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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就在這說吧。」
「勞煩夫人幫我看看這上面的香粉來自哪裏,何人所有?」葉離言簡意賅,直入主題,掏出了切割下來的小塊虎皮。
聞香夫人見狀,美眸閃過一絲光色,察覺到葉離應該很着急得到答案,這讓她不由打起了小九九。
而後她上前,將虎皮接過,一舉一動都帶起了那沁人心脾的芬芳。
她只是輕輕嗅了嗅,便脫口而出:「這是我家的香粉!」
此言一出,葉離眼睛唰的一亮,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確定?」
聞香夫人低頭看去,倒也沒有生氣,只是饒有興趣的盯着葉離。
葉離收回手,摸了摸鼻尖:「抱歉,唐突了。」
聞香夫人笑顏如花:「六扇門的大人也會這麼講禮貌?」
「不然你以為我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葉離挑眉。
「至少民間是這麼流傳的,今個見到活的了,看來也不像傳言中那麼可怕。」她笑道。
葉離笑了笑,而後再次迅速回到主題:「夫人,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聞香夫人這時候閒庭信步的起來,轉身撥弄花草:「大人,這香粉我可以確定是從我這裏出去的,上面還有一股男人的汗味。」
「而且,我可以幫你查出持有者。」
葉離眯眼,感覺到了對方似乎想要吊自己胃口。
「你還有條件?」
聞香夫人聞言,眼睛一亮:「大人果然快人快語,實不相瞞,我這的確還有一個小條件。」
「那就直說,別磨磨唧唧的。」葉離沒好氣道。
「咯咯咯,大人不要生氣嘛。」
「小女子也是被逼無奈,您是不知道我這小店,雖然門面不大,但卻樹大招風,惹來了不少人的嫉妒。」
「特別是青州城有位侯爵,對小女子是百般打擾,三番五次的登門拜訪,要我陪他吃喝玩樂,我不同意,他就暗地裏給我下絆子。」
「光是今年在劍南道那邊,他動用人脈給我扣留的香粉就高達八百多箱,您說我這小門小戶的,哪裏承受的了這樣的損失,你說是不是?」
她長長睫毛煽動看來,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
葉離蹙眉:「如果你沒有觸發律法,老老實實做生意,我會讓人將你的貨給你退回來!」
「另外是那個侯爵?」
「我讓他上門給你道歉,如何?」
聞言聞香夫人心驚,眼神詫異!
一開口就是讓侯爵登門道歉,這一般的六扇門恐怕沒這個實力吧?
她生意做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看了不下十萬,她看的出來葉離說話間的那種氣勢,幾乎到了唯我獨尊的感覺!
「好!」
「大人願意替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感激不盡。」
說着,她欠身彎腰一拜。
這不拜還好,一拜鎖骨下的隱約風情就多少乍泄一絲,朦朧的雪白,殺人於無形!
葉離趕緊挪開眼睛,他已經很久沒近女色了,這多看兩眼根本就受不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
「可以,大人,稍等!」聞香夫人紅唇上揚,看着葉離就像看着獵物一般,眼神絲毫不加掩飾。
葉離坐在原地等待。
不一會,她就拿來了一本賬單和一塊香囊。
「大人,這虎皮上面的香粉乃是貴人香,只有我這裏有,其他地方的都是東施效顰。」
「而這種香粉,造價昂貴,所以購買的人並不多,我這裏都有出貨記載,你請過目。」
葉離先是聞了一下香囊,雙眼瞬間一凜,果真一模一樣!
而後他迅速翻動賬單,只見上面只不過寥寥記載了七八人而已。
「青州牧夫人,趙氏,三兩八錢香粉。」
「范郡陳家夫人,七兩三錢香粉。」
「青州官府督察使夫人……」
看完之後,葉離蹙眉,這些女人全都是有婦之夫,而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顯然不可能是他猛臣的寵妾。
「就只有這些嗎?」
「有沒有可能二手轉手?」他不甘心。
「有這個可能,這香粉不僅昂貴,而且稀有,製造一兩就需要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很多貴婦圈子會互相贈送,拉攏關係。」聞香夫人認真道。
頓時,葉離一個頭兩個大,這特麼不得把所有貴婦人召集起來審問一次。
這太麻煩了,而且做起來也不是那麼方便。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他目光一亮,看向聞香夫人。
「夫人,跟她們應該很熟吧?」
「算是不錯。」聞香夫人似乎猜到了什麼。
「那能不能勞煩夫人幫我去打聽打聽,看看這些香粉的去處和持有者?」葉離挑眉。
「這個嘛……」她拉長聲音。
「我可以立刻讓那個侯爵停止對你的騷擾!」葉離表明誠意。
聞香夫人笑道:「大人如此,小女子倒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這個嘛,沒問題!」
「那咱們現在就走?」
聞香夫人調笑:「大人怎麼如此猴急猴急的,容我收拾一下?」
「那你收拾。」
「那大人,是要看小女子脫衣服麼?」聞香夫人愈發覺得葉離有趣,忍不住咯咯咯的調笑。
葉離尷尬一笑:「好,我先出去!」
他其實內心在想,這女人只怕也是個妖精啊。
聞香夫人則是望着他的背影,饒有興趣:「有意思的小傢伙,姐姐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
半小時後,聞香夫人收拾好了,這速度不可謂不慢。
她換上了一身更為緊緻的長裙,勾勒了完美的身材,一雙長腿踩動的不是地,而是男人們的心。
一頭飛仙髻下,是潔白的肌膚和精緻的五官,她一出現,就引起了漫天蝴蝶降落,實在是身上太香了,香而不膩,攝人心魄!
大街上響起了百姓的熱議聲。
「那不是聞香夫人嗎?」
「天啊,跟她一起上馬車的那人是誰?」
「天啊,真白!」
「你還敢看,聽說這女人都剋死好幾任丈夫了,誰敢碰?」
「剋死就剋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即天子就是這麼說的!」
馬車裏,聽到這樣議論聲的葉離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說的這些話都特麼傳到青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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