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請您撿節操 第二十九章 被摸骨 看穿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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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嘯天直言威脅,因為他很害怕眼前之人也許就是她,如果是,他該怎麼走下去?而且這次的帝丘之行,將是註定的敗局,可他又希望是她,因為這樣他就安心不少。

    「那君上可否先告知本尊,為什麼白雨會摸本尊?」夏晨曦轉頭看着他,「還請君主也直言不諱,不要欺騙本尊,不然別說是這帝丘,就算君上的鎬京,本尊也不放在眼裏。」

    她永遠都是這麼嘴毒,可心裏卻……

    龍嘯天淡淡一笑,掩飾了矛盾的神情,回頭對上夏晨曦的目光,「因為孤也懷疑,但孤不敢肯定。」

    「所以?!」

    看了看夏晨曦,龍嘯天伸出了手,「所以給孤答案,至少不要讓孤措手不及,這樣也許你我之間就剩這最後一個約定了。」

    混蛋,他果然還是看穿了,媽蛋,又被他威脅,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

    「哼!」夏晨曦將手伸了過去,氣呼呼道:「我絕對不會留在夏宮,當一個傀儡皇帝,不論是你,還是白家,都休息操縱我。」

    「放心,沒人可以逼你。」龍嘯天緊握她的小手,語氣堅定說完,淡淡一笑,摸着她那雙雪白,卻有着無數老繭的雙手,又道:「這手不像一個懦弱之人的手,要想不被別人操縱,就要學會隱藏。」

    夏晨曦一臉不以為然,「我覺得自己霸氣側漏挺威風的,為毛要縮頭縮尾?」

    「真是敗給你這壞脾氣了。」龍嘯天很是無語,不過卻一臉滿意,他果然是她,這些年,她還真是厲害,居然連四個師父都幫她。

    「摸夠了就快放手。」面具下,小臉通紅的夏晨曦怒氣說着,欲要收回小手。

    「不放。」龍嘯天來了脾氣,笑嘻嘻的加大了手中的力氣,又道:「答應我不要私自逃走,我就放手。」

    媽蛋,兩個大男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叫人看了去,她血銀魂以後還怎麼霸氣。

    「少威脅我啊!」夏晨曦氣得不輕,而且小心臟是真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看來她是花痴病發了,可眼下人多勢眾,無奈只好點頭應聲,「不逃,在沒有打贏你以前絕對不逃。」

    「真乖!」龍嘯天滿臉幸福,很是滿意,鬆開了她。

    望着遠處,二人親親我我,白雨袖中鐵拳緊握,銀牙緊咬,心下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是逼不得已,她是無奈,罪魁禍首是龍嘯天,他是不可原諒的,絕對不可原諒。

    此刻,劉紫宸很是稀奇的看着遠處,這兩個大老爺們牽着手……薄唇維揚,心下笑道:「龍嘯天,不是每次都能被你佔了先機。」

    南宮毓則閉目養神,心下想着跟着夏桀回夏宮的夏晨曦,難道她知道了夏桀不是她……

    不會,她不是以前的夏晨曦,她不會只記得四哥的好,所以不會對夏桀……

    南宮毓被自己心下的想法驚愕了,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他不能愛她,不能害了她。

    擂台中央,逍遙王笑道:「老傢伙,你真是寶刀未老啊!」

    白震天也笑道:「老傢伙,你也不耐啊!」

    「嘭」的一聲,逍遙王和白震天雙雙甩開對方,結束比試。

    逍遙王大笑道:「哈哈……不打了,老傢伙,走,去喝酒,帝丘的事就交給年輕人去吧。」

    白震天也大笑幾聲,回頭看看白家七將,嘆氣一聲,想想有老八在夏宮,他也安心了,回頭笑看逍遙王,「老匹夫,不醉不歸。」

    逍遙王和白震天點點頭,大笑的飛離校場,校場內眾人回神,全都起立,高聲歡呼。

    那震天動地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校場,迴蕩在夏晨曦的耳畔,可夏晨曦的心思卻已飄遠。

