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天尊 第二百四十八章 萬窟山與主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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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蘭!你怎麼在這裏?」木鲶救出林叔幾人後也望向木離,卻陡然發現了女子,當即嚴厲地說道。

    木蘭被木鲶顯露凶性的眼神驚嚇到了,女子眼神閃爍,連忙指着木離,答道:「族長,剛剛我差點被傀儡人附身,是他救了我。」

    「什麼?!傀儡人?你確定!」木叔吐着嘴裏的泥土,聽到這句話卻直接咽了下去,這位沉穩的老人一臉大難臨頭的驚慌表情,讓不少人都心中發慌。

    木蘭將自己的經歷說來,卻沒說明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事情,只說自己突然來到附近不能活動,是木離發現她,用陽光在自己身上照出了不少黑氣。

    林叔表情愈發凝重,上前幾步掀動女子眼皮,又讓對方吐出舌頭,觀察舌苔後才鬆了一口氣,「萬幸,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少年可是救了你的命!但林沼部落被這種髒東西盯上,可不是一件小事。」

    此時互相攙扶着走來的數個少年隔着十幾步遠,有氣無力地喊道:「族長,木牛木羊和其餘兩個小子不見了!」

    正為傀儡人而驚懼的眾人,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林子深處,一個裹在道器紗衣之下瘦骨嶙峋的怪人向着林地更深處走去,其放下手中吹響的一片金色葉子,碧綠的瞳孔里滿是興奮的色彩,略顯怯懦的聲音,語速時快時慢,「完美的身體,多麼完美的身體,可惜,是個臭男人!」

    在女子說話之際,四個林沼部落的大漢瞳孔渙散僵硬地走到了身後,漸漸隨着對方走近了深林。

    ………………

    只要凌辰保持昏迷,他做出的壯舉便無需他來解釋。

    在之後族長和林叔的分析下,仿佛木離的各種嚇人表現都能解釋,仿佛變得人人都能做到,而每個見證其風采的人都能比劃着向族內孩童說道幾句。

    唯獨讓所有人都驚愕的,是少年的反應速度、全身力量和戰鬥本能,怪不得被颶風林地稱為天才。

    也因此,在凌辰昏迷的這兩天,他的胳膊大腿不知被那木蘭和諸多婦人面帶羞怯地捏了多少遍。

    「這小子,應該比得上林地內那些修煉血氣的貴族了!」

    木輪族老知道少年幫助部落不遺餘力後,也拿出了最好的傷藥。

    一些配有各種珍奇草膏的藥敷讓凌辰感受到了一絲靈氣的存在,如今混元大陸的靈氣在復甦,以後這肥沃的雨林也未必不會是絕佳的靈藥培育之處。

    「婆婆,你說以木離的資質,會不會被鬼大人帶走修煉呢?」坐在一旁的木蘭盯着為少年敷藥的老嫗,患得患失。

    「那是他的機緣,多少貴族費盡心思,想去萬窟山的北邊還去不到呢!」老嫗語氣慈祥,又笑眯眯地看着族內最聰慧美麗的女孩,輕聲問道:「就這麼兩天,便捨不得了?」

    「是捨不得,族長肯定也捨不得,婆婆肯定也捨不得,要不想個辦法把他留下?」木蘭一臉的小心思抬起頭,卻被老嫗一勺子敲在腦門上。

    「我們生活在地獄裏,總不能纏住可以離開地獄的人。」

    女子吃痛,輕嘆一口氣,留戀地望向少年的側臉,卻發現對方正睜着眼睛逼視地看着自己,木蘭心中一驚,啊地叫了一聲,把木輪族老都嚇得一抖。

    回頭才發現木離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

    「你醒了多久了?」木蘭眼神有些慌亂,但還是試探着問道。

    凌辰指了指自己臉,「捏這裏的時候就醒了。」

    聽到這句話,木蘭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正是剛剛婆婆去取珍貴藥粉的時候,豈不是說剛剛自己的話都被其聽到了,女子還沒跟對方說一聲對不起,又把人家給得罪了,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木蘭,好好照顧木離,慢慢幫着其恢復,族老還要商討傀儡人……」老嫗走遠,聲音都細不可聞,轉眼間,房間內只剩兩人,靜得落針可聞。

