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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親眼見識過鐵刀的厲害,諾敏回到部落里直接去找巫師陶布夫,這位見識多廣同樣是睿智的巫師接過沉重重的鐵刀,目光一沉揮起鐵刀朝一根木樁上面狠狠砍去。<-》
用力過猛,只聽到「咔嚓」一聲,木樁裂成兩塊,刀身入身地里半截。
饒是這樣一位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巫師也不禁驚出身冷汗,是跟諾敏一起撥才將刀身從地里撥出來。
「好傢夥,有這種東西在,不怕一刀砍不死外族人。」很血腥的話,在這裏卻是最正常不過,陶布夫連連驚嘆,「大酋長,你至今做得最對最對部落有利的事情就是這回前去蒼措部落!以後,我們真阿部落絕對不能跟蒼措部落,華夏部落聯盟做對!」
諾敏笑起來,稜角分明的面孔有着淡淡的惆悵,「是啊,還好我這次過去了。……巫師,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去蒼措部落看看,你會發現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根本不叫房子。」
「房子?」陶布夫甩了下手臂,一刀砍下去他的手臂都震到發麻,「什麼叫房子?」
諾敏指了指窩棚,道:「這個就叫房子,但不是用獸皮,泥巴,枯草建起來的房子。而是用加細沙再放到在磚窯里燒到跟石頭一樣硬的泥土在磚砌起來的牆壁,屋頂是用青瓦蓋住,不怕風吹,不怕雨漏,不怕雪壓。」
正說着,窩棚外傳來幾個族人的聲音,「巫師,你草頂上的雪壓多了,我們要給你掃下來才行。」
頂上面雪壓太多會將草頂壓塌,所以,每隔一天兩天都要掃一次積雪。
陶布夫應了下,示意他們爬上去掃雪。諾敏已經在道:「像蒼措部落的瓦屋完全不需去掃雪,整個下雪天過去都不用擔心房子會塌倒,族人們會被誤傷到。」
說到將陶布夫整個胃口都吊了起來,而諾敏又將自己在蒼措部落所見所聞一一說出來,驚到陶布夫巫師差點以為是諾敏在說謊。
他沒有辦法想像站在下面看不到盡頭的城牆是什麼模樣,也沒有辦法想像到將野馬,野牛圏起來養在部落里什麼樣的情況,更加想不到將石頭丟進燒到可以流石頭水……哦,神靈啊,這是什麼跟什麼!
石頭還會燒溶嗎?他就沒有見過!
吳熙月有帶諾敏參觀打屋室與冶銅室,但沒有將裏面的曲折告訴他,以至於諾敏現在認為是普通的石頭燒紅燒紅就會溶化。
「我敢肯定就算是斯欽這麼個狡猾聰明的傢伙也未必會想到這些,巫師月雖然是個女人,但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如果我們與他們敵對,大酋長,我們真阿部落就算有顏乞部落幫助也沒有辦法存活下來。」
陶布夫感概,更有一點心有淒悽然在裏面,「真阿部落很快就不是河邊最厲害的部落了,很快就不會了。」
一個顏乞部落突然間的回來已經讓真阿部落感到危險,再加上一個蒼措部落,總感覺……自己是夾在兩個部落之間的小兔子,只能是窩在兔子窩裏而不敢跑出來蹦跳。
「真要選擇的話,巫師,我已經選擇的華夏部落聯盟。至於顏乞部落,就讓他們去獨霸吧。遲早有一天,華夏部落會站出來阻止他們的貪婪。」說完,諾敏沉默了許久。
還是陶布夫巫師走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大酋長,你要知道只有強大的部落才能真正地活下去,我們真阿部落強大了許多,再遇到另外一支更強大的部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灰心,也不要以為是自己的本事不夠,而是蒼措部落已經走得更遠更遠了。」
身為巫師,又是看着諾敏長大的,陶布夫又豈能不清楚諾敏現在在想什麼呢?他是在想,以後真阿部落的輝煌從此都過去了,將來也不會再有。
將來的輝煌不是屬於顏乞部落就是屬於華夏部落。
諾敏點點頭,眼眶似乎有些泛紅。他也想帶着部落成為最強大的部落,可是真如巫師所說,蒼措部落已經走得更遠更遠了,巫師月的智慧早就引着蒼措部落朝最強大部落走去了。
真阿部落,也許真的不會再回到以前的輝煌。
在顏乞部落里斯欽坐在寬敞溫暖的窩棚里眉梢帶笑說着這一段時日的事情,「……諾敏大酋長確實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到最後還是猜出來是誰阻止他的族人打獵不能回來。可是啊,他還是猜出來晚了些。我們離開時,真阿部落已經沒有多少食物了。」
另一個男人則是撅撅嘴,無奈道:「大酋長,你不知道斯欽大人有多無恥。一天到晚就說餓,餓,餓。弄得真阿部落的族人天天給他送吃的。天天吃他哪裏吃得了那麼多呢?大酋長,你猜最後斯欽大人是怎麼處理吃不完的食物。」
身上穿着厚厚虎皮的阿顏骨盤膝坐一張同色虎皮上,他一手拿着一個條狍子腿,吃到滿嘴是油的他竟然絲豪不形響形象,倒是有一股霸氣彰顯。
他的五官本來就是屬於張揚霸氣的俊朗,身上披着虎皮的他就像是蟄在暗處許久的王者,在時刻瞅准機會等待王者再臨。
他的左手邊有一個女人,長得並不是很漂亮,但有一股子媚氣。
「大酋長,這塊嫩肉不錯,你餵給我吃。」女人用相當豐滿的上半身蹭過阿顏骨的手臂,一張口是酥麻麻的,讓好幾個男人的目光直往她胸上面瞅。
阿顏骨大笑撕下一塊一口咬下去會油酥酥的嫩肉給他,張揚着凜冽的眉峰挑起,是對斯欽道:「他們要沒有食物吃,等到大雪開始溶化這些人就跟河裏凍到發僵的魚,只要走過去就可以踩死。」
「不不不,我可不會將真阿部落的族人當成是河裏快要死的死魚,比起他們來,我反而更想弄掉就老鼠一樣到處亂竄的貼木兒部落。」斯欽笑着搖頭起來,當視線掃過還往阿顏骨身上粘去的女人,眉心微微皺了下,沉道:「賽瑪花,你出去。」
女人正浪得歡,一下子就不敢再放肆了。不需要等阿顏骨開口,拉起將半個胸脯都要露出來獸皮急匆匆起身離開。
阿顏骨挑起眉頭,不以為然道:「斯欽大人最近是越來越不待見女人了呢。」
「女人一向就是麻煩,太聰明讓人害怕,太沒有腦子讓人心煩。」斯欽瞪了露出真面目的傢伙,他對待女人就是太……太放縱了!
