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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慕容蓮放下手,臉色極其難看,默默的走到那些武林人士中央,嘀咕幾句後。
那些武林人士齊齊抱拳,恭敬道:「今日我們武林人士多有冒犯,還望梁王贖罪,不過我們也不想推脫責任,今日梁王若放走我們,他日梁王有事需要我們,我們八派掌門人和十六幫幫主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人話落,那慕容蓮再次出列,抱拳道:「今日在下對昭儀娘娘無理,這隻手就留給娘娘吧!」說罷,舉劍欲要砍斷自己的手。
夏晨曦早已發覺,借用龍嘯天的手,驅動內力,彈出一根銀針,打掉了慕容蓮的劍。
「慕容掌門人,這是何苦了,本宮沒有怪罪你,要不是君上及時出手,你豈不是要讓本宮背上一個罵名?」夏晨曦語氣極為不悅,讓那慕容蓮不知該如何。
夏晨曦改變了口吻,語氣平和道:「若慕容掌門人真覺得過意不去,就隨了本宮,用那隻原本屬於本宮的手,為本宮效力,這樣就算功過相抵了。」
「這……」那慕容蓮一臉為難,及其不願意。
「難道慕容掌門人不願意!或者慕容掌門覺得本宮沒有那個資格,讓慕容掌門人為之動容?」夏晨曦故作疑狀的詢問,可語氣中卻顯然有些不悅。
其實龍嘯天早已聞聽那慕容蓮武藝超群,機智過人,謀略更是和白淳不相伯仲,他早就想讓他來大梁為官,還多次讓龍澈人前去遊說,可惜都被慕容蓮給拒絕。
今日難得遇上良機,才和夏晨曦故施計謀,這江湖人士整天嘴上都是禮義廉恥,忠孝仁義。最怕的就是虧欠恩情,這下慕容蓮可算是栽在他們手裏了。
「草民不敢!」慕容蓮此時才明白梁王和那昭儀娘娘的用意,可惜為之晚矣。
「那還不謝過梁王不殺之恩!」夏晨曦見好事已成,趕緊給他台階下。
「多謝梁王不殺之恩,更謝昭儀賜官恩典!」慕容蓮無奈,只得抱拳應允,不過也一語道出自己發現被暗算的事。
梁王對着八派十六幫的人笑了笑,「各位英雄好漢,能說得出話,自然能做得到,什麼契約與約束的制約就不要了,你們都各自散了吧。」
什麼?!慕容蓮一臉驚愕,這梁王要得豈止是他一人?!
眾人面面相窺,自然明白這位君王的意思,可他們不是答應了嗎?難道他一國君主不信他們?!
夏晨曦有些擔心龍嘯天,正欲說話,慕容蓮上前頷首以禮,「梁王,今日我們的罪了昭儀娘娘,那麼這賠禮自當給其真主。」說完,對着八派十六幫的帶頭人嘀咕兩句,掏出一塊精緻的木製令牌。
眾人點點頭,各自咬破手指,按在慕容蓮的令牌上。
眾人按完,對慕容蓮抱拳一禮,便各自散去。
慕容蓮拿着令牌來到夏晨曦面前,「娘娘,這個令牌只要出現,八派十六幫都會為你辦三件事,所以還請娘娘珍惜。」說完,遞了上來。
「慕容愛卿,本宮本想給你一個月時間,回山門交代事項,無奈本宮這次需要回一趟九嶷,覺得身邊的護衛還是有些少,所以……」
夏晨曦揚唇而笑,面紗遮住了她所有得意之樣,還擺出對慕容蓮及其欣賞之樣。
慕容蓮咬着牙,這女人比梁王還狡猾,他豈會不知,這次是打掉牙往肚裏吞,真是有苦說不出。淡淡一笑,「屬下沒什麼可交代的,娘娘不必自責。」
看着這二人狼狽為奸,無所不用其極,拿下這梁國的八派十六幫,劉紫宸驚訝的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龍嘯天無礙,四大護衛早已寬心不少,黑鷹上前,抱拳一禮,「主子,我們怎麼走?」
龍嘯天突然踉蹌兩步,夏晨曦立刻起身,攙着他,故作怒氣,「都告訴你了,這風寒可大可小,你就是不聽,真是被你氣死了。」
眾人明白,唯獨慕容蓮一臉迷茫,正欲說話,龍嘯天淡淡一笑,「以後都聽你的話。」
一聽這話,慕容蓮更是吃驚,這傳言原本以為是假的,可現在看來,這寵妃之名名不虛傳……
夏晨曦扶着龍嘯天進了車碾,低聲怒道:「誰叫你剛才逞能了?!」
「我努力好半天才起來,你就別生氣了。」龍嘯天說着,吃力的坐下,幽幽的閉上雙眼,低聲道:「曦兒,對不起,都是我自找的,害的你浪費那麼多血,現在還害得你……」
