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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棒球帽本擬一刀砍死鍾黛齡這個幫會克星,為受傷和被抓的兄弟們報仇,眼看刀刃距她白皙修長的脖子已經不足半尺了,馬上就要血光飛濺,興奮得雙眼都瞪圓了,可是突地眼前人影一晃,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已經被伊人撞進懷裏。
要知道鍾黛齡身高體重和秦陽相差無幾,一旦動起來動能極大,撞到那棒球帽身上就帶着他往前衝去,而那棒球帽身後不遠處就是牆,因此二人很快撞到牆上。
後背撞牆的一剎那,那棒球帽只覺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了,只撞得眼冒金星、腦袋發暈,忍不住痛呼出聲,一時間根本顧不上再次揮刀砍殺鍾黛齡。
鍾黛齡這時也已經意識到,還有另外一個殺手,剛才是要對自己下殺手,而秦陽剛剛踹自己那一腳是在解救自己,因此停住後立馬撤身後退,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因為過於緊張慌亂,竟然忘了開槍射殺那棒球帽。
「你退後!」
這時秦陽沖了上來,一把將她扯到身後,衝到那棒球帽身前,左手一記直拳打向他的右上腹,右手一記擺拳狠狠打向他的左腮幫。
那棒球帽已經回過神來,見狀揚起砍刀就要給他一刀,可出手慢了一秒,刀還沒揚起來就先後挨了兩拳。
後面那拳勢大力沉,一拳把他打得往右側踉蹌了半步,頭暈目眩的都快站不穩了。
秦陽趁機撲到他身側,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右腿別住他的左腿,腰肢猛地一轉就將他摔趴在地。
那棒球帽摔倒在地後又驚又怕,想要翻過身來揮舞手中砍刀做拼死反擊,但這時鐘黛齡一腳重重踢來,正踢在他耳根上,這一腳直接讓他失聰,大腦也劇烈震盪,腦袋晃了兩晃,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至此,四名殺手已經全被解決,那個婦女雖然跑掉了,但已經不復為患,也就算是解決了。
秦陽和鍾黛齡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鍾黛齡道:「我剛才還納悶呢,你突然踹我一腳幹什麼,原來是救我。」
秦陽道:「對,他剛才一刀砍向你左頸部大動脈,我想拉開你已經來不及了,就一腳把你踹進他懷裏了,他手裏的刀也就砍不到你了。」
鍾黛齡沒趣的點點頭,走到那兩個中槍的殺手身邊檢視,見身中三槍那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應該是命不久矣。
那個身中兩槍的還活着,正在大口喘息,見她走過來,急忙哀求道:「不要殺我,求求你了……」
鍾黛齡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洪……洪爺……」
秦陽問道:「你們是怎樣找到我們住處的?」
那人邊喘息邊斷斷續續的答道:「呼……李園那次……我們有個兄弟被……被……你們開槍擊傷了,他聽到你們說國語……啊嘶,知道你們是華人,後來他老婆……就是剛才那個女人……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悄悄把這個情況跟他老婆說了,他老婆回來就告訴了洪爺。嘶……洪爺又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你們的樣子,然後就派人四處打聽,慢慢就知道你們住在這裏了,呼……嗬呼……能送我去醫院嗎,我不想死啊……」
秦陽把鍾黛齡拉回屋裏,低聲說道:「洪爺這個人非常記仇,要是知道今晚這次失手了,以後肯定還會再派人來的,到時咱們不勝其擾。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
鍾黛齡打斷他的話道:「就殺到新龍會的老巢,把洪爺幹掉!」
秦陽見她殺氣這麼重,暗暗苦笑,道:「對,但問題是,新龍會人多勢眾,咱們卻只有兩個人,真要是找上門去,怕是還沒見到洪爺就稀里糊塗的被人幹掉了,就算僥倖幹掉了他,咱們這也算私下尋仇,會被追究刑責的。」
鍾黛齡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秦陽皺眉道:「還有個辦法就是搬家,不搬家也不行了,洪爺他們已經知道咱們住這兒了。可問題是,搬家只能保證一時的安全,只要咱們還住在費城,遲早被他們找到。我還好說,呆不了幾天就要回國了,但是你呢,你可是還要繼續留在費城完成學業的,所以現在這事非常麻煩。」
鍾黛齡搖頭道:「不麻煩,我到六月份就結業了,也住不了多久了,接下來我可以搬到學校宿舍里去住。洪爺他們再囂張,也不可能跑到大學裏去殺人吧。」
