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天尊 第二百七十章 手談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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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靈光,皆在一念,神魂強大之人或可念達天地無所不查,卻也比不上眾生千百億萬種不同的念頭。」

    白衣僧人似乎無論如何都要凌辰說出一個答案。

    少年故意顯露出一絲不耐煩,滿不在乎地說道:「大師將問題說來,在下也勉強回答一下。」

    僧人臉上又顯露出那種禪意的表情,竟伸手灑出一條虹道,如同接引之光一般,夾帶着木離幾人離開了原定路線,向着這小世界漩渦的中心而去。

    血骨臉色凝重,明瑩緊緊攥着夏蟬的衣角,也只有木離像一塊木頭,面無表情。

    這古戰場的真實面目顯露無疑,如之前木離硬闖卻被古魂打出時,目睹的景象。

    空間扭曲,大小失去意義,時間扭曲,過去與未來交織,各種陸地環繞,無數真仙果位崩碎其中,各種珍奇異獸的屍骸遺失太古,保持着死前的模樣,無神的眼中透露着悲哀。

    直至戰場漩渦的中心,沒有任何慘烈的環境,只有屠戮者和受害者的萬千屍身橫陳四方。

    僧人將幾人帶到的地方,散發着無量似的智慧光,這災厄怨邪之地似物極必反般,在中心出現一潭清水,生出一株淨世蓮花。

    早有數十位虛靈乃至真仙修士坐在潭水荷葉之上,各個魂齡都不大,但境界奇高,絕對是人族中的天才人物,此時都雙手合十,對着中心的蓮花念誦着音節晦澀的經文。

    白衣僧人輕描淡寫,落座蓮花。

    四人站在潭水之上,低頭就能清晰看到自己纖毫畢現的倒影,這潭水猶如空間壁壘般堅硬,似明鏡般光滑,若不憑藉靈氣,必然滑倒,飄向潭水外,失落於太古屍骸之中,永遠沉寂。

    「阿彌陀佛,四位施主,使我聞聽答案。」

    木離跺腳在潭水上,並未立即回答什麼,四處打量,他發現了那個頭生麟角的貔貅之子,而明瑩也指着一個身着灰袍面容普通的少年,傳音木離,言稱三師兄苦渡。

    還真都是些天才,木離眼神示意少女稍安勿躁,側目看向阿彌陀佛,「大師沒有問題就要一個答案,以在下的修為可做不到無中生有之事。」

    「答案便是問題,問題便是答案。」

    血骨盯着這捉弄他們的僧人,也無理回應道:「沒有問題便沒有答案。」

    「沒有答案便是無法作答。」僧人抬手指着蓮花下坐禪的一眾虛靈人仙和真仙,「諸生皆惡,業果深重,在此懺悔罪孽吧!」

    血骨捏起拳頭,青筋暴起,顯然不想聽繼續聽下去。

    「大師處處禪機,是覺得自己洞悉萬道可證大羅,想尋一個自己解不開的問題?」

    「善哉。」似乎覺得少年輕易猜透自己的想法,這僧人愈發慈眉善目起來。

    凌辰心中想笑,以他的真實境界說幾個問題足以讓這僧人道心蒙塵,天下無解之問無盡無邊,越是追根溯源,越是讓人苦惱,即使是全知全能境界的無量天尊,也未必知曉自己為何全知全能,是否全知全能。