夏晨曦附耳與他,柔柔的打斷他話,「不許你胡說,還有最後一次過血,等過了漢水,我就為你過血,等解了毒,你要回去搶江山,或者跟着我都可以。」
小小插曲過後,車隊再次出發。
外面的人,各人心思開啟。車輦內,夏晨曦嬉笑道:「我想那慕容蓮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栽在真正的武林盟主手裏吧!」
「你還有心開玩笑,你明明知道人家不肯為官,為何還要如此為難人家?」龍嘯天說着,低低笑了一下,「一國君主和一朝公主,居然為了逼破人家為官,不擇手段。要是傳了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夏晨曦不以為然,氣呼呼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他空有一身本事,卻非要躲進那深山老林,難道本公主不該逼他嗎?」
「好了,好了,你有理還不行。」龍嘯天說着,有些難受,捂着胸口,臉色更加難看。
其實夏晨曦自己還是挺害怕的,玩意慕容蓮死活不肯就範,選擇輕生,那她可真是難辭其咎。
可是仔細回想,夏晨曦覺得慕容蓮他們更這次行刺有關,可是關鍵在他們聽了誰的話,才前來尋找她?!
「驁,今晚在白眉縣驛站落腳可好?」夏晨曦若有所思的問道。
「白眉?!」龍驁眉頭微蹙,「這離洛水不過幾百里,你覺得安全嗎?」頓了頓,「我懷疑這些武林人士有人慫恿,不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廢話,她當然知道,可這條路是唯一的,她沒有選擇,如果告訴他,他會擔心,還不如就依着他算了。
夏晨曦無奈,微微一笑,「那就到了漢水,走水路後,我們在休息。」
「嗯!這樣要安全一些。」龍嘯天微微睜開眼,看着夏晨曦,「也許是我過度擔心了,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先休息,外面有他們。」
他猜得沒錯,她不是盲目的人,這樣帶着他走,必定是出了很大的事,看來王叔還是被控制了,所以老大才會動手,這一切,是時候告訴世尊了。
「嗯,我馬上休息。」夏晨曦不是敷衍他,因為他現在必須先休息,以免第三次過血,力不從心。
睇了龍嘯天一眼,夏晨曦別過臉,斜靠在椅背上,閉眸小憩。
夏晨曦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夠久,等她醒來時,人已將到了船上。
其實是龍嘯天怕夏晨曦擔憂,休息不好,所以才在她小憩的時候,點了她的昏睡穴。
「船到那裏了?我睡了多久?」如夢初醒的夏晨曦,微微蹙眉,睨視着龍嘯天問道。
「剛到漢水,船開出不過一刻鐘,你睡的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龍嘯天語氣緩漫,仿若饒有興致,很是欣賞她的睡姿一般,其實是快支持不住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夏晨曦睖着他,輕咬凌唇,似有怒氣。
她明明記得他點了她的穴道,可惜她消耗內力過多,真氣無法衝破穴道。
龍嘯天淡笑睨她,並不辯解,他知道她想什麼,伸出左手,揭開上面的紗布,輕輕劃開那道舊傷,柔柔道:「只要夠解毒即可。」
「嗯!」夏晨曦揭開右手的紗布,也劃開舊傷,附在龍嘯天的左手上,開始過血。
很快,夏晨曦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三次過血,間歇的時間不過幾個時辰,她就算在有本事,也是熬不住的。
龍嘯天劍眉緊蹙,這一刻,他內心備受煎熬,他正欲推開夏晨曦,可惜腦子響起一個聲音,「驁,記住,她若有了下一代,神女之血流失,很快她們的目標就還人,那麼你的孩子將會是……」
龍嘯天咬了咬牙,忍着心中傷痛,這一切,有他的預謀,也有他的不可預計,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場面。
