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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義哲睡着了,周沐仁還沒有一點睡意,身體明明已經不舒服到了極點,精神卻緊繃到無法**。
起初他怕吵醒喬義哲,就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直到確定他睡熟了,才輕手輕腳地拿走隔在他們中間的枕頭。
只是躺在這裏看着他,又漸漸覺得不夠,周沐仁就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住了。
喬義哲掙動了一下,好在沒有醒。
周沐仁聞到喬義哲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就猜他剛才洗澡了,一想到他和溫卿贇,他心裏又彆扭地想戳自己幾刀。
糾結鬱悶了不知多久,周沐仁終於也生出困意,不知怎麼就睡着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可惜夢境沒有持續多久,他就被一陣大力的敲門聲吵醒了。
喬義哲睜眼的時候,周沐仁已經醒了,他兩隻手都在揉太陽**,臉色差的能嚇死人,「這種敲門的方式太沒有禮貌了。」
不用想也知道,不懂禮貌的那個人是溫卿贇。
喬義哲發呆的時候,周沐仁瞄到他睡前關靜音的手機,上面未接來電的數量多的讓人心驚。
喬義哲沿着周沐仁的目光去看,順手把手機撈起來看了一眼,又嘆着氣扔到一邊,一頭倒回床上,拿枕頭蓋住頭。
周沐仁瞠目結舌地看着喬義哲,想問他為什麼不去開門,話到嘴邊,還是被他硬忍了回去。
走廊里的敲門聲越來越響,溫卿贇的聲音也大的嚇人,「義哲,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我要見你。」
不出一會,樓道里就響起了別家的叫罵聲,喬義哲沒臉再做縮頭烏龜,不得不去客廳把門開了。
不出意外,他看到了溫卿贇氣急敗壞的臉,比他臉色更不好的,是他眼眶與嘴角的瘀痕。
大概是才同陸展激烈地衝突過。
喬義哲強忍着怒氣,「在樓道里大吵大鬧,很沒有公德心。」
溫卿贇倒打一耙,「你為什麼要搬?」
事到如今還能用譴責的語氣質問他,好像他是跟人跑了的負心漢,而他才是被拋棄的受害者。
喬義哲答話的語氣難掩嘲諷,「我本來就不想住在你家,重逢之後,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只是個不如人意的意外,現在意外結束了,我回來了,就這麼簡單。」
溫卿贇眼中儘是哀痛,「我知道威脅你是我不對,可我始終相信我們之間不是沒有感情。」
樓上樓下與同樓層的鄰居都跑出來看熱鬧,更有甚者,居然明目張胆地站在門外聽他們說話,看熱鬧的人看向喬義哲的表情都十分詭異。
喬義哲不想丟人現眼,只能讓開路讓溫卿贇進門,「亂吼亂叫到人盡皆知,你現在滿意了?為什麼你一定要把我的生活毀的一塌糊塗。」
溫卿贇在門關上的一刻衝上去抱住喬義哲,力氣大的能勒死人,「不要離開我義哲,得到了再失去,我會活不下去。」
喬義哲狠狠踩了溫卿贇的腳,掙脫他之後又用盡全力甩了他一耳光,「人人都以為我是開善堂的?這一下是你欠我的,能做出那些噁心事的不是人,是畜生。」
溫卿贇手捂着臉,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受傷到死的表情,「我不知道陸展和你說了什麼,可我們和梁先生的事是他自己自願的,沒有人強迫他。」
喬義哲冷哼道,「你們和梁天朗是自願的,那我呢?我也是自願被你羞辱?我不追究你,並不是我覺得自己沒有受到冒犯,我是男人,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說不出口,只當自己被狗咬了,這不代表我還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溫卿贇臉上的表情變的猙獰,眼裏卻儘是絕望,「所以昨天晚上你是被一條狗舔的欲罷不能嗎?你在床上怎麼叫的你忘了?還是你在自欺欺人地否認你得到的快感?」
他每說一句話,喬義哲腦子裏就會閃現出十年前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在他記憶里那個穿白襯衫,有着燦爛笑容的陽光少年,到底還是被眼前的這個人徹底毀了。
喬義哲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是,他心裏其實一直有一個角落,塵封着有關於那兩個青澀少年的青春愛戀,在此之前他也一直相信,沒有什麼事會改變他想永遠銘記的那一份笨拙的,幼稚的,最後卻被錯過的美好,可現如今,一切都被染上了烏黑的顏色,再也回不到當初的單純。
「你滾吧,永遠地滾出我的世界。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從前的你,徹底消失吧。」
溫卿贇面如死灰,看向喬義哲的眼神都含着同歸於盡的恨意,他不甘心,他們擁有同樣一個刻骨銘心的初戀,為什麼事到如今,不想放手的卻是他一個人。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在乎的人那麼多,為了他們,你也會跟我在一起的對吧,畢竟從一開始你就認定我是瘋子,瘋子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是你這種正常人根本想像不到的。」
這算是□□裸的威脅了吧?