這是最讓他不滿意的地方。
其他的男人們直接起鬨起來,「斯欽大人就沒有看到他跟幾個女人親熱過,咦,還真沒有見過啊。」
「斯欽大人太忙了,他對女人沒有要求。想要的直接撲上去,幹完就走的。」
整個窩棚里頓時就是黃色滿天飛,本是一本正經說話的斯欽也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又沒有辦法去斥責這群年輕而聰明的男人們。
他知道,當他有一天老去,這些男人就是支起整個顏乞部落的強大族人,全是他一個一個選擇出來的,教了這麼久還要比別的男人差的話,他自己都想弄死自己了。
等到男人們散開,阿顏骨立即收起臉上的放蕩不羈,目光灼亮看着斯欽,沉聲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既然諾敏已經覺察出來我們之前的計劃就不能進行下去了。」
斯欽亦是一臉正色,「沒錯,不能按照以前的計劃下來。我對諾敏全部都說了,現在就要看諾敏打算怎麼跟我們一起滅的幾個部落聯盟。」
「你都說了?」阿顏骨雙眸一暗,內里淡淡冷光斂起來,整個人又多了種殺伐霸氣,「主都說了,難道諾敏沒有給我們一個答覆?」
斯欽竟然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將整個計劃都告訴諾敏,阿顏骨收了收拳手,壓下心裏的不滿。
這個男人對他有恩,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也是為他着想。只有這樣想,才會讓心裏會舒服一點。
就像是剛才那個女人只因為斯欽一句話,都不用問他的意見立馬離開。這種對待其實是遭透了。
斯欽看出來對方的異樣,心裏微微嘆了口氣,阿顏骨已經不在再那個總是聽取他意思的男人了,他已經成為一名不願意再由他來決定的大酋長了呢。
嘴角彎起,斯欽並不介意他的變化,淺淺笑起來,「他讓出瓦圖部落的領地,而貼木兒部落以及太衍山下面的部落領地並不願意讓出來。」
「嗤,諾敏既然能成為大酋長又哪裏不會想呢,真要把這兩個地方給我讓出來,我還真還沒有興趣跟他一起聯手了。」阿顏骨扯扯嘴角,眼裏閃爍着盯緊獵物的興奮光芒,「跟這樣聰明的人聯手一定會更有興趣!貼木兒的托雅巫師,我對她不感興趣,一個被男人慣壞只剩下一點小聰明的女人,又總是認為自己才是對的女人,儘早有一天會被人殺掉。」
突地又想到了什麼,壓着嗓子道:「你沒有回來前部落里來了一支從太衍山下的部落,叫木部落,首領是木庫力。」
「我收留了他們,還給了食物,窩棚給他們住着。蒼措部落不正好是在太衍山下面嗎?留住他們也許會有用處。更何況……」阿顏骨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更何況這支部落對貼木兒部落挺恨的,收留他們說不定那一天就會用上。」
斯欽知道這支部落,有些驚訝道:「這支部落是被西部落滅掉的一支部落,最先就是投靠貼木兒部落,怎麼……又過來轉過來投靠我們了?」
「什麼!」不知情的阿顏骨驚到臉色瞬間冷沉下來,「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竟然是一支這樣的部落!該死的,看來收留他們是沒有一點用處了,我還要擔心會不會遭到背叛!」
最困難的時候貼木兒部落收留了他們,可是最後他們不但沒有記住貼木兒部落的恩情,反而記恨上了,這樣的部落他阿顏骨膽子就算再大,也是不敢收留的。
已在顏乞部落舒服過冬的木庫力哪裏想到已經有人揭穿他的真面目,現在還在窩棚里烤着火哼着小調呢。
寒冷的冬季是屬於安靜的,雖然冬季難熬但卻是不用擔心部落會受到敵對部落的攻擊,所以,哪怕是放哨的族人也是呆在火堆邊,隔上許久才會拿着長矛出去走一走。
鳳凰山腳下,薩萊穿着一件嶄新的獸皮大衣,衣領邊帶縫着一圈白白的兔子毛,在雪天冰雪裏更是映得他眉目如畫,俊顏無雙。
眼着走的是克溫鄂部落首領阿溫,入冬沒有多久後他便來到鳳凰山腳下跟西部落的族人居住一起。
見到連續面色陰沉許多的薩萊這幾天都是笑微微的,沒有忍住問起來,「大巫師,你這段日子裏似乎很開心呢,不用回部落里去,你……還會覺得開心嗎?」
不是說大巫師跟巫師月在一起了嗎?怎麼這麼久也沒有見大巫師回到巫師月身邊呢?由其是剛來鳳凰山的幾天裏,那個陰沉啊,族人們連送食物過去都是怕到手都在發抖。
