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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丹成的瞬間,一股異香從丹爐內飄出,異香濃烈,就連在陣法之外的陸凌霄等人也能隱隱聞得到。
「是什麼香味這麼香?」
「好像……是丹藥?」
「居然有人在陣法中練丹藥?到底什麼品階的丹藥才能散發出如此濃烈的香味?」林澤慕和石臨二人面面相覷。
陸凌霄也是微微眯了眯眼,腦海中不期然閃過一抹身影。
難道……是小丫頭?
可是以小丫頭的年紀,配置解藥的本事若傳出去已經能震驚眾人,至於煉丹……應是不可能的。
再厲害,她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陸凌霄心中深吸一口氣,手下破除陣法的速度不僅沒停,反而越來越快,不過片刻,眼前的最後一層陣法便要破了。到時候便能看到陣法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侯府之外,陸睿軒帶着一隊巡兵從外經過。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巡兵統領常服,深紫色的五爪紫龍在前胸栩栩如生,面容冷肅,薄唇緊抿,已不復從前的張揚少年。事實上,自從穆雨霏被害,陸睿軒的性子便陡然開始沉穩起來,在穆瑤墜入天塹之地後,他更是一心放在修煉和公事上,眾人對他都很是看好,太宣帝也將許多紫瓊國的重事交由他處理。
今日巡兵經過忠勇侯府,冷肅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卻很快便移開。
穆瑤沒有死。
神尊大人坐下仙童親自前來,為穆瑤證明無罪,父親已經下無罪赦令。
這些事,他都已經知道。
心裏不知為何隱隱鬆了口氣,尤其是當父皇說出神尊可以證明穆瑤無罪時,他心底一直橫梗着的石頭似乎悄然隱去。他有許多話要對穆瑤說,可每每經過忠勇侯府門口,卻又覺得邁不動腳步。
道歉又如何?
他和她之間早已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以她的性格,即便他去道歉了,恐怕也不會再將他放在心上。
那樣冷淡陌生帶着審視甚至厭惡的眼神,他再也不想在她身上看見。
因為每每看見,每每想起,便不自覺會聯想她從前那樣歡喜、愛慕地看着自己的眼神……正是因為得到過,又失去,所以才覺得更加痛苦。
陸睿軒扭過頭,正要帶人走過,目光掃過站在不遠處的身影時忽地微微一凝。
「七王叔的人?」
他皺眉,看着那數道黑色的身影。
再往遠處看了看,果然見暗中還隱藏着不少的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七王叔和穆瑤關係非同一般他知道,可是,七王叔這架勢,似乎是要把侯府給圍了?
陸睿軒朝着那人走去。
「三殿下!」那人見到陸睿軒,匆忙行禮。
自從穆雨霏的事情發生之後,陸睿軒沉穩不少,太宣帝便重新將他立為太子,見到未來的儲君,即便是跟隨在陸凌霄身邊的人也要恭敬行禮。
陸睿軒卻只是點了點頭,直接了當問道:「你們為何會在此處?」
「回殿下的話,今日沐神宗有二位出現在紫瓊國捉拿賊人,那賊人居然躲進了侯府之中,沐神宗二位向七王爺稟告,七王爺為防止小賊逃脫令小的們在此看守。」
賊人?
