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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鏡門除了練功打混外,為了收支平衡,身為正職弟子的師兄他們其實都各自有工作。
最明顯的就是二師兄,長安西國寺戲場著名伶人,沒什麼好說的,收到的打賞足夠包下整座魚塘讓大師兄在裏頭跳艷舞,也是門派主要收入來源。
但大師兄跟三師兄的工作就很神秘了,我實在太好奇,有天看二師兄在院子裏曬他的戲服,便湊上前去問他們的工作究竟是什麼。
他難得沒有對我的問題面露不耐或是覺得我低能,只是不淡不濃地說大師兄負責打獵,把毛皮或肉品拿去鎮上換錢,有時也會按照客戶需求去打些熊或虎之類的。
因為他的特殊天賦,大師兄獵到的野獸品質自是無可挑剔,用過都說好,所以除了死忠客戶群,時不時也有來自皇宮裏頭的公公托他去打墨狐或銀狼皮以供御用。
至於大師兄這特殊天賦過於奇葩,篇幅不夠,先按下不表,以後再提。
現在先講三師兄。
對於他的工作,二師兄邊仔細地剪去被珠飾勾着而凸出的絲線,邊說了兩個字:藝術。
我愣神,藝術?
他點點頭,沒有抬眼,問我廚房裏頭是不是掛着一幅韓滉的五牛圖。
我想了一下,也點頭,我說雖然是挺合景的,替廚房增添不少文藝氣息,但掛那樣一幅畫在廚房裏不會太暴殄天物,師父是真闊綽。
他聽到我的話後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鬥雞不是,二師兄的笑容,他的笑帶着淺淺的酒窩,莫名好看。
他說:那是三師兄畫的,同樣的一幅畫他那兒還有二十卷,給我當壁紙都可以。
我愣愣,恍然大悟,所謂藝術,其實就是贗品。
實際上三師兄不止繪畫,舉凡字帖、雕塑、印鑑、寶玉等他都能仿造出來,與實品一擺,那叫一安能辨我是真假
登!
我立時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不自覺地露出猥褻笑容,二師兄看我表情噁心巴拉的,眼裏充滿算計,又露出往常看低能兒的臉,抄起一旁的琵琶扭頭就走。
「雖然不知道你那植物腦在想什麼,還是提醒你一句,不要靠楚楚太近———。」
然後我就站在五尺外跟三師兄對話。
「所以說為什麼每次土豆跟我說話都要離這麼遠?」
他踢着木盆中的水,濺起陣陣白色水花。
這是三個師兄從雲霧峰迴來後愛上的活動,他們將兩桶雪水和冰塊放下後第一件事就是在泡腳桶里泡腳;跟師父請安完後也泡;練完功也泡、吃完飯也泡。
說來說去,就只差沒有把木盆抱上床共枕而眠。
「嗯,從這邊可以把三師兄看得比較清楚,」我像蒼蠅一樣搓搓手,「那個三師兄,聽說你很會模仿?」
「模仿?如果是動物的聲音我不會,那是羅師兄專長,」三師兄眨着眼,「跟野生動物一樣呢,羅師兄。」
他頓頓,繼續說,「女人我也不行。」
「不是那種模仿,」我說,「是字畫方面那種。」
「哦,原來是這個,」他柔柔地笑,手支上臉頰,「土豆想要什麼,靈飛經?孝經?上陽台詩帖?」
我吞吞口水,「師師父的字跡。」
「什麼?」他錯愕。
「不不行嗎,」我心虛。
他杏眼圓睜,眼裏投出好奇,像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要求,「為什麼要我模仿師父字跡?」
「是這樣的,我正想問師兄你們說,師父是否或多或少有跟嗯,女性相處過,看有沒有往來超過半時辰或講話超過三句的,」我玩起衫上的帶子,「然後或許,三師兄可以模仿師父字跡,把那女性約出來,之後我們藉故將師父騙出,讓他們相聚,賞個月品個茗什麼的,增進增進感情。」
「土豆怎麼在意起這些事了?」
「這不想着師父屆娶親年齡已久,關心一下、關心一下,」我冒冷汗,「且看三師兄似乎也挺在意。」
——我總不能跟師兄說是被娘親威脅,更不能跟他講娘親遠大的計劃甚至包含他在內。
「。」
三師兄沒有回應,只是一直看着我。
平常沒細看,現下有機會一觀察,三師兄的眼瞳比起一般人似乎要大些,如同白水銀裏頭養着兩丸黑水銀,怪不得總是一副淚眼含光,人畜無害貌。
但被這樣的目光盯久了還是會有些心慌,我縮縮脖子,後退道,「果然太異想天開?抱歉,打擾了。」
「不是,」三師兄忽然開口,「我只是有些激動,請不要在意。」
「?」
他猛然起身,踏出腳盆快步走向我,臉幾乎快跟我貼上,「師兄立刻動手,你什麼時候要!」
「太———太近了!別過來!!!」
三師兄那邊已經搞定,剩下就是那位幸運的女性。
因為三師兄進門時日較短,對師父交友情況僅限於之前被他傷害的秦大夫,我便思索着,大師兄跟着師父的時日最長,應該會知道的較多,便往演武場去找此時理應在練功的他。
只是沒想到的是,到了地方還真看到了他,應該是因為師父已經放話說再不練他便讓大師兄退居第二,讓二師兄當明鏡門大弟子,他的心為之一震,哭啞着嗓子說這怎麼可以,如此一來師弟就能正大光明的直呼他名諱把他呼來喚去,綱紀倫理擺在哪兒了,還有沒有王法———
但仔細一想,二師兄本來就是直呼他名字,有差嗎?
