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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天理嗎?」高進憤怒,他已經做成了清一色,眼看要胡了的。
「七七你就這麼差錢啊。」沈碧君數籌碼,大大小小給了朱柒。張生看了眼暈,辛辛苦苦工作是為了什麼?
他原本以為一百的底也不至於玩不起,看了牌局才明白,他還是太窮。
「我也不是故意的。」朱柒笑得桃花眼都眯成一條縫,站起來在高進那邊抓籌碼。高進唉聲嘆氣,這邊除了朱柒都是明白人,他打牌也做不了手腳。
還有什麼是比輸給一個菜雞更憋屈的事兒呢?好好的娛樂局,變成了賭博。
「去幫我拿瓶水。」朱柒拿了個一千的籌碼,丟給張生。
張生本來不想去的,一千塊就想讓自己伺候牌局?就聽朱柒對其他人道:「你們呢,都不渴嗎?」
沈碧君先拿了個籌碼推過來,然後是安娜和高進,張生屈服了。
「我也要一瓶水。」白狐隔着牌桌對張生道。她沒籌碼,張生答應一聲好的,去外面櫃枱,礦泉水十二一瓶,張生花了六十,淨賺三千九百四。
進來的時候就聽沈碧君道:「你的畫有人要了,肯出六十萬。」
「不賣。」朱柒搖頭。
「你還沒名氣呢。」沈碧君溫柔地對朱柒道,她看上去也不比朱柒大,可就是有一種姐姐的感覺。
「張生,要是你有錢的話肯出多少?」朱柒接過礦泉水問。
「出什麼?」
「你臨摹過的那副畫。」
「加個零吧,你也沒什麼名氣。」張生道。
「素描稿是你的啊?」沈碧君意外地看着張生。
「是啊,畫的不好。」
「五千塊給我吧。」
「我給朱柒了。」張生不明白自己哪兒來的底線,不願意被沈碧君的金錢腐蝕。
「你加個落款,錢我給你。」朱柒對張生道。
「其實七七的畫的確能多賣些。」高進一邊喝水一邊道。
「這不是時間趕着嘛,咱們沒做局的機會。」沈碧君搖頭,明天朱柒的畫室正式開張,要打響名頭可不容易。
「要不我買了,不過沈姐你得回頭幫我出手。」高進道。
「你有這麼多資金?」
「我把股票做個短期抵押,五六百萬還能拿出來。」高進道。他還挺期待的,沈姐都沒現金流的時候不多。
「你說呢?」沈碧君問朱柒。
「一天怎麼可能貸出來,高進你是找私人吧?」朱柒問。
「我找我哥。」
「那算了。」朱柒搖頭,高進的哥哥怎麼說呢?親兄弟明算帳,一分錢利息都不會少。自己贏高進的錢是一回事兒,用他的人情是另外一回事兒。
「沒關係,你們以後做局算我一份兒。」高進說出自己的要求。
張生大開眼界,要不是跟着朱柒過來,他還不知道有這麼多彎彎繞。怪不得朱柒願意抽時間過來玩兒,看看人家的朋友。
「我能拿兩百萬,年息5.5。」安娜看了一眼高進道。
「我也出兩百萬。」白狐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胡鬧什麼。」沈碧君道。
「我有嫁妝啊。」
她這麼一說,高進就有些煩惱,如果他只出兩百萬,可不好意思提入局的事兒了。畢竟六百萬是張生說的一個虛數,實在不行四百萬賣出去,朱柒的名字也算打響了。
他都有些懷疑今天是針對他的做局了,不過沈姐應該不會差他這點兒錢。
「那行,回頭我叫律師簽抵押合同。」高進腦子裏轉的快,嘴上說的也快,花錢要是不痛快的話,就不用混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張生,明天你和安娜一起,幫高進抬價。」朱柒道。
「行。」
「要是有人能出到五百萬,就別抬了。」沈碧君提醒張生,六百萬自己買來,雖然說回頭還能出手,可利息和手續費也不少。
安娜朝張生伸手,招呼了一下道:「明兒個我說英語,你當翻譯。」
「沒問題。」張生用英語回道。
「這次大家幫七七的忙,手續費就不要了。」沈碧君把話說明白,高進要是不痛快就別參加。
一般做局要抽兩到三成,對外的話能抽到五成,這可不是小數目。
大家打着牌,說着明天的事兒,朱柒又胡了一把大三元。高進都快哭了,今天算是賠了不少,可想要加入的話,就只能不斷投入。他看中的也不是這點錢,主要是想拿沈碧君的人脈。
白狐在沈碧君背後朝張生勾手指,張生驚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白狐點頭。
他就離開棋牌室,白狐跟出來,問:「你練的是什麼?」
