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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姆琢磨着盯緊艾條會不會把男人的病位烤熟這事情不能由她來干,也不能由巫師月來干,等朵雲回來立馬把最佳好位置找出來,微笑着道:「朵雲啊,男人生病了我在這裏盯緊着有些不合適,這樣吧,你來盯,我跟巫師月在旁邊守着,你要看着那草藥快要燃完了呢就自己把鹿筋系下來就行。」
男人一聽不幹了,本來就是痛到滿頭大汗,這回更加是一股跟一股的冷汗從後背冒出來,急急哇道:「不行,不行,她不是巫醫怎麼可以盯緊啊。央姆,你可是巫師月帶出來的巫醫,你不能丟她面子知道不?肯定得守着我才行,是吧。」
「再者說……,咦?」男人臉色一松,話峰一轉驚喜道:「沒有感覺往裏面縮了,手跟腿也暖和了許多。」
吳熙月在把更一束艾條紮好,不緊不慢道:「我又不是庸醫,都在給你治了哪裏還會讓你經常用的傢伙再往裏面縮呢。肚子還疼不疼?有沒有感到很冷?」
「肚子還有一點點疼,不過好多了呢。不冷,不冷,身體都熱乎起來了。月,你真厲害啊,這樣怪的病都能治。」
男人問出所有族人們的心聲,由其是啼,芒兩個男人,他們是真想知道為什么女人還會治這種巫醫們不會治的怪病。
像男人說下面往肚子裏縮的病他們也是見過,但是沒有巫醫可以治好。
談到本職,吳熙月揚了揚眉頭,吐出一股濁氣笑眯眯道:「我最拿手就是幫男人們治病,像你們一些什麼勃到一半突然間就軟的,或是說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完了的,還有就是親熱過程中突然間好痛的,這些男性病我都能治。」
「真的?……不是說老人們老了後都不怎麼行了麼?月,你也能吃?」
吳熙月專來臉回答,「這個還真不能治,人老了各方面機能,體能都會全部下降,哪怕是嘿咻能力,在他年輕時候再怎麼厲害,臨老了也得開始修生養性才行。」
「月,他的這個點燃了。」盯緊着的朵雲輕聲開口,「還面要再系上草藥嗎?不會再疼了吧。」
吳熙月把紮好的艾條遞給她,「再點完這束就行了,不用太擔心,是因為你們今大清早做太久了,沒有防寒保暖給傷了身子。以後必須要注意點,多來幾次這樣你男人不到三十五鐵定是不行了。」
這個還真不是騙人的,多來幾次就算當場沒事,等到提槍上陣就知道前後差距離有多大。真要到哪個時候,有得他們哭。
朵雲臉色一白,忙不迭點頭,「不會了,不會了。他想要讓我儘快懷上神種,入了冬就急起來,以後我會注意不會讓他這麼強幹了。」
「嗯,這次還好,以後注意就行。你自己看着點,完了後讓他躺着多休息會,身上穿暖和一點,不要去雪地走動。」吳熙月交待清楚後才離開。
她整個大清早就只喝了半碗腰子湯,現在是餓到胃裏一抽一抽的發作起來。
大雪並沒有停下來,所謂的大雪封山是指綿延不見盡頭的崇山全部被白雪掩住,矮小一點的樹直接是被雪滅了頂,只有那些樹幹筆直入雲的大樹才會看到樹梢尖。
薩萊帶着提前走的古巴拉族人翻上伸手就可以觸到雪雲的山頂,腳下踩着的是厚厚積雪,並不滑就是呼吸有些困難,好像喘氣不過來。
「都停下來休息會,等母巴部落上來再走。」薩萊捂住胸口,發現自己說完整句話時,氣息是更不穩起來。
不光是他,跟上來的古巴拉族人都有這種感覺。
爬上山頂都不管腳下面就是雪,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大口呼吸起來。胸口很悶,說不上很難受,但卻是不是很舒服。
「薩萊,我們翻過去估計那邊是在下大雪呢。」休息一會感覺好多了後一個男人拍了拍胸口,笑呵笑呵地說起來,「昨晚上我不知道吃了多少雪,那滋味真是到死都不會忘記。」
雪塞到嘴裏沒有一會就化成了水,這水一吞到肚子裏整個人都是活過來。雖然說很冷,但是,就算是冷也是冷得舒服。
不像是在山下面,晚上乾冷乾冷,風一刮過來,鼻子裏,嘴裏都是一口冷沙子,吐都是吐不急,別提什麼咽下去了。
薩萊沒有坐下來,妖冶的臉上帶着淺淺笑意回答,「不管過去是不是下雪天,我們都不用再擔心沒有吃,沒有水喝了。哪怕是冷,我們都能熬過去。」