夏晨曦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搖搖頭,拼了最後一口真氣,過血結束,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曦兒……」龍嘯天喊了一聲,伸手抱住她,為她止血。
隨即,輕輕一甩手腕,自己的血便止住了,這神女之血果然厲害,他到是得到了,可是為什麼這麼害怕,整顆心都在顫抖……
龍嘯天不知道在怕什麼,可是就是怕的不行。
龍嘯天將夏晨曦緊緊抱住懷裏,像是夏晨曦要從他手中溜走一般,這種強烈的恐懼,讓他快要窒息……
「龍嘯天,你給我老子滾出來。」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怒吼,破空而來。
龍嘯天頓覺不安,放下夏晨曦,走出船艙,望着立在船帆上的人,「白淳,你怎麼來了?」
此刻船上所有人都來的甲板上,慕容蓮望着白淳,心下顫慄,這人怎麼會出現?!
「再不來,你就把曦兒的血吸乾了吧?」白淳咬了牙,氣的雙目圓睜,「你可是聽了月仙兒的話?」
「這……」龍嘯天一臉驚詫,目光下移,頓覺這事蹊蹺,心下一聲糟糕,抬起頭,「你是雲中鶴的轉世?」
「看來你都知道了。」白淳飛身下了,迅步移動,瞬間點了船上所有人的穴道,來到龍嘯天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你用盡手段,讓她為你過了幾次血?」
「三次。」龍嘯天自然知道他的本事,並沒咋呼他對眾人出手,還直言不諱,隨即,想起他的身份,一臉擔憂,「她會怎麼樣?」
「怎麼樣?!」白淳鬆開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千算萬算,算漏了你的心,曦兒是不是懷了你的骨肉?」
龍嘯天點點,心瞬間被揪住,難道……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白淳說完,揮拳就給了龍嘯天一記,「混蛋,月仙兒打死也不會讓無痕銀鈴再留在時間,所以她無所不用其極,也要毀了曦兒,這些我也是才知道,所以才追了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你什麼意思?」龍嘯天搖搖頭,他不信,他不信這個花了幾年時間,不圖一絲回報的師父會還他。
「什麼意思?」白淳咬着牙,「她和月莫愁是師徒關係,你說她什麼意思?」
「她們想讓月無痕復活,所以要抽乾神女之血,讓曦兒消失。」龍嘯天回神,衝進了船艙,抱起夏晨曦,揭開她的手腕,欲要過血。
白淳跟着走了進來,冷哼一聲,「你覺得這有用嗎?」
「那怎麼辦?」龍嘯天放下夏晨曦,轉身抓住白淳的雙肩,一臉冷肅,「告訴我,怎麼辦?」說着,雙目圓睜,好似在威脅,也好似在祈求。
此刻,龍嘯天所有的冷靜,都只能說明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一切的一切,都從她懷孕開始,自從知道她懷孕,他就心神不寧,整日裏都聽到月仙兒的話,為了她能活下去,他設計了一切的圈套,除了他王叔和龍樊的造反來得早了一些,其他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顯然,他這次還是險勝,可是卻輸了她……
「你是不是想走漢水,轉走洛水,回到鎬京,讓曦兒永遠留在你身邊?」白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見龍嘯天點頭,嘆氣一聲,「本想再給你一拳,可惜馬上就有人要追來了,所以……」
白淳說着,推開龍嘯天,疾步到床前,伸出雙手,口念咒語,瞬間取下無痕銀鈴,放入一個錦囊里,收起。
「你……」龍嘯天驚愕的膛目結舌,這手法像極了紅梅的手法,難道師父算到了將來,將這些傳授與他了?
