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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後,虛空和夏晨曦木訥的轉身,看着來者,齊齊笑嘻嘻道:「是啊,南宮先生好巧。」
南宮毓看了二人一眼,不請便自己坐了下來,淡雅的問道:「你們可知道白家軍遍佈天下?」
「白家軍遍佈天下卻不及聽雨樓的速度快啊。」夏晨曦咧嘴一笑,靠了過來,「我竟不知道毓哥哥竟然這般想念我,才分開就追了過來,真是嚇死人家了。」說着,拍拍胸口,故作一臉驚恐。
「你要是膽小,這天下就有膽量之人都不敢出面。」南宮毓笑看夏晨曦,一臉佩服。
冤家路窄,真是走哪裏都有爛桃花。夏晨曦心裏罵了一句,故作一臉淡雅,「我這個人很低調的。」
「既然知道低調,就不該和他一路。」南宮毓說着,看向了虛空,「師兄,既然回了母國,就該去皇覺寺看看,跑去雪域之城幹什麼?」
「這個好似輪不到師弟來詢問吧?」虛空淡淡一笑,指了指桌上的菜,「這都是齋菜,怕是不合適師弟的胃口,所以還請師弟換一桌。」
夏晨曦一臉驚訝,難不成在燕國,虛空比王還大?
就她這一點小變化,卻激起了南宮毓的好強男兒心,無視虛空,直接笑眯眯的看着夏晨曦,「師妹,師兄告訴你,在大燕,雖不能得罪聖僧,但更加不要試圖得罪皇族,知道嗎?」
這二人暗裏較勁所謂何事?!夏晨曦一臉不解,但也不想參合,順着南宮毓給的台階下,頷首一禮,「有勞師兄提醒,師妹銘記於心。」
「師妹客氣了。」南宮毓淡雅一笑,饒有興致的問道:「師妹也想去雪域之城?」
「這個和師弟有關係嗎?」虛空一臉護犢子的感覺,猛地起身,拉着夏晨曦,「我們走。」
南宮毓也伸手,拽着夏晨曦的衣袖,「師妹,要是他說什麼去雪域之城是為了寶物,我勸師妹還是放棄,畢竟這麼多年了,他可是一件像樣的寶物都拿出來。」
夏晨曦一臉狐疑的看着虛空,「師兄,難不成你是在誆我?!」
「師妹,誆不誆你,不是別人一句就可以污衊的,去不去都隨你。」虛空鬆開夏晨曦,「當時帶你走,也是不希望你留在那裏觸景傷情,如今師兄更加不可能讓你傷感,所以你自己選擇吧。」
「哼!說的可真好聽,繞是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師兄竟然可以把話說的這麼動聽。」南宮毓也緩緩起身,鬆開夏晨曦,抬手一揮,「來人,有情國師去京都坐坐,也好慰藉一下其母的相思之苦。」
虛空頓時一驚,隨即怒氣一臉,冷道:「南宮毓,你何時把我母親接到京都去了?」
南宮毓一臉淡笑,「在師兄利用我的身份,以及師兄像晉王示好之時,你的母親出了雪域之城,所以你現在去雪域之城也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
夏晨曦耳際微微一動,知道外面來了千軍萬馬,看來這趟京都之行是少不了了。
「南宮毓,算你狠。」虛空鐵拳緊握,忍着心裏的憤怒,一撩袈裟,闊步走出了客棧。
夏晨曦有心試探,笑了笑,「如果師妹我不願前往京都,不知道師兄會強迫嗎?」
「不會。」南宮毓回答的很是乾脆,隨即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要是師妹不願意,這是師兄留給師妹的,至少讓你在大燕有貴賓的待遇,就好似師妹當初待我這個浪子的回禮。」
夏晨曦接過荷包,笑得很是燦爛,「我不喜歡獨行,但這樣的東西我卻很是喜歡,先留着吧。」說完,看看南宮毓,「只要你不在強迫我喜歡你就很好。」
「人各有志,你既然選了人,我何必再苦苦糾纏,到時候受傷害的只有我們兩個,師兄於心不忍。」南宮毓柔柔的說完,抬手在夏晨曦面前,「雪地路滑,你身子可得仔細着。」
「呵呵……這才是我的神仙哥哥。」夏晨曦會心一笑,伸手搭在他手腕上,似有調戲,「如此關心照顧,將來讓我孩兒認你做乾爹。」
「只要無憂答應,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南宮毓笑得很是意味深長,攙扶着夏晨曦走出客棧。
虛空看着二人,心下很是矛盾,這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腳步走,他應該很開心才對,可是為什麼心裏這麼難過?
