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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慈禪師在宋園臥病修養了幾天。
就在這幾天,齊酥敲定了與他的贍養協議。
重新補簽了《同意種蠱執行書》,規範了雙方的責任和義務。
於此同時,她的生化專家的能力,也得到了廣泛的讚揚。
齊酥深藏功與名,每天跟在宋長史後面,拿着一本周易,讓他卜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當上岐山王妃,過上富貴無憂的生活。
…
沉寂了數日的繡衣使重新活動起來。
秦商身邊的女侍,那個叫靜柔的小姑娘過來傳話。
帝京有聖諭,讓道慈過去說話。
今天太陽很好。
秦商正坐在屋廊底下。
沒有軟墊,沒有蒲團,就那麼隨便一坐,慵慵懶懶地曬着太陽。
幾日不見,他瘦了一圈。
整個人也變得更加陰鬱了。
他手裏把玩着一支鋒銳的弩箭。
若是齊酥在場,會一眼認出,這弩箭真是之前射進阿焉身體裏的那支。
見白衣僧人來了,他笑着招呼對方在身邊坐下。
「帝京來了信。」他含笑看向道慈。
話語中,也帶上了幾分疏離客套的虛假。
仿佛就在幾日之間,阿焉的神魂附着在了他身上。
「帝京來了信,催着讓我把大師儘快送回京中。」
秦商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打量身前僧人的表情。
可他面前的人,神色平靜,實在無從窺探。
秦商:「我本想讓大師隨我去仁嘉城的平西都督府。但邊境戰事未平,陛下派我為特使,前去督戰。」
他腔調拉得長長的,語聲里還帶着笑意。
「恐怕,接下來,就不能與大師同行了。」
這話的意思是,他同意把道慈送回京都,而不再作為一件道具,握在手裏。
顯然是帝京的魏昭作出了某種承諾,他才願意放手,比如監管都督府。
道慈合掌一禮。
「有宋長史陪同,大人此行,定然一帆風順。」
宋家只是在金城勢大,宋長史卻是在西北軍中勢大。
雖說被英王趕回了金城,但他在雍州耕耘數十年,故交朋黨遍佈四方。
青川戰事傳出之後,帝京朝堂上便已開始佈局。
秦商以繡衣使身份搬來救兵,解開金城之困,立下大功。這也是皇帝讓他去督戰的緣由。
風掀起僧人白色的衣袍。
幽黑眸色隱於長睫之下。
吞下平西都督府,掌軍雍州,才算有了一爭之力。
至於把魏昭掀下皇位,還需要慢慢謀劃。
這不是枚好棋子,野心大,也不是真正意義上心懷天下之人。
但他會是一把好刀。
…
秦商看着他,忽而一笑。
「或者,大師不願進京,做那籠中之鳥。我也可以幫助大師,留在金城。待到明天春天,將大師送到蓮花山上去。」
道慈:「故土一別數年,時常午夜夢回。是歸去的時機了。」
帝京的棋盤籌謀數年,終於開局。
現在,可以落子了。
秦商笑道:「好,既然大師已然勘破了,我就不多言了。」
正事說畢。
秦商舉起那隻小小的弩箭,遞到道慈面前。
「大師可曾見過這個?」
這弩箭周身泛着冷冷的青黑色金屬光澤,三棱箭頭鋒銳無比。
看起來極為精巧。
道慈搖搖頭。
秦商撫摸着那隻小箭,像是撫摸着心愛姑娘的臉。
「這支箭,便是阿焉身上那支。這是南楚的箭。南楚,大師應該知道吧?」
他抬頭看着僧人笑起來。
「大師的七皇兄,便去了南楚。娶了那邊的一位郡主為妻,聽說在南楚軍中,頗有權勢。歷次晏與楚的戰爭,他都會親自領兵呢。」
。
日影在屋廊底下慢慢傾斜。
年輕的貴公子保持着盤坐的姿勢,閉着眼睛。
那支青黑色的金屬弩箭,放在他膝蓋上。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凜凜寒芒。
直到這片平靜,被腳步聲打破。
「大人。」穿着勁服武裝,扎着高馬尾的少女在廊外站定。
秦商保持着靜默的姿態。
少女:「大人,冰棺已經放入您房內了。」
秦商像是被驚醒似的,突然睜開眼睛。
「阿焉來了?」
少女:「……是。在您的房間裏。」
秦商從地面上起身。
「我去看看她。今天還沒見她,也不知道她吃飯了沒。」
「大人——」廊下的少女再次喚他。
公事公辦的冰冷語氣。
「去仁嘉城要帶的人選該定下來了。平西都督府那邊的一應事宜,也要開始準備了。」
秦商按住太陽穴,回頭看她。
苦笑,「你家大人還沒瘋呢。等我看看阿焉,回來再說。」
…
靜柔叫住他。
「還有件小事。城中疑似發現了齊家娘子的身影,她並沒有死。」
「哦,她還活着?」
秦商手中弩箭將他掌心劃破,鮮血從指縫流出。
「她還活着,我的阿焉卻已經死了。她為什麼能活着呢?」
他攤開手掌,冷冷注視着血滴落在青石地磚上。
吧嗒噠,一滴又一滴。
「去,全城搜捕,把那個女人殺了。」
不用理由和藉口。
阿焉不喜歡她,他便替她殺了。
僅此而已。
。
沈清瑜被關了禁閉。
這次是宋家家主老爺子,親自下的命令。
據說是他跑去找宋長史,要他把他的小娘子還回來。
宋長史說他得了癔症。
什么小娘子?他從來就沒見過什么小娘子。
這孩子之前正忙的時候,莫名其妙一個人跑過來,說要讓他主婚什麼的。
主婚也不是不行,但女方是誰?在哪裏?
總不能是貼在牆上的一張畫吧。
沈清瑜氣得把房間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早就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賴。
但人總是健忘的。每次他稍稍放鬆的時候,就會有人當頭給他一棒子。
他心情不好,又不能出去。
就拿他院子裏的僕人撒氣,想了幾十種作弄人的方法。
院子裏的血幹了又濕,濕了又干。
不過幾日,人就少了大半。
再這麼下去,所有人都得玩完。
終於,有一個消息從外面傳了過來,可以把這瘋子的注意力暫時轉移開。
僕人聽完,立刻急匆匆過來回稟。
沈清瑜正在窗格子底下擦拭手指上的血漬。
他回頭看,散着頭髮,面容慘白,眼睛帶着血絲。
雖然表情平平靜靜,但卻散發出惡鬼般血腥凶戾的氣息來。
「你是說,孫家,要給孫二,配冥婚?」
僕人不敢看他的眼睛。
顫顫回應:「是。都說是孫二郎託夢,孫家老夫人整夜整夜睡不着覺,熬了幾天,實在熬不過,才決定要配這冥婚。聽說選的,是城南一個清秀的讀書郎,年歲不大,之前是病死的。」
沈清瑜笑起來。
「我都快把他們給忘了。既然是好友冥婚,自然應該備一份厚禮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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