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齊齊地看過去,就見陸百川沉着臉走向了陸小雪,呵斥道:
「陸小雪,怎麼這麼沒禮貌,快給你嫂子和青草哥哥道歉。」
陸百川剛剛回到院子裏,就聽到裏面吵吵嚷嚷,鎖車時就已經把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女兒是個什麼脾氣,他做父親的豈會不知道,也沒縱容她,直接就讓她趕緊道歉。
陸小雪沒想到爸爸也幫着外人來「欺負」自己,頓時感到自己無比委屈,「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
「我不道歉,我就不道歉,嗚嗚……」然後看向陸百川:
「到底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麼總是護着夏青檸,嗚嗚……你那麼喜歡她,讓她當你女兒算了……」
原本大家都很氣憤,也想着給陸小雪講道理,好好教育她一番,但是現在她卻一改囂張跋扈,忽然哭了起來,一時間夏家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受委屈的夏青草看着一臉鼻涕和眼淚的陸小雪,更是手足無措起來。
「你要是不道歉,今天就留在家裏,別出去吃飯了。」聽到陸小雪哭,陸北川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對於這個從小就沒有媽媽,沒有得到過母愛的女兒,他心裏一直是愧疚的,基本上沒有動手打過她,現在見她如此嬌縱,也很是無奈,只能拿不許吃飯來壓制她。
「不吃就不吃,我就不道歉!」陸小雪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轉身跑進了自己房間,重重地摔上了門。
陸北川很是無奈,女兒也大了,也知道要面子了,要是自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動手打她,她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反叛得更厲害,就不好收場了,所以也就沒再追進陸小雪的房間,教育他了。
陸北川看着受了委屈的夏青草,十分誠懇地替女兒給他道歉:
「青草,今天是你小雪妹妹不對,叔替她給你道歉,你別放在心上。」
夏青草沒想到陸百川一個大人,會這麼鄭重地向自己道歉,臉一下就紅了,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旁的夏青檸看到他為難又窘迫的模樣,便替他回答道:
「青草是小小男子漢,有度量,不會放在心上的。」
嘴上這樣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尷尬,但夏青檸心裏卻想着,一會回來,一定要找陸小雪好好說說,要是她再敢放肆,她這個做嫂子的,不介意用武力教育教育她。
自己接家裏人來玩,是為了讓他們開心的,不是讓他們來受委屈的。
陸百川雖然沒有打罵陸小雪,但是也說到做到,吃飯沒有帶上她,心軟的郭玉梅還試圖勸一勸,但是夏青檸卻阻止了,陸小雪是應該受到教訓,不然長不了記性。
*
這邊陸驚蟄和蘇北南打完電話,說着話,往宿舍里走,遠處和他們正面走來了兩個年輕的女人。
兩個女人看着都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紀。
一個穿着淡藍色的碎花裙,兩條板正的辮子搭在胸前,辮子上沒有任何點綴,五官長得挺好,眼睛是細長的柳葉眼,配上有些尖的瓜子臉,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另一個則穿着白襯衣,軍裝褲,雖然沒有身邊的女人漂亮,但面相要柔和得多。
白襯衫的女人眼尖,老遠就看見了陸驚蟄和蘇北南,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然開口說道:
「蓁蓁,你知道嗎?陸團長的媳婦要來部隊隨軍了。」
「陸團長?你是說陸驚蟄?」被叫蓁蓁的女人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又看向旁邊的女人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來我們信息部提交了申請呀,而且是自己親自來的,看着挺着急的樣子。」白衣服的女人回答道。
莫蓁蓁聽完,不禁勾起了唇角,立刻就聯想到了住在軍區大院裏丁營長家的鄉下媳婦,那女人嗓門大得出奇,頭髮一個星期不洗,家裏也從來不收拾,吃完飯用手背把嘴一抹,然後全蹭衣服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她早就對陸驚蟄的媳婦有所耳聞了,知道她也是從鄉下來的,理所當然地就覺得她和丁營長的媳婦是同一類人,心裏滿是厭棄和不屑,嘴上回道:
「來就來唄,怎麼的,還要我們夾道歡迎她嗎?」
「我這不是想着你家小妹和陸團長的事……提前告訴你一聲嗎?」女人看似一副為對方着想的樣子,輕聲說道。
「他們的事早就過去了,當年陸驚蟄沒選曉曉,選了個村姑,是他眼瞎!」莫蓁蓁冷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兩人正說着話,迎面就和陸驚蟄他們遇見了。
蘇北南的目光不經意掃過去,正好瞥見那個淡藍色的身影,他立刻收起了笑意,如臨大敵般拉起陸驚蟄就要繞道走。
可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個冷沉沉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蘇北南。」
背對着女人的蘇北南被迫停住了腳步,臉上不自覺露出一個苦笑,然後又很快恢復如常,轉身看向女人。
女人已經走了過來,停在他身邊,聲音里明顯帶着不悅,問道:
「你沒看見我?」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還是看見了不想理?」
她仰着頭,那股高傲勁兒仿佛與生俱來,說話時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質問。
喜歡結婚四年未見面,軍官老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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