    又何談一位驗證自身大羅的僧人。

    「大師竊以為自己佛法無邊有問必答?」木離第一問,直指阿彌陀佛自我。

    後者含笑點頭,用着低眉順目的姿態訴說着佛心的狂妄。

    凌辰似隨意走動着,眼睛看着每一個虔誠誦經的修士,微微搖頭,「大師的佛理若可解釋天下眾相,在下確實有一個問題。」

    阿彌陀佛祥和,若善死之人,目光始終落在這少年身上,無妄無執,心如枯潭。

    「大師的腦子可有靈性?」

    僧人坐下蓮花搖晃,瞬間凋零一片,繼而所有花瓣鬆動,轟然崩散,阿彌陀佛不相信這是一個虛靈境少年能問出的問題,或者說,這是對方不假思索,無理湊在一起的一句話。

    佛門阿彌陀淨土領域擴散,瞬間將凌辰收攝其中,在血骨幾人的眼中,只見那蓮花崩碎,木離與白衣僧人各自坐在明鏡般的水潭之上,恍若坐忘。

    凌辰假借木離心合神境界,入阿彌陀淨土,諸般皆空,獨有一座棋盤浮出水面,少年坐與古佛以神魂進行手談,棋盤為邏輯戰場,以棋子述己道,言語交鋒,落子提子之間,大世界幻生幻滅。

    「靈性何解?」

    白衣僧人黑子直落天元,舍角邊之利,自退險地,尋少年言中空缺,他不相信虛靈境之人能參悟無中生有的萬物靈性,其手中棋子萬千取之不盡,反觀少年只有四子,如何與之論道。

    僧人失望之色尚未顯露,卻聽得少年一句言論,耳邊如響萬壑雷。

    「靈性者,混沌與造化邊界之產物也。」

    阿彌陀佛遍尋手中萬千大道卻無一能落在棋盤之上,少年再度開口,手中棋子不減,一片白棋無中生有一般佈滿了棋盤,「大師的腦子可有靈性?」

    讓出大局,一子即敗,阿彌陀佛失其從容,拂袖再起新局,同樣白子,同樣落在天元,這僧人狂妄,必有傲氣。

    「貧僧自是有靈性。」

    凌辰不在乎對方這無賴舉動,眉宇平和,「佛、法、無、邊。」一字一頓,少年將手中四顆白子逐個落下,封死黑子之氣,既然認同靈性是在混沌與造化邊界內的產物,便無可再言無邊佛法。

    白衣僧人眼神如電,落子於無形無影之間,直接將凌辰一顆黑子碾碎,衝出圍陣,「菩提生於泥壤,破於泥壤。」

    靈性生於混沌與造化的邊界處,但修為化境,起源之前,終結之後,亦有無量大能邁過,踏希望之路而觀整座寰宇坍縮,無視歸虛入玄,無邊佛法,無視邊界,可證無上境界。

    「大師可有善惡?」凌辰手中無子,棋盤之上卻因其開口瞬間再多出三顆白子,統共六顆白子將僧人兩顆黑子圍住。

    「善惡無分明,善無邊,惡無邊!」阿彌陀佛再落一子震散少年的棋子,這木離拋棄原先問題,徹底放棄原先局面,似是黔驢技窮了。

    「非也,善惡互通循環,皆有邊界。」凌辰不落子,卻抬手拍打棋盤,將僧人的棋子也全部震散。

    阿彌陀佛千萬大道棋子再一次無法落在棋盤之上,竟然輕嘆一口氣,眉宇平和下來,恭馴般將棋盤擺成原先四顆白子圍住天元黑子的情形。

    「求教。」

    「善通惡之邊界,曰墮落至理,惡通善之邊界,曰救贖至理。」凌辰無所掩飾,提去阿彌陀佛一子。

    「受教。」

    白衣僧人眼中妙法蓮華不見萬千相,凌辰在其眼前無聲無色無形無氣,唯有一道可手談而論,其敬的也不是凌辰,而是少年說出的獨特見解,阿彌陀佛揮袖拂去棋盤上交織的縱橫線格,隨意落下一子,那黑子無窮小,卻深邃可見。

    「無邊無界,可有成敗?」

    無窮小的棋子在棋盤上爭鋒有無成敗?一一落子,總有數量限制,誰人又能讓落子的數量無窮大呢?

    凌辰眼前亮起,這僧人看似如大多修煉大羅道的人卡在瓶頸,但在他看來,絕對有着恐怖至極的道途養在心中。

    二人抬頭相視一眼,會心一笑,落子如飛。

    諸如寰宇萬族大一統的道德架構,諸如永遠達不到的至極虛妄理想,也如從不存在的完美天下,做不到又如何?