生怕自己做錯事情讓大巫師責怪。
薩萊腳步輕快踩着石梯而上,他現在養成習慣每天會登到城樓上面察看察看,偶爾還跟城樓上放哨的族人一坐就是一整天,心血來潮的時候親自替放哨的族人們烤肉,烤到男人們一回來都不敢吃呢。
在鳳凰山下面已經停留許久的薩萊似乎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眼底里的冷漠,疏離一天一天都在減少,雖然還是偶爾會有不合群的時候,但真的改變了許多。
以前要是聽到阿溫這種問法,直接是眼角冷斜,一個冷冷無情的表情代表回答。現在麼,他還回頭朝阿溫一笑,道:「想明白一些事情,心會就會開心許多。」
他只想看看女人對待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個樣子,看了克溫鄂部落的女人,看了西部落的女人,又看了唐古奴部落的女人,她們雖然沒有蒼措部落女人那麼強勢,但是在對待男人的態度上面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再怎麼害怕男人也不會只擁有一個男人!
用一個女人的話是這麼說的,「我要懷生小孩,一個男人能讓我懷幾個小孩呢?多跟幾個男人一起,生下來小孩肯定要多。部落里要是沒有小孩,以後肯定會弱勢下去!」
薩萊覺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一點了,就這麼一點點他心裏也挺高興的。
走了幾步,又問起阿溫,「你現在跟幾個女人在一起?」
一句話險些讓阿溫一腳踩空,他失笑道:「大巫師,我們華夏部落的女人雖然多,但沒有多到一個男人可以擁有好幾個女人的地步。我現在一個女人也沒有,之前倒是有一個,不過人家喜歡上另外幾個男人了。」
「然後你就不去重新追回來了?」薩萊擰着長眉,似是沉思起來。
阿溫嘴角的笑更大了,「我對那個女人又不是很喜歡,只是說有時候需要跟女人親熱親熱,她既然有喜歡的男人了,直接告訴我不用再去找她,我身為首領總不可能總是賴在她身邊吧。」
這個時候,阿溫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在給薩萊上一堂什麼叫「愛」的開導課。
走在前面的薩萊直到登到城樓上面,才道:「不喜歡就不用去在乎對吧,你不是在追庫倫嗎?她身邊也有幾個男人,你不介意?」
這回,阿溫沉默了一會,有些無奈回答道:「不會不介意,但就算是介意也沒有辦法啊。誰叫我喜歡上庫倫呢?我最喜歡就是看到她被我欺負時的小模樣,眼睛一橫,哈哈哈,那小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
被喜歡的女人一瞪還覺得她可愛?薩萊沒有辦法理解阿溫這種詭異愛好。
「喜歡上了就不用去計算哪麼多,只在她心裏也有你就行。我現在就是頭痛,庫倫的心裏好像根本沒有我啊。」阿溫想到眉頭都開始打結,反過來問薩萊,「大巫師,當初你是怎麼追上巫師月的呢?說實話,我們這些男人雖然都認為巫師月是部落里最漂亮,最聰明的女女人,可一想到能成為她的男人……得有多大的壓力啊。」
最後一句話取樂了薩萊,他彎彎細目,眼裏的溫柔瞧到阿溫一愣一愣的。他說,「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在沒有遇到她之前,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也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jiao配過。」
話一落音,阿溫已經是左腳絆右腳狠狠地摔了一跤。
跤到他半響都沒有爬起來,而是瞪圓着眼睛不可置信道:「……大巫師,你……你真能忍!」
太能忍了!
還是不太相信加問了句,「你成年後難道就不想跟女人jiao配嗎?我自認為自己還挺能忍的,沒有想到,你比我還能忍啊。」
提到往事薩萊眼裏的溫柔散去,淡淡道:「我跟你們不一樣。」
爬起來的阿溫打去身上沾的細雪,相當佩服道:「難怪巫師月喜歡你啊,真是不喜歡都不行!這麼能忍的男人真是少見呢。」
一語如同驚醒夢中人,薩萊是忍住自己已經不能控制的雀躍,還要極力裝做特麼平靜的模樣,淡淡道:「你們怎麼看出來巫師月也喜歡我呢?」
巫師月也喜歡?神靈啊,他怎麼感覺不倒呢?