    「我問你一件事……」女子扭捏的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木離直接打斷。

    「抱歉,血海深仇在身,沒有兒女私情的想法。」

    「混蛋!你自作多情!我想問你,你們颶風部落可以兩天都不解手的嗎?」女子跺腳站起,羞赧地看着這個可惡的少年。

    殊不知凌辰都忘了這件事了,自從聚靈修煉出氣海之後,他的生命形態已經升華,一般的食物都在靈氣的體內周天循環下拆分成最小可吸收單元。

    隨着實力增長到靈海境界,只要運轉靈氣,少部分物質轉換成能量也是簡單的事情,只是這能量比之天地靈氣差了太多,而且消化緩慢,而到達虛靈境更是無所謂屬性,任何普通食物到了體內周天悉數可以解構成靈氣。

    以吃修行那至少得是每天服用靈藥的程度,就算是珍饈也與靈石差距過大。

    想想真仙動輒一步萬里,大法術足以炸裂數千里空間,若是不在九天之上鬥法,那就是萬里人間生靈塗炭了,也所幸混元大陸時數十位接近無上的無量強者締造的堅固渡船,若放在一些結構脆弱的星球上,早就碎星了。

    而這些大法術也只有包含靈性道則的靈氣才能輕易做到……

    「喂,問你話呢!」木離不回答讓木蘭更為難堪,只能以憤怒掩飾羞怯,嬌呵着再問道。

    木離還是沒有回答,緩緩從床上坐起,他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也不可能為這女子證明什麼,轉而表情認真地詢問道:「部落此行有沒有被傀儡人帶走的人?」

    木蘭如今聽到傀儡人三個字心尖就有些打顫,走上前,一邊為少年倒了碗調養內傷的藥水,一邊蹙着眉說道:

    「四個臨陣脫逃的人不見了,木生和木土對人宣揚你就是傀儡人,因為木牛和木羊得罪了你,而且偏偏救下我的人是你。」

    女子說着話偷偷看着木離的表情,並無異常。

    「有理有據,可惜,當時臨陣脫逃的不是別人。」木離滿不在乎,卻抬頭望向木蘭,「看來木蘭姑娘是沒敢說出,自己偷偷逃出部落的事吧?」

    女子貝齒輕咬,她正想讓對方替自己保密這件事呢,可剛剛有得罪了這人,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出口。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但姑娘也好自為之,沒有任何道德準則支撐,任何可以相信的人,都未必如你想像那般只有善意。」凌辰前半句讓女子偷偷鬆了口氣,但後半句卻有些不知所謂。

    「道德是什麼神靈,還有準則的嗎?」

    木離知道自己無法和對方交談下去了,起身向外走去,木蘭怨忿的眼神盯着對方,少年的時冷時熱讓她有些抓狂。

    已經被族長等人剝離的闊水牛肉沒被巨蟒吞食,八大籮筐的鮮肉讓部落內部到了飯點,飄逸着誘人香氣。

    木離望向遠處深林,有鬼魅影子在交錯的樹木中如毒蛇竄動,那傀儡人還真如傳說一般,咬上一個部落就不鬆口了。

    「就要下雨了,你要去哪裏?」

    木蘭從木屋裏跟出來,對方身上的傷需要靜養,她雖然不情願,但不得不遵循婆婆的吩咐寸步不離照顧對方。

    凌辰深吸一口氣,此時晴空萬里,但空氣的確凝重許多。

    雨林內暴雨無常,但久居此地的人也能窺見端倪。

    沒有回應女子的話,木離漫無目的隨意走動,活化身上的瘀血,加快恢復。

    事求萬全,自己此行是為了亡靈洲至高道器三生石而來,更要對付一眾仙帝乃至大帝級別的影星系修士,必須步步算計,穩紮穩打,如今傀儡人極有可能要在夜晚或是降雨之時進入部落,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凌辰得趕緊做好應對。