見到有個男人把一塊破到不成樣子的獸皮準備丟掉,薩萊連忙阻止,「別丟,別丟,山那邊估計更冷,獸皮也破也是塊獸皮,用來包臉,包腳也行!」
「也是哦,我還是收着吧,用來包腳!哈哈哈,像那個女巫師一樣,喜歡把塊獸皮包在腳上,就算是大熱天也不脫下來。也不知道她的腳熱不熱,能不能受得住。」
男人是不經意地提到了女巫師,古巴拉里好幾個族人皆是臉色微暗,有個女人小心問起薩萊,「你說,那個女巫師……會不會就在山哪邊呢?」
「這個,還真說不準。你瞧我們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最後都不知道是朝哪個方向走了,這麼大的外面誰又知道她是朝哪個方向走呢?」有男人冷靜分析起來,「如果說,我們朝這邊,她是朝哪邊的話,唉,只怕我們死了以後都不可能跟她見面呢。」
薩萊的神色瞬間就是一冽,細目里一道道暗晦不明的浮光時淺時重地從瞳仁里掠過;他側首,目光已經睨望到白白雪霧深處了。
他朝這邊走,她往那邊走,一直到死也是不可能再見面。
心裏是說不上的愁悵,還有隱隱的痛意在裏面。有時候,他也想過就這樣算了吧,可有時候他還是在想,憑什麼就這樣算了呢?
古巴拉的一個女人輕輕嘆道:「是啊,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朝哪個方向走,之前還可以找到一些前面走過的人留下的痕跡,最後是越到後面我們看到的都是光突突的石頭,枯到只剩下樹幹的枯樹,不管是誰走過留下的痕跡都沒有再見到了。」
有男人則是樂觀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總算是走出來了不是嗎?」
「我們是走出來了,女巫師她們未必是走出來了呢。」有人突然更是勁爆地說了句,就像是雪日裏的冬雷一樣,炸到薩萊腦里一激,極為細寒的目光嗖地射向那說話的男人。
他冷冷道:「我們都走出來了,以她的聰明怎麼可能會沒有走出來。有些話不要亂說,神靈會聽到。」
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哪怕真是到死也不能見面,他願意不見面也不願意接受她死去!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接受。
男人是被薩萊那細目里的寒芒給嚇了大跳,也不敢再說話急忙別開了眼神,閉上嘴巴。
薩萊是頭一回對古巴拉族的族人有過如此寒冷的目光,所以,一下子就把男人給震懾住,好久都不敢開口跟他說話。
等了一會,麗古娜帶着族人爬上來了,她懷裏依舊是抱着那具白色細小的骨架。山頂上面的風雪更大,她很細心地把獸皮給攏攏,一臉慈愛道:「小傢伙,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哭一聲,真是好乖呢。」
後面的族人聞言,都是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麗古娜真的已經不再適合成為母巴部落的首領了。
到了山頂,獨坐在一邊的薩萊覺察有人走過來,回頭看過去是母巴部落的一個族人走近,看神情似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跟他說。
「你說得沒錯,麗古娜確實不適合成為母巴部落的首領的。」聽完後,薩萊抿着嘴角淡道:「既然她已經不適合,那你們打算選誰做為母巴部落的首領呢。」
面對大巫師,母巴男人阿當還是挺害怕的,由其是他半闔着眼睛說話的時候,換作任何人都是心裏害怕。
阿當咽了咽口水,輕聲道:「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需要大巫師你看看,誰適合成為母巴部落首領才行。」
「你們中間已經沒有適合成為首領的族人了。」薩萊眉峰微地挑了下,疏淡的薄笑掛在嘴角邊,「不要再來問我,以後,你們就成為一支沒有首領的部落吧。」
阿發傻眼了,「這這,這怎麼行啊,一個部落里肯定得有首領才行。沒有首領,我們豈不是隨時有可能被滅掉。」
沒有首領的部落不就是跟那些散落在叢林裏,過着辛苦生活的族人一樣了?他們母巴部落也是個大部落啊,怎麼能沒有首領呢?