    她如今被白雨看穿,她要在白雨將這消息告知白家人之前,攔住白雨,這樣她才能甩開龍嘯天,讓白家人為她出謀劃策,名正言順的逃離龍嘯天的魔抓。

    *

    帝丘行宮梁園,龍嘯天的寢宮內,夏晨曦換好衣衫,面帶笑容,輕緩的走了出來。

    只見眼前的她,柳眉鳳目櫻桃口,顏如白玉,氣質如蘭,她那墨黑的長髮,用簡單的藍色絲帶緊束,一身月牙色褥裙襯出她嬌小的身姿,好似裊娜的楊柳,她一臉雲淡風輕的神情,和她這簡單的裝束,顯得她無比的超塵脫俗。

    「你還是適合男兒裝,這樣孤才覺得是和你在一起。」望着那傾城之顏,剛進門的龍嘯天,亦真亦假的說着戲謔之詞。

    「君主真愛說笑,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行告辭。」一見龍嘯天,夏晨曦立刻板起臉孔,面無表情的頷首一禮,正欲離去。

    龍嘯天轉身坐在了正位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邪笑道:「你難道忘了,適才孤在校場所說的話?」

    夏晨曦輕挑柳眉,也帶着戲虐的口吻,「我記得君主身邊藏龍臥虎,難道還怕我一介女流逃跑?!或者說君主身邊都是些無用之人?」

    「人有萬種,各有千秋,此事非公主親自前去不可,難道公主不想快點殺了陰韻嗎?」龍嘯天放下手中的茶杯,斜睨夏晨曦。

    「我有的選擇嗎?」夏晨曦似怒似恨的說完,忽聽得門外那熟悉的罵聲。

    「奶奶的,血銀魂那賊小子跑得還真快,眨眼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蘭鳳涵怒罵着進了寢宮,一進門,蘭鳳涵被夏晨曦那傾城之顏,驚得呆在了原地,傻傻的望着眼前人。

    望着蘭鳳涵的摸樣,龍嘯天甚是不悅,咳嗽一聲,心下壞笑,故作雲淡風輕笑道:「鳳涵弟,你王嫂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沒……沒有,只是這位嫂嫂生的十分美麗,小弟有些看痴了。」回神的蘭鳳涵毫不避諱,嬉笑的說着心裏話。

    聽聞蘭鳳涵的話,龍嘯天心下怒罵,適才還說要她的命,現在恐怕是他自己的命被她拿走吧。

    夏晨曦不想和蘭鳳涵糾纏,故作驚訝,順了龍嘯天的杆,上前微微欠身一禮,「原來是小王叔呀,王嫂這相有禮了。」

    「這……我是小的,理應我先行禮。」蘭鳳涵略帶一絲羞色,立刻單膝跪下,抱拳一禮,結結巴巴的回道。

    一見這效果達不到目的,龍嘯天頓時怒氣不已,醋意橫飛,冷哼一聲,「好了,你們不要這麼寒暄了,鳳涵弟,她就是血銀魂,你不是要找她嗎?」

    蘭鳳涵驚訝的望着夏晨曦,半響才傻問龍嘯天:「大哥,你不要和小弟開玩笑?」

    「混蛋,你有完沒完啊?」夏晨曦頓時無語,這傢伙難道是三歲孩子嗎?連這都要生氣?

    對於夏晨曦的怒罵,龍嘯天充耳不聞,懶得理會,只是一臉憂傷的對蘭鳳涵道:「沒錯,她就是你大哥的王后,也是如你娘親一樣的河東獅吼,善妒,因為大哥娶了兩個妃子,她便逃出鎬京,去當了師尊的徒弟。」

    夏晨曦失去了耐性,怒視着龍嘯天,「混蛋,要是再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首先不放過你。」

    蘭鳳涵見夏晨曦不打自招,氣的指着她罵道:「嘿……還真是你這賊……丫頭騙子,沒想到人長得這麼美,心腸卻那麼壞,大哥肯娶你,那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

    「死胖子,閉嘴!」夏晨曦怒瞪着蘭鳳涵,半響,走在蘭鳳涵身邊,伸手揪住蘭鳳涵的耳朵,「死肥豬,我可是幽冥宮少主,要是你敢到處說我的身份,或者和這混蛋一起欺負我,我就告訴二師父,讓他把你關在山莊,永遠也不讓你出莊。」

