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和秦啟榮正式住在了老祖的閒影居。
老祖提高了他們的養靈規格,現在,秦如清每日就要服用三滴洗髓靈液,而秦啟榮也變成七日一滴。除此之外,這兩個孩子每日還需服用一盞靈乳茶。
若不是秦家得了一座三階靈石礦,還真供養不起這兩個吞金獸的消耗。
老祖並沒有時時和秦如清他們呆在一起,多數時刻都是獨自看書修煉,但一天中也會抽出一部分時間指點兩人。
指點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仙途見聞,修煉經驗與要點,養靈期注意事項等等。
除此之外,又因為秦如清有煉丹資質,而老祖又是一名高階的煉丹師,故而,老祖也會偶爾教授秦如清丹術。
至於秦啟榮,乃是單金靈根,不能煉丹,便在一旁觀摩。
這日,便是老祖教授秦如清丹術之日。三人身置於煉丹房中,每人面前都擺着一個煉丹爐。
至於小胖球不能煉丹為什麼也擺着一個煉丹爐,用秦如清的話說就是,重在參與。
給他增加一點體驗感:d
老祖從乾坤袋中取出靈草、靈藥,一一擺放在爐前,溫聲道:「今日煉的丹藥乃是回氣丹。」
回氣丹?秦如清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抽了抽。
老祖注意到她的神色:「怎麼?」
秦如清急忙斂神,說:「清清方才只是在回想回氣丹的藥效。」
老祖輕輕一笑:「回氣丹是最基礎的丹藥,效果也不過是增強體內靈氣的活躍程度,提高靈氣的回覆速度罷了。」
秦如清點頭。可不是最基礎的麼她從系統商城中抽出來的回氣丹還在她荷包里躺着呢。想想就心塞。
老祖跟着介紹擺在跟前的三味靈草:「回氣丹的丹方十分簡單,主藥只需要通靈草,其他兩味不過是用來調和藥性的輔藥。」
老祖說着,便開始進行藥材的前期處理。
秦如清搓着手,說:「那老祖,我應該做什麼?」
小胖球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的「重在參與」可不是僅僅摸個幾下丹爐就夠了的。
老祖莞爾一笑,道:「你們就處理剩下那兩個輔藥吧。」
老祖話音剛落,小胖球就伸手拿過了離他最近的那味藥材,秦如清便拿走了剩下那個。
老祖先對秦啟榮交代了兩句,又看向秦如清,長眉一挑,說:「你手中的是輔藥乃是羌蕪,花瓣和枝幹俱長有尖刺,尤其是枝幹的尖刺,十分堅硬,處理的時候千萬要小心,莫要劃破了」
老祖的話還未說完,秦如清就嘶了一聲。
終究是提醒得遲了一步她的手指已經被羌蕪的尖刺劃傷了。而且這傷口還劃得不淺,大量殷紅的鮮血冒出來。
老祖眉一凝,牽過秦如清的手便要為她處理傷口。結果秦如清只是被劃傷的那一瞬間流了血,在老祖將秦如清的手牽過去的那會兒功夫,血竟然已經止住了。
在老祖的視線中,秦如清中指指腹上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很快,那傷口恢復如初,沒有任何傷痕,只殘留了一些未抹除乾淨的血跡。
秦如清心裏只覺得驚奇,在她的感受中,她的傷口就疼了那麼一會兒,然後很快就不疼了。剛要抬眸說一下她的感覺,就看見老祖凝神望着她,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老祖?「秦如清遲疑。
傷口眨眼之間恢復如初?這究竟是什麼體質?
老祖緩緩呼出一口氣,臉色恢復了平靜。只是,雖沒有像剛才那麼嚴肅,卻也垂着眼眸,眉頭微微蹙起,像在思考着什麼。
煉丹室里一時極靜,秦如清兩人誰都不敢說話。
良久,老祖終於笑了出來,目光有些亮地望着秦如清,道:「這就要開始煉丹了,你且看着。」沒有對剛才的事發表什麼評價。
秦如清點頭,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
那日的事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老祖也並沒有私下裏跟秦如清說什麼話,可秦如清心裏有數。
被刺破的傷口瞬間恢復——這不是一件小事,肯定跟她的道體有關。雖說只是被刺劃破的淺淺傷口,不是那種重傷,但這其中顯露出來的東西已經足夠不凡了。
老祖當時臉色空前嚴肅恐怕也是因為這個。
「到底是什麼道體呢?」秦如清在心裏嘀咕。
就是有種,我知道我有點牛逼,但特麼又不知道哪裏牛逼的感覺。聽起來很矛盾吧,卻又是秦如清現在心情的真實寫照。
「妹妹,你在叫我嗎?」小胖球扎着馬步,朝秦如清投去詢問的目光。
秦如清嘴裏含着狗尾巴草,躺在老祖的靠靠椅上,「沒叫你。」
前段時間老祖說這小傢伙體質強健,又是單屬性金靈根,應多加強體質方面的鍛煉。別看老祖平時對他們慈祥,可該訓練時卻一點都不含糊,這不,大手一揮,輕飄飄地給小胖球制定了一系列鍛體的計劃。
看得秦如清是心驚肉跳,生怕老祖來一句,「你也一起吧。」
她可是體測跑八百米都不及格的人吶!