收回眼光,放下車鏈子,虛空靠在靠椅上,心下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宿命,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夏晨曦上了南宮毓的龍輦,裏面很寬闊,也很舒適。夏晨曦找了一個最佳的位置,靠在靠椅上,一臉雍散,笑看南宮毓,「沒想到我的神仙哥哥也做了君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曾幾何時,你的神仙哥哥也只想與之心愛的人浪跡天涯,仗劍行走江湖。」南宮毓說着,眼中略顯一絲失落,但轉瞬即逝,末了,帶着一絲自嘲道:「只可惜事與願違,如今你也位居天子之尊,我也位居四王之一,不知道將來的天下會是如何,但至少這一刻,我們還相安無事。」
「呵呵……哥哥說的有理。」夏晨曦淡笑應聲,便不再接話,抬手托着下顎,若有所思。
南宮毓看着她一臉專注,半響才笑問道:「如果你我對立,你會親自代天伐之嗎?」
聞聽這話,夏晨曦挑眉,看着南宮毓,菱唇維揚,「你猜了?」頓了頓,笑問道:「換句話說,哥哥為什麼要與我對立了?」
「你不答,何必問我?」南宮毓自然也迴避了話題。
夏晨曦帶着一絲神秘的笑,「哥哥不如以前那般說話一針見血,如今乃是軟刀子,溫柔軟綿,可卻不知道何時就要了妹妹的命。」
「曦兒……」南宮毓似有怒氣,瞪着夏晨曦,「不許你胡說,你安心,哥哥這輩子都不會對你下毒手。」
她怎麼可以無悔他了,為了她,他忍着所有相思,忍着所有苦楚,只為她與他隨和相處,連他盼了那麼久的單獨稱呼「毓」,他都可以讓她別叫,目的只是不想她難做,他甘心,卻因為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而忍着所有。
夏晨曦下意識知道自己失言,隨即拉着他的衣袖,嬌滴滴的俏皮一笑,「哥哥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會說了。」
南宮毓心下一緊,這死丫頭存心的嗎?!這還叫他怎麼自控?
「坐好。」南宮毓故作怒氣,扶正夏晨曦,「哥哥可是那麼好冤枉的。」
夏晨曦瞪大了眼,有些吃驚,換了以前,他還不早就告饒了,可現在他居然……
夏晨曦嘟着小嘴,「那哥哥想要我怎麼樣?」
「你剛才拿走我一個荷包,所以……」
夏晨曦忽的護着自己的腰,嘟着小嘴,「給我了,就是我的,你別想了,大不了去了京都給你秀一個。」
「噗!」南宮毓忍着笑意,這小傢伙,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這么小孩子氣,真不知道她將來如何當娘。
夏晨曦癟了癟嘴,冷哼一聲,「笑吧笑吧,有啥了不起的,反正我說了,這個荷包我不會給你了,你想要的話,下輩子。」
如果一個荷包可以預定你的來世,再多我都不會心疼。南宮毓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樣其實很好,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那到了京都,你就給我再秀一個。」南宮毓故作一臉爽快,見夏晨曦一臉歡喜,隨即小小惡作劇,「要是繡的不好看,我還是要我自己的哪一個。」
「哼!我不要小瞧我啊。」夏晨曦一臉躍躍欲試,感覺那沒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還能比她練劍辛苦嗎?