「母巴這個大部落只存在蒼山山脈里,你回頭看看你們現在的族人還有多少?已經不多了,都不能說是個大部落了。」薩萊似看出對方心裏想什麼,嘲諷的譏笑從眼裏閃過,「別在把自己當成是大部落的族人,如果蒼措部落在,你們的族人已經是不能跟他們比了。」
阿當的臉色很暗沉,眼裏都是灰淡的顏色。低下頭,良久才道:「是啊,我們母巴部落已經不是一個大部落了,族人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一路過來不知道多少白骨是我們族人的白骨。」
大巫師說得對,母巴部落不是一個大部落了。但是,就算不再是一個大部落也是需要首領才行,有首領在,一個部落才不會分散開來。
「這樣吧,你們想讓有個帶着你們走的首領,等出去後不如去找巫師月吧。連亞莫部落的族人都可以成為她的族人,你們母巴部落一樣可以成為她的族人。」薩萊神色淡淡地提出意見,「這是我給你們部落所有族人建議,選不選你們自己決定。」
「但是你們要記住,以後不要再來問我能不能選出一名首領出來,一個找不出適合成為首領的族人的部落,我不會放在心上。」
站起來,淡漠笑容柔化不少的薩萊對古巴拉族人道:「都休息好了沒有?好了就要翻過山頂才行,雪頂上面天黑得早,我們要儘快翻過才行。」
男人們休息一會胸口並沒有那麼再悶,很快起身便開始翻越山頂。
天色,確實是黑得很快;走在最前面的薩萊一腳一腳的開始往下面踩過去,當他的腳步不再是往下走而是往下走時,踩在雪裏的雙腿突然地往下面深陷過去。
心裏就是一沉,對緊跟過來的族人們喝起,「停下!停下!雪太深了!」該死!這麼深的雪怎麼往下面走?
「就算是深也得走。」麗古娜並不畏懼,翻過山嶺的她眉色硬冷,可那雙曾經是神采奕奕的雙眼裏就如烏雲掩住了太陽,不再有半點光彩,她一直走到了前面,「你們可以停下來,我要繼續朝前走。」
說着,她已經是越過薩萊真的是朝前走了。
她走得相當平穩,似乎不會陷到雪裏一般。薩萊定眼一看,才發現她腳上面綁了枯樹皮,一步一步過去走得相當穩。
「大巫師,看來你還是比巫師月要弱啊。這個辦法可是她教給我的,說下大雪沒有辦法走就在腳底下綁上樹皮,包準在雪上面飛快行走。」
薩萊抬手揉起了額角,這一天,他已經不知道從多少人嘴裏要聽到那個女人了。
在山頂上面哪有什麼樹皮,連樹枝都沒有。
母巴部落的族人個個都是咧起了嘴,他們可是有樹皮呢。還可以分出來給古巴拉的族人,一起下山還是比分開下山要好。
山頂並不懸斜,走在雪上面相當平穩地往下行走。因為大雪的原故,再加上有樹皮幫助,每個族人都感覺出這回下山是相當容易。
等天色完全黑暗下來,還不到六十號人的兩支部落終於達到一個山坳里,這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避風雪的山坳。
爬上山時花了十來天,下山要快大約五天左右就行。
男人們很快找到掩埋在雪下面的樹木,是成活的不能生火,需要是枯木才行。頭一個晚上過得相當苦逼,冷到像是要凍成石頭。
有一點點火光照着也沒有辦法溫暖着身子。
薩萊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個本來就已經生病的男人沒有熬過寒冷的夜晚,在睡夢中沒有了呼吸。
有族人死去的事情發生太多了,母巴族人含着眼淚只能是用雪把這個全身已經僵硬的族人埯埋。
「立馬起程往下面走!晚上不能再在雪地里過夜了。」麗古娜表情很麻木,她抱起不離身的那具骨架,對族人吩咐道:「今晚上不能睡覺,全部往下面走!」
多數下,麗古娜的神智是相當清楚,決斷剛伐很有手段。
薩萊想了想,也對,既然已經有族人在晚上凍死是不能在雪夜裏過夜裏了,晚上繼續往下走還能讓身體暖和暖和,不會凍傷或是凍傷。
古巴拉族人得到薩萊的示意後,便沒有任何意見表示同意晚上也是繼續趕路,只要意見不相左,兩個部落間是不會存在什麼太大的矛盾。