阿溫面露驚訝,道:「所有族人都知道啊,巫師月看上去是一個很相處的女人,能跟所有男人們笑鬧,但我們都知道巫師月並不喜歡我們去碰她呢,只有你,首領啼,首領芒,狼王,你們去牽她,碰不但不會拒絕,臉上還有着好看的笑容呢。」
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薩萊目光發緊盯到阿溫後背陣陣發涼,「你們都覺得巫師月也是喜歡我的?都覺得?!」
聲音不是淡然的,而是帶着不確定的顫粟,是那麼的不自信,那麼的……想要從別人嘴裏得到答案。
瞧出些端倪的阿溫也不敢再細問下去,只是笑道:「嗯,我們都認為。許多男人還挺羨慕你們呢,能得到巫師月的喜歡是件非常讓人嫉恨的事情。」
「大巫師啊,所以我才說你為什麼要留在鳳凰山這麼久也不想着要回到巫師月身邊,這簡直就是將巫師月推給別的男人去追求啊。我要是庫倫有一丁點喜歡我,哈哈哈,我早就撲上去抱着她的腿死活不走了。」
薩萊:「……」
只想一下他撲過去抱住巫師月的腿不走,就一連好幾個冷顫了,頭髮都在發麻吧。讓他去抱巫師月的腿死活不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哨的男人已經看到他們,跺跺站到都冷僵的雙足跑過來,「這麼晚你們還上來?我們都準備回屋子裏了。」
「大巫師,我看你還早此回去吧。像巫師月這樣的女人身邊沒有幾個男人我們都會看不下去的,你又這麼優秀,除了找巫師月再了不可能有像巫師月這樣的女人喜歡你了呢。」阿溫飛快說完就跑過去,「看着好像又要下大雪,不放心你們就上來看看。」
「嘿,有什麼不放心情的。昨天大巫師就說可能會大風大雪過來早早就給我們準備足夠多的乾柴,食物了呢。咦,大巫師怎麼又下去了?不來坐坐了?」剛才還站在前面的薩萊轉眼間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放哨的幾個男人,很快,便從城牆上面消失。
阿溫眯了眯眼晴,後知後覺道:「大巫師看上去是跟巫師月吵架了啊。回去也好,哪裏能一吵架男人先走呢,總得要哄哄女人吧。」
下了城樓的薩萊沒有立馬回去,而是找了幾個身邊有女人的男人,見面只問一句話,「你的女人擁有幾個男人,你到底介不介意。如果你跟自己的女人吵架了,你會不會直接離開不理睬女人了?」
前一個問題男人們是問得哈哈大笑,大概都是這麼一個意思:女人這麼少,擁有幾個男人很正常,你要去介意就不要去喜歡女人啊,喜歡上了還介意個屁啊,她就算再有幾個男人,這幾個男人中還你也是麼?
後一個問題男人們是很鄙視了,「是個男人就不要跟女人去吵架,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女人,你還捨得跟她吵架?別說離開了,離開了,你去哪裏再找個女人給你生娃啊!」
語言很直白,但不可否認他們都說到點子上了。
悲催的薩萊突是就意識到自己犯一個巨大的錯誤,由其是女人們回答吵架婦人先離開的時,個個都是義憤填膺,尖銳道:「是個男人怎麼能這么小心眼呢?跟女人吵架本來就不對了,吵到直接離開,哼!我們又不愁找不到男人,憑什麼對一個不會哄自己,不會安慰自己,不會讓出自己的男人給他洗衣褲,給他弄食物,給他生娃呢!」
大驚!薩萊驚到雙腿都在發軟了。
他一直認為女人給男人洗衣褲,弄食物,生娃兒是很正常的事情,原來,這些事情只是是她自己的男人才會願意去做。
巫師月是沒有說過喜歡他,但是,但是……,薩萊已經懊悔到連抽了自己數個耳光,抽到男人,女人們徹底傻眼了。
大大……大……大巫師……這這……這是受了……受了什麼……什麼刺激啊!都抽起自己的耳光來,神靈啊,他們能當做沒有看到麼?能嗎?能嗎?