喬義哲的心跳的猶如鼓鳴,「你又要拿誰來談條件?」
溫卿贇似笑非笑地看着喬義哲,「那就要看誰對你最重要了,你爸爸媽媽?你交往七年的明星男朋友?還是那個糾纏不休的周沐仁?」
周沐仁躲在臥室里偷聽兩人說話,聽到這一句時生怕喬義哲會妥協,就沉不住氣開門走出去,「他愛的是我,我懇請溫先生不要再破壞我們的感情。」
喬義哲對周沐仁的即興發揮並不排斥,可他得寸進尺來摟他的鹹豬手就很讓人反感了。
溫卿贇看到周沐仁時驚詫只有一瞬,怨氣最終化成一絲冷笑,「喬義哲,原來你才是道貌岸然的那一個,你才從我家裏搬出來馬上就和前任和好了嗎?周先生知道我們昨晚玩的多開心嗎?如果這樣他也接受得了,那我甘拜下風。」
喬義哲咬着牙不說話,周沐仁的兩條眉毛也皺成了一條,「事情說清楚了,請溫先生不要再糾纏,就算最後的結果很不堪,彼此也該保持風度。」
溫卿贇一聲輕嗤,冷冷與周沐仁對視,「你口口聲聲說你們相愛,說你愛他,可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並沒有陪在他身邊,車禍現場的那一天,你向誰跑過去的,你不會忘了吧?」
周沐仁被戳到痛處,臉色由白轉紅,「這是我和他的事。」
「你不來插手我的事,我自然不會管你的事。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欺欺人,在得不到最想要的那個人的時候,轉回頭把義哲當成麻醉藥替代品。你和我都歇斯底里地愛過一個人,你不會不明白那個人在你心裏的無可替代。不管你交往過誰,自以為愛上了誰,你心裏的空洞不是那個人的話就填不滿。你為什麼不面對現實,你最愛的人是洛先生,義哲不是你每次受傷之後幫你彌補空虛的備胎。」
他說的話字字錐心,周沐仁卻並沒有因此就失去理智,可他很怕喬義哲會受到影響,在開口辯解之前,他特別看了一眼喬義哲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心裏才有了底氣。
「感情這種事,還是要聽當事人的意見,我們不如讓義哲自己選。」
喬義哲滿心想着先解決了溫卿贇,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就對他說了句,「對不起,我們不可能。」
溫卿贇瀕臨崩潰的邊緣,眼中滿是待發泄的怒火,「你選他?他那麼對你,一次一次至你於不顧,你還選他?你是傻了嗎?」
一句說完,喬義哲眼睜睜地看他舉起拳頭,對着周沐仁的臉狠狠打下去。
周沐仁躲閃不及,被打的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體,他擦乾嘴角的血跡,笑着把眼鏡摘了放到冰箱頂,回手就還了溫卿贇一拳。
溫卿贇早有預料周沐仁會還手,他出拳的時候,他大半個身子都躲過了。
周沐仁的第一拳沒有打實,再撲過去的時候,溫卿贇就上腳了,兩個人從拳打腳踢到近身糾纏,一開始喬義哲還喊了兩聲,發現完全沒有作用之後,就乾脆躲到一邊,像看戲一樣看這場鬧劇。
電視機與茶几被砸個粉碎,客廳的家具也七零八落,眼看周沐仁拿着玻璃煙灰缸對準溫卿贇的頭要砸下去,喬義哲才衝上來抓他的手,「夠了,不要再繼續了,出了人命,我和你誰也賠不起。」
三人正僵持,門外卻響起了怯怯的敲門聲,「我是房東,請開門。」
周沐仁這才從溫卿贇身上翻下來,去冰箱上取回眼鏡戴好。
喬義哲心裏奔過萬千草泥馬,去開門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房東進門之前先往屋裏看了一眼,「需要報警嗎?」
喬義哲本想擠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可他的整個表情都是扭曲的,「對不起劉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房東見喬義哲態度這麼好,心裏也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進門時也多了幾分理直氣壯,「一開始是鄰居打電話給我投訴,說你家的客人在樓道里吵吵鬧鬧,搞的別人沒法休息,我原本是想來看看情況的,結果一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在打架。」
喬義哲看着一屋狼藉,心裏也十分愧疚,「對不起劉先生,打壞的東西我會照價賠償給你。」
房東不依不饒,「賠償是一定的,賠償之外我也希望和喬先生提前解除合約,房子我不租了,請你儘快找到住處搬出去。」
周沐仁本就一腔怒火,聽到房東的話又壓不住脾氣了,「也不用儘快,他現在就搬,打破的東西和剩餘的房租請你計算一下,我們現在就把帳清了。」
喬義哲萬萬沒想到周沐仁把他的後路堵死了,話說到這個地步,不搬家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只能默默行動,着手收拾客廳的慘劇。
