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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宗並沒有去追面具男子,稍微頓了一頓,就返回到樹幹前去看穆瑤的情況了。
這丫頭傷得很重,不說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就看她渾身竭力虛弱的躺在那裏,就知道此前必定經歷過一場惡戰了。
朔宗沉了沉眼眸,沒有多費話,將穆瑤輕輕扶起,手中一熨,雙目一合,朝着穆瑤的背心處按了過去。
一股純厚的元力開始源源不斷的傳送到穆瑤體內,快速的修復着她的傷勢。
剛剛治療不到一瞬,坐在穆瑤身後的朔宗一下子睜開雙眼。
這丫頭身上還中了催情丹的!
她居然能夠頂着催情丹的效力,還跟那個面具男子周旋打鬥這麼久?
多日不見,這丫頭倒是讓他覺得不一樣了一些。
這點小插曲,並沒有阻礙朔宗為穆瑤治療的動作,雖然強力催情丹的確威力兇猛,不及時紓解拔出,對中藥者的傷害極大。
可朔宗是何人?他聞名的就是靠的那一身出類拔萃、高出常人一大截的本事。
尋常人等也許對這等藥物手足無措,只能親身解毒,可他卻是不用如此。
只見,朔宗收回了按在穆瑤背心的手掌,接着雙手當胸一划,周遭頓時憑空凝結出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屏障,將二人緊緊的包囊在其中。
朔宗雙手輕輕一推,穆瑤原本盤腿而坐的姿勢就變成了平躺,飄飄悠悠的浮身在半空當中。
朔宗雙眸輕輕合上,屏障中的瀰漫着充沛的元力,不再是輸入穆瑤的體內,而是從四面八方沁然着她全身,舒展着她的傷勢。
由外到內,一點點降低了她燥熱的體溫,同時也將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修復起來。
不過多時,穆瑤手臂腳腕的血痕結疤癒合,那股灼燒的眩暈也漸漸褪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穆瑤就已經不見一處傷痕。
白色屏障光亮變淡,朔宗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飄浮在半空的穆瑤,雙手一伸,穆瑤就穩穩的落了下來,跌入他的手中。
朔宗抱着人的動作頓了頓。
這丫頭倒是比之前高了一些,也重了一些,不過入手還是軟軟的,跟她的火爆性子截然相反。
朔宗低頭一看,正巧對上穆瑤微微隆起的胸口。
「……」朔宗立刻移開了視線。
原來不是胖了,而是小丫頭正值長大發育的年紀,該長的地方一點沒少長。
朔宗極淺極淺的笑了一笑,到底穩穩的將穆瑤抱着,走回到自己暫居叢林裏的小竹屋內。
也不知道為何,他明明離開了紫瓊都城,在偏僻林中雲遊,這樣卻也能遇上這丫頭。
朔宗看了一眼睡在竹塌上的穆瑤,總覺得自己從遇上她開始,就跟她有種不解的緣分在,往往在最想像不到的時候,卻偏偏能碰上她。
也不知是孽緣,還是善緣了。
朔宗輕輕搖了搖頭,從柜子裏拿出一床薄絲被來,替穆瑤仔細蓋好。
林中雖然陽光尚好,但氣溫還是偏低,任這丫頭直挺挺的躺着,好不容易療傷痊癒,只怕醒來又得受了風寒感冒。
結果不想,朔宗剛把薄絲被給穆瑤蓋好,穆瑤腿一蹬,就踢掉大半個被子,將自己手腳又都貪涼露了出來,好似很怕熱一樣。
「……」朔宗額頭緊了一緊。
之前他還覺得這丫頭沉睡之中的樣子難得算得上乖巧溫順,結果她立刻又不安分起來。
朔宗手一捻,又牢牢將被子蓋回去,豈能任由她胡來?