雪在今天終於停了下來,到了中午雪雲散淡許多竟有疏疏淺淺的陽光灑下來,照得雪地儘是有如水晶璀璨。陽光雖然很淡,但好歹也是陽光,吳熙月走出幾天都沒有離開的山洞,搬着樹凳坐在外面小曬太陽。
雖說然出了太陽,可這雪是不會立馬化去,該有多深還是有多深。
這麼大的雪按理來說應該是窩在山洞時烤火取暖,或是幹些別的什麼事情才對;然而偏偏有些人是不怕死,闖是走過了沼澤地,在博羅特的帶領下進入了湖泊。
「蘇合首領,這回你比我們過來時要幸運許多了。」博羅特走在結着厚冰的湖泊,不用繞路直接是往前面,「我們上回逃命過來是繞着湖泊走了好久,這回結了冰直接走就行,都不需要繞着走費力氣了。」
個頭不高,但很壯實的蘇合笑起來,顯粗獷的五官因為這聲笑意柔和了不少,他道:「那也是你的幫助才讓我省了不少事情。過了湖泊前面就是你說的陌生部落吧,那女巫師會不會接見我呢?」
「你是從一開始就問到現在,都已經到了你還在問。蘇合啊……」博羅特轉身停下,頗有深意地搖頭一笑,「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狡猾了啊,生怕我把你帶到這裏就不管,非得讓我許個承諾對吧。」
他們倆人年齡相當,交情也是相當不錯。
蘇合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洪厚笑聲在雪風裏傳得老遠老遠,「還是你知道我啊,我還真是擔心你到時候丟下我不管了呢。女巫師讓你一說我還真覺得她有些本事。唉,有本事的女人通常是很對付呢。」他故苦惱地搖了下頭。
「你是帶着獸皮過來換食物,女巫師再怎麼厲害她也是需要披着獸皮才能渡過寒冷的日子,你是過來換食物又不是來打擾她,有什麼好擔心呢?」假裝沒有明白過來的博羅特接過他肩膀上扛着的獸皮,沒有看到蘇合那無奈的面孔繼續走在前面。
蘇合扯扯嘴角,這傢伙真是越來越狡猾了,看樣子西地死後首領之位只怕會是讓給他來。
「我就不相他不知道我們是要過來做什麼。」跟着蘇合一起上山來換獸皮的男人輕聲嘀咕起來,「你怎麼不直接說清楚呢?看他還怎麼迴避。」
「不是我不直接說清楚,而是博羅特這傢伙不願多說。」收起笑容的蘇合目光很深沉,面上有着絲凝重,「我看得出來他對女巫師是很敬畏,並不想多說什麼。」
若是在平時,博羅特都不需要他開口便直接說出他想要知道的,這回,他是在迴避着,並不願意告訴他太多有關於女巫師的事情。
博羅特回頭看到蘇合跟他的幾個族人低頭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絲苦笑從嘴角邊划過。帶你上來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還要多說些別的事情……那位女巫師只怕會更加生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正在博羅特回頭瞬間,幾抹厚灰色身影從湖冰面一掠而過,沒有一會以哈達為首的十個男人便出現在湖面上。
「你們是什麼人!」手裏拿着長矛的哈達面色沉冷很不客氣用矛頭直接指上前來的陌生男人,他頭上帶着獸皮帽子,耳邊,側面給的遮得嚴嚴實實,手上又帶着厚實保暖的灰兔皮做的手套,瞧得博羅特,蘇合臉上好一陣古怪。
這也太奇怪了吧,頭上,手上都包得嚴實,臉上嚴實到只看到兩眼睛露在外面了。
蘇合的目光微微一掃,便瞧出來人身上的獸皮是跟博羅特身上的一樣。這麼說來……,對方是女巫師的族人了?
哈達也在打量着對方,瞧見他們肩膀上都扛着獸皮,對着指的長矛稍微偏了些,口氣也沒有那麼冷冽,「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了?前面不是你們要去的地方,快點離開!」
博羅特向前一步,很有禮貌道:「我是西部落的博羅特,也是上回與你們女巫師交換食物的族人。這次過來還是需要跟你們交換食物才行,不知道你們女巫師在哪裏,我們能去找她嗎?」
過來交換食物,……是拿他們的獸皮跟蒼措部落交換食物?