幸好老祖也知道秦如清是個皮脆的,沒叫她跟小胖球一起訓練。
小胖球純良憨厚,敬畏老祖,自然是老祖怎麼說他就怎麼做,這會兒他已經滿頭大汗。
看他這情態,秦如清晃着靠靠椅的動作一停,頓生一種心虛之感她好像過得太清閒了。
咳,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秦如清當然不會一味偷懶,她很快從靠靠椅上起來,從乾坤袋中拿出靈藥,開始練習老祖教授給她的丹書。
「五百。」小胖球報出最後一個數,終於歇了口氣,放鬆姿態,一屁股坐到秦如清旁邊,擦了下額頭的汗,「妹妹,我做完了。」
「嗯,我看見了。「秦如清正在按順序處理靈藥,頭也不抬地說。
小胖球端詳了一會兒,呼吸已經恢復了平靜,他道:「妹妹,要我幫你嗎?」
這段時間老祖教授秦如清丹術,他也在旁觀摩,別的不說,打下手的事總會的。
秦如清驚奇看他一眼:「你這就恢復好了嗎?」就他這一天的訓練量,給她小命都能去掉半條,結果小胖球眨眼就跟沒事人一樣。
啟榮眨眼睛:「好了啊。」
秦如清回想起老祖安撫她的話,「啟榮體質極強,這點程度完全在他承受範圍之內,你不用擔心。」
果然老祖的眼光還是厲啊秦如清心中飛快地閃過什麼,卻又捕捉不到。她沒深想,而是和啟榮一起處理藥材。
只是啟榮雖然跟着她一起旁聽了老祖的丹術課,手藝卻實在不怎樣。
秦如清看着他動作大開大合,幾番皺眉,倒不是怕啟榮將靈草給處理壞了,而是,看着他這麼不小心,手很容易跟她上次一樣,被羌蕪的刺給劃傷。
秦如清剛要開腔提醒,卻已經見到啟榮的手順着羌蕪枝幹的尖刺剌過去。他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榮球兒,你手不疼嗎?我剛看到有刺剌到你的手了。」
秦啟榮像是這時候才發現一樣,說:「啊,是嗎?我沒感覺啊。」
秦如清古怪地皺起眉,凝望着秦啟榮長久不動。小胖球被她忽然的神態轉變驚到,一時之間都不敢呼吸。
秦如清只是忽然想起來一事——小胖球之前,可是被她餵過一顆啟靈珠的靈液。
這事全家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當時宗族檢測時,小胖球被測出了單金靈根,這已經是極好的天賦,故而她下意識以為這就是啟靈珠的作用。
可是,做個假設只是假設哈——如果小胖球本身的天賦就已經是單金靈根,那那顆啟靈珠,又是作用到哪裏去了呢?
會不會,小胖球也覺醒了什麼特殊的體質或血脈?
這想法一出,秦如清自己就被驚到了。都不用跟任何人說,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真當特殊體質是爛大街啊,地上隨便撿一個都是?
秦如清試圖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給摁下去,可是,沒成功。這念頭就跟生了根一樣縈繞在她腦子裏。
不是她異想天開,而是她感覺,這事是真有可能啊!那顆爹娘花大價錢換來的啟靈珠可是實打實地被小胖球給吃了。
因為情緒激動,秦如清沒注意到她手裏攥着羌蕪,這麼一捏緊,掌心便被扎出許多口子。好在刺得不深,連血都沒出。
秦如清不在意地揉了揉,忽而想起什麼,目光落到手中的羌蕪身上。
羌蕪的花不像它名字那麼好聽,花瓣是那種打眼的艷紅色,邊緣全是鋸齒,看起來倒不像是花,而是長了滿嘴尖牙的巨獸嘴巴。
空氣靜了一會兒,秦如清忽而咽了咽喉嚨,跟秦啟榮說:「哎,榮球兒,你把手伸出來。」
小胖球雖然迷惑,卻還是聽話的伸出了手。秦如清摒氣,先是輕輕地,拿刺在他指尖,戳了戳。
「怎麼樣?「
小胖球一臉茫然地說:「啊,妹妹你在幹什麼,沒感覺啊。」
「這樣呢?」這回下手重了一點。
「沒感覺。」
這還沒感覺,秦如清狠狠心,「這回呢?」
他依然搖頭。
秦如清的心開始狂跳起來,她舔了舔唇,先跟小胖球預警,「哎,榮球兒,我下把要用力了哦,你要是疼,就喊出來,然後我就停手。」
胖球憨憨點頭。
秦如清一咬牙,拿羌蕪枝幹最硬的尖刺部分,狠狠朝啟榮掌心懟了進去。
既視感就相當於一個人拿着尖頭泛着冷光的長釘狠狠往人的掌心裏扎。
結果啪嘰一聲。
長釘,啊不,羌蕪枝幹上最硬的刺,竟然被硬生生地撇斷了!
撇!斷!了!
而小胖球的手,毫髮無傷!
空氣一時極靜,秦如清問:「你啥感覺?」
啟榮茫然:「沒感覺啊。」
秦如清:「!!!」
她咽咽喉嚨。就是說,啟榮這體質,可能,大概,真的有點特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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