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渣! 第61章 番外(出櫃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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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鈞言問發小救他的人,任昭說那是個中國同胞:「不過,我只看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道謝,他就走了。」

    手機也是任昭從警方那裏拿到的。

    任昭說:「我問警察要了他的聯繫方式,他叫張超,我打電話道謝,本想請他吃飯,好心人說他已經回國了。」

    「人家救了你一命,是應該好好感謝,」白鈞言思索道,「我們回國再請他吃飯吧。」

    對於救了任昭的人,他心裏的感激難以言表。若不是碰巧有好人外出,任昭現在就沉沒在印度洋的洋流里了……

    白鈞言是臨時請假來的斯里蘭卡,多陪了發小几天,看他好像真的走出來了才安心。他不敢在國外待的太久,因為請的是喪假,若再請假下去,恐怕工作得丟。

    回國那天下午他就去單位報到了,隨後從陳斯然那裏取回了健身卡,問陳斯然進度如何:「你們在一起了嗎?」

    陳斯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含糊道:「快了快了。」

    事實上,渣男油鹽不進。

    陳斯然給他送過蛋糕,說是自己做的松子蛋糕,連着幾天在對方健身的時候,給他送礦泉水,送的水渣男有時很自然地收了,說謝謝。蛋糕和小餅乾渣男卻沒有要,說不愛吃。

    前後都大半個月了,陳斯然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無解的情況,感覺李赫種種行為,都是直男慣有的,還不是一般的直男,但為什麼會收自己送的水呢?

    直到昨晚,陳斯然覺得差不多了,找他要微信時,才找到答案。

    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着他說:「我不辦卡。」

    禮貌的語氣帶着平淡的疏遠,既不是很冷漠,但也無法再進一步,甚至於說完,還在繼續機械地做深呼吸和臥推。

    當然,這麼丟臉的事,陳斯然是不會如實告訴白鈞言的。

    所以白鈞言還以為他進行的非常順利。

    -

    從斯里蘭卡回來的第二周,白鈞言負責接洽的項目出了差錯。

    江南美術館每周都有公益活動,就在公共圖書館外的廣場,購買門票可免費參與,夏天有野營,秋天有陶瓷繪畫等手作活動,冬天有手風琴的表演,青年藝術家的戶外行為藝術展覽等……

    這次聖誕特展,是他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策劃的,跟一個丹麥的現代裝置藝術家合作的室外玻璃裝置展。

    結果,昨天玻璃運過來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天氣冷的緣故,工人一搬下來就碎裂了一片。玻璃很大,需要幾個人合力抱起,短時間內,完全不可能找到能尺寸和質地都一模一樣的彩繪玻璃。

    丹麥藝術家大發雷霆,堅決不肯更改方案,認為他的作品,缺了這一片教堂玻璃,就少了靈魂。

    有時會碰上這樣對自己的作品說一不二,從不因地制宜的人,這位藝術家不肯妥協,寧願撤展,無奈之下,大家只能熬夜開會商量替代方案。

    這次特展分兒童和成人兩個區域,成人的部分昨天就佈置完畢了,現在差的是兒童展的部分。

    同事文哥說:「就像去年一樣,做氣囊裝置,尋找小卡片,糖果那種活動可以嗎,去年得到了很多的好評,剛好倉庫有現成的。」

    周館長直接否決說不行:「去年用過的東西怎麼還能再用。」

    整個辦公室一共只有十來個人,圍着暖爐七嘴八舌地商量方案:「彩繪盤子,請一個聖誕老人演員來,我也可以扮成聖誕老人……」

    周館長搖頭:「我們又不是幼兒園。」

    兒童展的重點在於互動性和趣味性,太複雜的小孩子哪裏懂,簡單的在過去幾年已經被他們玩出花來了,本次丹麥藝術家的方案,本是個非常獨到的策劃,豈料出了這種差錯!