哈達是一直跟在芒身邊的男人,他在芒身邊相當於是一個智囊存在,直到現在芒有什麼事情還是會找他商量。
博羅特這翻話聽上去是沒有半點破綻,哈達卻是冷笑起來,「我們早就不需要再換獸皮回來,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了。看在曾經有來往的份上我們不為難你們,快離開!」
說是如此,哈達背過一隻手只見他打了個手勢,一個隱藏在暗處沒有出來的族人收到後立馬跑回了山洞。
吳熙月教女人們怎麼堆雪人,聽到消息後眉峰擰起一會,道:「你去告訴哈達,讓他們過來。就說,我正好也有事情面要找他們問問。」
她想知道木部落,魯部落,貼木兒就近的情況,那四個男人下了山後是立馬分開走,阿日其三兄弟甚至在路上還想暗暗殺掉克力,若不是克力警惕只怕現在就是雪下面的一堆白骨了。
按理來說,這兩挑人回去後肯定得有些動靜才行,得是什麼動靜呢?得問問博羅特看他清楚不了。
至於還有一點,開春後她需要帶着族人下山,更需要問問博羅特平原里還有沒有沒有被佔領的領地才行,沒有的話,她就得住下來了。
鄰里關係得要打好才行啊,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鄰里關係要是不好的話,兩方族人都是不得安寧呢。
有來客過來吳熙月不得不放棄跟女人一起堆玩雪球,弄得女人們好一陣掃興。
坐到山洞裏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哈達就把博羅特,蘇合他們帶來。
「博羅特,我可不相信你冒着被雪埋掉的危險過來找我就是為了換些食物回去。」說話間,眼角餘光在另一個陌生男人臉上稍做打量。一個普通的族人她自然不會多加打量,這個身高大約是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不太像個普通族人。
便指着蘇合道:「不給我介紹介紹你身邊的這位嗎?」
蘇合是一直低頭,從進入山洞後他就低下了頭。女巫師長什麼模樣暫時還沒有看到,不過聽聲音就很舒服了,有股像是泉水一樣的甘冽在裏面流着般。
雖說女巫師沒有明着說是讓博羅特介紹他,可是……他下意識的便抬起了頭。很意外地看到一張相當年輕漂亮的面孔,就那雙眼睛,黑溜溜的非常地看好。
博羅特失笑了聲,抬手勾住蘇合的肩膀是低頭對他道:「別把你以前欺騙喀什剎的拿到女巫師面前,她都已經知道你不簡單了。」復又抬頭對吳熙月道:「這是蘇合,部落首領。是他需要跟你來交換食物,而我,……真是被他磨到沒有辦法才答應送他上來。」
怕她不相信,博羅特又加追了句,「我是沒有事情上來,但是他就說不準了。」
蘇合把心裏頭的震驚給壓了下去,到這時候了他再想假裝真是不行了。走向前,遂是真誠而道:「女巫師,我是來自克溫鄂部落的蘇合,這回過來確實是需要跟你交換些食物回去,不知……」
「這樣吧,這些藉口的話你也別說了。換食物是很重要,但沒有必須走個十個天的功乎跑到我這裏來換。」吳熙月不消煩地打斷他的話,她還是比較喜歡直接切入主題,而不是繞個大彎子。
博羅特揉了下眉頭,提醒蘇合,「我都說過女巫師是一個不喜歡別人在她前面耍心機,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了吧。」
出了太陽,山洞裏的族人都跑到太陽下面曬着,若大個山洞生着兩堆柴火,吳熙月讓他們坐在最大柴火面前,清麗秀妍的麗容有一絲沉凝,抿了下嘴角慢慢道:「這麼來說,你是打算來說服我,看看能不能一起加入對付魯部落?」
「不,魯部落還不是我們最終要對付的部落,我們真正要對付的是貼木兒部落,這個部落不滅掉,我們這些小部落永遠都別想過上好日子。」話敞開了說,蘇合一掃之前謹慎把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
反而弄得吳熙月心裏陣陣彆扭。丫的!咱倆也是第一次見面吧,用不着這麼推心致腹吧……。
博羅特沒有加入討論中,他需要等到女巫師決定下來才會開口。蘇合現在進行得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女巫師加入呢。
有位巫師加入……,最少會讓族人們心裏感到安全些。
「女巫師,我是真的希望我們能一起聯手。你知道貼木兒部落有位女巫師嗎?」蘇合見對方並沒有多大反應,心裏雖急但也得慢着來才行,「我們是希望,我們幾個部落連盟里也有位女巫師,只有這樣,幾個聯手一起的部落族人才會感到安心一來,才會相信是可以把貼木兒部落打敗。」
