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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東西,顏如玉又回來找霍長鶴。
翼王身邊的高手強,但霍長鶴更強,顏如玉扛着小炮筒,大步奔來。
「讓開!」
一聲粗吼,霍長鶴回頭,知道這東西的威力,趕緊躲開。
那個高手見顏如玉又回來了,還扛着一個比小手臂略細的筒,就預感不妙。
他縱身躍起,想要躲避。
顏如玉手一掄,把那個小炮筒就掄出去,「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其它幾個軍士後退幾步,低頭細看,高手在房坡上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動靜。
又過片刻,才下來細看。
一個黑乎乎的筒狀物,還微微有點發熱,有股什麼東西燒過的味道,其它的……再瞧不出什麼特別。
這是什麼玩意兒?
再抬頭,已經沒有顏如玉和霍長鶴的影子。
高手擰眉:「去搜!務必把這兩個人找出來!」
「是!」
顏如玉和霍長鶴也沒走,還在府里,又到別的院子。
霍長鶴有點可惜:「那個東西……」
「放心,他們用不了,只是一個鐵筒,我把別的部分都拆除了。」顏如玉說,「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可炸的。」
「走!」
剛才的轟炸聲,把前廳也驚動了。
翼王想保持風範也坐不住,蹭一下子站起來:「發生何事?」
知州雙腿哆嗦:「下官……下官這就去查看……」
墨先生上前一步,目光逼視:「還不快去!」
知州踉蹌着要往外走,幾個護院愴惶來報:「回大人,後邊……起火了!」
「快,快救火呀!」
翼王也按捺不住往外走,還沒下台階,他手下的軍士來報:「王爺,馬車……不見了。」
翼王一頭霧水:「什麼馬車?」
「就是您帶來的馬車。」
翼王一驚:「車上拉的錢糧被偷了?」
八車,七車糧,一車銀,這是他來之前賣了幾件古董,咬牙湊上的。
幸虧藥材早就備下,否則還得讓翼王妃拿出點嫁妝不可。
現在一聽東西沒了,心火頓時竄上來。
「回王爺,不是車上的錢糧被偷了,是……」
翼王一腳踢過去:「是什麼?快說!」
「是連馬車都不見了。」
翼王簡直氣笑:「混帳!你們那麼多人,好幾輛馬車,說沒就沒了?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墨先生問:「剛才發生何事?」
「剛才有兩個刺客,突然出現,還和不動大人動手了,緊接着就是後院起火,然後就……」
正說着,那個高手拿着一樣來了。
「不動,」翼王道,「究竟怎麼回事?」
墨先生面無表情地看過去,這傢伙平時冷着一張臉,笑也不笑,就跟誰欠他錢似的,還取了怪名叫「不動」。
「這是何物?」翼王又問。
「這是刺客留下的,」不動說,「那兩個人身手都不錯,身材高大的強悍,身材嬌小的……招式非常特別,我從未見過。這東西就是他留下來的。」
翼王只看不摸,不耐煩道:「這不就是個筒筒嗎?這個不重要,馬車呢?本王拉來的東西呢?」
不動抿唇:「屬下失職,馬車不見了。」
翼王咬牙:「你們這麼多人,馬車要趕出去也非易事,是怎麼不見的?」
不動也說不清楚,當時又打又着火,後來他被這玩意兒吸引力,確實沒看見。
墨先生看一眼知州:「大人,王爺的東西在你的府里丟失,你是不是該負起責任來?」
知州都快哭了,跪在地上就叩頭:「王爺,下官知罪!下官無能!」
墨先生的話提醒了翼王,東西丟了固然心疼,但當務之急,是把事情解決好,處理得漂亮,等回京之後,還愁賺不回這點東西?
單是能壓住太子,他就已經賺了!
思及此,他強忍痛和怒:「知州,現在本王要的不是請罪,不是聽你說自己無能!
是解決問題,東西在你府里丟的,自然也要你來負責。錢糧就由你來出!」
知州腰軟腿軟,差點癱倒,腦門抵着地:「王爺,下官身為這裏的父母官,出也是應該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王爺來之前,下官的府上也被盜了。」
事到現在,知州也不得不說實話,但此時聽來,怎麼都像是假的。
翼王短促笑一聲:「也丟了?丟的真是時候。」
「你的糧食在哪?賊人是怎麼偷走的?趕着車偷的?」
知州:「……」
「本王不管,就算你這府里炸了,你也得給本王想辦法!」
話音剛落,就聽到「砰!」一聲。
翼王張張嘴,正要說話,又是一聲!
「砰!」
「砰!」
一連四五聲。
翼王乾脆閉上嘴。
管家灰頭土臉地跑來:「大人,不好了!府里的閣樓、庫房還有廚房,都炸了。」
「砰!」又一聲。
知州府遍地開花,火光沖天,映亮黑夜。
知州一言未發,直接倒地上,暈了。
翼王喉嚨滾了滾,不知該說什麼。
墨先生手在袖子裏緊握,怒氣滿胸。
門外的百姓們瞪大眼睛,這炸聲實在太熟悉了!
這不是他們家的家門口被炸時的動靜嗎?
再看知州府里火光一簇簇,好傢夥,這可比他們的門口被炸厲害多了!
顏如玉把自製的那幾個小土雷都用完,就和霍長鶴混到人群中。
銀錠也在。
看顏如玉沖他使眼色,銀錠捏着嗓子道:「哎呀,這又是金甲武神下的天雷吧!」
有人帶頭,立即就有人附和。
「沒錯,看着像,除了金甲武神,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金甲武神呀,」銀錠繼續說,「可是咱們百姓的守護神,炸咱們門口,那是炸壞人,給咱提醒。」
「這炸知州府嘛……嘖嘖。」
他沒說,卻比說了什麼都厲害。
有人低聲唾罵:「這知州府被炸,就是報應!」
「可不是,天天什麼也不干,連件最簡單的案子都斷不清!」
「枉為父母官!」
「他不是斷不清,他是不敢斷,慫包一個。」
「呵,他手下可不慫,那些衙役,比起護城軍,不承多讓!」
「該!」
顏如玉眉眼帶笑,霍長鶴看着她笑,心情也舒暢。
正瞧着,怎麼瞧怎麼好看,銀錠悄悄扯他袖子:「主子,吃蜂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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