    說罷,夏晨曦放手,輕拍手掌冷哼一聲,斜睨着蘭鳳涵,好似告訴他,她有的是辦法帶他回山莊。

    望着夏晨曦得意的表情,蘭鳳涵氣的吹鼻子瞪眼的,半響,從牙齒里蹦出三個字「算你狠。」

    「君上,你要是想看戲,恐怕讓你失望了,你要送什麼禮就快一點,免得我失去耐性了,別說這剩下的事,就算約定,我也可以不遵守。」

    夏晨曦冷冷說完,龍嘯天嬉皮笑臉的起身,來到她身邊,低聲道:「愛妃,真的很本事,連孤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弟,也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孤真是大開眼見呀。」

    說完,龍嘯天高聲道:「黑鷹,東西準備好了嗎?」

    「回稟陛下,屬下早就準備好了,只待招呼一聲,就可啟程。」黑鷹在門外頷首回道。

    聞聽這話,夏晨曦冷哼一聲,微微欠身一禮道:「那本人就不奉陪了。」說罷,走出了寢宮,帶着黑鷹離開。

    見夏晨曦離去,蘭鳳涵上前,嬉笑道:「大哥你怎麼連女人都用,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鳳涵弟,你現在知道大哥的窘困了吧。」龍嘯天一聲長嘆,答非所問。

    望着龍嘯天的憂愁,蘭鳳涵收起了吊兒郎當,嚴肅的問道:「大哥看得起小弟嗎?」

    聞聽這話,龍嘯天驚喜的看着蘭鳳涵,見蘭鳳涵點頭示意,龍嘯天立刻從袖筒拿出一個繡着紫色花的錦囊,遞給蘭鳳涵。

    蘭鳳涵不解的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太窮了,連送個禮都沒有像樣的東西嗎?」

    龍嘯天輕挑劍眉,笑罵道:「你這呆子,這是我對你的肯定,這上面乃是玉蟬花,話語就是信任的意思。」

    「不就是菖蒲花嗎?還玉蟬花了?要是接下這花,那不就是我得忠於你,不能對你撒謊。」蘭鳳涵氣呼呼,喳喳咧咧的嘰歪了幾句,但還是收下了龍嘯天給的錦囊。

    望着蘭鳳涵的表情,龍嘯天暗笑道:「這小子也不傻嗎?連這花的雙語都知道。」

    「大哥,你今天在校場故意用血銀魂對白家示威,難道不怕他們聽夏桀的話,到時候直逼你的梁國嗎?」

    想起龍嘯天說身邊無人,可他還堂而皇之的對白家施壓,蘭鳳涵甚是不解。

    「你猜白家有幾個人能看出血銀魂的身份?」龍嘯天一臉波瀾不驚的笑問道。

    「哎呀……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血銀魂是大嫂了,大哥你可是撿了一塊世間的奇寶哦。」蘭鳳涵輕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雖然知道血銀魂的本事,可也不至於到奇寶這麼離譜吧。龍嘯天一臉驚訝的問道:「怎麼這麼說?」

    「你還不知道,這血銀魂在燕國和晉國是出了名嗜血魔頭,可雖然嗜血,但殺的都是強盜,土匪,偽君子,奸商,還有一些貪官,她沒事還偷我老爹的錢去救濟貧民,大哥得到大嫂,不就得到燕國和晉國民心了嗎?」

    蘭鳳涵雖然記恨夏晨曦痛打他,可男子漢氣概還是有的,不會在背後說人是非。而且這本就是事實。

    「沒看出來,她還有這般善心?」龍嘯天將信將疑的問道。

    從小被夏晨曦欺負的蘭鳳涵,手握鐵拳,氣呼呼的說道:「善心她絕對沒有,我聽我爹爹說,她不是自願,是為了完成誰的遺願,才去做好事。」

    「看來我還得對你嫂子示好才是。」龍嘯天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便心下犯怵,要是這丫頭想稱帝,怕是……