秦陽心下大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完美了,咱們就不用陷入與黑幫的仇殺裏面脫不了身了。」
鍾黛齡回屋拿手機撥了報警電話出去,沒過十分鐘,四五輛警車就烏拉烏拉的趕到了。
等大隊警察上來一看,好傢夥,兩名殺手中槍,一名殺手就擒,而鍾黛齡和秦陽這兩位「受害者」毫髮未損,全都大吃一驚,紛紛詢問二人是如何做到的。
鍾黛齡便將秦陽如何發現殺手、自己如何開槍偷襲、秦陽如何制服最後一個殺手的過程簡單講述了一遍。
眾警察聽後才認出來,原來她和秦陽就是之前李園暴力襲擊事件里英勇反擊歹徒、救出無辜人員的兩位英雄,又是驚訝又是佩服,圍住二人說了番誇讚話語。
眾警察里有一個警官正好是鍾黛齡射擊訓練班的同學,知道她有持槍證,在這四名殺手上門實施報復的前提下,她開槍將對方射傷甚至是射殺都無須承擔任何責任,當即向同事們聲明了這一點。
帶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官,他了解到這些情況後當面宣佈鍾黛齡二人無須承擔任何責任,只是要小心提防新龍會再次報復,又安撫了二人幾句,便帶隊押着三名殺手走了。
屋門關閉後,秦陽對鍾黛齡道:「事不宜遲,你這就收拾東西吧,明早我幫你搬到學校宿舍里去。」
鍾黛齡奇道:「有必要那麼急嗎?說不定洪爺見識到咱們的本事後,就不敢再報復了,就算他還敢報復,也要幾天之後去了,我慢慢收拾不用急吧?」
秦陽正色說道:「這種事不能往好的地方想,要往最壞的地方想,總之早搬走早安心,你就聽我的吧。」
鍾黛齡以前並不怎麼聽他的話,因為對他頗多不服,但是隨着近來對他了解加深,對他已經由不服轉為欽服,再加上剛才被他救了一命,也就願意聽他的話了,點頭道:「好吧,那今晚就收拾出來好了。」
二人就此忙碌起來,裝箱的裝箱,入袋的入袋,直忙到十一點才收拾清楚,彼此都累出了一身熱汗,不得不又洗了一次澡,這才踏踏實實的回到床上睡下。
次早還不到七點,二人就開始搬家,來來回回跑了三趟,才把鍾黛齡的所有物品搬到賓大的宿舍裏面。
隨後秦陽與鍾黛齡道別,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趕奔希爾頓酒店,到了以後另開一間房自住,把行李箱放到裏面,然後去喊曾祖輝等人起床吃早飯。
曾祖輝昨晚是跟聞三立同屋睡的,秦陽叫門的時候他已經起來了,開門笑道:「都說到了國外要倒時差,但我來到米國幾乎沒有時差的感覺,昨晚睡得挺安穩的,就跟在國內一樣。」
秦陽笑道:「那不是正好,說明您適應性強。」
曾祖輝讓開門戶,朝內側床上仍在酣睡的聞三立一努下巴,笑道:「他昨晚前半夜應該是沒睡,因為我沒聽見他打呼嚕,後半夜他可是呼嚕打得山響,差點吵醒我。」
秦陽笑了笑,道:「那今晚我跟您換一下,我已經搬酒店來了,剛開了一間房,今晚您就去那個房間單住,保證誰也吵不到您。」
曾祖輝奇道:「你怎麼不在朋友那兒住了?」
秦陽道:「她搬回學校宿舍住了,說起來她也不是外人,去年回我市祭祖的鐘老您還記得吧,她是鍾老的小孫女,在費城的賓夕法尼亞大學留學呢。」
曾祖輝驚奇不已,道:「鍾老的孫女?在費城讀大學?這也太巧了吧!呵呵,這也正體現出了朋友的重要性,你看你來趟米國,都有朋友可以投靠……」
二人說笑幾句,曾祖輝叫醒聞三立洗漱,秦陽則去喊另外兩個房間的領導起床。
武長雄昨夜吃多了,撐得根本睡不着覺,再加上倒時差的關係,幾乎一整宿都沒睡,直到早上五六點鐘才睡過去,被秦陽叫醒的時候正睡得香呢,因此醒後開門就對秦陽大發雷霆:「秦陽你特麼有毛病啊,這才幾點啊就叫我起來,我昨晚一整宿都沒睡你知道嗎?這是剛合上眼,你就把我給叫醒了,你想困死我啊,啊?依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特麼專門跟我作對是吧?」
和他同屋住的是市外辦那個翻譯,見他對秦陽大發脾氣,嚇得心驚膽戰,有心勸說卻又不敢,只能忐忑不安的在旁邊看着。
秦陽被武長雄一頓喝斥,既不害怕也不生氣,淡淡地道:「我當然不知道你昨晚沒睡,我只是履行職責過來叫各位領導起床吃飯,然後就要去格素總部訪問了,時間可不等人。不過既然武局長你沒睡好,那你就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喊那位翻譯出來準備去餐廳吃飯。
武長雄哪能繼續睡下去,否則上米國幹什麼來了,沒好氣的道:「你都把我吵醒了,我還睡什麼睡?再說你看我是那種沒正事的領導嗎,啊?我責任心強着呢,時刻不忘來米國的使命,你這麼說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也就是懶得搭理你,不然非得好好訓你一頓不可,給我等着!」說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關門回去穿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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