到了京都,夏晨曦與南宮飛雁熟悉,而且她身份尷尬,所以只好和南宮飛燕一起住在湮波宮,虛空很簡單,依舊被安排在京都的奉先殿,伺候南宮一族的祖先。
南宮飛燕不喜歡夏晨曦,大概因為月君楓的緣故,得知夏晨曦乃是月君楓的女兒後,她便想盡一切辦法拉她下水,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她成了式神之一,從此沒有了自我,只為一人驅使……
在這期間,她與夏桀之間恨,與夏晨曦之間的無奈,都叫她難受,可是毓兒都原諒了她曾經犯下的錯,還把她從地獄帶走,她還有什麼資格與之置氣,所以她總是溫和以待,讓夏晨曦沒向以前那般冷漠對她。
但到底是姓夏,所以南宮飛燕還是不願意主動招呼她,除了第一天南宮毓帶着夏晨曦來湮波宮,她客氣的和她說幾句話,打那以後,連着幾天,她都不成與夏晨曦說過話,總是以自己身子不好為由,拒絕夏晨曦的相邀。
夏晨曦就住在偏殿,那邊三間向陽,她不喜歡,可夏晨曦卻喜歡的要命,她說燕國太冷,只有陽光才有活着感覺,不然就跟住在閻王殿也沒區別。
其實南宮飛燕知道,她是刻意的提醒她,活着就要想開點,至少應該陽光點,不然行屍走肉的活着,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了。
偏殿那邊,已經傳出好幾聲尖叫了。
現在夏晨曦後悔死了,她打死都不敢相信,這麼一根繡花針竟然這麼可惡,她的左手都快無處下針了。
「啊!」夏晨曦又被針扎的大呼小叫。
南宮飛燕身邊的宮女忍着笑意,忍得都快掉眼淚了,這宮女這輩子估計沒見這麼笨的女孩子,連拿針都不會……
「你們這群小蹄子,這有什麼好笑的,她會的東西,你們幾輩子都不會。」南宮飛燕睖了兩個宮女一眼,緩緩起身,走了過去。
南宮飛燕彎腰,握着夏晨曦的手,「夏姑娘,你這樣拿針,怎麼都會扎到自己的。」
夏晨曦好似找到了救星,而且南宮飛燕第一次主動與她說話,看來定是揭開了心結,故作委屈,癟了癟嘴,「飛燕姐姐,要不你幫我繡吧,我真的不會這玩意。」
幫她繡?!那毓兒還不得惱死她。南宮飛燕低低一笑,「你送的東西代表了你的心意,怎麼可以假他人之手了,這樣豈不是顯得很沒誠意,要是收到你禮物的人得知這不是你繡的,你猜結果會怎麼樣?」
瞬間,夏晨曦眼前浮現出南宮毓暴怒的樣子,雖然不可怕,可到底她還是吃不消啊。
夏晨曦打了一個寒顫,可憐巴巴的望着南宮飛燕,「那姐姐教教我吧,我再繡下去,怕是左手都要殘廢了。」
「什麼人啊,值得你這麼付出?」南宮飛燕明知故問,隨即還笑了笑,「是不是肚子裏孩子的爹?」
「不是爹!是乾爹。」夏晨曦斬釘截鐵,還一臉氣呼呼道:「這是友情,值不值得,是看在他對我好的份上,別無他意。」
「呵呵……」南宮飛燕掩面一笑,這女人,有時候可惡至極,卻有時候可愛的叫人心疼,如果她真的是她親妹妹,她便好好待她,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飛燕姐姐,你別取笑我了,幫幫我吧。」夏晨曦一臉懇求,眼巴巴的望着南宮飛燕。
南宮飛燕搖搖頭,似有嬌嗔,「真是服了你了。」
「謝謝飛燕姐姐。」夏晨曦興奮的摟着她,甜甜的說道:「我就知道飛燕姐姐最好了。」
南宮飛燕身子一僵,她這麼親密,真是叫她很是不自在,可這種感覺是什麼?!叫她很是自然的靠着她,難道真是血龍雨水的緣故?!