    「大哥剛才故意讓嫂子去送禮,我想應該是送的也這個錦囊吧,我看白家估計都不會接受,畢竟他們是忠於大夏皇室的,可是大哥應該知道,為什麼還要嫂子去了?」蘭鳳涵輕挑劍眉,斜睨龍嘯天,「難道嫂子與白家有關係?」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聰明,龍嘯天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負手身後,輕度腳步,來到露台,舉目向夏晨曦落腳的月河台眺望,那一臉的陰霾讓人立刻噤聲,不敢前去打擾他。

    月河台內,其他人都在正堂坐着等候夏晨曦,只有白麒和白麟在院子裏上走來走去,一臉不賴煩的齊聲罵道:「那混賬王爺要是再不把九殿下還給我們,我們就直接去行宮搶人。」

    「誰這麼大膽呀,居然敢扣下朕。」

    一聲豪言壯語,立刻讓白家七將驚喜的衝到了月河台的門口。

    「叩見天子!」望着進門的夏晨曦,再看她醜陋的面容,白家七將迫不及待的上前,眾人齊刷刷的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望着這些忠臣,夏晨曦實在不明白,明明才第一次見面,還喊打喊殺,這打完架後,居然對他們有着無比的信任,望着他們連戰袍都未換下,就在這裏等候……

    她如今住在梁園的月河台,是血銀魂的身份,可是她不想讓白家認為她屬於龍嘯天的,所以想幫法擺脫了黑鷹,去恢復自己丑陋的尊容。

    可自己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還是在這裏等候……夏晨曦這心裏不覺湧上一絲暖意,鼻子微微有些酸澀……

    「眾愛卿平身!」怕自己落淚,夏晨曦連忙上前,一個個扶起他們。

    白楓看穿這皇子微微濕潤的眼,心下想着他定是吃盡了苦頭,嘆氣一聲,「天子,如今你悄然回到帝丘,不知道有何打算?」

    「需要怎麼打算嗎?」白麒大笑一聲,「直接讓夏桀禪位,恢復正統。」

    「老六,不許亂說話。」白雨吼了一句,看着夏晨曦,「天子,雖然六弟不會說話,可到底也是事實,不知道天子打算怎麼處理現在的帝君?」

    「切……」白麒一臉不悅,嘀咕道:「我說的是實話,為啥又是亂說了。」

    「這事還是讓朕考慮一下。」夏晨曦現在還不想把自己困住,至少在殺了陰韻之前,她需要自由。

    白楓淡雅一笑,「也是,畢竟這些事急不來。」

    見大家很是驚訝,夏晨曦嘆氣一聲,「如今天下,好不容易太平幾年,老百姓也算過得可以,誰做皇帝都一樣,現如今我們還沒有平定天下的實力,所以在這之前,希望愛卿們暫且隱瞞這消息,免得驚動了各方權勢,引得天下大亂。」

    「臣等遵旨!」眾人齊齊應聲,全都抱拳一禮。

    這時候,夏晨曦卻見白雲一言不發,還很是驚慌,便笑道:「愛卿,今日……」

    白雲一聽這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天子,微臣不知道天子就是血銀魂,今日衝撞,還請天子看在微臣無心之失,罰的輕一些。」

    「哈哈……朕怎麼會怪罪了?難道愛卿不知道不知者無罪嗎?」夏晨曦說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惹得眾人也哄堂大笑。

    一陣寒暄後,夏晨曦將龍嘯天送給眾人的禮物轉交後,眾人便全都散去,唯獨白雨留了下來。

    夏晨曦一臉笑意,「愛卿還有何事?」

    雖然夏晨曦這笑容足夠讓人倒胃口的,可白雨卻很是深情的笑問道:「九公主,女子可以稱帝嗎?」

    「主子,君上讓人來傳,說校場夜宴開始了。」

    外面傳來妺喜的聲音,白雨笑了,看着驚訝不已的夏晨曦,「你什麼時候想回答了,再告訴我吧。」說完,先行離去。

    夏晨曦斂了神情,心下打鼓,這白家與這帝姬到底是什麼關係?!