「我應該早些問你們,我應該早些問你們才對。」失神的薩萊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全身冷也比不過心裏頭的悔,目光放空葉喃喃道:「我錯了,我真是……錯了。」
這個時候男人們,女人們反而不敢靠近了,機靈點的男人趕緊派個族人去找阿溫過來,沒有辦法,除了大巫師大之外,就是阿溫最大了。
在城樓上跟族人談天說地的阿溫很快冒着風雪過來,又起大風大雪了,大巫師想要回部落只怕還要晚幾天才行了呢。
進了屋子裏,阿溫瞧見薩萊失了精神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聰明的大巫師也有犯錯誤的時候呢,揮揮手讓不知所措的族人們退下,等到屋子裏安靜到僅聽到柴火劈啪阿溫才走近,伸出手,對薩萊道:「起來吧,大巫師。」
等了好一會,阿溫才看到失神的薩萊動了動眼睛,然後怔怔看着他,漂亮到讓女人們都要妒忌的面孔露出迷茫,他說,「阿溫,我發現自己錯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改正?」
他說的應該是還有沒有機會重新得到巫師月嗎。
其實,從來沒有失去過就不用去怕。巫師月要真沒有原諒大巫師就不會讓他特意帶件親手縫製好的獸皮大衣過來。
見薩萊無意起身坐到火堆邊,阿溫將柴火挪到他身邊坐下來勸道:「其實讓我來說你跟巫師月也沒有什麼大事情,怎麼說呢,我們都是習慣族人服從的,突然間有一天遇到一個處處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女人,哈哈,我們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呢。」
「大巫師啊,你要慶幸巫師月心裏是有人呢。不像我,明明喜歡庫倫,追了追了這麼久,我是上都上了,結果她還是不給我一個正眼看。你說我過來這麼久也沒有見她帶句話過來,好歹巫師月親手做了件獸皮大衣讓我帶過來給你穿呢。」
說到獸皮大衣讓怔怔的的薩萊緩了緩神色,他看着阿溫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巫師月並沒有生我的氣?嗯,就是指我突然間負氣離開,也不告訴她一聲為什麼我會生氣。她真不介意,不生氣了嗎?」
……
大巫師,你不要告訴他,你……完完全全是將巫師月甩在後面,連句給彼此之間開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吧吧吧。
阿溫囧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呢,不過,我是覺得像巫師月這種連自己的獸皮衣褲都有人縫好送到手裏的,她能給大巫師你親手做件獸皮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呢。也只有她的男人才會得到她親手做的東西吧。」
也許是對阿溫敞開了心懷,薩萊在他面前倒是什麼話都可以說了。點點頭,道:「這個確實,巫師月也只有給我們幾個男人有做過東西,還有就是給幾個小孩子做過衣褲。」
不意間,都在妒忌小孩子能得到妹紙的衣褲。
整得阿溫是哭笑不得道:「我要是能得一件庫倫親手做的衣褲,她就算是給別的男人也做了件,我都不會生氣,只會樂呵呢。」
蒼措部落的男人們現在喜歡相互吹起來,只要自己女人對他好一點是恨不得讓所有男人知道,恨不得讓所有窺視自己女人混蛋們趕緊別再惦記着。
「大巫師,你是不是很挺介意巫師月有幾個男人?」阿溫也是瞧出薩萊這次是敞開說話的模樣才敢這麼問出來,換做平時,他就算知道……也會選擇閉嘴。
薩萊抿抿嘴角,半響才翁聲翁氣道:「不是挺介意,是非常非常的介意。每次我看到她跟他們一會抱,一會親嘴的就是受不了。狠不得衝上去將他們分開,自己把巫師月藏起來!」
說得那個咬牙切齒的,讓阿溫都無語了。
「我只想說,你還能繼續留在巫師月身邊真是一個奇蹟。首領啼,首領芒還有狼王沒有悄悄幹掉你就已經是他們的慈仁了。」阿溫嘴角抽搐地分析起來,沒有經過過跟女人們相處的大巫師,簡直就跟一個小孩子似的。
薩萊黑臉了:「我身為巫師,誰敢暗中幹掉我?我沒有幹掉他們就是好事了!」
「但他們是巫師月擁有的男人啊,在沒有你之前,他們就是巫師月的女人了呢。大巫師,你不覺得自己太……太小氣了嗎?啼他們三個都忍住你這個後來的男人想來擁有巫師月,憑什麼你就不能忍呢?難道說,你真以為自己擁有大巫師的身份,就該將啼他們全部趕緊獨自佔着巫師月?」
好吧,阿溫瞬間覺得自己太過刺激了,可是那話一到嘴邊就忍不住一股腦後都溜出來!想閉嘴都難。
他的話一字一字如同鐵針一樣細細密密地刺進薩萊的胸口裏,陣陣連錦之針讓薩萊額頭都在冒着冷汗。
是啊,他怎麼……他怎麼就沒有這麼想過呢?
總是覺得自己擁有得不夠多,沒有得到巫師月更多的關注,總是固執的認為啼他們三個只想將他擠開,總是每回看到他們跟女人一起就以為是他們故意當着他的面來氣他的。
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從來沒有讓他搬走,沒有說過讓他離開,也沒有聽到他們對巫師月說他們不喜歡他……。
一直以來只是在暗中暗暗較勁,比的就是是誰贏了晚上就能跟巫師月一起睡。
可他每次都是冷笑着離開,從來不去跟他們爭,只是認為,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去爭是很沒有面子,很丟人的事情。
想着想着,薩萊捂住自己的臉,將那快要流出來的淚水在手心裏緩緩淌着,他真是錯了,他沒有看到啼他們的示好,看到的只是他自認為的壞。
沒有看到巫師月對自己的小心陪着,看到的只是她對啼他們的好,其實,她對他是一樣好啊。
看到他被熱鐵烙了下,哪怕天色已經很晚很晚,她急到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給自己塗薄荷水,給自己熬可以熬到手上的藥膏。
有時候打鐵忘記了吃食物,是她擰着食物,有熱湯,有烤肉,還有幾個熟蛋分別裝在陶碗裏擰過來,親眼看着他吃完才會離開。
阿溫是嚇得不輕了,他他他……他是不是聽錯了?怎麼聽到大巫師好像在哭了呢?捂住臉在哭啊。
「出去,你先出去。」連哭都要彆扭的薩萊咬了下舌尖,才把哭顫的聲音給穩住,可偏濃的鼻音卻是他沒有辦法掩飾住的。
阿溫速度遁了……,聽巫師哭,哭的人不會感覺有什麼,可憐他這個聽的人都要嚇到尿褲子了!