    天高雲涌,似鏡湖生潮,摧卷揉搓碎作豆大的雨點,吧嗒一聲落在屋頂上,繼而密集如瓢潑的雨水落下,四周雨聲充斥雙耳。

    木蘭撇嘴暗說了句麻煩,上前扶着木離趕緊向着屋內走去。


    林地內的衣物塗染草汁後都有防水的效果,二人除了頭髮凌亂倒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屋內,坐在板凳上擦着頭髮的木蘭對木離的嫌棄之色更甚。

    少年無奈,他怎的知曉這雲生的這麼快,像是高空有着一片水溏一般。

    凌辰解開發繩,隨意甩散墨染長發,與雨林部落格格不入的溫文爾雅氣質讓女子怔了一下,可少年眉宇間鮮活的堅毅之色與此時的形象放在一起,又多了種疏狂,一時讓女子如鬼上身般愣在原地。

    「林沼部落曾經也擁有過神靈庇護吧?」木離披散着頭髮,雙鬢尤有水珠向下滑落,目光卻在掃視木輪族老的房間,這位兼任族內巫祝的老嫗有不少帶着簡陋陣紋的老物件。

    「嗯?」木蘭回過神來,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加快,完全沒有聽清對方問了什麼。

    「雨林內怨念遊魂不少,鬼大人難道就沒有送給部落一些防備之物?」少年看着一個個柜子,似是在自言自語。

    「你是說溝頭石符?」木蘭指着一個被鎖死的柜子,女子知曉雨林內大多部落都有這麼一塊石符,那些實力不凡的鬼大人幫助人族,但也有些惡鬼冤魂時常作祟,所以才給每個部落一個護身石符,據說非常昂貴,就被細心保存起來了。

    「那石頭是從鬼大人的主人宮殿前鑿下來的,只要放在族內就有震懾小鬼的威勢。」族老們傳授了木蘭許多知識,對方也能為對方簡單解釋兩句。

    「傀儡人可不是一般小鬼。」凌辰轉頭認真地看着女子,語氣格外凝重,「如果鬼物來襲,這石符未必排的上用場,姑娘最好直接帶着石符靠近被鬼物附身的人才好。」

    眼前少年似乎比她還懂得如何使用那物件,可能是颶風林地更為強大的緣故吧,木蘭沒有多想,如今族老也在天天商討傀儡人之事,木輪婆婆還命令所有人在自家門前畫下庇佑的符咒,對於這少年難得的認真,女子用力點頭應下。

    幾乎同一時間,在淅瀝轟鳴的雨聲中,有嘶啞怒吼聲響起,木蘭身體驚得一顫,再與木離對視,二人表情同樣凝重起來。

    二人所在的藥師木屋就在前陣,也能從雜亂的天地大音中聽清一些對話和怒喝,女孩彎腰側耳在窗戶上細細聽着,肉眼可見脖間細小的絨毛立起。

    「木牛幾人回來了!都不喘氣了,好像和族長他們打起來了……確實變成了傀儡人!」

    「先別出門!」木離拽住想要離開的女子。

    「此事有些古怪!」木離發現這個女孩比男人還莽撞,那傀儡人顯然是看上了她的身體,對方竟然也敢亂跑,又繼續解釋道:

    「奪舍之人是不怕陽光的,卻在陰雨天出手,而且四人打四十幾人更像是在吸引注意力,顯然有鬼物也要前來,小鬼接近不了部落,只能是傀儡人,這陰晴不定的天氣隨時可能放晴,對方也不可能久留。」

    「對方不選擇更穩妥的黑夜,是因為急於出手,是有着準確的目標!」

    木離將目光放在木蘭身上,女子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目標是自己嗎?兩天前那種窒息絕望的感覺太恐怖,她不想死,更不想那般死去,木蘭怯懦倒退幾步,緊緊抓着了木離的麻布衣衫,只讓少年倒抽一口氣。

    女子是真的嚇傻了,此時才想起對方一身的傷勢,看着木離靈秀眸子裏埋怨的神采,木蘭歉意笑了笑,不知為何,即使對方重傷,在其身邊也有一種安全感。

    嘭!!

