聲被彈飛出去。
轟!
船長手裏的火槍炸響,槍口的黑煙中一團火光涌動,灰色的鉛彈幾乎貼着張生的臉飛了過去,打在走廊的柱子上,詭異的聲音傳來,那直徑二十多厘米的柱子被一槍打斷,鉛彈往後繼續飛着,在牆上轟出個臉盆大的窟窿。
這要是被他射在頭上,整個頭都要沒了。
張生沒敢停下,HX2000的彈匣一口氣打光,全都射在船長的臉上。船長一步步的向後退,頭骨被張生射得裂開,露出裏面乾燥的組織。一顆子彈沖入內部,就像是打在乾燥的土塊里,灰塵張揚。
船長身體搖晃,忽然抬頭狂吼起來,他顱骨裂開,腦子也灰灰了,可嗓音還挺渾厚。張生聽到院子裏外至少有上百個怪物跟着船長一起咆哮,聲音此起彼伏。
張生更換彈匣,那船長一彎腰,揮舞鐵鈎撲上來。
張生不得已,激活了浮刃上的陰符印。空氣中有無形的波紋瀰漫,船長和怪物的身影在張生眼裏都慢了下來。
陰符印,對靈魂造成重壓,十二小時一次。
怪物有靈魂嗎?張生不知道,反正陰符印很好用,一切邪惡的東西都會被它壓制。他雙手端着長槍,腰馬下沉,向前一招突騎式。
神猿鬥戰法里騎兵的技能,也可以步戰施展,對付重甲目標的。
被陰符印壓制的船長沒能避過這一槍,日式長槍的槍刃半米多長,貫穿了船長身體。張生雙手抱住槍桿,身體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長槍的槍刃把船長胸腔絞了個稀爛。他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抽槍,回劈,槍刃斜着斬下,把船長的脖子一擊斬斷,頭顱滾落。
張生也不敢用化龍,這幾下全靠着堅韌狀態的爆發力,臨危狀態的精準控制。
眼見昨日之鏡彈出挑戰成功的提示,張生單手拖着長槍就走,左手從腰裏拔出手槍,也不回頭,朝着身後的怪物點射。
他用了盲打的能力,因為臨危狀態之下,他的計算力飛速提升,每一槍都射中頭部。
一頭巨大的蝙蝠滑翔着撲向張生背後,弓弦嘣響,一支箭在張生頭頂飛過去,穿透了蝙蝠的腦袋。
如此近的距離,張生選擇信任同伴。
他爆發那幾下,就讓肌肉酸疼得難以揮動十幾斤的大槍。船長的身體就像是彌勒的泥胎一樣,想要破壞需要極大的力量。
退進屋子,張生這才放下長槍,讓伍原頂上去。
回頭看看,院子裏已經有了五十幾個人形怪物,朝着兵器室沖了上來。被自己命中頭顱的怪物就像是失控了的機械人,動作詭異,毫無目標地胡亂攻擊。
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
「那些東西哪兒來的?當然是北美教廷這麼多年在燕京攢的家底了啊。」奧古斯都對自己的教子道。
「父親,請原諒我的愚蠢。」白玉堂低頭認錯,他親自動手去對付張生,現在看來就像是個笑話。奧古斯都才是一個合格的主教,他只是為北美教廷總部提供了一個真實預言,證明那個女人會毀了聖教計劃,教廷就忍不住動手了。
就算他們成功,這麼多年在燕京城的累積也會消耗乾淨。
國家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從頭到尾,奧古斯都只是提供了一個預言,甚至沒離開過他的煉獄教堂。
「末日必將來臨,不管我們做或者不做。」奧古斯都意味深長地對白玉堂道。白玉堂做的事情並非毫無意義,至少興風作浪,讓教廷直接損失了一個最終騎士,產生了無比緊迫的危機感。
可那個叫朱柒的小孩子,根本查不到更高層次的目標。
教廷不犯蠢的話,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什麼是預言?能推動歷史的才是,如果什麼都改變不了,那隻叫預測。朱柒不管死還是不死,華夏的反擊都會爆發,病毒會蔓延到全世界。
不需要立刻毀滅,只要耐心等待它們變異,重新潛伏。
先在華夏爆發也沒什麼不好,他已經預言了基因抗體的問題,末日降臨的時候,華夏會活下來更多的人。初代病毒會徹底毀滅,在華夏之外根本找不到。
唯有更多的人存在,他的神權才有意義。
只是可惜了小孟,原本打算讓他做教宗的,他卻想當個天啟騎士,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幸好又有了白玉堂,白玉堂的野心又怎麼可能甘願做個聖徒?
「我能彌補什麼?」白玉堂低着頭,就像是個害怕失寵的孩子。
「教廷在燕京城有七個據點,都是隱秘教堂。我要在這兒鎮壓煉獄,抽不開身。你是我第一教子,想要哪個?」
「最好的那個。」白玉堂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代價很大呀。」奧古斯都道。
「父親,我願付出所有。」白玉堂抬起頭,看着奧古斯都黑夜般的眼睛。那是純粹的黑暗,並不邪惡,可比邪惡更加讓人恐懼。
「Pride,我並不需要你的奉獻。」
「我會買下那副畫。」白玉堂心痛,他的代理人出了六十萬,對方還沒鬆口。可是為了掌控一個隱秘教堂,他真的願意付出所有。隱秘教堂可以溝通另外的世界,也許是深淵的某一層,也許是煉獄。
他要是能支配異界生物的話,自然身份不僅僅是一個聖徒了。
奧古斯都點點頭,他無法和那副畫直接接觸,更無法主動獲取。他是預言者,通過未來改變過去。而觀察者和他相反,通過過去改變未來。
他無法傷害觀察者,但是煉獄生物可以。
他和觀察者之間,只有一個能夠成神。
而且破壞平衡,才是毀滅世界的真正途徑。僅僅是病毒的話,又能幹的了什麼?那東西最多毀滅非洲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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