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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空萬里,夏晨曦一早便帶着黑棕來到船頭呼吸新鮮空氣,躺在黑棕的背上,抬起手,撩開纏繞在左手手腕上的白布,看着手上一個雕刻龍鳳的銀鐲,銀鐲的末端兩頭掛着一個銀質啞鈴的銀鈴,本該是一對,可不知道何時丟了一隻。
這是皇后遺留下武器無痕銀鈴,殺人於無形,不留一絲血跡。不但需要女神使者的血,還要強勁的內力,才可以驅動……
「內力!?」夏晨曦喃喃自語,遮好銀鈴,起身坐起。
此時戰船進入渭河,夏晨曦望着渭河以北的冀州地界,大軍剛過,到處都是哀鴻遍野,就算她是個殺手,看到這一幕幕,也忍不住心裏悲鳴。
「將軍,還有五里便是行茂城了,我們是現在進城,還是……」
許烈打斷侍衛的話,揚聲道:「離岸十丈,拋錨停船,等候。」
等候?!等候誰?夏晨曦心裏最先想到的問題,可現在她是個質子,問了也白問,看來需要等候的人也是她自己吧。
玉老來到船頭,搖搖頭,嘆息道:「連年戰事,可憐這些無辜百姓,不是餓死街頭,就是被戰火連累,真是苦不堪言。」
「這話從你們嘴裏說出來,我怎麼都覺得像是貓哭老鼠。」南宮毓也走出了船艙,淡笑的說着,晃晃僵硬的身子。
玉老怒氣瞪着南宮毓,很是不悅道:「南宮大人,你這一路冷嘲熱諷,老夫沒說你半句,眼前這些都是事實,你又何必曲解老夫的心意。」
「老先生既然明白百姓的疾苦,那還請回去勸告你們聖君,讓他收起大軍,從此歸順大夏,天下不就太平了。」
「你……」
「啪!啪!啪!」一個掌聲響起,打斷了玉老的話。
南宮毓回頭,看着戰船的另一頭,只見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郎,笑眯眯的立在船的另一頭鼓掌。
望着眼前的少年,他一身黑衣勁裝,青絲高束,雙肩上帶着銀色的虎頭盔甲在陽光照射下,泛着星光,讓他看着好似眾星捧月,讓人望塵莫及。
玉老和許烈立刻下了單膝跪下,頷首以禮,「恭迎主公!」
夏晨曦自覺自己靈敏度很高,可這人何時上船,她卻連一點都沒有發覺。趴在黑棕身上的夏晨曦,還沒回神,便被黑棕極速帶到了少年眼前。
他古銅的臉上,濃眉鷹目,嘴唇單薄,雖然長相很是平凡,可這雙眸子確有一種傲視群雄的神情,叫人有些畏懼。
那少年剛到,南宮毓就怒吼一聲,「龍嘯天,今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較高下,不是你死就我亡。」說罷,拔出腰間軟劍,攻了上來。
一見龍嘯天,許烈將軍和侍衛卻統統退避三舍,完全沒有要上來保護龍嘯天的感覺。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大賢聖君,我擦,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樣都是皇親貴族,人家子承父業當了王,她這軀殼不但沒有子承父業,還被人虐待至死。人家雖然長相一般,可她卻醜陋無比……
「虛空,這麼多年了,你連孤的衣袍都沾不到,何必每次累的半死不活,還要被孤欺凌。」龍嘯天淡雅一笑,又道:「這麼多年你待在谷中,今兒是什麼把給吹下來了?還扮天下第一琴師,你是何目的啊?」
什麼?虛空?!想起先前的人說的都是宮鬥話語,而眼前這個他說話的語氣像個世外高人,怪不得她覺得這人和真的南宮毓有區別,難道是那夜南宮毓說有賊的時候換了人?可這傢伙為什麼要幫南宮毓……
他是偽裝的,那他是何許人也?而且這名字像似和尚的法號,可這人連點慈悲心都沒有,那裏像個和尚了……夏晨曦心裏瞬間多了十萬個為什麼,頓時覺得自己傻逼兮兮,可這人既然認識龍嘯天,也認識南宮毓這樣牛逼的人物,看來他也定不是一個小人物。
龍嘯天完全沒有將虛空放在眼裏,抬手摸着黑棕,連看都不看夏晨曦,冷道:「滾下去。」
人雖然長得一般,可聲音卻這麼好聽,真是夠爺們,可姐不吃這一套。夏晨曦回神,抬手拍了拍黑棕,「乖乖,我們走。」
黑棕完全不動,無視她這個主子的命令,還刨了刨夾板,跪了下來。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是匹野馬嗎?咋有主人了?夏晨曦正在思考時,龍嘯天抓起她,想也不想的朝着虛空衝來的方向扔了出去。
接住我!接住我!夏晨曦心下吶喊,可虛空一個跳躍,躲過夏晨曦這肉包子,直接沖向龍嘯天。
夏晨曦被這突如其來的抓舉和力道強悍的甩力,弄飛在空中。
完全沒有準備她,眼看就要撞上圍欄,更有可能掉入水裏。夏晨曦使出全身力氣,在空中翻了半圈,用腳蹬了欄杆,借力飛出,再幾個鷂子翻身,落地,踉蹌幾步她才站穩。
見夏晨曦乾淨利落的落地,龍嘯天忽然想起了什麼,單手接招的同時,側頭看着夏晨曦,揚聲問道:「你就是那個十郡貨?」
十……十郡……十郡貨?!
去你大爺的,能說的點人話嗎?夏晨曦嘴角抽搐,恨不得上去拍死他,不過看着虛空累的氣喘吁吁,尚且不能讓他動真格,她上去豈不是送死。
夏晨曦心下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努力露出笑容,抱拳一禮,給足了他的面子,自報家門道:「九皇子夏晨是也。」
「九皇子?!廢太子!」龍嘯天臉色微變,使出勁力,將虛空震開,笑看夏晨曦醜陋的面孔,「大夏有九子,傳聞一子不如一子。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放屁!老娘今年才十歲,再過幾年,你丫和我比試比試,看老娘不將你綁起來慢慢折磨,老娘跟你姓。夏晨曦心裏怒罵,淡笑的回視他,「人不可貌相。」
被震出去的虛空,幾個踉蹌,才站穩。喘了一口粗氣,笑道:「龍嘯天,有本事你去找夏桀打一場,看看是不是一子不如一子。」
「大可以安心,夏桀就在孤竹,孤會在行茂等着他來,順便說一句,你師弟的那兩個蠢貨的雙胞胎哥哥在本王手裏,你要是想去看看,本王倒是可以為你引路。」
龍嘯天說罷,優雅的坐到了黑棕的背上,黑棕小心翼翼的起身,拖着龍嘯天,極速奔跑出船頭,縱身飛出,便到了渭河岸邊,直奔行茂城。
「該死的,我就說事有蹊蹺,果不其然。」虛空一跺腳,來到船頭,揚聲問道:「龍嘯天,白家一門忠烈,你要是殺一人,便會失盡民心,我想你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吧?」
「你放心,孤很惜才。」龍嘯天頭也不回的說罷,揚手在空中,輕輕一揮。
「起錨,直到行茂城。」許烈一聲令下,戰船起航。
虛空回頭,見夏晨曦看着他一臉冷漠,合掌以禮,「貧僧也是奉世尊之命,有不得已的苦衷,等到了行茂,貧僧自然就會告知。」
「不需要!反正你我都不熟。」夏晨曦冷冷一言,轉身便回船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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