    一聲炸響,就在房間內,讓女子尖叫一聲,這一次是直接撲到了少年肋骨尚未恢復的懷裏,那種突如其來的痛楚酸爽只讓凌辰想要吐血。

    裝着溝頭石符的箱子,炸開了!

    「沒了主宰鬼尊的這道人仙氣息,又能仰仗什麼呢?」

    陰測測的聲音在二人後方響起,不知何時房間內多了一個身披暗色紗衣斗篷的骷髏,正倚着牆壁,一雙碧玉眼瞳里滿是貪婪色彩。

    想起那天的絕望經歷,木蘭是真的有些發抖了,只能哆嗦着幾乎要鑽進木離的衣服里。

    木離疼得要吐血,皺着眉頭直接將木蘭推開,女子蒙受大力,直接撞出門外,而整座木屋瞬間被詭異的力量封鎖,少年輕輕揉着自己的胸膛,回頭細細打量眼前之人的一身法門,語氣平靜道:「看來你的目標是我。」

    傀儡人看着少年掃視的目光,竟感受到一種秘密全無的錯覺,而這座木屋的封鎖,並非是她所為,卻是和她靈氣完全相同的波動,一種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恐懼,讓傀儡人碧玉的眼睛都在顫抖。

    「其實,我也等你很久了。」凌辰望向對方的碧綠眼睛,怪不得這些老嫗總愛扒拉別人眼皮。

    「你……」

    「神玄境,魂齡不過三十?中了咒術,沒有肉身無法施展靈氣。」凌辰的語氣有些古怪,此人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天才,卻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傀儡人身上暗色紗衣流轉退後一步,卻直接撞在牆壁上,對方的封禁連她的道器都無法破開,而她卻連對方的境界都看不透,難道,在南部雨林里有一位真仙?!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這鬼物怯懦而內向,仿佛一直是凌辰在自說自話。

    搬了把椅子坐下,肋骨被那個莽撞的女孩撞了之後,此時還有些火辣辣的疼,凌辰抬頭盯着這骷髏似的傀儡人,他十分願意與心底骯髒貪婪殺戮的人打交道,哪怕是成為「朋友」,因為……可以將這種人算計在內,作為籌碼,哪怕是出賣和滅口,他也毫無心理與道德上的障礙。

    傀儡人還有些難以置信,背後藏着的手中,食指上漸漸延伸出一根帶着血絲的骨刺,她一直盯着少年的眼睛,整個人仿佛都要墜入那深邃如淵的瞳仁。

    勇氣執念與怯懦退縮在神魂中碰撞,傀儡人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直接散作一地白骨。

    「大人饒命,青血願獻出一切忠誠,請求大人饒我一命。」她終究是放棄了,敞開了神宮,自始至終青血沒有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波動,而那種隱隱散發的深淵氣息,即使是主宰鬼尊都沒有給她這麼大的壓迫力。

    手指敲在凳子上,凌辰要的是符合天演的經歷,且能讓自己進入亡靈洲最大的人族宗門——星宿神宮,但如果將此地攪成一灘渾水就白費了。

    並指引渡神魂搜索這傀儡人的記憶,順便將主命術和離魂咒種在其意識深處。

    敞開神宮也意味着無所保留,凌辰輕易得到了對方的一切記憶。

    「這就是被鬼大人送入宗門的下場嗎?」凌辰冷笑一聲,天下果然沒有白占的便宜。

    青血的腦袋愈發低垂,她曾經也是雨林中的一個天才,被前來交易的鬼大人帶走憧憬着雨林之外的生活,可現實卻是成了那鬼尊的死士,為其與萬窟山的古老亡靈廝殺征戰,直至某一次,她看到了翻越萬窟山的希望,卻在逃走的時候,被不知何時種下的咒術拉扯回了主宰大殿。