    *

    校場內,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今夜無有尊卑,今夜不醉不歸,有了夏桀的這句話,人人都興奮不已,個個都抱着酒罈,都是一群貪杯之人,不到一會就原形畢露。

    夜色正濃,銀月高掛,夏晨曦以血銀魂的身份出席了夜宴,可她卻無有心思喝酒,悄悄的離開了宴席,白雨看到了,便找到了機會,提着一壺酒跟了上去。

    望着在荷塘邊出神的夏晨曦,白雨走到她身後,輕聲道:「九公主,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

    「啊!」因為太過專注想事情,夏晨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白雨,驚得差點掉進的河裏,怒氣回頭,「將軍是應不該在校場的嗎?怎麼跑到河邊來了?」


    「那麼你這個公主為什麼跑到這裏來了?」白雨輕輕扶正夏晨曦,笑問道:「難道帝君的御宴招待不周?」

    「將軍明知故問。」夏晨曦嘟着小嘴,氣呼呼的坐在倚欄邊,瞪着白雨,「我一個江湖人物,不喜歡阿諛奉承。」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九公主深知權衡之術,怎麼會不喜歡阿諛奉承?」白雨說着,喝了一口酒,一攤右手,坐在了河邊的石頭上,笑看夏晨曦,等着她實話實說。

    夏晨曦長吁一口氣,「你還是別叫我公主的好。」

    白雨不解,「為什麼?」

    「為了我能活下去。」夏晨曦望着河水,輕聲問道:「到底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兒身?到底是誰最先看出來我就是九殿下?」

    她這一晚上都在琢磨這事來着,現在要不是他提醒,她幾乎完全忽略了此事。她可是記得真的夏晨曦是隱藏在後宮的主子,他們這些外臣武將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爹最先看出你是九殿下,才叫我去摸骨辨認,其實也怪你展示的武功全是江湖霸絕四君子的。」

    夏晨曦更是驚訝不已,「這和我幾位師父有什麼關係?」

    「這事還得從十年前說起。」白雨說着,看看夏晨曦,柔柔一笑,「那時候你才五歲多,剛過完生辰,皇后把讓我們姑母把我爹和我,還有八弟帶進宮去,那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你,你甜美可愛,笑得很是燦爛。」

    「五歲?!」夏晨曦心下回憶這帝姬的記憶,沒錯,那時候確實見過兩個少年,一個十二三歲,一個五六歲,可是那十幾歲的少年不是俊美的……

    「你好好想想,那時候是不是有四個蒙面的人在場?」

    夏晨曦點點頭,帶着一絲不解,「難道我母后能驅使我四位師父?」

    「當然!不但可以驅使,還是他們四個人的主子,當然是因為我姑姑打贏了四個人,成了他們的主子,我姑姑與皇后是結拜姐妹,所以……」

    白雨說着,低聲笑了笑,又道:「沒想到我們的九公主竟然可以將白家軍全部打敗,看來帝丘是時候還給九公主了,可是女子……」

    「女子就不可以為帝嗎?」夏晨曦轉頭,咧嘴一笑,「我如果為帝,白家軍會追隨嗎?」

    「不知道,畢竟夏桀還是一位仁君,比起先皇,他也算做的很好,而且八弟說了他有帝王之相……」

    「白家不是很在乎世襲嗎?」夏晨曦說罷,起身看着銀月,「金面郎君,你看天上的月亮圓嗎?」

    「公主這不是說笑了嗎?雖然看着是圓的,但畢竟不是十五。」白雨有點不明白,直言說罷,忽然想到什麼,「難不成你也知道?」

    其實她也是剛知道,這些都是龍嘯天在回行宮梁園的時候告知她的。

    「就算十四了,不是滿月就不是滿月,就如皇家的血統,不是正統他怎麼偽裝都不是,你們白家可不要惹怒朕。」夏晨曦冷冷說罷,欲要離去。

    白雨伸手攔住夏晨曦的去路,嘆氣道:「既然公主明白這個道理,那微臣還真是不明白,梁王有什麼能耐,值得你為他拼命?值得你為他託付終身?」

    白雨說完,連他自己都在笑自己適才問的話語,他在期待什麼答案呢……

    他掩飾了那一絲無奈,放下手,仰起頭豪飲了幾口酒。

    聞聽這話,夏晨曦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不能說,至少在她沒有進入夏宮之前,這都是她要的結果。可是為什麼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值不值得,你們以後自己去觀望,不要因為我是帝姬,才對我效忠,那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你們自己的侮辱。我身份之事,還請將軍務必隱瞞,絕對不要再對白家任何人說,等我考慮好何時公佈身份後,我會親自告訴將軍。」夏晨曦抬手搶過酒,一仰頭,豪邁的喝了一大口。