    白鈞言抱着本子寫寫畫畫,最後撕了一張紙,竟然開始摺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插嘴,過了好久才說:「我看倉庫里,還有去年留下的聖誕樹,可以布個室內景,邀請兒童進去許願。」

    有人插嘴:「這麼老套的嗎?」

    「不是,」白鈞言晃了晃筆,忽然站起,穿着鞋踩在自己坐過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騰的「摺紙」,方才現出面目,他將筆帽掛在剛才用毛衣線頭打結的繩子尾端,忽然鬆手,將紙丟了下去——原來,這是一個用紙裁出來的降落傘。

    眾人不解地看着他跳脫的行為。

    「我們可以摺紙,也可以明天去採購,批量採購這樣的小降落傘,原理很簡單,從上方飄落就行了。在圖書館前面的空地做一個十五平方的室內空間,做一些簡單的佈景,隨便做成什麼樣都行,比如說,展出一塊帶有「神秘力量」的雕塑、石頭什麼的。然後我們要告知進入空間的人,只要停在樹下許願,神明就會聽見你的心聲。」

    「……心聲?」

    望見周圍同事領導或不解或荒唐的目光,白鈞言淡定自若地解釋:「做一個簡單的體感裝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過二十秒,這些降落傘就會帶着答案,或者禮物,從天而降。」

    「啪嗒。」他丟下來的降落傘,帶着筆帽再次落地。

    白鈞的解釋簡單易懂,是個簡單的,類似求神拜佛等神秘儀式的裝置,就好比在寺廟佛前虔誠地晃動簽筒,如果恰逢某種外應,心有所願之人,會不會認為那其實是神在回應自己呢?

    周館長若有所思,認為想法可行。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裝置,會認為上面是不是有人在操控,但這畢竟是做給兒童的展出。

    「不過白鈞言,你又怎樣保證,人會站在你說的那個位置呢。」

    「他們會的,」白鈞言語氣非常篤定,「室內只有那一樣物品,我們完全可以用聚光燈來引誘,就和餐廳喜歡用飽和度高的明亮色是一個原理,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那……」坐在白鈞言對面的同事開口,「這個裝置的原理呢,難不成我們要安排一個人在屋頂,看見人進去了,就丟一個禮物下去麼?」

    「自然不是,這是隨機性的東西,如果人為操控,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通過地面重量的傳感器,站在特定位置超過二十二秒,裝置啟動,屋頂藏着的小降落傘就會隨機掉下來一個。二十二秒是個很微妙的時間,」白鈞言掏出手機,打開時鐘秒表,「大家試試,在心裏許願,明年有沒有什麼想實現的,比如脫單,暴富。」

    聞言,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被他所引導,竟真的在心裏思考起願望來。

    屏息數秒,白鈞言暫停秒表,拿着手機展示給周圍人看:「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二秒,除了有的人很貪心,許下很長很長的願望,我想,二十二秒這個時間節點是完全恰當的。」

    周館長看着他的目光帶着欣賞:「白鈞言,四十八小時,有把握做完嗎?」

    他們展館做過多次比這種要複雜數倍、甚至百倍的互動裝置,需要大量的時間成本和人力成本來佈置,白鈞言提出的方案倒是不難,難就難在,他們剩的時間不多了,聖誕特展的票都賣出去了,總不能拿陳舊腐朽的方案來搪塞遊客。


    白鈞言停頓了一下:「可能需要大家的幫忙。」

    「需要做什麼,你儘管說,無論如何,24號的特展,一定要準時推進。」

    搞懂了方式,眾人說干就干,當即開始分工合作,幾乎是一整夜,白鈞言都在調試編程,周館長請了工人來改造之前為丹麥藝術家的設計作品所建的鋼架,四個工人敲敲打打了十多個小時,從晚上干到次日下午——

    而白鈞言,也是徹夜不眠,次日在辦公桌上趴着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繼續調試了,同事點了外賣和咖啡給他,他也沒來得及吃上兩口。

    晚上七點,他的裝置差不多完成了,經過幾個同事的測試,反響很好:「你做的概率是多少?」

    「我昨晚設計的百分之五十概率。」也就是一半一半,增加了隨機性,許下心愿的人,不一定能得到回應,「不過,今天早上,我改成了百分之八十,因為是過節嘛,想讓所有人都開心。」