    道途不是寰宇內那些如卵石似的星球,一點出發沿着一個方向就能回到原處,所謂遠方,在空間內只有唯一方向,向後是繞不過去的,唯有向前,追求無限接近。

    四周景象仿佛紀元交替,宇宙生滅,天地開闢,日月旋合,四極穩固,原點坍縮,歸虛入玄,無限輪轉,無窮無盡。

    落一子,便接近『無窮大』一子,無限接近而不達,又如何?


    做不到的事,的確是明擺在眼前,而為了虛妄道途的落子和修道,下一子定然比上一子更接近『無窮大』,下一步定然比上一步更接近終點。

    「混元大陸的大修士,以為在這無邊無界棋盤上的勝者,是落下最後一子的人。」白衣僧人語氣中正平和,似在念誦經文,但凌辰能感受到對方狂妄佛心中的輕蔑與不屑。

    「勝者,該是落在棋盤外一子的人?方外化外,得證自在?」凌辰看穿僧人道心道途,立即反問,眼神怪異至極。

    「施主難道有其他見解?」阿彌陀佛知曉眼前之人定然不凡,也絕非從惡獸雨林出身的人,但他終究是出世之人,只與佛緣際會,方才路過的兩個鬼物,於他無緣便不攔路,此人與之有緣,便座談論道,在這位大佛眼中,修煉界亦與俗塵無二別,其不牽扯俗塵,只看機緣。

    「在下認同大師見解,卻也知曉大師定然久居淨地,跳脫天地之外,而少聞當今之事。」

    阿彌陀佛手執拈花印輕笑一句「然也」。

    這一次是凌辰主動起身,揮袖吹散棋盤上億萬棋子,不語,不說。

    後者散去阿彌陀淨土領域,亦是不問,不談。

    領域之外的血骨幾人早就看呆了,同樣身着白袍的兩個少年,木離眉宇平靜,道韻浩渺如寰宇唯一道人,阿彌陀佛拈花含笑,像是靜坐世外佛法無量的唯一真佛。

    明鏡般的潭水一方盛開一朵白壁蘭,一方盛開一朵淨世蓮,剎那,仿佛有無盡的景象閃過,幾人卻無一能看得清楚一處。

    始終垂目的二人睜開眼睛,各自起身,執不同禮數。

    「幾位施主還是忘卻此間之事吧!」阿彌陀佛緩緩起身,合掌口稱「阿彌陀佛」,一切景象連帶着血骨幾人的記憶悉數消散。

    木離平穩御風,眼前一切清明,他正帶着三人在一座高山上方,血骨幾人在那皆空之處的記憶悉數抹去,時間銜接毫無痕跡,連絲毫異常都感受不到。而那山頂哪裏還有絲毫身影,可他的耳中卻響起了來自戰場漩渦最深處那些修士誦經大音: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他心中瞭然,混元大陸常言萬千道統殊途同歸,非無上道便是無上法,可凌辰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會選擇虛妄道途,此人無論是友是敵,都值得敬佩。

    帶着三人落在山峰之上,木離故作謹慎地探查周圍,這才繼續沿着路線前行,山外前折向右下,再入空間紐帶,依舊沒有被時空排斥的感覺,這說明他們正沿着正確的時間方向前進。

    又是一處寂寥荒蕪的大地,可此處的怨念更為濃郁,地面都淤軟漆黑,仿佛野塘臭泥一般讓四人無法落腳。

    「此處至少是被數隻真仙惡獸的鮮血淹沒過。」血骨似乎真的對血氣有所見解,能從周圍飄蕩的空氣中察覺出明瑩都無法分析的氣息。

    「數隻真仙惡獸,我們穿越的恐怕是金仙的戰場吧?」夏蟬驚愕說道,女子見過最高境界也只是人仙,即使從一些記載中聽聞真仙一步萬里,焚山煮海的威能,可歷經這一處處小世界,她猜測也只有金仙才能造成這樣的景象。