    望着夏晨曦的模樣,白雨眼神迷離,那是他不堪回首的過往,他仰慕皇后,那個奇女子幾乎佔據了他的全部心靈,可是他不能言表,只能壓抑。

    但他沒想到的是,皇后竟然看出他少年思春的心,還抱着幼小的夏晨曦,告訴他可以把這份愛給她的愛女,只要夏晨曦喜歡他,皇后就會將女兒嫁給他,可是……

    「我真的好奇你長什麼樣子?更好奇你為什麼會娶夏慧那樣的痴女。」夏晨曦沒有在意白雨的表情,嬉笑着打斷了白雨的思緒。

    「如果微臣告訴公主,不知道公主會不會反感了?」白雨伸出手,示意她還酒。

    「不會。」夏晨曦想也不想的回道,還擺出一臉毋容置疑的表情。還無視白雨要酒,直接仰頭喝光他的酒。

    「因為他是姑姑的女兒,有喜歡的人,只是在等候,所以無奈之下才嫁給我,夏慧至今都是完璧。至於我的容顏,公主以前就見過了,要是想知道現在變了沒有,你可以自己看,但請公主不要告訴任何人。」白雨說着,微微低頭至夏晨曦輕易夠到的位置。

    不是吧?!這麼容易,夏晨曦很是驚訝,抬手緩緩推開白雨的金色面具。

    就在面具推了一半時,夏晨曦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嘴唇以上的皮膚幾乎全是刀痕,這些痕跡足可以毀了這張原本俊美的臉。

    「對不起!我覺得還是留點懸念比較好。」夏晨曦放下手,背過身去,「其實只要你忠於我,你是什麼樣子不重要。」

    「叩謝公主的恩典!」白雨強忍淚水,單膝跪下。

    「起來吧!我不喜歡這樣。」夏晨曦立刻轉身扶起白雨。

    月夜裏,映出的是二人緊緊相靠,這近距離的相擁,讓白雨有些痴迷,甚至貪戀這裏一刻。

    夏晨曦感覺到了白雨的異樣,立刻鬆開他,嚴肅道:「將軍,我有些乏了。」

    白雨回神,帶着一絲不舍,低頭到夏晨曦的耳邊,輕聲道:「公主,要是梁王對你不好,雨哥哥永遠都等你。」說完,輕點腳步,飛身離開了荷塘。

    他不想等到答案,因為當他發現她為梁王所作的一切後,他知道那是不可能,只是他自己不死心而已。

    望着白雨遠去的背影,須臾,夏晨曦輕聲道:「要是我真的無人可要,那是我會親自去尋你,也算對真的夏晨曦有個交代。」

    「紅顏還真是禍水,又被你迷倒了一個。」那熟悉的戲謔之詞,總是從那可恨之人的嘴裏吐出。

    「那我做帝王,不就成不了紅顏禍水了嗎?」夏晨曦毫不客氣的回敬了龍嘯天。

    「怎麼,這麼快就被權利吸引了?」龍嘯天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壺酒,「你擺脫了黑鷹單獨會面白家七將,結果如何?」

    夏晨曦接過酒,嘿嘿一笑,「不要那么小肚雞腸,我如今住的地方可是血銀魂居住的,所以他們怎麼會答應,不過他們倒是問我,願不願意歸順夏桀倒是真的。」

    臭丫頭,他就看着她怎麼撒謊,怎麼折騰,他會給她足夠空間,只要她是安全的就好。

    龍嘯天輕笑了一聲,「你答應了?」

    「答不答應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我該用什麼身份出席?」夏晨曦說完,深吸一口氣,「希望明日夜宴不是鴻門宴。」

    龍嘯天挑眉,低笑道:「只要你敢面對四妃的暗箭,你用皇后的身份出席都可以。」

    「這天下還真是沒我不敢面對的事。」夏晨曦傲氣說罷,睖了一眼他,「不過你的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