    「那不是……還會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不開心?」

    「不會不開心的,」白鈞言說,「你第一次沒得到的東西,自然會去嘗試第二次,第三次,疊加更多次,這種來之不易的得到,會讓人更開心的。」他眨眼,「你想想是不是?」

    同事笑着把咖啡遞給他:「白鈞言,你丫學心理學的吧?」

    「沒有,我學的建築。」他戴着手套捧着熱咖啡,眼底浮現淡青色,皮膚被紅色的圍巾熏得溫暖,白裏透紅,不過因為太久沒休息,神色有些睏倦。

    「早點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館長剛剛讓我跟你說,明天你可以晚點再來上班。」

    白鈞言笑着點頭:「嗯嗯,你也是。」

    同事逐一離開後,白鈞言還留在美術館。

    他打算做最後一輪的測試,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兩聲。

    白鈞言戴着手套的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是一條短訊回復——

    備註為好心人張先生的人,回復他:「我27號有空,那就27吧。」

    ……

    白鈞言摘了手套,戳戳屏幕:「張先生有什麼忌口嗎,愛吃什麼菜系,外國菜還是中餐?」

    這位張超先生,他已經聯繫了好幾天了,對方不太愛回消息,問他在哪個城市,隔了兩天才回復一個上海。

    白鈞言說自己也在上海,要請他吃飯,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這一下又等了兩天才回復,可見對方要麼是個大忙人,要麼根本就不想承接自己的謝意,救人對張先生而言,可能只是日行一善。

    在那種時刻,一頭扎到海里救了他的髮小的人,感謝是一定要當面說的。

    消息石沉大海,張先生再次消失。白鈞言收了手機,進入房間,繼續測試。

    他站在聚光燈下,掏出手機看秒表,數着二十秒的時間,抬頭望着天花板上的深藍色星空投影。

    沒有任何反應,他觸發了那百分之二十的隨機概率。

    白鈞言離開房間,推門出去,繼而重新進來。

    在他的程序里,每一次的開門進入,站到燈光下,視為只有一次機會。倘若人一直站着不離開,打算搞懂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程序並不會被觸發第二次。所以,他得出來再進去。

    這一次,他再度看着秒表測試,回應他的仍然是寂靜。

    這麼倒霉?

    他再次出去,第三次進入房間。

    好幾次後,白鈞言不得不信邪,難道,真的要在心裏許願嗎?

    這只是程序而已,作為設計師,他再清楚不過了,卻不由得嘗試了一次,閉着眼睛稍微有些惡毒地想——

    渣男明天出門會被車撞死嗎,我和陳斯然的計劃能成功嗎?

    過了三十秒,他睜眼,盯着空氣罵了句:「破程序。」

    這程序肯定有問題!

    他最後一次測試,在心裏恨道:「渣男李赫會死在我手裏嗎。」

    約莫二十秒,天花板的裝置打開,一個小降落傘,落在了白鈞言伸出來的手心,是採購的流心軟糖。附加一張打印的小紙條,黑體字印刷着一個單字:會。

    白鈞言心情舒爽了。

    渣男果然會死。

    儘管在他的設計里,「不會」的答案做得很少很少,但仍然有少量的否定答案。

    程序應該沒有問題,但這個概率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什麼沒發現的BUG,推開出口的門,他在冷風中小跑回辦公室,打算開電腦再檢查一遍。

    -

    半小時前,徐家匯路旁Livehouse內,結束潛水環遊旅程,剛回國的張超和李赫坐在二樓的露台觀景坐喝酒。

    這時,張超低頭看見「自殺者」的短訊。

    本來不想理會的,忽略了好幾次,但一想自己那天晚上救了一條人命,渾身濕透的把人送到醫院,還被警方纏着不放,這麼倒霉的事,就吃他一頓飯怎麼了,那是自己應得的!

    這麼一想,他就答應了,不過消息回得慢,因為他和李赫在露台喝酒,回得有一搭沒一搭,對面那位問他:「張先生有什麼忌口嗎,愛吃什麼菜系,外國菜還是中餐?」

    短訊已經是半小時前的了。張超把威士忌推開,慢騰騰地回覆:「忌口,忌素。」

    對面似乎是跟他作對似的,回得也慢,說好的:「安排吃法餐可以嗎。」

    張超回:「行。」同時對李赫說起此事:「看起來根本不像個前幾天想不開,在斯里蘭卡跳海的人。」他好像根本不清楚白鈞言其實不是跳海的那位,興許電話里說過,他忘了此事。

    此事勾動了塵封的回憶,李赫低聲道:「或許不是跳海呢,只是…意外。」

    「肯定是,我去檢查他租住的民宿時,還看見了遺書。說什麼:『我的生命史,我的地獄,我的喜怒哀樂,你都見證了,XXX,我永遠愛你。』這個…白什麼,大概是被人傷透了心吧,不然幹嘛跳印度洋,死在國外,靈魂可怎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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