博羅特注意到她聽到「部落連盟」時,目光有那麼一會是凝聚一起。
部落連盟,部落連盟……,這四個字眼在吳熙月心裏掀起了巨風大浪。
尼瑪喂!部落連盟是代表原始社會解體,開始出現權力,開始出現私有制,開始出現等級制,一直到開始出現天朝的封建王朝。
心裏已如牛鼓巨震的吳熙月不動聲色地垂下眼帘,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要找敗貼木兒部落就必要有個巫師存在嘍?這個其實很簡單,你完全可以找個族人,讓他當巫師不就成了?」
好吧,她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倒是把兩個男人生生嚇出聲冷汗出來,只差是沒有跪下來了。
饒是比較鎮定的蘇合這回也有些結舌起來,「這這這……這怎麼行啊,巫師可是與神靈通靈的,怎麼可以隨便找個人呢?」
「巫師月,你是在嚇我們吧。」博羅特輕輕地擦了下額角邊的汗水,道:「魯部落現在沒有把目光放在你的部落,那是因為他還沒有發現你們存在,一旦讓他知道,很快就會派族人上來要你們獻上食物了。」
「到那個時候,你與你的族人不答應,他會告訴貼木兒部落,……巫師月,貼木兒部落的實力有多強大我跟蘇合是親眼見過,他們在女巫師的帶領地個個厲害到一個男人可以打翻好幾個男人。」
吳熙月把心緒平緩下來,才抬頭道:「既然這麼厲害,我更不能跟你們一起了啊。我跟他們可沒有什麼關係,再來,真要打起來,我的族人不見得比他們弱。」
這時,出去走動的巴哈爾不知道山洞來人的情況下來,扛着一隻公棕熊獻寶似的跑到山洞裏,興奮叫吼着:「巫師月,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熊,一隻大熊啊!哈哈哈,我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野兔子,結果讓我碰到只大熊。反正抓兔子也是抓,這抓大熊也是抓,我還不如……」
他已經衝到火堆面前了,還有半句沒有及時說出來,把幾百斤重的大熊「砰」地一聲甩到地上,整個山洞都似乎震動了下。
蘇合,博羅特瞧着……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抓兔子也是抓,這抓大熊也是抓,我還不如……,神靈啊,他鐵定是想說:我還不如抓只大熊回來。
大熊啊……,他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抓過大熊了。上輩的老人說,離開太衍山後,族人便不再經常進山獵殺兇猛野獸了,到了他們這裏……幾乎沒有什麼族人敢拼自己一個人的力氣獵只大熊回來。
吳熙月笑着站起來,「不錯啊,這回出去直接讓你碰上只大熊了,你也不用扛到山洞裏來,到外面讓女人們弄乾淨,熊皮好好留着,讓她們給你做整套衣褲出來,保包準你到雪地里睡覺都暖和!」
「哈哈行啊……。」巴哈爾已看清楚山洞裏還有陌生族人,便在又扛起大熊就往外面走。等他出去後,就聽到納雅在教訓他,「我說你怎麼跟耳朵里進水一樣了?聽不到我說話嗎?我都說里月在跟兩個男人談事情,你還扛着大熊衝進去。」
巴哈爾很不好意思道:「我真沒有聽清楚,月說了……」聲音漸漸小下來,直到聽不到。
「巫師月,你的族人經常獵殺這些兇猛野獸回來?」蘇合咽了無數口口水,震驚,又被震驚到了……。
吳熙月則是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我的族人可以單獨獵殺野獵,大貓,大花豹,大熊。這些多着呢,我身上穿的獸皮就是大貓的獸皮。」臉上雖然不以為然,可那眼裏的得瑟不知道有多少。
「真是……厲害。」兩個齊聲感概起來。
蘇合眼睛微動,接着道:「既然這麼厲害,我還真不用擔心貼木兒部落了。巫師月,你真可以考慮考慮清楚。而且,你帶着族人總不能老是住在山裏面吧,每天面對冰冷冷的山洞也不好受呢。」
他是不潛餘力遊說:「而且我告訴你,山外面會更好。我們哪裏都沒有山,看過去就是平平的,一到開花的時候,什麼野雉,野兔,野鳥啊到處都是。食物多得很呢。族人們也不要冒着危險到山裏來打獵,還有,女人們不喜歡吃槳果嗎?山外面多着是呢,小孩子也要安全,都不用怕被野獸吃掉。」