    等待她的只有鬼尊的懲戒,咒術無時無刻不在摧殘她的壽元和靈氣修為,殘酷的折磨讓她失去了肉身成為了鬼道,鬼尊在她身上享盡樂子之後,在她的神魂上烙印了奴僕印記,繼續為其廝殺。

    在三年前的一次慘烈戰鬥後,鬼尊受了重傷,那奴僕烙印破碎,使得不少鬼仆逃了出來,她也是其中之一,在將要破滅之際向着雨林逃來,奪舍了某個落單的人族女子擺脫了控制,又趁着萬窟山和主宰殿兩敗俱傷,她在戰場上撿回一些萬窟山古魂道器,就一隻在雨林中漂泊。

    只是那最初的咒術已經開啟,即使是神玄鬼道也無法施展靈氣,而無論奪舍什麼身體,壽元都會迅速消減。

    凌辰語氣清冷,「只是為了享受擁有肉身的安穩,就四處濫殺無辜,殺不了鬼尊,就要屠殺鬼尊統治的部落,這就是你的復仇?」

    「這裏的人活着就是為鬼尊的修煉和那柄混亂道器的鑄煉提供壽元,他們都活在悲哀里,我殺死他們是讓他們解脫!」青血畏畏縮縮,語氣怯懦,語速卻非常快,仿佛不是為了說服別人,而是在自言自語說服自己。

    「原來如此。」凌辰嘴角多了些笑意,莫名有種殘忍意味,那細微的表情讓眼前的骷髏止不住打顫。

    一件需要壽元的道器,重傷的鬼尊,萬窟山亡靈,少年心中漸漸有了計劃。

    隨意抬起一根手指結成骨刺,在自己左臂和左掌上穿上兩個大洞,語氣平靜地說道:「既然你沒有奪舍男人的習慣,那就掀翻這座小屋,去追殺那個女孩吧!」

    離心咒在身,青血沒有選擇,她的一切想法與那少年的心念相接,對方對她的掌控比之鬼尊更恐怖。

    驟雨將整個部落都變得泥濘,木羊幾人早就死亡,如今不過是小鬼控制的行屍,幾乎很快就在木輪等族老的指揮下,被木鲶等人面帶驚懼剁成肉泥,即使於心不忍,可對於凡人來說這已經是最正確的選擇。

    「族長,族老,傀儡人要控制我,木離把我推出來,快去救他……」木蘭一邊跑一邊喊,因為恐懼,俏臉蒼白,激烈的雨聲中,女子的聲音飄忽不定,直到來到近前才讓眾人聽清,但傀儡人三個字着實嚇傻了所有林沼部落的族人。

    木輪婆婆猶豫了,族長木鲶也沒有下令,而女子的娘親戰戰兢兢走上前,檢驗自家女兒是否成了傀儡人,見到木蘭黑白分明的眼珠和乾淨的舌頭才鬆了一口氣。

    「溝頭石符都沒有辦法對付的東西,我們去了也沒用,去祭祀倉庫,那裏還有些神物說不得能規避危險……」在幾個婦人的攙扶下,木輪族老讓所有人向拿出陳放神靈祭器的木屋走去。

    向外逃是不可能了,先不說能不能逃出傀儡人的魔爪,正值春季,惡獸復甦,不必跑出個十幾里就有可能遇到更大的危險,如今唯有藉助雨林部落篤信的神明能庇護子民了。

    木蘭也知道傀儡人的恐怖,族老和族長的選擇是正確的,既然搬不了救兵,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將自己救了兩次的少年死掉。

    咬着嘴唇,痛下決心,女子一臉決然向着藥師木屋所在之處跑去,突然跑遠的腳步聲讓幾個族老和族長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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