陸睿軒眉頭微微一蹙,神色中有些發沉,而後抬腳,也朝着侯府中走去。
「殿下!我們……」一群巡兵們見到陸睿軒朝着忠勇侯府而去,都有些怔楞,還是一個領頭的忙喊住。
陸睿軒揮了揮手:「你們也在外圍守着,別讓人跑出去,我進去看看。」
「是。」
陸睿軒進了侯府,在下人的引領下也到了臨淵閣中,果然見到七王叔與兩個一看便面相不俗的男子站在一起。
想來,那兩位便是沐神宗的人。
「七王叔。」陸睿軒拱了拱手,陸凌霄看他一眼:「你怎麼也來了?」
「嗯,聽說穆瑤的府上進了賊人,我……來看看。」
陸凌霄聞言眼底動了動,只是想到如今陸睿軒的身份,到底沒有說什麼。
陣外發生的一切,穆瑤是可以通過陣法隱隱約約感受到的。
只是現在,她卻沒有完全沒有心思再去查探陣外的一切。
背心處依舊被一隻冰涼的手掌輕輕抵着,原本活動自如的身體,此時居然一動都不能動。
「你要做什麼?」穆瑤的臉色沉了沉。
眼睜睜看着幾枚剛煉製出爐的補魂丹居然像是活物一般聽話地朝着身後飛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到了誰的手中。
「你想搶我的丹藥?」穆瑤沉聲質問。
那紅衣少年聞言,一邊把玩着手中三顆圓滾滾的丹藥,一邊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她耳畔流連片刻:「補魂丹?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能煉製極品補魂丹,還是這麼個小丫頭,真是讓人好奇呢,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先問的你。」穆瑤道。
她能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惡意,至少,對她沒有殺心,否則從開始到現在他有無數個機會對自己下手,卻一直都沒有。
心中有了底氣,穆瑤說話也硬氣了。
紅衣少年笑了笑,手掌在她後背微微一推,而後站起身。
那一推並不強硬,相反,還很溫和,源源不斷的元力由着後心處湧入,穆瑤閉上眼將元力納入,不過片刻,之前還匱乏枯竭的元力居然恢復了七七八八。
這人的修為……
穆瑤眼中神色複雜,站起身,看向紅衣少年。
「你到底想做什麼?」不殺她、也不幫她,難道,真的是衝着這幾枚丹藥來的?
可是這補魂丹只有對她這樣魂魄有損的人才有用,難道這人也魂魄有損?
穆瑤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各種想法。
那紅衣少年卻是笑了笑,任由穆瑤猜測,整個人悠然地再次坐到蒲團上,左手衣袖朝着貓絨絨一揮,原本被突然禁錮住的貓絨絨終於吐出了原本要說的一句話:
「色狼,你要對我主人做什麼?!」
呃……
這是丹成前紅衣少年到穆瑤身後時,貓絨絨情急要說的一句話。
沒想到還沒撲上來,身體和嘴巴便被禁錮住了。
現在說出來……
穆瑤臉色黑了黑。
紅衣少年卻似笑非笑地看了穆瑤一眼,又看向貓絨絨:「你覺得我要對你主人做什麼?色狼,似乎,不能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呼呀。」
……
穆瑤聞言身子一僵。
這人……不會吧?
她乾巴巴笑了兩聲:「還是別了吧,您看您的長相可比我要好看的多,您要是對我做什麼,不是自降身份嗎?」
「呵,小丫頭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紅衣少年的雙眸彎了彎,唇角處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這一笑,眼下淚痣更添幾分風情。
「不過,本座覺得你雖然配不上本座,但是勉勉強強當個捶腿的侍從,倒是挺合適,你意下如何?」
……侍從??
穆瑤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我可是為閣下提供了躲避追殺的地方,閣下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
「恩將仇報?小丫頭,做本座的侍從可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你居然覺得是恩將仇報?」
「我又不是受虐狂,沒事幹嘛做別人的侍從,做自己的主人不好嗎?」
「做自己的主人?」那紅衣少年聞言愣了愣,又抬眼仔仔細細打量了穆瑤一番:「小丫頭,你真是越來越讓本座感興趣了。不過,外頭的陣法要破了,本座要先行離開,離開之前,先在你身上留下個印記,我們會再見的。」
話落,在穆瑤還未回過神的時候,便感覺忽地一道身影靠近自己。
耳垂處猛地傳來一陣涼意,薄而溫潤如玉的唇瓣印在耳垂之上,穆瑤剎時間便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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