等到在外面又敢走的阿溫凍到耳朵尖都失去失覺,屋子裏哭過後的薩萊才讓他進來,這回倒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失態了。
阿溫是跺着腳進了屋子裏,大概是看到大巫師了有脆弱一邊,阿溫大着膽子調侃道:「大巫師,你要再不讓我進來我是沒有辦法熬過去了。」
「不好意思,讓你在外面等了。」只是眼睛泛紅,面上已無絲失態的薩萊破天荒的道歉,讓在火堆邊跺腳取暖的阿溫險些栽到火堆里。
驚悚,又驚悚到了……,巫師還會跟他道歉啊,神靈啊,這回他絕對是沒有聽錯!
薩萊低下頭,掩住眼裏的不自然,笑道:「今晚要謝謝你了,沒有你的話我還會繼續錯下去,謝謝你,阿溫!」
謝謝你的勸導讓我沒有再偏執下去,讓他還有機會再重新站起來。
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阿溫是下老狠手了捏着自己的大腿肉,忽然覺得自己這一晚是賺大了!
他活到現在……頭一回聽到巫師跟他道謝,道歉的啊!
搞得阿溫是結結巴巴道:「不不……真不用謝,那什麼,我好像比你……比你多活幾年,這個女人,女人,咳,也比你多幾個,那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吧,你要覺得有用就用啊,沒有用,你就當我放屁。」
說到最後,阿溫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跟什麼了。都想抽自己幾巴掌,好來所有說出來話能重新順一順再說出來。
哭過一場,薩萊的心情顯然是很好了,他伸出手,拍了下阿溫的肩膀,誠肯道:「沒有你,我會一直錯下去。等我得到巫師月的原諒再來找你喝果酒!」
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阿溫卻是被他拍到站都站不住,連是數疊聲道:「好好好,下回我們再來一起喝果酒。咦?你現在就走?」
只是一個恍惚,薩萊打開木門,一股夾着雪花的冷氣習卷而來。
薩萊的手還握在門把上面,細目里眸光瀲灩,端的是絕世無雙,「回去,不管風雪有多大,我必須得回去。」
這得有多心急啊,阿溫撲過去擋住去路,急道:「不行,不行,今晚上肯定不行。這裏只要起大風雪所有族人都是不可能還在外面留着,風雪有時候帶在會把你卷到天上去。」
又道:「你還要回去得到巫師月的原諒呢,總不能想通了結果卻沒有機會了吧。你要是死了,巫師月也會很傷心。」
成功打消了薩萊的衝動,不得不說,薩萊就像是一隻迷途上得到指點的炸毛小羊羔。
大風大雪的時候,雪暴緊襲而來。馬廄的幾十匹野馬驚到嘶叫連連,似要衝出馬廄一般。臨隔的兩頭野牛也是「哞哞哞」叫個不停,雞叫,鴨叫,狼狗叫,是叫得整個部落不得安寧。所有族人都被驚醒,打開木門一見肆暴的風雪,頓時嚇萎了。
吳熙月折騰到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第二天早上看到風雪停下來披上幾件大衣頭也不回沖往家畜圈裏。
還好都沒有事,除了幾隻擠在最外面的雞,鴨凍死幾隻,牛,羊,馬這些大型家畜都沒有事情。
「太恐怖了!沒有想到風雪捲起來有這麼大的威力,好像一出去就會將人甩到天上飄一樣。」
「昨晚我還想去外面撒個尿,結果……硬是憋到停了才出去。」
「哈哈哈,你沒有憋壞吧。」
聽到男人們又開始黃色起來,吳熙月妹紙默默離開了。丫的!一天不色一色就會皮癢是吧!
也不知道薩萊這廝又飄到哪裏去了,尼瑪沒有外宿在外面!
一連兩天她都是處在擔心裏,生怕會聽到不好的消息。以至於好幾次頭髮差點被火燒起來,驚到屋子裏的三個男人完全不敢讓她一個人烤火取暖。
離風雪暴過去第二個晚上,帶着一身風霜的薩萊敲起了木門,慵懶的聲色格外清越,「巫師月,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都要凍死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吳熙月一骨碌爬起來,芒已經起身了,溫柔如水的聲音還帶着濃濃睡意,:「是大巫師回來了,外面冷你別起來,我去開門。」
很快聽到木門咯吱打開的門聲,聽到芒壓着嗓子道:「小聲點,月才睡着呢。」
「你又折騰這麼晚?都說了不要總是折騰她,就算是親熱你就不能縮短一點嗎?」同樣是壓着嗓子,薩萊哈了哈手,「我去你屋子裏睡,明早上再過來。」
睡意一下子消散,芒張了張嘴,驚疑道:「大巫師,你在外面遇上什麼事情了?」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呢?
要不是站着人還是那個人,他都以為自己認錯了,出去一趟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呢?
果然以前都是自己的問題啊,現在瞧着芒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厭,哦,其實他也沒有做什麼討厭的事情,是他自己看不慣才會處處覺得這個人很討厭。
薩萊扯扯嘴角,露出一記大方笑容,「沒遇上什麼事情,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復又看到芒穿着單薄,風雪卷過來還能明顯看到他肩膀打了個哆嗦,遂是道:「你快過去睡,大風大雪吹進來別把你弄生病了。我去睡你的房子,明早上再聊。」
「……」揉了左眼揉右眼,神靈啊,這是大巫師嗎?越看越覺得不像啊。換了人吧!