不然他白替這丫頭治傷了。
可是穆瑤很是不滿意,即便在昏睡之中也皺了皺眉,動了動手,小聲嘟囔了一句,「熱呀……」
「熱也得蓋着。」朔宗想也不想就否決了她的話。
竹林間清風陣陣,任由她露手露腳的,一會兒他說不定還得給這丫頭熬風寒湯藥了。
接着,為防止穆瑤再踢腿露手,朔宗乾脆坐在了竹塌邊上,雙手壓着被角。
這樣嚴防死守之下,穆瑤自然不能再放肆,小模樣看上去有些委屈,癟了癟嘴,到底還是老老實實的安靜了下來。
朔宗被她委屈的小表情逗得輕輕笑了笑,因着壓着被角的動作,他距離穆瑤有些近,將她白淨的小臉上的任何反應都看得清清楚楚。
柳梢似的彎眉,不用施粉黛,天生就一幅上佳的眉眼。平日裏穆瑤愛笑,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眸彎彎的宛如銀鈎彎月。
這會兒沉睡着的時候,雙眸配上濃密卷翹的睫羽,好似停歇在花枝上合上翅膀的蝴蝶一般,隨着一呼一吸,蝴蝶的翅膀微微抖動,仿佛煽動了一股微風在心尖。
朔宗手上動作一頓,接着倏然收回手,站了起來,隔着一步遠的距離看了一眼塌上沉睡着的穆瑤。
這丫頭,許久不見,已經漸漸出落得亭亭玉立,越發是個美人了。
朔宗沒有再在竹屋臥房內多留,轉而出了門去。
再回來的時候,穆瑤就已經醒了。
「醒了?」朔宗提了提手中的鮮魚,「正好打了魚,你需要補充一下體力。」
穆瑤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召喚回昏迷之前的那抹模糊的記憶,「是你救了我!」
她記得,朔宗那襲白衣翩然的身影出現,打跑了意圖撕她衣領的猥瑣面具男!
朔宗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話,只是將魚扔進了陶罐之中,手一揮,就燃起一把火來。
這樣林間悠然的景象,讓剛經歷生死一劫的穆瑤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她好像忘了個重要的大事,不該是在這兒慢悠悠的吃魚賞竹才對。
對,桃李和喵絨絨還等着她呢!
穆瑤徹底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下翻身下了塌,「我要去救桃李!」
結果她重傷剛剛痊癒,又才昏睡醒來,腳下力氣尚未完全恢復,猛地一下地就是一軟,險些沒站穩。
「莫急。」朔宗淡淡看過來,「前因後果尚未弄明白,你就貿然前去,小心又會中計受傷。」
穆瑤臉上一曬,多少覺得有些丟面子。
她堂堂小紅龍,卻被個猥瑣無恥的下流男子傷成這樣,真的是陰溝里翻了船。
但那男子全程都帶着面具遮擋住臉,她幾次想要挑開面具,未能得逞。
只知道聽聲音來說,是個年紀不輕的男人,其餘卻是無從得知。
穆瑤皺着眉沉思,猶自不得解。
朔宗手裏拿着一把扇面,朝着陶罐扇風,從容淡定的開口提點道,「那人功法修為的確不低,你不是他的對手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全程佩戴面具就已經暴露出關鍵的信息來了。」
穆瑤轉過頭,忙請教道,「什麼關鍵信息?」
那男人將面目遮了個完全,怎麼還泄露了什麼關鍵信息。
朔宗輕輕督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收了回去,道,「你可曾聽聞過有一種禁術邪功,名為煥顏術。」
穆瑤先是怔了一怔,接着頓時豁然開朗。
煥顏術,顧名思義就是修煉了之後,功法破後而立,大幅躍進,但也有一個明顯的劣勢,就是一旦修煉,人的相貌也會隨之而改變,越是修煉到深處,相貌越是大變,跟最初自己的樣子截然不同,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而活一般。
此法激進,且負面作用明顯又不可逆轉,有一段時間裏,在凌源大陸上風行起來,使得多少人妻離子散,災禍叢生。
於是在六百多年前,被神尊親自下令封禁了起來,禁止修煉。
如今在凌源大陸上,已經少有再提及此術法的了。
不過,活了上萬年的穆瑤卻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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