偏偏溫卿贇在這個節骨眼跑過來找存在感,「義哲你不要收了,既然他這麼有錢,讓他賠就是了。」
喬義哲對溫卿贇狂吼一句,「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報警抓你。」
溫卿贇才被周沐仁掄着砸穿茶几,現在全身都疼,腦袋更是不知磕到什麼地方磕出了腦震盪,頭暈噁心的受不了,喬義哲的話無異於又一個當頭痛擊,他一時支持不住,整個人像麵條一樣癱倒在地。
溫卿贇倒了之後,喬義哲還以為他又在耍花樣,就走過去踢了他兩腳,「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別再展示你的拙劣演技,從我家滾出去。」
溫卿贇被踢了幾下,除了呻*吟就沒有別的反應,一張臉痛苦的像是在油鍋里炸。
周沐仁看不過,就走過來勸了一句,「他可能真的不太對勁,我剛才有幾下出手挺重的。」
喬義哲在心裏狠狠罵了一句,不得不去臥室打電話叫救護車。
周沐仁不敢跟進臥室,就找了幾個紙箱幫喬義哲收拾廚房和洗手間的東西。
喬義哲打完電話,也不管溫卿贇,直接在臥室整理行李。
救護車一到,兩個急救員上樓把溫卿贇抬出門,一路上都在反覆跟他確認要不要報警。
喬義哲把人送到樓下,掙脫開他死扯着他的手,「打架是你先出手的,一開始就要想到後果。」
溫卿贇眼看喬義哲頭也不回地進了樓門,長嘆一聲閉上眼,任人把他抬上救護車。
喬義哲一回家就直奔廚房,「東西我自己收拾行了,等房東過來算賬,打壞的東西由你來賠償。」
周沐仁忙賠笑一聲,「這是自然。」
喬義哲盯着他青青紫紫的臉和身上被扯碎的衣服,半含嘲諷地說了句,「我建議你也到醫院檢查一下。」
周沐仁笑着搖搖頭,「都是我打他,我沒受什麼傷。」
兩邊眼眶讓人揍青了還打腫臉充胖子,喬義哲沒心情理他,顧自回臥室收拾東西。
周沐仁到底還是把廚房和洗手間裏的東西整理好了。
不出一個小時,房東拿着租房合同去而復返,坐在客廳里算賬,喬義哲本來堅持房租和賠償金單獨結算,房東卻嫌麻煩不肯,最後沒辦法,只好都由喬義哲先結算了。
房東結完帳,不緊不慢地在客廳里打掃狼藉,喬義哲猜他是想在今天拿到鑰匙,就知情識趣地加快了整理行李的速度。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喬義哲打電話聯繫搬家公司,那邊問他目的地時,他就報出了一個個人倉儲中心的地址。
周沐仁一臉急切,「你要把東西寄存?」
喬義哲也不理他,跟搬家公司確認好細節才掛斷電話。
周沐仁絲毫沒有被無視的尷尬,「東西都寄存之後,你人怎麼辦?」
「住旅店。」
「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
「不然呢?我沒那個本事馬上找到地方搬過去,何況我現在對這個城市很厭倦,說不定一個心血來潮就直接搬回老家了。」
周沐仁心一沉,說話都有點結巴,「你打算……離開文京?」
「回家的話也省了房租,我父母上了年紀,我回去照顧他們也是應該的,雖然錢掙的不如文京多,生活卻簡單的多了。」
周沐仁嚇得魂都飛了,「不要走,別離開文京,你先搬到我家。」
「我有毛病嗎?搬到你家,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周沐仁一着急就忘了控制情緒,「一發生事情就收行李逃跑,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跑過多少次了?你除了躲還會什麼,一次,就一次,你不能鼓起勇氣解決問題嗎?」
喬義哲一時壓不住火氣,就吼了周沐仁一句,「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畫腳,你也從我家裏滾出去。」
周沐仁引火燒身,哪裏還敢多嘴,呆愣在一邊半個字也不敢說。
兩個人沉默了好久,喬義哲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沒風度了,「我態度不好,向你道歉,請你離開我家。」
周沐仁無視了喬義哲話里的內容,直接把他的語氣轉變當成妥協的信號,「你不用跟我道歉,從今以後,你都不用跟我道歉。」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忍不住走上前抱了他。
喬義哲失聲冷笑,「我馬上又要向你道歉了。」
周沐仁的一句「為什麼」還沒問出口,肋骨就一陣劇痛。
喬義哲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就準備好再打一架吧。」
周沐仁挨了揍非但不收斂,反而把胳膊收的更緊,「只要你不再說氣話,我不介意做你的沙包,就算再打一架我也要抱你,我再也受不了你離開我了。」(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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