爬進被窩裏的芒卷着冷氣進來,吳熙月趕緊讓出自己睡到暖和的位置,「讓你披件獸皮又不披,站一會都冷到冰一樣了。是他回來不?」
最後一句就像是無意間帶出來的一般,可是兩人相處了這麼多久,芒輕易聽了來她語氣里的緊張。
手攬過,讓她枕着自己的肩膀,手掌輕輕撫摸她的肩頭,芒長長嘆口氣,「是他回來了,又不像是他回來了。明天早上他會過來,你再看看是不是他。」
……
這話說得相當玄幻,吳熙月驚疑不定道:「什麼叫是他回來又不是他回來了?……不會是破相毀容了吧。」
低沉沉的笑容從他寬闊厚實的胸腔里傳來,吳熙月戳了戳他的胸肌,不滿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故弄玄虛!」
「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薩萊。……他出去一趟又好像不一樣了,感覺是越來越奇怪了。」也越來越覺得他的變化大到會讓自己的女人越來越看重他,喜歡上他。
男人啊,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是要做到退讓才行。真要像他以前那樣比月還要傲的個性,呵,那怕到死也不可能跟月在一起,只會天天吵架,最終是吵到兩個人彼此厭煩,不想再相處下去。
那樣的結果,他跟啼,狼王是想要過。但是,卻不願意看到他們的女人不開心,所以,儘管不想讓薩萊成為月的男人,可是為了他們的女人能開心,……最退一步也沒有什麼關係。
只要她開心就好。
吳熙月也沒有了睡意,一驚一冷的哪裏還睡得着呢。
趴在他身上,單臂枕着自己下巴,抿抿嘴角小心翼翼問起來,「你覺得他又變了許多嗎?是變好還是變壞了呢?不會是比前還要難相處,還要冷傲高貴范了吧。」
「范」是什麼他就不明白了,能明白的是薩萊大巫師終於肯在他面前低下頭了,還曉得關心他了呢。
比玉還要溫潤的玉眸含着萬般寵溺看着枕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用目光溫柔、細仔地描摹她的眉眼,柔道:「變得看上去更好相處了,沒有以前面對我們時候的傲氣,剛才還突然間關心我吹冷風會生病,把我都給嚇着,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呢。」
還關心……芒吹冷風會生病?吳熙月眼眼閃乎閃乎,不確定道:「你真看錯人了吧。」以她對薩萊的了解,這廝一向是在啼,芒,狼王面前端着冷艷高貴范呢,會主動去關心?噗……,怎麼可能!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不可能嗷!
「真沒有錯錯,就是大巫師。而且,你還讓我快點過來陪你,別吵醒你了。是不是很驚訝?我也驚訝到了。現在挺期待明天大巫師的表現,不會是今晚來了興趣突然間變了會吧。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大巫師還是以前的大巫師呢。」
吳熙月磕巴了,「又沒有精分,哪裏能變化來變化去了。說實話,你真發現他變了?真變得比以前要好說話了?」
「變了,真變了。不相信嗎?」芒眨眨眼睛,同樣很迷惑,「我也不相信,所以,先睡覺明天早上再來看看!」
……
從他身上爬下來,吳熙月瞪着眼睛看着屋頂,輕輕吐出口氣,「好吧,明天一看就知道了。」丫的,是妖是魔明天一看見真章!
到了次日大清早,芒是被陣陣烤肉香味弄醒的,鼻子微微動了下,看到身邊的女人還在甜甜睡着,輕手輕腳起來穿好衣褲。
是狼王還是啼在烤肉?這兩個傢伙一向起得早,哪怕是陪着月睡覺早上也是起得很早,由其是狼王,大冷天也習慣天未亮就起來呢。
芒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來到小廚房,沒有人,只看到陶鍋架在石灶上冒着熱騰騰的水氣,兩隻烤熟的雞也是熱在旁邊,還有幾個蛋類放在柴火邊暖着。
「挺勤快的啊,這麼早就弄早食了。」芒邁進來,一抬眼便見……,還沒有看第二眼,腳下是狠狠一絆,幾個踉蹌打到薩萊跟前。
不要告訴他,這些早食都是……都是他弄的啊!
薩萊手上拿着五個陶碗,見到芒露出一絲淺笑,明晃晃雪光都好像揉進他的眸子裏,亮到讓芒不由眯起了雙眼。
「月起來了?才將早食弄好。也不知道你們要吃什麼,我看到陶器里有什麼就拿什麼了,你要餓了可以先吃。」
芒來再度驚到下巴都要掉下來,難道結結巴巴道:「大巫師?大巫師?大巫師?」一連疊聲不確定喊着。
「怎麼了?」薩萊從他身邊經過,眼角笑意淡淡的,乍地一看真像是居家好男人呢,「餓了?餓了不要叫我,也不要講客氣。雖然我是第一次給你們弄早食,但請相信我的手藝,烤肉,煮湯我還是會的。」
芒扶了扶下巴,圍着薩萊走了一圈,「沒有認錯,確實是薩萊大巫師。」沒有認錯更讓他驚悚了。
「月有沒有起來?要不要叫醒她?野菜湯一直熱着會將菜湯都燒乾。你先吃,我去叫月起來。」薩萊看了他幾眼,大約是知道自己的變化大到讓對方不相信,頓了頓又道:「以前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們相處,現在知道了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以往沒有做對的請你們還要原諒。那並不是我故意要這麼做,而是不懂得怎麼跟你們相處,也不懂得怎麼跟巫師月相處才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犯下錯誤,以後,不會了。」
芒連續喝了好幾口結着冰渣的冷水才把心裏的駭意給掩下來,神靈啊,大巫師真變了,真變了!