    「整座太古戰場處處都有金仙開戰,只不過歷經數萬年或沉積地底,或痕跡消失,能造成此地這般景象,即使是金仙,也至少是大帝級別的人物。」血骨似乎懂的事物越來越多,此時就連明瑩眼中都顯現出奇怪的神采。

    血骨知曉木離可能知道自己的一些小手段,也不再裝下去,大大方方表現出來,也好過被對方猜忌。

    「大帝是什麼?」夏蟬疑惑地看向三人,她一路上對太多名詞困惑,只是躲在形勢危急之時無法詢問罷了。

    「無論靈氣境界還是神魂境界都接近無量的修士。」木離為女子解釋道,他得到了歡喜鬼的大部分記憶,對於境界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僅次於飽讀典籍的明瑩。

    對方抽魂一位鬼將,夏蟬的心中也是羨慕的,但少年似乎也看出了女子的想法,當即說道:「那歡喜鬼行苟且之事的記憶佔了九成九,僅餘一些有用的東西也不過是普通虛靈境都知曉的常事罷了。」

    明瑩心思活潑跳脫,瞬間鄙夷地望向少年,「怪不得你說自己要成色魔了呢!」

    「我說過嗎?」木離抬手要打,想了想,似乎自己還真的說過,不過那只不過是為了嚇唬這少女離自己遠一些。

    「若是我抽魂財迷鬼和兇殺鬼,那是不是就變成好色貪婪又暴力的人了呢?」明瑩在御風術里撲棱着腿,像是學着木離踱步,說這話的語氣確實猥瑣至極。

    這一次木離還是將伸出的手狠狠敲了下去,明瑩吃痛,哼了一聲,躲到夏蟬身後,色魔色魔喊個不停。

    這女子嬌生慣養,懂得不少,可心思着實像這個年紀的凡人女孩,倒也稀罕。

    「木離,你感覺到了嗎?」血骨突然開口。

    明瑩卻在對方開口之時,戰戰兢兢四處張望,仿佛神魂感應到了什麼。

    「切莫打碎此地空間,安全離開這方小世界就行。」木離囑託一句,手中長刀瞬息入手,此地怨氣凝重,已經誕生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怨煞,那淤軟的地面怨氣已經恐怖,可沉匿在下方,卻有不少更為濃郁的怨氣點,正在移動。

    他們不願招惹,經歷那峽谷殺之不盡的蝙蝠攻勢後,對被小境界圍攻煩不勝煩,木離地御風速度也開始不計較靈氣消耗的加速。

    「來了!煩人鬼你來御風,別被攔住去路!」木離說罷,就直接掉頭來至後方,折衝長刀只附上些許靈氣,閃爍起浩然光芒,威懾後方怨煞。

    渴血貪肉吮吸靈氣是怨煞本能,這種小境界時毫無靈性只有本能殺戮邪物,不知疼痛和消亡的後果,許久沒有在這個小世界見過活物,早已飢腸轆轆,一群群失去形狀的淤泥般的邪物如雨點般向幾人擁來。

    明瑩御風帶着幾人拔高身形,木離、血骨和夏蟬接連出手,在此地只是戰鬥都讓人束手束腳,太古戰場的中心區域,空間薄弱,便是施展小法術都像是在薄冰之上跳舞,他們若是墜入太古失落之地,永久的沉寂與死亡無異。

    「還有個大傢伙。」明瑩指着前方驚聲尖叫,一片漆黑的浪潮向他們湧來,一張張滿是粘液的巨口張開如蝸牛的頭部伸出,守株待兔般等着幾人撞上去。

    「不怕它大,就怕它多。」木離橫提折衝長劍翻身來至御風術之前,「前進!」

    明瑩本要止住的身形,在少年的命令下,瞬間向風術之內注入靈氣,浪潮般的怨煞接觸到浩然光芒便被燒灼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每一張巨嘴都發出扭曲空氣的巨大的咆哮。

