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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回到家中後,開始安排,先是讓褚遂良進宮見漢靈帝,隨即把楚府的主事人交給了秦瓊,紀浮生職責不變,只不過對外宣稱花大價錢買下了楚河的府邸,也就光明正大的搬了進來。
而楚河的事件,被漢靈帝壓了下去,對外宣稱益州刺史貪贓枉法,楚河將成為益州刺史,不日前往益州。
何進對此也沒有再大費周章,目的達到了,多少也要給漢靈帝留幾分顏面。
正當楚河收拾行囊之時,曹操來訪。楚河沒有想到,曹操竟然會來給自己送行,因為朝中好多人都對自己避而不及。
「恭喜楚公子,賀喜楚公子,短短兩年竟然榮升益州刺史!」曹操面帶笑意的說道。
「孟德姐姐說笑了,承蒙陛下厚愛,在下實在惶恐。」楚河謙虛的回答道。
「外人看來,楚公子此次榮升益州刺史,實際為明升暗降,遠離朝堂。但在下並不這樣認為。」
楚河不解的問道:「哦?孟德姐姐何意?」
所有人看來,楚河如今正是漢靈帝面前的紅人,將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可如今遠離朝堂,去了益州當刺史,這一輩子恐怕也就如此了,仕途已經走到了盡頭。
「天高任鳥飛,楚大人保重!」
曹操卻並不說破,楚河心中雖然忌憚,但在這個時候,曹操還能來送一送自己,也算是一份心意了。
「孟德姐姐,臨走之前在下想送給您一句話。」楚河拱手說道。
「哦?楚大人文採過人,在下願聞其詳!」
楚河側身站在曹操的身邊,湊到曹操耳邊小聲的說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曹操面容一緊,二人並排站在那裏,仿佛如同兩個博弈的棋手一般。從這一刻,楚河已然把曹操當成了自己的對手,而且是一生之敵。曹操又何嘗不是呢?這句話是楚河對曹操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孟德姐姐保重!」
曹操走了,但卻在心底留下了印跡。這個小男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自己卻摸不透他,從青州的青丘閣,再到洛陽的極樂世界,然後便是身邊的智者猛將,這些無一不讓曹操對楚河更加忌憚。
一個男人,竟然能夠完成一個女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且還能置身身外,讓所有人都察覺不出來,那麼她對這樣的男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潛龍!」
楚河離開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洛陽。可他現在確實有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雖不在朝堂,但卻可以左右朝堂,這是楚河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小河,我們走哪裏?」宇文成都問道。
「先去長安吧!」
長安城,漢朝舊都。百丈城牆疑是龍臥於陸,成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勢。
時間摧殘出它的滄桑:但他仍雄立一方,如同一位怒目金剛。他經歷過多少淒涼有風花雪月的繁華也有人走茶涼的悲傷。青苔是時間逝去的痕跡,古牆阻攔着敵人讓城市固若金湯。
斑駁的牆面,留下一年又一年的印記,一排排房屋整齊排列,檐角向上輕輕翹起,似乎是一個絕美的笑容。褪色後的紅磚青瓦也倍顯滄桑。
長安的神秘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但是它似乎忍不住了它埋藏了那麼久的事,它埋藏了那麼多的事,終於再也無法隱遁了,它想要傾訴,它想給這一片天,一片地娓娓訴說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往事。
曲徑通幽的深街長巷,身旁緊緊偎依的一幢幢青瓦木樓和一戶挨一戶的小商鋪,仿佛在述說着幾百年來小小古城的富庶繁華。如果說洛陽是帝王的天堂,那麼此時的長安則是平民的樂園。
「小河,這長安竟然如此雄偉壯觀!」宇文成都都不禁感嘆道。
這裏作為漢朝的舊都,當真有一股帝王的霸氣。雖然當年風采不在,但還是會給人一種震懾人心的感覺。
而至於楚河為什麼要來長安,那是因為長安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如果楚河想從益州逐鹿中原,就一定繞不過長安。
還記得自己那個世界,諸葛亮六出祁山,涿鹿中原,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而魏延建議諸葛亮,從子午谷奇襲長安,就打開中原的大門,但無奈被諸葛亮否定,諸葛亮認為還需穩紮穩打,步步為營。
而對於楚河來說,自然是要未雨綢繆的好,並且他也特別想知道,這個子午谷奇襲長安到底可行不可行。
是諸葛亮太過謹慎了,還是因為政權的原因,畢竟後人對歷史上的諸葛亮有許多的評價。
有人說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有人說他是蜀國第一權臣,但對於楚河來說,諸葛亮就是近乎於妖孽般的存在。
「成都,咱們找個客棧住下來吧。」楚河對宇文成都說道。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長安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行走着,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蕭睿自感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腳步,眼望着血紅的殘陽,楚河複雜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那個時空。
「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只看長安城」。數千年歷史長卷在腦海中浮現,長安的景觀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熱風拂面,行走在街道中,楚河眼望着,體味着曾經長安城的繁華喧囂。
楚河與成都隨意走進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了幾壺寡淡的酒,吃了一盤醬牛肉,默然跪坐於地上,耳邊聆聽着酒肆中酒客們那帶些市井的調戲聲,還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眼望着酒肆敞開的大門外那悠閒而來又悠閒而去的行人。
楚河心情逐漸放鬆下來,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長安,在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小酒肆里,身為穿越者的楚河終於徹底完成了穿越的心理轉變。他明白,他清楚,他無奈,他興奮,不管他願不願意,他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的大漢人,一如這酒肆中粗魯的酒客,一如那街上遊走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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