「好了,不許撒嬌,好好看着。」南宮飛燕故作怒氣,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開始認真教她刺繡。
祭桑大典後,南宮毓已經被認可,所以誥封太廟,便成了他登基的最後一道儀式。
虛空幫他準備了一切,只等即日到來的時候。
琴湖知道夏晨曦來了京都,心裏很是不爽,可南宮毓告訴她,夏晨曦乃是皇姐的親妹妹後,她也沒再賭氣,還招呼着京都最有名的戲班之進宮給南宮飛燕和夏晨曦解悶。
「公主,王后來了。」宮女回稟,南宮飛燕抬頭,看着歡快的琴湖,奔跑着進來。
琴湖大大咧咧的上前,拽着南宮飛燕,「皇姐,我在御花園安排了戲班子,為你和曦妹妹解悶,走吧。」
南宮飛燕眉頭微蹙,似有不悅,「你都是王后了,言談舉止最好還是改一改,免得以後那些妃子那這個說事。」
夏晨曦低低一笑,「姐姐,我覺得王后這樣很好,只要開開心心,其他都是次要,而且我相信毓哥哥不會那種蠢笨之人,因為王后一點言談舉止,就遷怒與自己喜歡的人,不是嗎?」
「就是,還是曦妹妹說話好聽。」琴湖一個開心,伸手又拉着夏晨曦,帶着一絲神秘道:「你猜猜我請的那個戲班子?」
夏晨曦睜大眼,似有驚訝,「難不成是帝丘最有名的戲班子?」
「哎呀,曦妹妹真是太壞了,一下子就猜中了,一點也不好玩。」琴湖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坐到一旁,扭頭不看二人。
「呵呵……飛燕姐姐,你看琴湖姐姐還生氣了。」夏晨曦抬手指着琴湖,一臉不可思議。
「曦妹妹是壞蛋。」琴湖氣呼呼的冷哼一聲,猛地回頭,看着南宮飛燕和夏晨曦,「人家就是想讓你們開心一下,你們到底去不去嗎?」
「去,去,這下行了吧!」南宮飛燕哭笑不得,放下手中的針線,對夏晨曦道:「反正你繡花不是三兩日就學會的,我們先去看看吧,姐姐我也好久沒看戲了,真是想得緊。」
「也好!說實話,我也沒認認真真的坐下欣賞過着這戲班子。」夏晨曦也點點頭,放下針線。
琴湖瞬間開心,咧嘴一笑,「那現在就走吧,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說着,便拉着二人,往外走。
三人帶着宮女和舍人,來到了御花園,這裏和帝丘夏宮的御花園差不多,但唯獨多了便是園子裏的兩排白塔,夏晨曦知道,這是他們這裏的信仰。
看着戲台子在院子中間,他們還要坐船過去,夏晨曦就在想,南宮毓那麼雲淡風輕,照樣對這些奢華有着免疫力,不像她,看着那些奢華,總有一些不舒服。
一行人坐着畫舫到了湖中心,卻見南宮毓也在,孩子愛主位上坐着,笑道:「孤就在想,誰這麼有本事,竟然叫了天下第一玉蝶行,原來是我這後宮三位至親之人啊。」
「毓哥哥……」琴湖好似花蝴蝶一般,就衝到南宮毓面前,「是湖兒請的,為了給皇姐和曦妹妹解悶的。」
南宮飛燕走了過去,頷首一禮,「弟弟不在前朝,跑來這裏風花雪月,不怕那些老臣說弟弟昏庸無能嗎?」
南宮毓故作一臉委屈,「姐姐別時刻叨念,弟弟可是忙完了前朝來園子裏走走散心的。」說完,看着出神的夏晨曦。
只見她目不轉睛的看着戲台子,南宮毓也看了過去,可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便笑道:「曦妹妹,這戲班子難道是假的嗎?」
夏晨曦回神,抿嘴一笑,「如果這天下第一玉蝶都假了,怕是沒有真的了。」
說着,夏晨曦餘光掃過台子,那一個畫着花臉的戲子,他的神情不對。
那戲子也是聽到琴湖那聲「曦妹妹」,頓時眼瞪大了,好似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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