    龍嘯天低低了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有時候我還真是不明白,你明明可以聰明,卻偏偏愚笨至極,可有時候明明可以糊塗一點,可你卻偏要事事較真。」

    「就如我也不懂你,明明很傲嬌,就是死不承認。」夏晨曦說着,轉頭看了龍嘯天一眼,「真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吸引了你?」

    龍嘯天抬頭,對上她的眸光,「告訴你了,你會接受嗎?」

    「不會。」夏晨曦回答的很是乾脆,頗有一絲玩意,挑眉邪笑,「而且我還會改掉吸引你的那一部分。」

    「哼!」龍嘯天早已習慣她這樣直接的話,悶聲喝酒。

    夏晨曦一臉壞笑,靠了過來,「是不是心碎成了幾千塊?」

    「滾,一邊待着。」龍嘯天用手肘推開夏晨曦。

    「別這樣嘛,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夢中情人。」夏晨曦嘿嘿一笑,又湊了過來。

    龍嘯天很是無語,「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臉才可以活得久點。」夏晨曦一臉滿不在乎,嘀咕道:「天這麼冷,挨着才暖和。」

    「難道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龍嘯天很是無語,這丫頭真是太小看他了。

    「我不但睡過你一次了,還抓了你的寶具,在你面前要啥羞恥之心?」夏晨曦說着,有點好奇的問道:「其實我真是不明白,我明明是你的夢中情人,赤露露在你面前,可你卻沒有要我,難道我真的讓你提不起興趣?還是你不舉?」

    「噗……咳!咳!」龍嘯天被這話嗆的咳嗽連連,抬手擦了嘴角,瞪着夏晨曦,「你需要試試嗎?」

    「哈哈……」夏晨曦頓覺心情倍爽,笑得前仰後倒,「不需要,其實難得和你心平氣和聊天,沒想到你是個逗逼。」

    「什麼意思?!」

    「意思很多,比如你是樂子,笑話,什麼等等……」

    「我看你還別解釋了,免得我受之不起。」

    「沒事,你受得起,哈哈……」

    月光下,二人嬉笑怒罵,好似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羨煞旁人。

    *

    晨曦,月河台內到處掛着銀色的朝露,朝陽灑下,閃耀着點點光芒。

    夏晨曦習慣早起,昨夜喝酒,不慎又喝了白雲散,媽蛋,這白雲散都快成了她的主食了,看來這傢伙一次都沒相信她,吐納真氣,希望早日恢復全部內傷。

    「主子,梁國君上欽賜的兩位暗衛保護你。」妺喜帶着兩個身着黑色勁衣,蒙着面的男子來到露台,附身跪下請安。

    「參見公主!」

    夏晨曦調了氣息,回頭望去,這身段,絕對不是善類,而且……

    夏晨曦凌唇微揚,雙手暗使內徑,輕抖肩上的披帛,那披帛好似兩條出水的蛟龍,直逼那跪地的二人。

    二人大驚失色,本能的反應,二人齊齊躍起,避開了夏晨曦的攻擊。

    夏晨曦淡笑的收起披帛,走向貴妃椅,優雅的坐下,正視二人道:「身手不錯,看來不是四大護衛之二,也是龍大爺身邊的左右手吧?」

    龍嘯天果然是老江湖,居然想將她幽禁,不過也正和她意,這樣她可以專心修煉,及早恢復內力。

    二人對望一眼,暗示着這主子不好惹,立刻頷首,異口同聲的回道:「公主秒贊。」

    「別了,收起你們的虛偽,我這裏不需要那一套假東西。」夏晨曦不着痕跡的輕笑連連,然後故作倦怠之樣,揮手示意,「陌鈺,帶兩位都下去吧!本宮累了。」

    「是!」陌鈺應聲,三人齊齊頷首謝禮,退了下去。

    午膳過後,夏晨曦正欲好好休息,卻見陌鈺和碧荷碧蓮都畢恭畢敬的站在面前,便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們還有事?」