不得不說,蘇合是把話說到吳熙月妹紙的心坎上了。
「這樣啊,你說的……確實挺不錯的。」吳熙月撥着柴火,眯着眼睛似是在考慮什麼,一會才道:「但是,我也愁我跟你們聯手後,我帶着我的族人去哪裏啊。山上面危險,但山外面也沒有我的地方。這個是個大問題,我得需要考慮才行。」
博羅特聞言,眼睛亮了一下,對蘇合道:「你們旁邊不正是空地嗎?」
「沒錯,巫師月,如果說你真決定要下山,我克溫鄂部落旁邊還有一塊非常廣的空地,不過……」蘇合想到空地過後那條河流,當初就是幾個部落都不願意住在那河流邊,所以才成了空間,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實話,「不過空地過去就是一條河流,以前經常發現有族人或是小孩淹死在河流里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
如果不是知道原始初民們對水是着天生恐怖,吳熙月還真以為蘇合是故意這麼說,其實就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有河,有肥土,種植糧食是需要引水澆灌,尼瑪啊!這塊土地簡直就是為她準備呢。
內心不太淡定的妹紙很矜持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先在開春前考慮清楚。嗯,我說的開春就是指樹葉發芽的時候。或者,還會更早一些,大雪溶化時,也許我就派族人過來了。」
不可否認,她真tmd是怦然心動了!不過,還得好好考查考查才行,在播種前考查清楚,多了解對方才行。
蘇合臉上一喜,便道:「行,我們就在部落里等巫師月的好消息。不過,你要去我們部落最好是繞着木部落走,盡願早遠一點,也不要從木部落前面經過。」
「木部落已經成了我西部落,克溫鄂部落,唐古奴部落共同的敵對部落了。」博羅特適時為吳熙月解惑。
眼裏划過凌厲的蘇合嘴角微沉,臉上還是有一絲較勉強的笑意,「我跟唐古奴力部落殺了魯部落的族人,而博羅特的部落因為一直與木部落有仇,……巫師月,我們也不能隱瞞你什麼,真要對付貼木兒部落還是需要準備很久才行。」
「我想問一句,貼木部落既然以前從來沒有說讓你們獻上食物,為什麼現在需要你們上獻食物了呢?」吳熙月目光微沉,「你們有沒有派族人去打聽過究竟是怎麼一樣情況沒有?」
如果把一支部落當成是一個封建王朝,當這一個王朝突是要收稅,而且還是重稅……,由不得她不想偏了。
兩個部落明顯是沒有派族人去打聽,愣了下後,蘇合回答,「貼兒木部落是上一個大熱天開始派魯部落遷徙過來,我們上獻食物也就是葉子落的時候開始,……還真沒有派族人去打聽。」
「那回去後你們派人去貼木兒部落打聽,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間要求你們上獻食物了。」吳熙月站起身來,把話題就此打住,「不是說要換食物嗎?讓我看看你們帶來的獸皮什麼成分?」
蘇合也跟着起身,「對對對,我們是需要換些食物才行,獸皮絕對是好的,都是博羅特特意挑撿分出來。」
「是還不錯,這樣吧,正好打了大熊回來,我就分一個熊腳給你做為交換的食物,你看怎麼樣?」
「行,只要你的族人願意。」蘇合搓着手掌,驚喜道:「我們都很久沒有吃過熊肉了呢。」
送走了他們後,吳熙月便坐在山洞裏等着啼,芒兩個回來商量。
而苦逼的薩萊為了救一個古巴拉族人自己沒有流神,便從高高的雪坡上腳是踩着腳步,以他不能控制的速度直接往山坡下面滾去,後背與頭部狠狠撞在一塊裹着厚雪山的岩石上面,沒有吭一聲便撞暈過去。
一支進入叢林裏尋找棕熊的族人正好從岩石邊路過,為首的不是一個男人,而一個面容姝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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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絕對是晚更新的,筒子們,不要催啊……。做為有家有口的老邪周日,周六不能窩在家裏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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