現在的大師兄神情不同往常吊兒郎當,面對舞着刀的機關人,左手食指及中指微彎,兩腿邁開,蹲着馬步,趁機關人揮刀空隙之際,以手掌劈向其脆弱部位數次,待機關人的動作慢下來,揮刀速度不如剛剛那樣雷厲之時,他便舉起手,微彎的手指扣上那刀,徑直抽出扔向一旁。
然後,他凌空跳起,如果說之前二師兄是打算踢斷我脖子,那也就是人頭骨碌碌地落地,但大師兄不同,他不僅腰力強,腿勁也大,眼睜睜看着機關人的頭顱被他踢成無數碎片,我下意識地護着自己兩邊太陽穴。
吭吭。
烏皮靴敲上地面發出二響,他落地後直起身子後將馬尾颯爽解開,一頭捲髮輕盈落在風中,在陽光輝映下顏色似乎比平日還淺。
大師兄仰起頭,微微吸氣吐氣。
然後,他朝天空怒吼。
「累———死———了———!想———休———息!」
我瞥眼一看,哦,原來除了舞刀的,還有持棍、劍、槍、戟,甚至還有噴火的,算來七七四十九種。
看來師父今天是鐵了心沒打算讓他休息。
「大師兄、大師兄!」
「哦!是土豆!」大師兄聞聲轉頭,看到我後咧開嘴,「今日天氣不錯,要不要跟大師兄去後山玩,」
「師父會用筷子夾你手指的。」
「,」大師兄歪起頭,「有時候我會想,這些懲罰方式該不是你跟師父提議的?」
「怎麼會,」我笑笑,「只是上次看二師兄被夾過而已。」
然後我想起正事。
「不說這個,大師兄,你跟師父的時日最久,我是想問你師父平日有沒有比較處得來的女性。」
「唔,沒有呢,他平時就是獨身一人,不是修煉就是彈琴作畫那些,除了外表好看一點,其他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他頭晃來晃去,「而且師父個性其實,」
大師兄突然眼睛睜大,像是什麼東西以進擊之姿衝擊到他腦中。
「有了!」他大叫。
「真有了!?」我驚喜。
「土豆,就是你啊!」他開心地拍上我的肩,「我看你上次不是還陪他品茶嗎,有說有笑的,別說,上回阿楚陪他喝茶,回來的時候額上多了一個腫塊,我還以為是痘子呢。」
我被他搖來晃去,有種心死的感覺。
是相信大師兄的我錯了。
所以我又走去瀟湘閣,這次目標是二師兄。此人雖然三句不離問候人娘親,但智商跟常識方面卻是沒得說。
我透過瀟湘閣的窗子看進去,二師兄果然在裏頭。他手抱着琵琶,應是在為明日的演出作準備。
「二師兄!你有空嗎?」
他抬眼往我方向看,一臉嫌棄,「現在又想幹嘛。」
我把剛剛跟大師兄和三師兄說過的話再跟他說一次。
「成天想着這些,還不如把心思放在練功上,」二師兄不停重複着彈挑動作,速度、音色和音量相差無幾。
坦白說如果可以,我也想專注在成為一代女俠的路上,可現實就是這麼不給臉。
忽然,我聽到噔一聲長音。
「如此說來,倒是有一個,」他看着我,「只不過不是相處過,而是那女人一直挺仰慕老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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