恰如此,屋子裏傳來吳熙月彪悍大吼聲,「臥槽!尼瑪是誰?那個妖孽附體了?給姐兒滾出來,不然拿黑狗血,大臭糞波了!」
接緊着又是嗷嗷叫着,「芒,快過來,這貨我不認識啊!薩萊的雙胞胎哥哥弟弟出現!」
芒嘴裏嚼着重冰渣,慢吞吞走到門口,看到自己的女人站在床上,手裏拿着一根特別打造的鐵器,嬌顏驚恐不定地瞪着手裏拿着獸皮大衣的薩萊。
「月,他真是薩萊,變了個模樣的薩萊。」芒嘴角抽了抽,她的反應真是好奇特,好像要撲過去收了薩萊一般。
薩萊的臉色更是五彩繽紛變化得飛快,他沒有想到自己一點點主動就將巫師月嚇到以為自己不是原來的薩萊。苦笑起來,可以想像以前他做得有多失敗了。
抬起細目,看着手裏揮動鐵器的女人,薩萊聲音乾澀道:「我是薩萊,你快下來,不穿厚實一點,你會得病的。」
吳熙月直接從床尾跳下去,站在芒身邊,沉聲道:「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離開,快說!為什麼要離開!快點回答。」
丫的,不要怪她驚駭,想想,她都能從現代穿越到原始社會,這妖孽附近什麼的如果真有存在的話,好吧,她確對認為也是很正常!
薩萊陣陣發虛,瞄了芒一眼又假咳了數聲,尷尬道:「就是看到,咳,看到你跟芒抱在一起,對我不怎麼理睬心裏就不舒服起來……,想着你既然心裏只有他們幾個男人,我留在這裏反而礙眼不如離開算了。」
……這應該是真實的薩萊了。
吳熙月輕輕拍了下胸口,目光上下打量起來,抿抿嘴角道:「把衣服給我,我冷了。」臥勒個去啊,還真是薩萊啊~!
穿好衣服,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吳熙月妹紙才堪堪穩好心神。變化真tm大,大到讓她以為不是見鬼,就是妖孽附體了。
洗漱完啼跟狼兩人一前一後過來,他們昨晚同樣聽到動靜知道是薩萊回來,嘴角帶着笑跟薩萊打了招呼。狼王指着弄好的早食,對芒道:「你弄的?起來得還挺早的嗎?」
芒鎮定道:「不是我弄的,是大巫師弄的。不要驚訝,這還真是大巫師弄的。我已經驚訝完了,現在要償償大巫師烤肉烤得怎麼樣,嘖,還是第一次吃到大巫師親手烤的肉呢。」
「……」狼王面無表情,在心裏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啼看了薩萊一眼,笑道:「是嗎?」明顯也是不太相信。
所以,薩萊這個娃兒……以前做人得多失敗啊啊啊!
吳熙月看到他們兩的表情頓時樂了,「很好,都是一個反應。我也驚到了,不過,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今天早上還主動給我穿衣服,不過我拒絕了。」
笑容似乎冷了許多,看了眼好不尷尬的薩萊,好不容易冷下來的心又有些不忍起來,嘆口氣,道:「都洗洗早東西吧。」
薩萊連忙道:「我給你們盛湯。」
「不要!」這是狼王乾脆利落的淡冷拒絕。
「我們自己來。」這是啼微笑的拒絕。
「多謝了。」這樣芒不動聲色還挺有禮貌的拒絕。
吳熙月又是嘆口氣,「讓他來吧,你們去洗漱,不是約好一起去跟男人打木頭人嗎?早點吃過早點去吧。」
這是在支開他們三個好跟薩萊好好談一談。
等到早食一過三個男人一道出去,薩萊沒有等吳熙月開口自己主動承認各種錯誤起來,聲音又快又穩,難得還條理相當清楚,聽得吳熙月是一愣一愣的。
臥槽!尼瑪這是早就打好腹稿了。更有就是,他怎麼突然間就自己知道檢討自己呢?更能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失敗!
哪個高人指點了高貴冷艷范的大巫師薩萊啊!她都要膜拜了。
「以後,我不會再介意你跟他們一起,因為我知道是沒有資格去介意。他們三個是最早一直着你的男人,而我呢,真沒有什麼資格跟他們介意。在你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們三個陪着你走過來,而我什麼都沒有幫助到你,反而強行加入要跟他們一起擁有。真要介意的話也是他們來介意我。現在想想,我以前真是錯到多麼可笑,完全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地位。憑什麼覺得他們礙眼了,真正礙眼的是我啊。」
薩萊苦笑連連,眼眶甚至已是泛紅,「我現在知道了,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以後不管他們怎樣對我,我也決對不能離開,一直會留在你身邊,一直等到他們接受我為止。」
吳熙月心裏是大慰了,丫的!總算是……真正的想退了。
不過麼,她也有些添堵好伐。
微微一笑,露出標準八顆牙,「憑什麼你回頭認錯,我就需要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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