    怨煞體內的漆黑景象並未持續太久,在前方木離橫劍開路之下,青綠色的長風破浪而出,迎面而來星星點點的怨煞仿佛將空間都蛀成密集的小洞,遠處地面上漸漸升起一座蜂巢,竟是一隻類似龜類惡獸的遺骸,密密麻麻的細小怨煞鋪面而來。

    「木離!你真是個烏鴉嘴!」明瑩不顧形象的大吼着,看着這景象女孩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大爺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你更應該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少年不以為意,指尖一縷清風牽扯着附加懸風踏水輕身之術的身體。

    一縷清風上下翻飛,推動着輕若無物的少年,如鷹隼般滑翔翻轉,那青綠色靈氣尾光連成一條細長盤雜的曲線,木離所經之處,怨煞盡消。

    可恐怖的不在前方,附近遲遲反應過來的怨煞已經在後方聚成了極為可觀的怨煞群,仿佛大蝗災一般追着幾人,齜着獠牙,不少細小的怨煞還能發出人族將死時不甘的哭嚎怒吼,而體型大的怨煞更是如惡獸般咆哮。

    「煩人鬼,一直向前,到達小世界邊緣也不必改變方向!」同時向前,木離的聲音還未傳遠,就被接踵而至的幾人聽在耳中,簡直比傳音還迅速。

    木離眉頭皺起,這怨氣阻隔神魂探查,恐怕這方小世界都被怨煞完全蛀蝕了,「這麼多怨煞,怕不是早就互相吞噬,說不得……」

    「別說了,你別說了!」明瑩捂着耳朵尖叫。

    有嘶啞的聲音咆哮似的響起,數頃地面都在波動,一個滿身長着頭顱生出智慧的怨煞鑽出地面,每個頭都在吼,提着一把鏽蝕成爛鐵的鬼頭刀就向着她們衝來。

    「血,血……」

    「烏鴉嘴,烏鴉嘴,烏鴉嘴……」明瑩跟着木離的方向迅速調轉御風術,口中不斷念叨。

    木離指尖風流下墜,長刀與鬼頭剛碰撞,就將那鏽得不成樣子的大刀震成了粉末,浩然氣橫斬,卻落了空,這怨煞的每一個頭顱從身體上拔了下來,張着大嘴向少年咬來。

    刀尖殘影紛紛,連刺四方,打開一處退路,木離連忙追上明瑩,讓女孩調整方向,越來越多的擁有智慧的怨煞出現,竟然佈置成軍陣的模樣,在遠處等候幾人衝鋒,而後方幾乎被一團怨煞烏雲遮蔽了天空。

    越有智慧也越懂得敬畏,木離使得手中長刀亮起炙熱的金色浩然大道,那軍陣肉眼可見的自亂陣腳,趁着這個機會,少年入主御風術,靈氣灌入,瞬間提速,略過這怨煞小世界的中段,迅速離去,地面都因御風術的猛烈加速,掀起了層層的惡臭泥漿。

    烏鴉嘴,烏鴉嘴……」

    「好了,煩人鬼,能不能別念了,大爺我能想到的危險都不算危險,想不到的才是……」

    「我的好徒兒,前方無路可走,不如與師傅聯手吧!」

    沙啞而熟悉的聲音傳來,四人也不顧周圍怨煞撲來,立即從這方小世界裏四處搜尋,終於在一處怨煞之氣的包裹之中,與財迷鬼和兇殺鬼對上了視線。

    「你們竟然也能走到此地?」這戰場核心不是虛靈境能鬥法的地方,多兩個虛靈境大圓滿同行,的確有益無害,可這兩個老鬼詭計多端,更是在歡喜鬼到來之前就被放逐而來,說不定有着什麼不可捉摸的算計。

    更令幾人猜不透的是,這二人是怎麼也像是沿着路線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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