    碧蓮頷首,恭敬道:「回稟公主,今日晚宴,各國君王都會駕臨,帝君需要妺喜陪同,君上希望公主以妺喜的身份出席。還請公主早些梳妝更衣,以免失了身份。」

    「為什麼?!」夏晨曦半眯眸子,眼角餘光掃過碧荷的臉,似乎看到了什麼貓膩。但又不知是何事,於是抬手揉着太陽穴,「朕身體不適,你們去回稟君上,說朕無有力氣參加,讓妺喜自己去便好了。」

    「這……」碧蓮臉色略顯為難。

    這時一旁的碧荷急忙上前,頷首很是謙卑道:「公主,我們是奴婢,還請公主不要為難我們。」

    夏晨曦很是驚訝,妺喜既非真的帝後,又不是什麼高貴顯赫之人,出不出席都無關緊要!怎麼聽着口氣,倒顯得妺喜這身份是不可或缺之人!

    「為何一定要朕前去?」夏晨曦溫柔淺笑,斜睨着二人。

    「君上說了,公主去了便知道了。」碧蓮恭敬的回道。

    這二人吞吞吐吐,含糊其辭,看來龍嘯天早已禁口,她再怎麼追問也是無濟於事。

    「陌鈺,給我更衣。」夏晨曦起身走向隔壁的寢房,美眸流轉,盈盈而笑。

    「喏,奴婢馬上準備。」陌鈺睖了碧荷碧蓮一眼,得意的走了過去。

    只見碧荷攔住了陌鈺,「姑姑和碧蓮在此伺候公主。今日公主的衣衫早已備好,奴婢馬上就去取來。」

    「臭丫頭,你們莫要得寸進尺。」陌鈺怒氣上了,張口就罵。

    「算了,由她們去吧。」夏晨曦呵斥了陌鈺,這樣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反正她的內里已經恢復了*成了,去也無妨。

    「多謝公主體諒。」碧荷頷首一禮,自行下樓。

    不一會,妺喜和碧荷一同過來,妺喜雙手捧着一套明黃的宮衣,上繡五彩金鳳,在那宮衣之上,居然擺放着鳳冠頭飾。

    這分明是帝後的衣着,這龍嘯天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可是這些奴婢知道多少?

    夏晨曦眸光落在了妺喜的身上,可妺喜只是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

    陌鈺一看這行頭,「你們這是作甚?難道想讓我家主子這個假身份以下犯上不成?」

    夏晨曦柳眉一挑,鳳眸里透着陣陣寒氣,「你們應該很懂皇宮規矩吧?」

    「這都是帝君的御賜,奴婢只是照辦,公主有什麼話,去找帝君問便可以了。」碧荷,碧蓮二人頷首回道。將所有的問題轉到夏桀那裏。

    妺喜走上前來,拉着夏晨曦的手,俯耳低聲道:「夏桀好似知道了我們兩個偷龍轉鳳,威脅了君上,說接受我是皇后的事,但過了元宵之夜,夏桀就要公佈你是公主的消息,什麼禪位之事永不再提。君上無奈,所以才會答應你出席,我看公主還是換上吧,說不定能自己爭取一些東西。」

    夏晨曦不由得一震,龍嘯天不會因為一個偷龍轉鳳而屈服,可如今他居然屈服了,為什麼?

    想起夏桀的可惡,夏晨曦絕美的容顏上陣陣抽搐,夏桀你最好不要動她的人,否則魚死網破,到時候休怪她無情。

    夏晨曦暗自盤算後,咬牙啟齒的怒吼道:「你們快點收拾,不要讓帝君等候才是。」

    一番收拾,已是兩個時辰以後了,只見夏晨曦梳着高髻,鳳冠壓頂,滿頭的金步搖,在心下的怒氣中搖晃;一身身華麗的霞披,富貴到了極致。

    「公主,君上請公主先駕臨梁園,一同前往御花園。」碧荷上前欲要攙扶夏晨曦。

    夏晨曦極其不爽,一甩手,避開碧荷,將手放在了妺喜面前,一聲冷哼,「擺駕梁園。」

    妺喜也換裝成了血銀魂,淺笑的上前,攙扶着夏晨曦,步出了月河台,身後跟着一臉無奈的碧荷碧蓮,一同朝梁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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