白淳將錦囊收起,放入懷裏,「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一切都是我傳授給紅梅的,為了不讓你們起疑心,才叫了他一聲師父,在白淳六歲時,我便被你們世尊,也就是我的弟弟雲霄子喚醒,並傳給我,他半生的本事,害的自己仙力不足,藏身在華山。要不是這樣,你覺得他會由着月蕭然和月君楓胡來?」
「可是……」龍嘯天頓覺這事越來越不簡單,眉頭緊蹙,「我雖然用了手段得到了神女之血,可是我不知道師父他們有什麼目的?」
「我和我弟弟都以為她們只是為了報仇,沒想到她們現在的心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白淳嘆氣一聲,「無痕是開啟天機的鑰匙,她們要無痕復活,契機就是抽乾神女之血,殺死不足三月的嬰兒,預測未來五百年的事,然後圖謀天下,要不是我將陌鈺的頭做成裝飾放在幽冥宮,怕是到死我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的計謀。」
「該死的。」龍嘯天怒罵一聲,可惜現在悔之晚矣。
此刻,夏晨曦醒過來,聽到一半的話,她的心被這些話匯集成的鋒利刀刃,刺中,再慢慢撕裂,那一道傷口,被鮮血染紅,慢慢的吞噬了她……
好痛!好痛啊!痛的叫人無法呼吸。
可恨!好可恨啊!
還有比這奪了自己心,殺了自己孩子,更加毀了自己幾年努力修煉的武功,更可恨的,那便是他說的甜言蜜語……
那些好聽的話,在她的腦海,在她心頭,在她眼前,如走馬燈閃過,叫人噁心!
一口鮮血,湧上夏晨曦的喉嚨,她忍不住,「嘔……」
「曦兒……」
二人異口同聲,回頭看着夏晨曦,驚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白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神女之血幾乎是被耗盡了,怎麼還能醒過來?!
「曦兒,我不是……」龍嘯天踉蹌幾步,來到床前,顫慄着雙手,欲要為她擦血。
夏晨曦忽然大笑了起來,抬手推開他的手,「君上,多謝賜教,多謝賜教了,哈哈……」
「曦兒,你聽我給你解釋。」龍嘯天抓住夏晨曦的手,連赤唇都開始顫抖,他害怕,害怕的要命。
這一刻,他眼前的女子不是那個愛他的人,不是那個肯為他放下一切的女子,她現在眼裏只有恨,只有殺氣。
「呲」的一聲,夏晨曦拔下頭上的金簪,狠命的刺進龍嘯天頸脖,「君上,痛嗎?」
龍嘯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剛才明明還愛着他的女子,為什麼,為什麼?
「曦兒……」
「閉嘴!」夏晨曦怒吼一聲,抬腳踢向龍嘯天的胸口,「你沒資格這麼喊我。」
白淳也是傻眼了,這一刻,他連勸的話語都說不出,沒想到自己千里尋來,結果還是這樣……
「我曾說過,我不是什麼帝姬,我只是異世一縷孤魂,我想要什麼,只想好好活着,如果你要什麼,我幫你奪了便是,但求你不要欺騙與我,你記得嗎?」
夏晨曦歇斯底里的衝着龍嘯天吼,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如決堤的洪水,一涌而出。
難怪了?!白淳頓時反應過來,這麼說,無痕已經在他手裏,至少這樣他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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