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個兩人的體型反差太大,就像一隻大熊和一隻小鹿的對比,可實際上是小鹿把大熊虐了個半死。馬東他們先把受傷的男女送去醫院,通知相關家屬,之後就把唐娜帶回了局裏。小姑娘仍舊是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裏流淚。馬東很同情小姑娘,因為她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暗暗為痛扁了那個男人感到解氣,同時也感到吃驚,這女孩怎麼會這麼厲害,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呀。對她說話自然很溫和。
大約到了局裏不到二十分鐘,女孩就開始肚子疼,反覆地要求上廁所,可大便解不出來,有人認為女孩可能壞肚子了,張羅着從醫務室給她拿了幾片藥,吃了之後還是不緩解,而且越來越厲害,臉色開始發白,這時候馬東覺得有些不對,他湊過去,悄悄地問女孩是不是最近月經沒來,過了日子,女孩吃驚極了,但肯定地點頭,馬東馬上向領導要求送女孩去醫院,領導問他怎麼回事,馬東說女孩可能是宮外孕,今天這麼一折騰,有大出血的風險。
原來馬東是醫學院校畢業的,來公安系統本來是按法醫培養的,干刑警純屬是意外。女孩這種情況馬東在學校的醫院急診實習的時候見過多次,領導一聽,不敢怠慢,馬上安排去醫院,到了醫院一檢查,果然是宮外孕,幸虧送過來及時,再晚些就危險了。當天晚上小姑娘就住院急診手術了,馬東作為警察,陪了一夜。後來唐娜住了半個月的醫院,馬東來看了好幾次,既有和處理案子有關,也有出於關心來看她。女孩情緒極其低落,只有他的哥哥來陪她,估計也沒告訴父母。
馬東每次去都會好言相勸,逗她開心,小姑娘每次幾乎也不說話,但態度總算緩和不少了,偶爾還能被馬東的的貧嘴逗笑了,總之那段時間留下不錯的印象。後來挨打的男人可能感覺理虧,估計受到的輿論壓力也不小,就要求不追究了,還陪了一些醫藥費。經馬東勸說,唐娜他們也接受了,這事也就算了了。
很快馬東掛職結束,回到了刑警隊,忙得昏天黑地,也就淡忘了這件事,過了許久,想起來一打電話對方手機已是空號,再到學校一打聽,原來唐娜已經退學走了。馬東當時頗感惆悵,暗暗嘆息,多好的女孩,生活就被打斷了。此後也再無聯繫。
接着幾年之後馬東自己的生活也發生了巨變,主動離開了x市,又怎能想到在網上用這種方式重逢呢?可她怎麼知道是我呢,馬東感到很詫異。馬東覺得要好好聊聊。
「丫頭,你怎麼知道是我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告訴我了。」。
「是嗎,我仔細看過咱們以前的聊天記錄,除了武學沒談過其他什麼呀。」。
「笨呀,是你三天前告訴我的,開始我還不敢相信呢。」。
「三天前,我只給了你一個郵箱號,沒多說什麼呀。」。
「再好好想想,你的郵箱號是什麼?michiael044558,044558是你以前的警號對吧,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還在想,不會這麼巧吧。」。
「那怎麼三天沒動靜?」?
「不好意思,東哥不要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我不敢確認,又特別希望是真的,就請了一位朋友黑了你的郵箱,裏面有你的資料,東哥你千萬不要生氣,我確認是你之後什麼也沒看,也沒動。」。
「你要這麼說我嚇死了,幸虧沒告訴你銀行卡號,不然變成窮光蛋自己還不知道呢。」。
「也許你就變成百萬富翁呢,你也不知道。」。
「你怎麼還記得那個警號,連我自己都淡忘了。」。
「我怎麼能忘呢,當年幸虧你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早死了,住院那半個月,你天天帶着那個警號在我面前晃,想不記住都難,再說,我還想寫一封表揚信呢,不記住警號怎麼行。哈哈哈。」。
「那也算不上什麼,只是應該做的事,分內的事。」。
「不光指送我上醫院,你知道嗎,我當時萬念俱灰,只覺得世界上沒什麼可以相信的人,沒有可以相信的事了,沒有一個好人,就想一死了之。幸虧有你,才又活下來了。」。
「我?我也沒做什麼呀。」。
「是這樣的,本來我認為世界上沒什麼好人了,可是看你忙來忙去,陪着我說話,即使我半天不吭聲也貧個沒完,我就覺着連警察這種混蛋群體中還有這樣過得去的人,這個世界估計還有更好的東西和人我沒碰上,就這麼死了不值了,就又決定活下去了。」。
「嗨,還以為要表揚我幾句呢,鬧了半天我為人民服務那么半天就落了這麼個評價。」。
「嘿嘿,開玩笑呢,但東哥你那時候確實給了我不少力量,出了那種事,都沒敢告訴父母,也感覺沒臉見人,每天就盼着你來呢,雖然我不說話,可我想聽你說話,你說話儘是實在道理,還有就是不亂問八卦,是真心真意的關心我,不像有些所謂的朋友,根本不是來關心我,純粹是來等着我哭訴,好滿足她們的八卦好奇心。」。
「你太偏激了,不是所有人都那樣,肯定有關心你的人。」。
「至少她們是不理解我當時的心情,我當時就想先殺了他,再自我了斷,說實話要不是你那會兒震住了我,估計我就干傻事了。」。
「天啊,看來我制止了一場犯罪,要說殺了他,我知道你的本事,赤手空拳就能滅了他,但那真不值啊。」。
「現在想肯定是不值的,那時候太小了,也太傻了」。
「算了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要再提了,現在應該沒事了。對了,後來怎麼就一下消失了?手機也打不通了,害得我還擔心了半天。」。
「出了那種事,還怎麼呆得下去,學校里任何一個地方當時在我眼裏都是傷心地,也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乾脆就退學了。不好意思,那時候年齡小,不懂事,也沒告訴馬哥你一聲,讓你擔心了,後來我回到這邊一直想找到你,好不容易打聽到你的單位,卻聽說你受了傷,離開了公安局,沒人知道你的去向和聯繫方式,這又是怎麼回事?」?。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執行任務受了重傷,腦子有一段時間也不好用了,反正有很多事我搞不明白,其實是局裏不讓我上班了,我很寒心,就離開了,同樣誰也沒告訴,不過也沒人找我,這麼多年也就糊裏糊塗過了。」。
「不對,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肯定有內幕,不願意說就算了,另外你這麼刻苦練拳,肯定有想法,是不是還想着找人報仇。」?
「你怎麼知道?」?
「哼,你練的全是一招致命的狠招數,這可不是強身健體的練法,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兩個人就這樣在網上經常交流,多數時間是談論拳法,也有時交換對生活工作的想法。總之談的很投機,但一談到馬東為什麼離開xx市,馬東就總是覺得無從說起,坦率地告訴唐娜,當時就是直覺不得不走,但到底怎麼回事,他自己也在一直琢磨,試圖捋順思路,可總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看來要解開這個謎恐怕必須回到x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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