「比較雜。」張生肯定不會說神淵門,神淵門都被滅了,天知道是誰滅的。趙汗青的記載里,神淵門可是有見神不壞的強者。連超凡都死了,滅神淵門的人他惹不起。
「你緊張什麼?」
「你太漂亮了。」
白狐冷笑,忽然一拳朝着張生砸下來,她手腕上纏着舍利手串,堅硬無比,要是打在臉上和被錘子砸中沒分別。
張生沒看到挑戰提示,白狐這一拳能打死頭牛,可心中毫無殺機。
他腳下滑動,朝後退去,手裏握了一把4Z18X戰場手術刀,擋住中線。白狐一笑,沒有追擊,砸下的拳頭一緩,掌心上翻,托着一枚籌碼。
「拿水的錢,收着吧。」
「別人都給一千。」張生收起手術刀,在她掌心拿過一百的籌碼,不知道這玩意去哪兒換錢。
「會射箭嗎?」白狐問張生。
「一點點,我練飛刀的。」張生箭術普通,在津門公司的時候學過,神淵門的神猿鬥戰法里也有,可他沒專門修行。這年頭手槍可比弓箭好用多了,如果飛刀沒有熱愛的話,他都不會繼續。
白狐眼睛一亮,道:「你教我飛刀,我教你射箭。」
「師門秘傳,抱歉了。」張生搖頭。
「什麼年代了……」
「不管什麼年代,有些東西都要堅持。」張生大義凜然,就是不想露了神淵門的底。
「那你慢慢堅持,我去看他們騎馬。」白狐說完就走了,把張生一個人丟下。她能收集的東西多了,不差一門飛刀術。
張生愕然,這就不聊了?他還以為白狐會再提條件,讓他能多拒絕幾次呢。白狐走了,他也不好跟上去,就回來繼續看朱柒打麻將。
八圈麻將下來,朱柒贏了十幾萬,其他三家輸的都很平均。朱柒把張生的籌碼要回去說回頭給他換現金。
「至於的嗎,以前你可不這樣。」安娜覺得朱柒笑得過分了。
「車錢回來了,白賺個司機啊。」
張生覺得她說的司機是自己,可車錢是什麼意思,那奔馳才十幾萬?不可能吧?那車是他自己開過來的,感覺發動機也很新,絕對不是快報廢的老車。
「該吃飯了,去餐廳吧。」高進覺得自己的肚子好餓。
朱柒電話響,她看了一眼,跑出去接,安娜嘀咕道:「七七最近神神秘秘的。」
「你不也是。」沈碧君也往外面走,高進說的沒錯,這都快一點了。為了朱柒的興致大家飯都沒吃呢。
朱柒接了電話,李飛煙在那邊道:「小七你在哪兒?」
「聽起來不是好事啊。」
「的確不是好事,記得末日教團嗎?」
「不是都抓住了嗎?」
「你找到了他們老巢,他們找到了你。」李飛煙道。
「我申請保護!」朱柒當機立斷,她又不是什麼戰鬥人員,可不想和末日教團的瘋子正面硬剛。
「美國代表團來訪問,特勤處在保護委員們,不可能派人給你。」
「監察司呢?」
「大部分人手都去了昌平,那邊出事了。」
「我在燕華園兒呢。」
「很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一輛武裝戰鬥吉普過去。」對面掛了電話,朱柒心情就有些不太好,她看沈碧君等人從棋牌室出來,張羅着吃飯。
大伙兒去餐廳,騎馬的人也都回來了,李念真看上去恢復正常,張生總算瞧見了他英俊的臉。張生覺得李念真這種風格,挺配林寶怡的,都有傲氣,或者說瞧不上大多數人。
張生看她沒興致,就給她夾菜,朱柒心神恍惚,要了點酒喝。
「發生什麼了?」張生低聲問她。
朱柒愣了了,道:「吃完飯咱們走吧,這地方呆着彆扭。」
「我吃完了,等你。」張生和大家說了聲抱歉,就從餐廳出來,在外面點了支煙。天上陰雲密佈,正常的燕京城這個季節可不會如此。
「七七你不舒服?」安娜關心地問,朱柒很少有這種狀況,或者說精神不足的時候不會出來聚會。
「哎呀,你發燒了。」伍原伸手摸了摸朱柒額頭。
「過來。」沈碧君招呼她,朱柒過去,沈碧君伸手摸她的脈。朱柒讓她把脈,摸了一會兒沈碧君直搖頭。
「邪火很盛,最近怎麼了?」
「都挺好的,忽然間就……」朱柒愣了下,站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她進了洗手間之後在包里拿出另外一個電話來,撥了個很少碰的號碼。
「你找我有急事?」李飛煙開口就問,這個電話朱柒是第二次打。
朱柒聽她這麼說,頭都大了,她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口中像是有火要噴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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